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把大佬当备胎[穿书]——枝晶
时间:2020-11-22 10:47:25

  “我会继续来找你的……不管做什么,我一定会让你原谅我……”闵嘉怡擦掉了眼泪,悲伤而坚定地望着她。
  秦暖的微笑凝固了片刻,那种发毛的感觉又来了。她干脆地说:“好吧,我原谅你了。我会跟聂泽说的。再见。”
  这个大麻烦还是丢给聂泽吧,不要再来烦她了。
  闵嘉怡离开了,秦暖看着她的背影,轻轻松了口气,同时心中对聂泽产生了些微的同情和怜悯。
  为他可以预见的麻烦的未来。
  秦暖走出巷口,燕尧正背靠着墙壁,无聊地等在那里。
  他低垂着眼睫,注视着前方石砖地面上的青苔,面无表情的模样,却莫名给人一种疏离凛然的感觉,令人望而生畏,不敢靠近。
  秦暖回想起闵嘉怡的评价,有些无法理解地摇了摇头。
  她有时会觉得燕尧过于遥远、疏离、仿佛站在另一个世界看着这里的人。她也会犹疑揣测他对自己的感情、态度是否足够专注,但秦暖从不觉得燕尧是没有心的人。
  秦暖悄悄走到燕尧身边。不知道他在思考什么,没有及时发现她的靠近。
  秦暖轻轻将手放在他的脸颊上,略微冰凉的温度一下子惊动了他。
  燕尧抬起眼睫,黑曜石般的眼眸中倒映少女凑近的笑脸。
  像是从她微笑的眼睛中确认了什么,他的平静漠然的神色终于也柔缓了。燕尧伸手握住秦暖放在他脸上的小手,嘴唇轻轻碰了一下她的柔嫩的掌心。
  那吻轻的如同一片鹅毛落在湖面。
  秦暖被他弄得心都软了。她温顺地被他牵着手,不再刻意的保持距离。
  燕尧一路都不肯放开手,牵着秦暖到了她家门口。
  因为之前校外混混牵连到秦暖的缘故,秦爸秦妈并没有给燕尧好脸色。
  燕尧神色平静地问好,独自回到自己的公寓。
  虎斑猫乖巧地站在门前的地毯上迎接他。燕尧摸了摸猫咪的脑袋,给它换了猫粮,之后他躺在沙发上,脑海里浮现之前等在巷外时听见的零碎细语,眼中带着思索。
  这天夜里,燕尧做了很长的一场梦。那梦中频繁出现一些身影。让他有些难以接受的是,大多都是他和闵嘉怡的。
  朦朦胧胧的场景,不断闪现的女人的笑脸和哭声,折腾着燕尧整夜睡不好觉。
  第二天秦暖去上学的时候,听说燕尧请假了。
  他因为高烧被送进了医院。
  
    
    ☆、第六十二章
 
  燕尧很清楚自己在做梦,眼前宛如电影快进般闪现出无数的画面,偏偏他的头脑似乎接收得毫不费力。
  几个熟悉人影在画面中反复出现,进行着自己根本无法理解的悲欢离合。
  他看着自己继承了最厌恶的那人的企业,一天到晚被困在办公室忙碌不堪。而他认为最有可能继承公司的大哥燕禹,却将自己的股份全数转让给他,自己领了个闲职,没事就下班招猫逗狗的,活得无比潇洒。
  他看着自己逐渐遗忘了逝去多年的母亲,在妻子的劝慰下与父亲和解,两人的关系渐趋缓和。
  他看着自己母家的舅舅来寻找自己,两人大吵一架,不欢而散。
  他看着自己因为一个女人做出各种不符合本性的行为,即使被束缚也甘之如饴。
  最后,他看着那个名义上是自己妻子的女人含着泪指责他说,燕尧,你没有心。
  燕尧面无表情,那一刻他看出‘自己’眼中流露的极致痛苦,但却无法感同身受。
  他看着这一切,只是犹如看了场信息量很大的电影。
  虽然有些事情的发展非常符合未来的逻辑,但其中也有着燕尧完全想不通的地方。
  比如,他记忆中的妻子,为什么会是那个闵嘉怡。
  如果不是之前几天发生的事情让闵嘉怡和秦暖扯上了关系,燕尧根本不会记得对方是谁。而这样一个女人,记忆中却让‘自己’受尽感情的折磨。这事情实在不能更荒谬,甚至让燕尧都有些发笑了。
  他得回去了。
  燕尧神色淡淡地想着。
  这不是他想要的未来,所以根本没有停留的价值。
  也许是因为抱着这样的想法,燕尧能察觉到这个梦境渐渐在和自己脱离。
  燕尧最后冷淡地看着那个女人出了车祸而死,梦中的自己悲痛欲绝,无心管理公司,最后连自己的身体也垮了。
  他在心底嗤笑一声,随即感到眼前一黑,终于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睛,眼前是陌生的天花板。
  设备豪华犹如酒店的房间内,尤带着淡淡的消毒水味,燕尧的视线看向头顶的吊针,已然明白了一切。
  “我生病了吗。”他从床上坐起身,打着吊针的手按了按额头,有些无语。
  发烧导致的肢体酸痛,虚弱无力的感觉,令燕尧觉得有些新鲜。他的身体素质一向很好,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过这种症状。上一次住院还是他很小的时候。
  他想起自己的那个梦,不禁再次嗤笑了一声。梦里倒是有过不少次,大多都和那个‘妻子’有关。最严重的是某次要救那个迷路在雪山的女人,他带着救援队在零度以下的雪峰跋涉搜寻了一天一夜。
  不,太蠢了。燕尧拒绝承认梦中的那个自己是‘燕尧’。
  在旁边看护的护工见他醒来,立刻通知了医生。
  燕尧配合着做了几个检查。
  不久后,他与拨通了电话的燕禹隔空联系着,脸上的表情出奇平静。
  直到挂断电话,燕禹都还在奇怪燕尧今天没有怼他的平和态度。
  燕尧倒是没觉得有什么。跟梦里的其它糟心情况比起来,在他身体垮了之后甚至站出来撑起了燕家和整个企业的燕禹,简直出淤泥而不染,让他心中的芥蒂不知不觉就消散了不少。
  结束与燕禹的通话,燕尧让护工离开,自己独自靠在病床上,神色淡淡地打开了一本医院自带的书籍。
  虽然只是片段式的画面记忆,也让他现在的思绪有些杂乱。他需要一些时间来进行梳理。
  放了学,秦暖向朱学龙问清了燕尧所在的医院,独自前去探望。
  燕尧所在的是一家折合知名的私立医院,收费很高,但医疗水准和环境相当的出色。
  秦暖大厅里在报了燕尧的名字后,就被护士带进一家装修仿佛酒店豪华套房的房间。她手中抱着装满卷子的袋子,踏进房门之后,很快看到靠在床边低头看书的燕尧。
  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斜斜如扇面展开的光辉恰好停驻在他身上。
  他的脸颊、放在书面上的手,仿佛放着光一样的白,漂亮的发丝被照得金黄,低垂的细密睫毛闪着碎钻般的光亮。他整个人是如此的闪亮,表情却是截然相反的沉寂、冷清。丝丝缕缕的光照感与其他地方大片的昏暗,被照亮的身影与沉凝冷锐的气质,构建出一种独特的构图。
  穿着病号服的少年仿佛在思索着什么,又像是被什么困扰着,露出了一种很少见的知性沉静气质。
  秦暖一时被这样的场景所摄,在原地驻足欣赏,看得有些入迷。
  直到跟随而来的护工打开了灯,燕尧被惊动般,不悦地抬起眼。
  但那隐含一种锐利和责备的表情,一看到秦暖的时候,立刻转变为了乍暖的春风。
  床上的少年冲着秦暖伸出手,示意她靠近过来。
  秦暖在看到他状态不错的时候松了口气,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可能是被美色所迷,总之前所未有地听话地顺着他的手势坐了过去。
  不知道是环境的变化还是生病的原因,秦暖觉得眼前的少年身上产生了不小的变化。
  原本少年独有的意气风发,像是被时光缓缓沉淀,黑曜石般的眼眸中带着某种深邃的幽暗的东西,那是令现在的秦暖有些看不透的情绪。
  在此之前,她已经很久没有产生过这种看不透他的感觉了。
  “你……怎么会发烧?”秦暖安静地坐在那里,观察了他片刻,突然提问。
  她很清楚燕尧的体质,以他的身体素质,不太可能因为气温变化就一夜生病着凉的。如果是打架导致的伤口发炎的话,现在他的外表就不可能这么干净。
  燕尧静静地凝视着面前的女孩。
  在她像是小猫般,用躲躲闪闪的视线审视了自己的时候,他心中升起的,不是被冒犯的愤怒,而是一种诡异的满足感。
  那种得以将她的视线停驻在自己身上的满足感。
  以前的燕尧不太理解这种情感。
  但在刚才那一场梦境的提示下,他明了了,这是爱所导致的独占欲。
  他其实一直有些难以界定自己和秦暖的关系。有时想要向她靠近,却也不得其法。
  她是除了母亲之外自己唯一想要靠近的女性,他不希望她靠近别人。会在意她的心情,喜怒哀乐。会因为希望取悦她而做出不像自己的冲动之事。
  梦里的燕尧所做的一切都叫他嗤之以鼻,唯有一点,燕尧必须承认的,就是他教会他学会了分辨,什么是男女之间的爱。
  而在遇到这样的爱的时候,自己又该做点什么。
  “我做了一场梦。”燕尧从不会对秦暖撒谎。
  她问了,他就说了。
  “什么梦?因为做梦而发烧?”秦暖表现出好奇。她看着燕尧似乎比以往要深沉成熟的眼神,心中没来由地有些不太妙的预感。
  “一场……也许是预知未来的梦?”燕尧语气淡淡的,轻描淡写,好似在说什么寻常之事。
  秦暖闻言却心中一紧,她一下子就联想到了昨天闵嘉怡对她说的那场梦。
  燕尧难道也梦见了剧情中自己经历的未来之事?
  那么……难不成……这部小说原本是男女主双重生,一个躲一个追的破镜重圆的故事??
  秦暖觉得自己脑壳有点痛。不知为何,在察觉到闵嘉怡和燕尧这两个原定的男女主身上发生这种事的时候,她本不该意外,此时却已经无法再像是一开始那样能够淡定地接受了。
  燕尧梦见了他们的前世,也知道了原本他和闵嘉怡之间会发生的故事。
  那么,现在的他,是怎么想的呢?
  秦暖一瞬间有种逃避的念头,但理智却告诉她,这是她无论如何也无法逃避的一关。
  她抬起头,就发现燕尧在说了那么一句石破天惊的话之后,就老神在在地不说话了,并且在她思考的时候,一直饶有兴致地地凝视着她。
  秦暖抿了抿嘴,鼓起一些勇气,继续追问:“是……什么梦?你知道吗,真的很巧,昨天闵嘉怡在和我单独说话的时候,也跟我说,她做了一场梦。”
  燕尧看着勉强自己露出笑容的秦暖,有些心疼,又有些难以言明的欣喜。她这样的反应,难道不正意味着她的在意?
  他说:“是一场,关于未来的梦。我在梦里,和一只兔子结婚了。”
  秦暖猛地抬起头,听懂他的隐喻。不出意料,又觉得有些悲伤。
  燕尧几乎是怜爱地看着她此刻的表情,说:“我想,这也许是对我的提示吧。它在告诉我,要珍惜此刻的你。”
  秦暖抿了抿唇,心中有种咸鱼瘫倒、放弃挣扎的想法。
  她就知道。得到了过去的正常线的剧本的燕尧,未必察觉不到她的异常。
  如果说他和闵嘉怡原本的性格与梦中的相差还不大,秦暖的性子可是和梦中的那位差了很多。
  更何况那时候送情书前后的反应也太过割裂,以他现在的目光去看那时候的事情,很多东西已经隐藏不了。
  回想起梦中那位秦暖对自己的追求和引诱,燕尧觉得,如果是现在的秦暖来做这种事的话,自己即使知道对方脚踏两条船,也许也不会生她的气吧。
  最多就是把那另一条船快速搞掉。
  秦暖骤地打了个冷颤。
  对面的燕尧突然笑得有些可怕。他想做什么?他是不是要报复我?
  就在秦暖胡思乱想的时候,燕尧仿佛察觉到她的不安,伸手将她的两只小手握在掌心之间,很认真地凝望着她的眼睛,说:“梦就只是梦。我对兔子没有半点兴趣。如果我想要结婚的话,那一定是和一只独一无二的猫。”
  秦暖一下子耳朵就红了,她急急地抽回手,一时没有注意到,手腕缠着吊针的输液管动了一下,靠近燕尧手背的输液管一下子就被回流的血染红了。
  秦暖慌得抽气,连忙起身按铃,动作极小心地站在一边,看着急忙赶来的医生护士对燕尧的手进行紧急处理。
  燕尧本人倒是毫不在意,医生重新扎针之后,他抬起手,愧疚中的秦暖就很乖地把手放进来给他握着。
  燕尧的眼中带着笑意,没有扎针的另一只手伸长,轻轻拭去秦暖眼角慌乱的一颗泪珠,转而又摸了摸她软软的头发,像是给猫顺毛一样,动作很轻。
  他温柔的动作让秦暖渐渐放松下来。
  “无论梦见什么,其实都无所谓。我不会因为梦而做出改变,如果我要做什么,那一定是我原本就想做的。”
  燕尧的话几乎是在明示了。
  秦暖也听懂了。
  她抽了抽鼻子,隐约有些慌乱不安的心,因为这句话而神奇地平静了下来。
  “什么啊。”最后,秦暖小声地抱怨。
  燕尧疑惑地歪了歪头:?
  秦暖:“……结婚是不可能结婚的。猫自己可没想过要结婚。”
  顾及他刚才受创的手背,秦暖不敢挣开他,但那双温暖漂亮的眼睛看着燕尧,满是指责:“你是怎么想的啊!我们还是学生吧?突然说什么结婚也太吓人了。”
  无论现实还是今生,秦暖的年纪都不大。
  “交往的后一步难道不是结婚吗?”燕尧有些疑惑似得抬眼。
  “你好像还没认真跟猫表白过吧?”秦暖很是不满,低声嘟囔,意有所指,“我,猫可没答应过你啊!”
  燕尧很是干脆地说,“秦暖,我喜欢你。跟我交往吧。”
  秦暖看着他笃定的眼神,突然很不爽:“……不要!”
  燕尧:“为什么?”
  秦暖想了想,一本正经地解释:“因为我发现满脑子都是你的时候,我的学习效率会呈几何式下降!恋爱使人降智是真的!所以,至少……高考之前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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