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文殊肚子很饿,心情就不好了,一边用布包着扁瓶子,一边找了件衣服罩在校服外面,用压扁的侧边对准姨妈的侧脸,抓着她的头发,用最大的力气猛的下拉,血液飙出,喉咙的声音停止。
一下。
两下。
三下。
第四下时暂停,脸已经不能看了,安文殊低头看看身上确定没有被喷溅的血液沾上,看着那只已经无神的眼睛,笑眯眯的“割了耳朵,戳瞎眼睛,拔了舌头,打断四肢,脸也划花。在这种情况下,除非你有案底公安。。。不对,是警察才能确定你的身份。”
“现在是2010年,DNA数据库好像也没那么大,你们国家。。。现在是我们国家了,我们国家也没那么先进。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父母亲人,但你好像有个孩子,这姑娘听你打电话,你是有个孩子的,你的孩子要怎么活下去,会不会变成我这样?”
安文殊轻声吸气,这身体是真不给力,这点就累了“你就花钱买个命,好歹还能看看孩子,对谁都好,一直挣扎骂我挺没意思的。要是愿意说,点点头?”
满脸的血液往下流的姨妈疯狂的点头,安文殊歪了歪头,毫无预兆的拉出第四道口子,抓着头发的手一松,任由她砸在地上嘶吼着蠕动,低头看着蠕虫一样的女人“还是打算骗我,真能忍。”
被子那边突然有了动静,安文殊转头望过去,正好对上老太太浑浊的眼睛,黑漆漆的看不清楚,随手抓了件衣服起身走到老太太身边蹲下,这下看清楚了,人醒了。
“外婆?”
“。。。”
“睡懵了?”
“。。。”
“来,咬着它。”
安文殊把被子的角放在老太太的嘴边,等了一会儿老太太没反应,只是盯着她看,蠕虫的嘶吼声倒是大了一点,一脚踹过去让姨母安静点,和外婆商量“我还没打算好要怎么对待您,大家目前不熟,让我先赚点钱,我们再考虑一下是各自活各自的,生死看天,还是我有余钱送你去疗养院。”
安文殊一边说一边把被角盖在老太太的嘴上,用衣服松松的绑住,打好一个死结拉了拉被角,确定不会挡住鼻子让老太太无法呼吸“我占了你孙女的身体,你孙女就算死了,你去陪她呢也是一家团圆,但你要是能活着,这姑娘大概也会开心点,都行。”
“不过要活的话,还得有钱不是,所以先委屈你一下。”安文殊想要摸老太太的脸,感觉手上有点黏糊,想着染了血就没碰“你先等等,我弄好了,我们去吃好吃的,每天吃年糕多惨。”
手脚被绑住,嘴巴也被堵住的老太太安静的很,除了眼睛睁着什么反应都没有,安文殊满意的点点头,这样就行了。站起身绕到姨母的面前,找出纸笔再扒拉一些衣服垫着做好,东西放在膝盖上,一手抓着荧光棒,一手拉着她嘴里的破布,压低声音告诉她“别叫,叫了的话,我们都会很麻烦的,知道吗?”
破布慢悠悠的往外拽,最后一点时尖锐的叫声瞬间响起,不到半秒,荧光棒压着布片捣进喉咙,叫声变成闷哼,还有牙齿咬在荧光棒上的撞击声,让安文殊失笑“还真是不怕死,难道是认为我不会下死手?”话音未落,荧光棒顺着牙齿扭转,戳着喉咙眼一点点往上颚顶。
“我力气小,你咬的太用力,上颚就算都毁了,你还是能说话。别怕,我们慢慢来。”安文殊用脚尖踩着她的喉咙,让她闭合的颌骨一点点松开,荧光棒没有牙齿的阻挡更好用了。
时间慢悠悠的往前走,黑暗渐渐退去,晨光从漏风的地方照进来,星星点点的还挺好看。烂棚子有一个人形的东西生死不知的摊在地上,还有一个睁着眼好奇看着那个东西的老太太。
安文殊呢?
安文殊去确定自己到底有多少钱了。
太阳彻底升空,喧闹在街道里响起,安文殊背着书包叼着米饼迎着朝阳回了民臣街29号,碰到院内一个大妈洗漱还害羞的笑了笑,抓着米饼跑进了棚子。勉强能称之为是门的东西一关,安文殊丢下书包,蹲在那摊东西前叹气,这女人也很穷啊。
被折腾成这样了,也就能拿出来五十万,还是卖掉珠宝之后的钱,五十万看着大吧?换个币种就很坑了,三千RMB不到够干嘛的。怪不得金女士的钱还没找到,就急着让安少女去卖了,等不起了啊。
不过这么穷还给少女装扮,应该说职业素质好吗?果然吸毒的人脑子都不正常。
安文殊先给老太太松了绑住的嘴巴和一只右手,塞了个米饼给她慢慢磨牙。饼挺大的,够她磨很久,自己叼着饼去处理地上那个东西,既然说了处理方法,自然是要都搞定的。
五官倒是好办,四肢打断有点麻烦,力气实在太小了。只能用路上捡的半条钢棍一点敲,敲了小半天,敲的地上的人昏了醒,醒了昏,最后彻底不动了,四肢才算断了,再打断肩胛骨就算是彻底搞定。这样就是一滩泥了,好搬动一点,先把人塞进编织袋里,等夜幕降临。
时光在无所事事的时候总是走的很慢,但是在有事干的时候跑的可快了。干了半天体力活的安文殊累的睡着了,睡前给老太太准备好了米饼和水,蜷缩在她身边。半梦半醒的时候感觉到老太太想要分被子给她,但是折腾了一会儿只有一只手搞不定。
等安文殊醒了,外面的天也黑了,眼睛刚睁开,嘴里被老太太塞了半块米饼,也不介意什么口水,直接吃了,重新拿了一块给老太太啃着。给老太太松绑,扶着她起来,看她颤颤巍巍的站着,怀疑她是被捆时间太长,麻木了。
安文殊先出门看看有没有人,周围听安静的,应该是深夜了,手机没电也没地方充,不知道几点。去打开大门再回棚子,一边扶着老太太往外走,一边给老太太按摩手脚,带着老人家迈着小碎步走了有一个多小时,也不知道转了几个弯,在一个连路灯都没有的地方停下。
天上没月亮,星星也看不见,周围没灯,黑的很。黑暗中,安文殊让老太太摸着自己的脸,仔细摸,摸了很久,拉下她的手,捧着她的脸让她看清楚自己。
“我叫安文殊,记得这个名字,记得这张脸。如果你死了,就照这个来找我,我赔你一条命。如果你没死,那我会找到你。此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两分钟后,安文殊独自拐进一条巷子,身后跌跌撞撞跟着她的老人,渐渐消失在黑暗里。
2010年8月14日,凌晨。。。不知道几点。
如果上天再给一个机会,金在中死都不会出门,他就算饿死在家,他都不会出门!绝对不会!
只要不出门,他就不会碰到一个叫安文殊的疯子;只要不出门,他就不会被这个疯子给骗了;只要不出门,他就不会碰到什么凶杀案,更不会成为同谋,更更更。。。。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有什么!我TM为什么要出门!为什么!
安文殊眨巴着眼睛,看着浑身散发着悔恨气息的小哥哥,一脸无辜的提议“我打算报警,你当我的证人怎么样?”说到这里“对了,我没手机,用你的吧?”
金在中。。。金在中想要把之前出门的自己给打死!
安文殊倒是挺高兴的,碰到熟人了呢。
你好啊,荧光棒小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
土豪们~
读者“ADA”,灌溉营养液 +1 2018-12-10 08:17: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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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月黑风高杀人夜。
走在巷子里的金在中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这句话,他昨天刚从日本回来,在和S|M的各种纠缠之后韩国这块地他们都算是半放弃的想法,可是他们也真没想到能在日本取得那么好的成绩,好到上了各大新闻。
三个在韩国业内称为被抛弃的存在创造了许多‘首位’,四天共动员20万名观众,在东京巨蛋单场动员5.4万人,是首位在东京巨蛋4面席全开的韩国艺人。大阪单场动员4.6万人也创下京瓷巨蛋史上初纪录等等。
诸多首位、最初这些词让他们绝地翻盘。让那场漫长到好像看不到尽头的官司,像是被移开的山脉,放远了,也不过就是拦路的石头,还能让S|M被嘲笑损失惨重。说实话,这让他们三人都松了口气,有种‘你们也有今天’的想法。
但是这个好心情也没维持多久,从日本回来,韩国还是那个韩国,让人仰止叹息的高山依旧在那,不能上的节目还是不能上。说到底,他们还是想要回韩国的,可惜好像回不来了,至少这几年肯定是不行了。
不过现在想这些好像也没什么用,走一步看一步吧,还是想想下个月的拍摄。
路灯昏黄的小巷里金在中一边想着有的没的,一边想着下次去日本的行程安排。大概是夜晚总会让人感性一点,也可能是闲着也是闲着,东想西想的金在中放弃大路拐进小巷,从小巷抄近路。
这个算是习惯了,私生太多被跟烦了都是力图找人少又绕的地方走,方便随时逃跑。反正都在家门口,也算熟悉,没什么迷路的可能。巷子里还安静点,方便思考人生。
要是上天再给他一个机会,金在中绝对会老老实实走大路,不对,他连门都不会出!大半夜吃什么宵夜!减肥!死在家都行!
可惜,这世上什么药都有,就是没有后悔药卖。
踢踢踏踏往前走的金在中感受难得属于夜晚的安静时,突然在走过一个巷口时停下了,他刚才是不是看到了什么?刚刚趴在垃圾山上的好像是个。。。女学生?卧槽,偷他垃圾偷到家门口了?私生还这么拼搏?!
不是,这东西不是已经和孩子们三令五申不准干了吗?!为什么还有人这么干!追星追疯了吗你们?而且妹子你找错垃圾站了!下一个路口才是我家!你再这晃悠什么!
金在中内心一片吐槽的同时犹豫着要不要无视往前走,当作看不见比较好吧?多管那闲事干什么,找不到对方自然会走的,又不傻,问下私生的姐姐们应该就知道找错了吧。
可是这都几点了,她还不回家?打算一晚上翻不到自己的垃圾就不走了吗?大半夜的碰到坏人怎么办!就算不碰到坏人,被人抓住翻垃圾的是自己粉丝,再上个新闻也很丢脸啊!
日本演唱会的欢呼还在耳边,接机跟回家的孩子们还在说永远支持,一边暗骂私生真的有病,一边又狠不下心的金在中心里万份嫌弃,脚却自动的往回退,退回巷子口,语气非常不好的说。
“你干什么呢。”
“。。。”
重复一遍,金在中的语气非常不好。
语气不好的金在中抬高帽檐让那孩子看到自己的脸,边往她的方向走边训她“穿着校服出来干这种事,不怕你爸妈骂吗,校服不用自己洗就随便糟蹋是不是,你。。。”
脚步慢吞吞的,说话也慢吞吞的小哥哥的出现让安文殊没太反应过来,一开始是以为他看到了,因为语气不对劲,可听他的话又不像。关键是她这个巷子没灯,对方是背着光走过来的,她压根看不清脸,一直到人站到边上了,还准备拉她,她发现不对劲,对方误会了。
不过。。。误会了也好。
絮絮叨叨教训小粉丝追星归追星,脑子还是要有的金在中,看妹子一直没反应,还低着头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害羞,走过去拉着妹子的手肘准备把人从垃圾堆里拉起来。
下一秒,抓人的大拇指被对方反扣,让他反射性想要反抗时因为拇指被扣住下压跌坐在垃圾山上。痛呼还没叫出来,嘴被‘粉丝’的手按住,他的手则被按在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上,那姿势,那角度,那触感。。。。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你这个时候还想着性!骚扰!!!!!!
黑暗中因为力气不够通过技巧让人倒地的安文殊,用身体当武器,压住来人的手,按在‘肉团’上。就这也没坚持多久,对方到底是个大男人,两三秒就推开了她,跳起来一句‘疯子’骂出口,却还想要拉她起来。
好像碰到了好人?
这是安文殊面对在这种情况下还记得拉她的小哥哥的想法。
“你脑子里都是水吗!”金在中大吼了她一句,寂静的夜里传出老远,抓着她的右臂把人拎起来,就准备教训她。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安文殊被拉起来了,之前被她挡住的肉团自然也就被看见了,金在中愣愣的看着那个扭曲的。。。脑袋?脸?模型?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那是什么?”
“还能喘气的尸体。”
“!!!”
微风轻飘飘的拂过衣角,炎热的夏季吹过的风都带着火气,金在中却因为脑子里轮回播放的各种恐怖片,如女子高校等一系列校园女学生题材,冷汗刷的就下来了,那风都带着寒气,那人都没影子。。。没影子?!
金在中迅速低头扫了一圈,卧槽!真TM没影子!这是幻觉!这一定是幻觉!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没看到!这是幻觉,这是幻觉,这是。。。这。。。
“你的指纹在上面,如果你现在跑,你就是杀人未遂的嫌疑犯之一。”
安文殊看着那不知道为什么一点正常人的反应(比如尖叫)都没有的人,慢吞吞的往后蹭,不知道他是要逃跑还是要干嘛,先让傻子搞清楚,他跑不了。
傻子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不动了,安文殊有点好奇他想干嘛,还是先说正事“人没死,应该快了,不过砍断四肢都能活很久,只是打断的也不一定,说不定生命力顽强。”
我在做梦,我在做梦,我在做梦。
“我家的东西都带着我的指纹,没东西擦,来这边找了个破布擦了半天,我的指纹应该擦的差不多了,你盖了一只手在上面,你跑了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