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综红楼之重生之后——松影明河
时间:2020-11-17 10:13:37

  到了这个时候,许多女子都有了自己的势力,她们公开为她立庙,上尊号。
  原本,给她取的尊号是“圣善夫人”,但有人提出异议,觉得她一生都未曾招赘夫婿,也不曾与一个男子亲近过,显然是不喜欢男子近身的。既然如此,“夫人”一号,难免有玷污之嫌。后世之人不知晓的,难免误会,反而不美。
  于是,一众女子商议过后,将尊号定为了“圣善仙姑”,集资立了圣善仙姑庙。
  此庙一立,便香火鼎盛,当地官员不敢禁,只得由着百姓祭祀。
  多年以后,圣善仙姑庙已是遍布天下,多有女子祷告仙姑,祈求自身事业顺畅的。或有可怜女子走投无路,祈求仙姑保佑,能为自己挣得一席立足之地的。据传,多有灵验者,使仙姑信众更广,经历数朝而不衰。
  百多年后,天下动乱,义军四起,有一个姓吴名珊的女子自称夜宿仙姑庙时,得仙姑神谕,命该王天下。
  旬月之间,有无数女商人女乡绅蜂拥而至,资助吴珊起兵。
  这一支义军,不但要面临大厦将倾的朝廷的围剿,还要面对其余义军的压迫。但每每化险为夷,如有神助。
  十年之后,吴珊一统天下,于洛阳定都称帝,改名吴善,建国大晋。
  至此,圣善仙姑终于成为了受朝廷册封的正神。有晋一朝,其神位不断晋封,位仅次天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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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番外:
  “主子,辛家那边传话过来,老太太快不行了。”莳花低声禀报。
  辛馨从账本中抬起头来,问了一句:“这回是真的?”
  莳花道:“折柳已经带着大夫去看过了,这消息就是折柳让人传回来的。”
  也不怪辛馨凉薄,实在是自辛大爷将家业挥霍一空之后,辛太太为了儿子,已经好几次用病重病危做借口,朝女儿要钱了。
  辛大奶奶早就用钱财逼迫辛大爷写了休书,甩下一百两银子,孤身到京城发展去了。他们母子能坑害的,牛只剩下了辛馨这个女儿。
  他们并不知晓辛老爷单独给了辛馨一份家业,辛馨自然也不会对他们说,以免助长了他们贪得无厌的气焰。只是每每在他们真的解不开锅的时候,才给他们一些银子,并提前警告了地痞流氓乃至赌坊,不许带着辛大爷沾赌。
  亏得那些人不敢得罪辛馨,要不然,辛大爷的处境,还要更糟。
  从辛太太第一次装病的时候,辛馨就提议要把她接过来住。但辛太太在问明了不能让儿子也跟过一起住之后,断然拒绝了。
  ——她害怕自己离开了儿子,女儿就不管他了。
  辛馨一眼看穿她的心思,却并不点破,只是由着她去了。
  这一回,听莳花说,辛太太是真的不行了,辛馨心头滋味莫名,也不知道是怅然多一些,还是解脱多一些。
  “走吧,我去看看她。”
  辛太太已经瘦得皮包骨头了,牙齿也早就掉光了。她说话颤颤巍巍,断断续续的,说都说不清楚,却还是心心念念的,让辛馨照顾她的儿子。
  辛馨自嘲一笑,终于点了点头。
  辛太太含笑而逝。
  辛馨看了眼哭得肝肠寸断的辛大爷,冷笑了一声,道:“往后,我每个月给你十两银子,你好自为之。”
  此言一出,原本以为母亲一死,自己就再也没人管的辛大爷,伤心之情立时去了大半,唯唯诺诺地应声:“诶,诶。”
  辛馨见此,皱了皱眉,道:“母亲的丧时,我自会料理。你老实点儿。如果敢像在父亲的灵堂上一样闹事……”
  不等她说完,辛大爷就连连保证:“不会不会,妹妹放心,我绝对不会了!”
  辛馨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如此,最好。”
  她觉得,还是得找个人看住他。
  该说辛馨当真是有先见之明。因为收敛那天,辛二爷和辛三爷也来了。
  一来,辛太太毕竟是他们的嫡母;二来,辛馨这个妹妹这些年来,并没有因当年的芥蒂在生意上打压他们,就是有了交集,也是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他们心里对这个妹妹也十分服气。便是不看辛老爷的面子,他们也看辛馨的面子。
  因此,他们不但来了,还带来了治丧的银子。
  这让辛大爷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若不是辛馨一早派的人制住了他,他就要闹起来了。
  还是辛三爷看在辛馨的面子上,先服了个软:“大哥,当年的事,你我都有不对的地方。如今,咱们都这么大年纪了,就各退一步。至少,别让太太走的不安心。”
  辛二爷也跟着说:“这些年,咱们兄弟都没有好好在一起说过话了,老爷在天有灵,想必也不能心安。大哥,咱就都别闹了。”
  这话虽是大实话,但辛大爷听在耳中,却着实刺得慌。他的嘴唇抖动了一阵,觑了觑辛馨的脸色,终于是妥协了下来。
  辛太太的丧礼终于圆满完成,辛馨松了口气。
  她这一辈子都父母缘浅,如今父母皆逝,她的最后一丝牵挂也没有了。从今往后,她就可以专心和姐妹们一起,为这天下的女子谋福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恨晋江!这破系统,坑我!
  第二次,第二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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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史鼐
  子夜时分, 保龄侯府。
  “二哥,你真不打算……”忠靖侯史鼎急得直搓手,但余下的话他却不敢说出口,生怕隔墙有耳, 再添一桩罪状。
  保龄侯史鼐摇了摇头, 劝道:“我不会藏匿家产, 我劝你也别藏。”
  “那怎么能行?”史鼎急道, “当今圣人最是……”
  “慎言!”史鼐喝了一声,怒道,“你都多大个人了, 怎么一点儿成算也没有?圣人也是你能编排的?你是嫌咱们一家子死的太慢了吧?”
  史鼎的脸皮抽动了一下, 硬生生将“刻薄寡恩”换成了“眼里不揉沙子”
  “我是说, 当今圣人眼里最是眼里不揉沙子, 若是咱们家真的坏事了, 总得给妻儿留点儿日后的嚼用吧?”
  其实, 要真论起来, 他们家也没犯什么大事, 都是些勋贵之家都有的毛病。
  只是,他们史家人口众多, 花销自然就大。当年老祖宗留下的归还欠款的银子, 不知不觉就被他们给花光了。
  原本吧, 他们还心存侥幸, 觉得既然老圣人几十年都没提起这个事儿, 还允许朝中官员在国库里借钱, 他们这些开国勋贵欠的钱,八成是不用还了。
  毕竟,当年他们这些勋贵之所以借钱是为了什么, 天家的人心知肚明。
  可谁曾想,就是因为老圣人开了口子,朝中的那些官员们,不管是真的揭不开锅,还是为了和光同尘,是你也借,我也借,竟是硬生生把国库给掏空了!
  于是,等当今圣人上台之后,面对的就是一个官员腐败,国库空虚的朝廷。
  偏老圣人禅位之后,没过多久,就又后悔了。
  老圣人这一后悔,原本就不怎么稳当的朝堂,就更加动荡了。
  有原本就忠于老圣人,还没来的及和新圣人磨合的,干脆就还跟着自己旧主子;也有原本是跟着三王、九王的,眼见着夺嫡之争尘埃落定,自家主子与皇位无缘,已经琢磨着怎么躲过新皇清算了,此时可谓是山重水复,柳暗花明。有的琢磨着和主子一起东山再起,有的却是琢磨着该怎么利用这次机会,改投新皇的阵营。
  但这些,对新帝来说,都不是最棘手的。
  最棘手的,是曾经跟着老义忠亲王,也就是先太子的人。
  先太子在世的时候,新帝也是跟着先太子的人,还是先太子的死忠。老圣人之所以把皇位传给了诸皇子中最没有存在感的新帝,就是因为,新帝是先太子的人。
  先太子事败之后自焚,而自焚之前,却是亲自提着剑,将东宫上上下下的妻妾儿女屠戮一空。
  或许是因着先太子一家子死的太惨烈,老圣人一下子就忘掉了他的种种不好,开始反思:是不是我把孩子逼得太紧了?这孩子,从小就没了娘,跟着我长大,唯一依赖的,就是我这个亲爹。如果我当初和他好好说说,不那么逼他,他也不会往绝路上走。
  而且,内心深处,老圣人对先太子路到绝处就敢逼宫的性子,是十分欣赏的。
  皇权的更替,从来斗是充满血-腥和暴-力的。所谓的仁君、圣君,不过是做给百姓看的罢了。若是当权者当真软弱,下面的臣子就会蠢蠢欲动,个个想做权臣。
  那么,朝堂也就乱了。
  朝堂一乱,天下也就乱了。
  而且逼宫夺位这种事情,说白了也就是成王败寇。如今是太子败了,那他自然就是乱臣贼子。但若是太子胜了,日后再好好治理天下,成为一代圣君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像先太子这样,敢逼宫夺位的,圣人固然有被儿子背叛的伤心与愤怒。内心深处,也未尝没有“不愧是我儿子”的骄傲。
  如今,这个由他亲自教导,令他骄傲的继承人没了,老圣人一时心灰意冷。再加上先前因太子逼宫而惊怒的有些中风,于是就起了禅位的心思。
  既然要禅位,自然要选一个合适的人。
  首先,老三和老七要排除,老九也不是个好东西。别以为他们背后的那些小动作朕都不知道。
  老三是朕默许的,还情有可原,老九仗着甄氏受宠,就敢和太子别苗头,着实可恶!
  还有,太子连个后人也没留,朕在的时候还好,每年祭祀都有他一副碗筷。待朕百年之后,继任的新君若是和太子不睦,太子岂不是连一点儿香火都享受不到了?
  老圣人看来看去,就看中了六皇子忠敬王。
  于是,在所有人,包括忠敬王自己都没有想到的情况下,他就脱颖而出,莫名其妙地捡了个皇位。
  但也就是因着新帝这皇位来的太容易了,不但他自己不大自信,三王、九王不服,就连老圣人,对他能不能稳住局势也不是太有信心。
  老圣人不放心,自然就要关注朝堂。而这一关注,就给新帝关注出了麻烦。
  本来嘛,新帝从来没有接受过作为一个帝王该接受的教育,比起从小就学着怎么做皇帝的先太子,虽不至于云泥之别,但差距也是很大的。
  而且,人死之后,活人就只会把他的好无限放大。现在的老圣人回忆先太子,那就是戴了五百米厚的滤镜,当真是怎么看怎么好。
  这样一对比,新帝就更加不堪了。
  再加上老圣人的身体渐渐恢复,顺理成章的,就后悔了冲动传位。
  当然了,他并不是后悔传位给新帝,而是后悔传的太早。
  ——该是先带在身边,调-教几年的。
  但老圣人这千回百转的心思,别人可不知道,他们只相信自己看到的。
  老圣人回归朝堂的举动,在别人看来,就是对新君不满。那些莫名其妙就落败了的皇子,自然就又燃起了希望。
  而圣人感受到危机,自然是要反抗的。这反抗的第一步,就是收拢权利。而曾经与他在同一阵营的太子-党的官员,对新帝来说,就是首选。
  史家,就是太子-党的铁杆。
  按理来说,新帝有意收拢,史家顺势靠过去,简直就是顺理成章的事。只要陪着新帝熬过老圣人这波儿阵痛,就又可以风光几十年了。
  但是。
  没错,无论什么事情,一但牵扯到了“但是”这两个字,就准没好事。好的能变坏,坏的还能更坏。
  这就要再回过头来,从国库空虚说起了。
  国库空虚,新帝的私库也没多少东西。但治理天下,却离不开钱粮。
  京中禁军,边关将士需要粮饷;天下这么大,这里旱、那里涝,朝廷赈灾也需要钱粮。
  可是,新帝没钱。
  然后,新帝就把目光,放到了欠了朝廷钱的一众勋贵大臣身上。
  这个时候,原本因着曾在同一个阵营而投靠了新帝的原太子-党们,就从内部产生了分歧。
  一部分人认为他们作为新帝的支持者,也是因为新帝上位,才免除了被清算的命运。他们应该凑银子把钱还了;
  一部分则认为新帝手中没有其他人手,朝堂上得靠他们撑着,新帝就算要收债,也不应该找他们要钱;
  还有一部分,则是想还钱,但还不起。
  史家,就属于第三种。
  没办法,本来他们家人就多,当年父兄死后,他们兄弟俩为了谋官,也用了一部分。就这样,他们家过的也是捉襟见肘,连针线都得家里的太太领着姑娘们自己做,哪里来的银子还债?
  史鼐和史鼎也是心存侥幸,觉得新帝不会那么绝情。
  新帝的确不想绝情,但架不住有人作死啊。
  试问,哪个皇帝受得了臣子对他一副施恩的嘴脸?
  那些认为新帝没了他们,就掌控不了朝堂的人,是彻底把新帝给恶心坏了。新帝也不耐烦去分辨哪个是还不起的,哪个是不想还的了。只要是不还钱的,通通都记入了黑名单。
  这不,如今新帝腾出手了,史家就被清算了。
  史鼎自知这一劫逃不过,就想着收拾些细软,藏到姑母贾史氏家里去,往后就算他们兄弟遭了难,剩下的孤儿寡母,也不至于流落街头。
  但史鼐不同意。
  “咱们家就算把所有的细软都收拾起来,又有多少?”
  史鼎道:“那也总比一点儿没有的强啊。”
  史鼐叹了一声,被这个脑子一根筋儿的弟弟给打败了。
  “老三,哥哥今日,就再教你一个道理。”
  “二哥,你说。”史鼎对这个二哥一向是信服的。
  史鼐一字一顿地说:“对天子来说,这世上的事,只有他不想知道的,没有他不知道的。”
  史鼎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
  史鼐道:“咱们家本来就没钱,又何必藏?到时候被圣人查出来,只怕会坐实咱们家有钱不还的事实。那才真是绝了子孙后代的活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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