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罗马]如何与暴君尼禄离婚——挖坑的熊猫
时间:2020-12-01 10:53:42

  只可惜屋大维娅需要自己的孩子在外表上更像尼禄,所以提图斯不是个很好的选择对象。
 
 
第108章 
  尼禄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等他醒来时, 已经回到了巴拉丁的皇宫,而屋大维娅正坐在床边,看着一堆晦涩难懂的文件。
  脑子发晕的尼禄吃力地撇过去,只见屋大维娅的脚边已经堆积了不少废弃的牛皮卷。
  听到床头传来细微的动静, 屋大维娅终于将注意力从牛皮卷上挪开, 赶紧将苏醒的尼禄扶了起来。
  “好像我的每一次落魄, 都会被你看在眼里。”尼禄不知该用怎样的目光去看待屋大维娅,但是可以确定的一点是, 有屋大维娅在的地方,会让尼禄感到很安心。
  哪怕是小阿格里皮娜活着的时候, 都未曾给过尼禄能与屋大维娅相媲美的安全感。
  如果屋大维娅有幸得知尼禄的心理活动,那么她一定会说尼禄是个不省心的熊孩子。
  而在尼禄苏醒后, 屋大维娅也在观察对方的情绪,避免接回一个更加糟心的存在。
  “你看上去并不欢迎我的回归。”尼禄虽然习惯了皇帝的优越生活,但是早年的经历,还是让他习惯性地去讨好更有权威的那一方。
  不管是克劳狄乌斯还是小阿格里皮娜, 都在一定程度上, 造成了尼禄的极度自卑与极度自负。
  正因为尼禄自卑,所以他才会不断地挑战他人对自己的容忍性,试图借此巩固自己的权威。同时也因为尼禄的极端自负, 所以他会强化自己的自卑行为, 然后在遇见比自己更强的人时,选择性地无视惹怒对方的后果,从而造成一个恶性循环。
  最终导致自己丧命。
  屋大维娅知道尼禄已经开始了讨好模式, 因为在他们的蜜月期里,尼禄总会在发脾气后,露出如此小心翼翼的表情。
  尤其是在庞贝娅.萨宾娜出现后, 尼禄的情绪波动比以往更加频繁,且剧烈。让周围人难以适应的同时,也让屋大维娅打消了跟他有一个合法后代的冲动。
  “你不在的这些天里,我承担了不属于我的压力。不仅得为你的失踪做出合理的解释,还要去打压那些想要废除帝制的人。”屋大维娅用平静的话说着不平静的事情。
  其实尼禄不问这些,都能想象得出屋大维娅在这几天里,承担了怎样的压力。
  然而尼禄更清楚,他要是不问这些,就跟屋大维娅没有任何的共同语言,甚至都找不到能让自己顺利下去的台阶。
  “如果我现在放权给元老院和公民大会,能不能保住皇帝的位子。”冷场后的尼禄竭尽所能地抛出能让屋大维娅感兴趣的话题,而首当其冲的,便是他赖以生存的皇帝身份,与权力。
  尼禄虽然不是屋大维娅那样的妖孽,但还是有些小聪明,知道屋大维娅不会放任元老院和公民大会将帝制的罗马,恢复成几十年前的共和制。
  而尼禄要是被赶下了王位,那么按照克劳狄乌斯留下的遗嘱,布列塔尼库斯将是当仁不让的第一皇帝。
  要是屋大维娅跟布列塔尼库斯是恺撒和茱莉亚那样亲密无间的姐弟,也就罢了,可偏偏两人的感情即便称不上血海深仇,但是布列塔尼库斯上位后,肯定不会让姐姐继续坐大。
  所以相较于不安分的弟弟,屋大维娅肯定是希望孱弱的前夫,能够继续呆在皇位上,以保证她还是罗马的无冕之王。
  然而尼禄还是低估了屋大维娅的野心与执行力。
  面对接连让她失望的弟弟与前夫,屋大维娅已经放弃了做个背后的好人,干脆撸起袖子自己上。
  不过眼下,她还是要小心安抚住尼禄的情绪,避免这个虚弱至极的皇帝,会做出狗急跳墙的事情。
  “我不知道元老院和公民大会怎么想,但是站在我的立场,肯定是竭尽所能地保住你的帝位。”屋大维娅叹了口气,对着尼禄循循善诱道:“所以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不要想那么多让自己难受的事情。”
  “嗯!”尼禄难得乖顺地冲着屋大维娅点了点头,然后在对方离开后,一直耐心等到天黑,才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向着皇宫的密道摸索而去。
  结果在尼禄快要穿过寝宫的走道时,一阵细微的动静将他惊到了柱子旁,然后小心翼翼地探出头,看见埃利乌斯带着一个浑身漆黑的人影在某个路口处说了什么,然后让屋大维娅的阉人奴隶将其带进了屋大维娅的房间。
  因为隔得太远再加上光线太暗的缘故,所以尼禄看不清那个人影是谁,但是其轮廓告诉他,这绝不是屋大维娅的女性朋友,或是那个给她传递消息的提图斯。
  如果这个时候,尼禄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那么他的脑子就可以送到角斗场,成为野蛮人脚下的新玩具。
  虽然尼禄在与屋大维娅的婚姻里,做过很多对不起屋大维娅的事情,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尼禄愿意看着自己的前妻,在巴拉丁山的皇宫里,做着“对不起”他的事情。
  一想到屋大维娅的枕边睡着另一个男人,尼禄就感到一股无名的怒火涌上心头,差点跌倒在地,引起埃利乌斯和其他人的注意。
  不,他要冷静,他要先离开这里,才有机会对屋大维娅的行为,做出正确的惩罚。
  尼禄咬着自己的手背,努力克制住想要尖叫的**,然后挪动自己虚软的脚步,想要逃离这个肮脏,又带给他不堪回忆的王宫。
  十几年前,就是在这儿,克劳狄乌斯毫不犹豫地占有了尼禄。
  而十几年后,也是在这儿,克劳狄乌斯地女儿又毫不犹豫地背叛了尼禄。
  一时间,屋大维娅的面庞,在尼禄的脑海里,与那个让他陷入深渊的男人重合在了一起。
  只可惜尼禄还是没能逃离巴拉丁山的皇宫,因为在他的右手快要触碰到密道的把手时,斯波鲁斯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还是那副让尼禄很喜欢的贞女打扮。
  “您打算去哪儿?”隔着轻薄的面纱,斯波鲁斯的面容在月光的照耀下,变得比以往更加的雌雄莫辨。
  如果是在尼禄身体健康的时候,他一定会将斯波鲁斯揽入怀中。
  可是在这一刻,尼禄却从斯波鲁斯的身上,感到了和屋大维娅一样的气息。
  “我不会让您毁了她的好事。”眼见尼禄半天都没有动作,斯波鲁斯主动上前了一步,然后举起右手的凶器,朝着尼禄的额头狠狠地砸了过去。
  “哪怕是杀了你,我也不会让你毁了屋大维娅。”斯波鲁斯看着倒下的尼禄,不带感情地说道。
 
 
第109章 
  屋大维娅并不想让陌生人在巴拉丁山的皇宫里留宿, 所以在埃利乌斯将人带来后,屋大维娅也只是为了完成怀孕的目标,而与对方结合后,就毫不留情地让埃利乌斯将人带走, 丝毫不估计对方在床上的浓情蜜意, 极尽温柔。
  “主人, 那位年轻人是要立即处死,还是多留一会儿?”埃利乌斯从未干过如此丧心病狂之事, 以至于他在将人带进屋大维娅的卧室时,都有种禁卫军随时都会闯进来的错觉。
  哪怕现在的禁卫军里, 有四成都是克劳狄乌斯留下的人手,但是在罗马人的传统观念里, 禁卫军都是皇帝的走狗。
  至于卡里古拉被禁卫军队长所杀一事,纯粹是因为前者太犯贱了,所以被罗马人选择性地忽略了。
  “先留他一个月。”屋大维娅既不相信自己一发就中,也不想让巴拉丁山的皇宫里出现太多的生面孔, 所以略有迟疑道:“要是我一个月后没有怀孕, 就让斯库拉处理掉他。”
  古罗马有两种验孕方法。
  一种是让女性尿在小麦种子上,看其是否发芽,而另一种是在私|密|处放入一颗大蒜, 如果第二天能闻到对方呼吸里的蒜香味, 那么久可以确定怀孕。
  屋大维娅并不知道这些验孕方法的科学原理是什么,但是据她所知,其准确率并不低, 所以屋大维娅不大有可能成为那万分之一。
  当然,她要是真的成了无法被验出的万分之一,就得考虑扶持布列塔尼库斯上位, 然后在其完成传宗接代的任务后,再想法子将这个弟弟囚|禁。
  是的,屋大维娅在决定生子前,就已经考虑过自己难以怀孕或是不孕不育的后果。
  毕竟她跟尼禄都是近亲结婚的产物。
  虽然在外表和基础行为上,尼禄跟屋大维娅还算正常人,但是尼禄的头痛和布列塔尼库斯的暴躁肯定跟基因缺陷脱不了干系,所以屋大维娅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有无法从表象上看出的基因缺陷。
  而不孕不育,恰巧是近亲结婚所产下的后代中,最容易出现的基因问题。
  以尼禄为例,历史上的克劳狄家末代皇帝娶过三任妻子,一任男宠,甚至还有无数的情妇供他排解取乐。可是这么多人里,除了第二任的庞培娅.萨宾娜生下个只活了几天的女婴外,便没有其它的好消息。
  而尼禄的舅舅卡里古拉也是近亲结婚的后代,同样在登基后,尝试着生子来稳固自己的权力。甚至不惜抢了一位军官的孕妻,想让继子来当自己的继承人。
  也真是谜一样的操作。
  埃利乌斯让人将屋大维娅的同房者带了下去,然后跟主人说起尼禄试图逃跑一事。言语间也是有些后怕道:“要不是斯波鲁斯即使发现了皇帝,也许我们明天就会面对元老院的指控。”
  “也许比这个更糟糕。”屋大维娅毫不留情道:“你觉得火刑跟被钉死在十字架上相比,哪一个更舒服?”
  埃利乌斯被屋大维娅的形容吓得毛骨悚然,因为他曾见过卡里古拉下令将一些反对皇帝的人,活活地钉死在十字架上。
  而这之中,就包括埃利乌斯的前任主人。
  因为被钉死在十字架上的犯人会熬上几天才痛苦地死去,所以在感官上,也能起到杀一儆百的作用。
  至于火刑,那就更不必谈了。
  总之埃利乌斯分不清哪一种更可怕,但是他已经听见了更为可怕的女主人,对他的松懈管辖所发出的警告。
  “主人,我会认真反省自己的错误,同时也会去领罚。”虽然埃利乌斯是屋大维娅用习惯的大管家,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的失职,就能免去屋大维娅定下的家罚。
  然而屋大维娅现在没心情去追责埃利乌斯的失误,因为她想去看一下尼禄到底怎么样了。并且确认一下斯波鲁斯没有下手太狠,避免屋大维娅还要向元老院解释尼禄头上的伤痕是怎么来的。
  “他的头上不会留疤吗?”屋大维娅看着昏睡不醒的尼禄,在心里万分期待着这个磨人精能患上脑震荡,最好将回到罗马的事情全都忘光。
  已经为尼禄处理好伤口的鲁枯斯塔回答道:“疤痕是肯定抹不掉的,不过隔远了也不会看出来。”
  说罢,她还隐晦地瞧了眼被埃利乌斯的手下控制住的斯波鲁斯,只见后者没有露出一丝丝的悔意,仿佛皇帝额头上的“杰作”,根本就不是他干的。
  “比起头上的伤痕,你最好注意一下皇帝的大脑有没有受到冲击。”当着屋大维娅的面,鲁枯斯塔也只能隐晦道:“尼禄的头上有一处凹陷,所以我不确定他醒来后会有什么反应。甚至他有可能一辈子都无法醒来。”
  屋大维娅听了也只是皱了下眉头,然后便让埃利乌斯将鲁枯斯塔送了出去。
  这下子,屋里便只剩下昏迷的尼禄,清醒的屋大维娅,以及始作俑者的斯波鲁斯。
  在埃利乌斯和鲁枯斯塔走远后,斯波鲁斯上前跪倒在了屋大维娅的脚边,一字一顿道:“如果有人要深究此事,那么请让我承担全部责任。”
  “你打算怎么承担责任?”屋大维娅反问道:“皇帝在巴拉丁山的皇宫里出事,不管你怎么揽下罪责,这里的所有人都是你的共犯,都得为皇帝得出事而负责。”
  由于一连几个月都没有好好休息,再加上昨晚跟年轻男人共度**的缘故,很久都没有私生活的屋大维娅只觉得大腿处火辣辣的疼,让她难以站稳在斯波鲁斯的面前。
  “我必须为皇帝的昏迷想个更为合适的接口。”屋大维娅在屋子里焦急地走来走去,结果因为没注意眼前事物,而直接绊倒在了斯波鲁斯的身上。
  因为有羊毛毯的缘故,斯波鲁斯和屋大维娅并没有摔伤,但是对于一直爱慕着屋大维娅的斯波鲁斯而言,这是他第一次拥抱了自己的心上人。
  哪怕屋大维娅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但是斯波鲁斯依然觉得她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存在。
  然而这样的屋大维娅,却不被尼禄所珍爱。
 
 
第110章 
  斯波鲁斯的身板并不像多律弗路斯那样肌肉分明,也不像提图斯那样修长有力,而是软绵得像是一位妙龄少女。
  屋大维娅曾在一些有着变态嗜好的玛特罗娜家里,见过一些经过调|教的阉伶。他们的身价不亚于红灯区里的任何一位花魁,而且属于那种有价无市,需要提前十几年预定的“奢侈品”。
  因为从小被阉割,再加上长期都做女打扮的缘故,阉伶就像是住在男人体内的女性,甚至比一些真正的女人都要柔美顺从,腰肢轻软。为了保持曼妙的身姿与如雪肌肤,荷尔蒙失调的他们必须节食到进坟墓的那一刻,而且每天都要保养肌肤,防止年老色衰后,就会被赶出家门,沦为红灯区里的男|妓。
  也正是因为阉伶在“塑造”过程中的灭绝人性,所以这种特殊的可怜人都不长命,很少有人能活过三十岁。
  斯波鲁斯的身上有一种独特的香味。
  像是带着露珠的娇嫩玫瑰,清新的让人几乎感受不到他本人的存在。
  屋大维娅觉得自己抱着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被精心打造出的艺术品。以至于她在起身后,盯着斯波鲁斯看了好一会,像是要透过少年的蓝眼睛,去看一座断臂的维纳斯。
  “小克劳狄娅,您还好吗?”斯波鲁斯被屋大维娅盯得面红耳赤,就连握着屋大维娅肩膀的手掌,也开始发烫。
  “我很好,只是刚才没站稳。”屋大维娅起身的同时,也拉了斯波鲁斯一把。令后者浑身发软地差点倒在屋大维娅的怀里。
  “小心点,尼禄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我可不好脱身。”屋大维娅看上床上半死不活的皇帝,突然对他产生了一丝丝的怜悯:“他看上去真可怜,不是吗?”
  斯波鲁斯顺着屋大维娅的视线望了过去,觉得沉睡中的尼禄,有一种让人怜爱的脆弱之美。
  只可惜醒着的皇帝并不讨人喜欢。
  “幼时丧父,懵懂时撞上了母亲被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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