他们说我是高攀——椿筱
时间:2020-11-16 09:14:09

  看完这些照片,孟宇发现钟意眼神变了,便问她,“感觉怎么样?看完是不是立马就感觉到自己是个贵妇。”
  钟意沉默半晌,非常嫌弃的说:“贵不贵妇倒是没看出来,傻缺倒是有一个。”
  “……”
  不管孟宇怎么劝说,钟意就死死拽着羽绒服不肯放手,最后他妥协了,告诉钟意可以在车上穿羽绒服,跟许非白同框时一定要脱掉,而且要保持贵妇的气质。
  钟意点点头。
  从别墅出发,不到两个小时她们就到了剧组,刚下车钟意整个人就打了个寒颤。
  我的妈呀,这也太冷了。
  在孟宇带领下,钟意去跟这部戏导演以及工作人员打了个招呼,并且送上了热乎乎的咖啡。
  大家很客气,对她笑呵呵,钟意谨记孟宇的话,对谁都是三分笑,声音也刻意放细了一点。
  跟所有人打完招呼,她和孟宇退到一边看许非白跟人对戏,等了几分钟钟意感觉自己笑容都要冻僵了,她碰了碰孟宇胳膊,小声问:“什么时候结束,我要冻死了。”
  孟宇:“再等等吧,估计快了。”
  眼前要拍的戏应该是一个长镜头,只见几个人情绪越来越激烈,像是彪戏上了瘾,现场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没有任何要结束的意思。
  钟意忍不住了,又碰了碰孟宇,告诉他自己想去洗手间,孟宇听完说带她过去。
  “不用,我自己去就可以了。”钟意说:“你告诉我在哪个方向。”
  孟宇指了指北边一栋楼,是剧组室内采景的地方,对她说:“那里面有。”
  “谢谢。”
  钟意踩着高跟鞋往孟宇指的方向走,一边走一边骂这是什么鬼天气,简直要把人的灵魂冻出来了,这么冷的天许非白竟然还要拍室外戏。
  走进那栋楼,中央空调的暖风就吹到钟意身上,她顿时就活了过来。
  刚准备找找传说中的厕所在哪,就听见了“啪”的一声,一个女人声音尖锐,“你是怎么做事的,竟然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好奇是人类的共性,钟意顺着声音看过去,看到在楼梯口那里站着一对男女。
  男的背对着她,身材高大,理着一个寸头,此时高高仰着,从后背就能感受到他的不服气。
  女人应该是一个演员,长的很漂亮,化着很浓的妆,满脸写着“盛气凌人”四个字。
  “你这是什么表情,不服气?”
  ——啪。
  又是一巴掌。
  “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我告诉你,你不过是我养的一条狗,我想打你就打你。”
  女人再次高高举起手掌,这次打到一半却被人拦下,感觉到有人挡在眼前人面前,女人怒不可遏,刚准备说更难听的话,见到人以后瞬间就熄了火,怒意转变为笑意,“是你啊。”
  钟意只是看不下去过来拦一下,没想到对方认识自己,她仔细看了看人的脸,根本想不起眼前人的名字,却还是松开她的手,假模假样轻咳了一声,问:“你干嘛打他?”
  “手底下人不听话,把事给我搞砸了,怎么?你认识他?”女人语气变得温柔起来,跟刚才打人的时候判若两人。
  钟意回头看了身后的男人一眼,一下子对上那双眼睛,突然心咯噔了一下。
  这张脸看起来似曾相识,让人感觉莫名的熟悉。
  但钟意没细想,回过头跟人说:“对,认识,这是我朋友。”
  “原来是这样,小阎,你和许夫人是朋友怎么不早说,害我白白误会你一场。”女人很圆滑,对身后被她称为小阎的男人笑了笑,“那你和许夫人叙叙旧,我就不叨扰了。”
  没等人回答,女人就已经离开了。
  钟意松了一口气,“没事了。”
  说完,她稍抬眼睑。
  接着撞入一道视线当中,有些深邃,又有些淡漠。
  又来了。
  她总感觉在哪里见过这张脸,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两个人沉默两秒,那个男人蓦然开了口,“你又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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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下嫁
  又?
  钟意注意到这个字眼, 愣怔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你认识我吗?”
  男人脸都白了,“你不记得我?”
  钟意实话实说,“我感觉你眼熟, 我们以前认识吗?”
  男人拧眉, 定定地看着她。
  钟意被看的有些心虚, 连忙解释, “不好意思, 我是真的想不起来, 前段时间我出了车祸, 很多事情不记得了,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谁, 或者…”
  她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一个短短的距离, “给我一点点提示。”
  她这句话说完,男人依旧看着她。
  似乎过了很久, 其实也不过几秒。男人脸色恢复正常,眉目中都写满了疏离, 他目视前方往前走, 经过钟意时吐出两个字。
  “算了。”
  男人大步流星的离开,钟意眯着眼睛,盯着那背影,觉得熟悉至极,一个名字呼之欲出。
  “意姐。”孟宇声音打破了她的思绪,他小跑过来,“许哥那边结束了,快过去。”
  -
  钟意他们回到场内的时候,许非白刚下戏。
  虽然他们拍的也是冬天的戏, 但为了上镜,穿的很单薄,导演那边一喊“卡”,孟宇就把羽绒服塞到钟意怀里,让她去给许非白穿上。
  “我还得给他穿上?”钟意吐槽,“他是三岁小孩吗,连衣服都不会自己穿。”
  嘴上这么说,钟意还是拿着羽绒服走过去,众目睽睽下给许非白披上了。
  许非白略显惊喜对她笑笑,声音很是温柔,“你怎么来了?”
  多新鲜那。
  我怎么来了?
  你叫我来的你忘了啊。
  钟意眨眨眼睛,“你说呢。”
  许非白眸深似海,“冷不冷?”
  钟意:“不然你也穿成我这样试试。”
  好在别人都只是往这边看,没有仔细听他们俩的对话,许非白俯下身子,在她耳边压低声音,“你正经一点。”
  钟意挑眉,学着他压低声音,“你确定想看看我不正经的样子?”
  “……”
  与此同时,距离他们不远的李庚指挥旁边的人,“快快快,这画面多甜,拍下来拍下来。”
  他俩站一起没几分钟,导演那边就说要拍下一场,化妆师过来给许非白补完妆,他又对钟意说:“我下一场是落水的戏。”
  钟意不知道他为什么说这个,“啊”了一声,刚想说我不想看了,这天太冷我要回去。
  结果下一秒,一个带有体温的羽绒服落到了她身上,许非白用羽绒服把钟意包上,并且亲自为她拉上拉锁,模样柔软的不像话。
  “多穿点,别着凉。”
  只不过是穿了两分钟,羽绒服竟然沾染了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气。
  热意侵袭钟意的身心,她点点头,“行叭。”
  钟意再回到孟宇那里的时候,他已经准备好了浴巾和热汤,死死盯着现场那边,时刻准备扑上去一样。
  钟意顺眼望去,发现那一片架起来几个小太阳,保姆车也开到了她们身后。
  准备的这么充足,像是要打仗一样。
  钟意:“这么冷的天,为什么要在室外拍,室内搭一个池子也不困难吧。”
  “这样拍才真实。”
  “怎么不给他找个替身?”
  孟宇回过头,“许哥从来不用替身的。”
  还挺敬业。
  穿了羽绒服以后,钟意没那么冷了,她又往里面缩了缩,把脸藏进领子里。
  “意姐。”孟宇突然叫她。
  “怎么了?”
  “看许哥拍这种戏,你有没有一些感觉。”孟宇又问她。
  感觉?
  能有什么感觉。
  钟意仔细思索了一下,突然说:“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
  孟宇兴奋了,“什么感觉?”
  是心疼吧。
  一定是的,以前这时候钟意都哭惨了。
  别说许哥这个办法还真有用,立马就起效了。
  果然能拯救你的,只有你的爱人。
  呜呜呜有点感动,他的许哥终于追妻了。
  “许非白他…”钟意顿了顿,“真牛逼!”
  大冬天拍这种戏,这么大腕还不用替身,力求真实在室外拍。
  不是牛逼是什么。
  孟宇不死心,“还有没有别的?”
  “别的。”钟意想了想,“还是不够冷。”
  孟宇:???
  “你看那池子。”钟意指了指水池,“要是真的冷现在就结冰了,这场戏就拍不了了。”
  孟宇无奈了,“意姐,这你都担心到了,你就不担心许哥身体吗?”
  “不担心。”钟意摆摆手,“这天在冷水里泡一下没事的,再说还能加强血液循环和新陈代谢,再说你看许非白那小体格,棒着呢。”
  “……”
  他的意姐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
  为什么有种磕的cp被拆散了的感觉。
  随着导演的一声“action”,许非白两个人很快打起来。他们两个人动作一招一式很利索,钟意看了一眼,还是忍不住吐槽。
  这动作好看是好看,就是太做作,真正打架哪这样,都是怎么狠怎么来的。
  光有花架子。
  要说打架还是那些社会小伙真实一点。
  想起社会小伙,钟意脑海里猛然出现一个背影,那个背影逐渐远走,一步步跟刚才那个人背影重合变大。
  钟意瞪大眼睛,像是触了电一般。
  这时——
  伴随着“扑通”一声,许非白落了水。
  “好,卡。”
  “赶紧捞人!捞人!”
  孟宇像百米冲刺一样“噌”地一下子冲了过去,几个人把许非白从水里拉了出来。
  五分钟后,许非白披着浴巾进了保姆车,车里暖气被开到最大,几个人拿着吹风机在旁边给他吹头发。
  头发吹了个半干,钟意把提前准备的热汤递过去,一言不发。
  许非白看了她一眼,钟意脸上一片迷茫,像是在回想着什么。
  他把汤放在一边,轻咳一声开了口,“钟意。”
  这么一喊,钟意被拉出思绪,呆呆傻傻的“嗯”了一声,“怎么了?”
  “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那个背影再次出现在钟意脑海里,像是慢镜头回放一样,一点点转过头来。
  五官深邃,眼神如刀,渐渐的与记忆深处那个少年融合到一起。
  钟意“啊”了一声,嘴巴长的老大。
  “我想起来了!”
  许非白心咯噔了一下,喉咙发紧,连忙问:“想起什么来了?”
  “想起那个人是谁了。”
  那个男人是阎海。
  她大哥。
 
 
第24章 下嫁
  钟意至今也想不明白, 上小学时,为什么钟润会让她上普通小学。
  就是那种很普通,周边同学爸爸妈妈可能都不配给她爸爸打工的普通小学。
  她至今都记得,入学第一天, 有一个小女孩故意弄坏了她的公主裙, 张秀卿是个泼辣的人, 弄清楚缘由以后, 不依不饶的让对方索赔了两万块钱。
  两万块钱, 对她家来说可能只是一顿饭钱, 却是普通家庭一年的工资。
  从哪以后, 不管她穿多么便宜的裙子, 穿的有多邋遢, 再也没有一个人敢靠近她。
  后来上了初中以后, 小学那群人跟着一起升学,不知怎么的, 所有人开始排挤她。
  背地里喊她“公主”,编排她家钱都是她爸爸通过某些不正当手段得来的, 钟意经过那些人时总会听到他们不明意味的笑。
  那些笑, 猥琐且恶心。
  直到有一天,有个人当面阴阳怪气骂了她并且面向她啐了一口痰,钟意气的跑到天台偷偷哭。
  她至今还能回想起当时的感觉。
  极为痛苦,茫然又无助。
  她家里有钱,但是她从来没有看不起过什么人,甚至也没伤害过他们。
  现在想想,其实也没什么。
  那些小孩说白了就是仇富,外加她不反抗,所以变本加厉。
  但那时钟意感觉天塌了一样, 哭的撕心裂肺。
  就在那时,阎海像是从天而降,突然出现在她面前。他抱着一个篮球,穿着篮球服,个子很高,理着寸头。
  他找到哭声来源,走到她面前,“喂,你哭什么。”
  钟意哭声戛然而止,她抬起头看着他,也不知怎么了,竟然直接把过程说了出来,“有人欺负我。”
  阎海听完,头一歪,嘴一咧。
  “那你打回去呀。”
  后来那天,阎海带她找了十几个班,把那个向她啐痰的人找了出来。
  那人一看到阎海吓得尿了裤子,在一边连忙给钟意道歉。
  也就是那天,钟意才知道,阎海是学校里扛把子一样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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