恃宠为后(重生)——妩梵
时间:2020-12-02 10:50:28

  慕娆既是远嫁,鹘国大君并未再同齐国多索要好处,便同意了拓跋璟为质。
  只是听闻,鹘国公主拓跋玥在归国的路上,所骑之马的鞍辔出了问题,竟是不小心跌入了山谷,摔死了。
  容晞觉这事蹊跷,可她也只与这位鹘国公主有着数面之缘,便没再多想。
  最近她对一事深有惆怅和怀疑。
  今日太医隐晦地向她提起,说即日起,便可同太子如常行房。
  鹘国皇戚走后,慕淮立即投入于别的公事中,一如既往地勤勉于政。
  男人每日都对她很照拂,也依旧茹着素,却对她兴致有缺。
  容晞入夜后沐了浴,亦择了件慕淮应会喜欢的丝质亵衣,神情却带着些许的寥落。
  慕淮他,可能是真的不行了。
  男人还未归宫,容晞已在脑海里盘算着,今夜敦伦时,该怎样演戏,才能让他不会丢了面子。
  慕淮这人毕竟强势,就喜欢看她在那时哭泣柔弱的模样。
  以前他身上蛮力无尽,也确实将她折腾得很惨。
  容晞尝试着挤了挤眼泪。
  却发现自己并不是说哭,便能哭出来的。
  心中正有忧虑时,慕淮已然归至东宫。
  男人身形颀长高大,清俊的面孔平静淡然,看向她时,眸色并不深晦。
  容晞慢步走向他的身前,细声轻唤道:“夫君……”
  她正觉有些羞赧,周遭的气氛已然倏地变得暧.昧。
  慕淮突地将娇小的她抗在了肩头,她险些惊呼出声时,已经被男人轻放在床。
  他未发一言,只伸臂将绡纱帷帐的玉钩扯下。
  容晞已经故作了副惊恐娇怯的模样,生怕慕淮的自尊心会受挫。
  待汴京天际已是白露熹微,容晞睁开了惺忪的睡眼。
  她面上挂着泪辙,可慕淮却仍未睡。
  他见她已然转醒,亲了亲她的额侧,低声问道:“醒了?再睡一会儿,不用管孤。”
  容晞受不住地哭出了声。
  他这样,她还怎么睡?
  她真是大错特错,且错的离谱。
  这夜她晕厥了数次,又被慕淮弄醒了数次。
  她被困于这一隅之地,满脑子都是令人面红心跳的影影绰绰。
  慕淮真是太可怕了,呜呜呜。
  容晞这般想着,哭.吟得更凄惨了些,终是再度失去了意识。
  待她终于起身后,煦日高照,斜阳也已打了她满身。
  她身上很不适,待强撑着精神起身后,丹香已然走到了她的身前。
  容晞细软的嗓子已变得略哑,她问向丹香:“现下是什么时辰?”
  丹香还未回她的话,脸却也是一红,不禁想起昨夜太子将已经晕厥的太子妃横抱在身,又冷声唤了她们换衾单时的场景。
  太子妃真是太惨了。
  丹香强自镇定地回道:“太子妃,现下刚至巳时。”
  容晞玉肩露于衾被之外,其上有着斑.驳的青.紫.痕.迹。
  未露在外面的肌理,更是不堪入目的凄惨。
  她心中暗自庆幸,也就只比她平日晚起了半个时辰。
  容晞下地时微有些费劲,便问丹香:“快些替我梳洗,今日原是要去皎月宫见德妃娘娘的,不可晚了。”
  丹香神情略有些闪躲,她小声回道:“主子…您该是昨日去见德妃娘娘的,可您…却睡了过去。”
  容晞娇美的面容一怔。
  她难以置信,又用那副细软的嗓子问向丹香:“我…我竟睡了一整日?”
  丹香赧然地点了点头。
  容晞这一清醒,便又想起了那夜同慕淮的种种。
  越想她的脸蛋儿越泛绯红。
  幸好慕淮不在寝殿,她现在真的不能见到这个男人。
  一见到他,就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起来,她面子薄,一想到他同她讲的那些话,就觉羞于再见到此人。
  她之前为何如此天真,怎么就认为慕淮他不行了?
  ——“太子万安。”
  宫人恭敬地齐声令容晞心中一震,她娇小的身子亦有些发颤发抖。
  现下虽然是大臣刚下朝的时辰,可慕淮怎么这么早就归东宫了。
  容晞忙躺回了床处,亦将娇小的身子缩回了香衾中,她对丹香细声命道:“对太子说我仍未起身。”
  丹香点了点头,应了声是后,红脸退了下去。
  容晞闭着双目,心跳已如擂鼓般狂跳着。
  她鼻间蔓溢着熟悉的龙涎香,男人亦将薄唇附在了她的耳畔,他嗓音听上去很有磁性,低哑道:“别装了,孤知道你没睡。”
 
 
第75章 帮晞儿上药(红包)
  男人熟悉且清浅的气息将她强势地缠裹,容晞软小的耳朵有些泛痒,双颊如被火烧, 看着亦是愈泛绯红。
  慕淮只是同她说了句再寻常不过的话,她的身子竟是不争气的软了,就跟要化成一滩水似的。
  容晞仍紧紧闭着双目, 继续装睡, 心中想着无论如何都不能起身。
  她便同慕淮这样一直耗着。
  等他什么时候走了, 她再起身。
  慕淮见状, 微抿着薄唇,深邃的墨眸却一刻不离地睇着华床上躺的娇人儿。
  容晞羽睫浓长, 皮肤新白似细雪,五官亦是纤秾精致, 就像是被工笔细细描绘过的画中美人,瞧上去娇怯又柔弱。
  脸红得同林檎果一个颜色,呼吸声也是极为不匀, 分明是在装睡。
  若不是在白日,他真想再好好的疼爱疼爱她。
  慕淮伸出了修长的手,他捏了下女人柔腻的脸蛋,复又俯身,啄了下她薄薄的眼皮, 低声道:“乖晞儿, 起来罢。昨日睡了那么久, 没你这般贪懒的。”
  容晞一听这话,心中难免存了些怨气。
  她昨天睡了一整日, 可不是她想睡的。
  到底是谁将她弄成了这副惨样子, 慕淮还不清楚吗?
  慕淮这个坏人, 凭何还要一本正经地数落她贪睡犯懒?
  见小人儿仍在犯倔装睡,慕淮轻抬一眉,便要将大掌探.进覆在她身上的香衾中。
  男人的掌心一贯粗砺,容晞心中微惊,及时闪避开。
  随后,方才装出一副刚睡醒的模样,眯着那双美丽的桃花眸,坐起了身来,嗓音娇糯道:“夫君…妾身醒来了…你怎么这么早就回宫了?”
  慕淮并未回复她的话,只静默地欣赏着眼前的美人。
  容晞身上只穿了件心衣,其上的颜色是浅浅淡淡的藕荷色,她纤美的玉颈上只挂着一条细细的带子,雪|肌渲连着大面积的朱红瑞紫。
  无一不在彰显着,在上面泼墨作画的人,是有多么不懂得怜香惜玉。
  被蹂|躏后的绝色美人,容颜瞧这愈发靡丽。
  容晞眼见着慕淮看她的目光渐变得幽深且不可测,忙别开了脸儿,不敢再同他对视。
  可她甫一转首,正对她的便是离四柱华床不远处的红木镜台。
  一瞧见那镜台,容晞就觉得自己的头脑嗡了一声,亦是忍不住地打了个寒噤。
  她想起那夜慕淮哄.诱她,让她看着那个镜子,还咬她耳朵问她,喜不喜欢他这样待她。
  接下来发生的事,容晞一点都不敢再回想。
  待慕淮走后,她一定要命宫人将那镜台抬远点,再不许它正对着这四柱华床。
  慕淮仍在毫不避讳地盯视着她,就像是凶猛的狮虎在看自己的猎物一样,直盯得她头皮发麻。
  容晞要被他灼人的眼神看哭了。
  她语气已带了泣音,忙细声央求慕淮道:“…夫君…您…您别再这样看着妾身了…妾身…妾身害怕。”
  慕淮沉目,微有些不悦地问道:“怎么现在,孤看看你都不行了,嗯?”
  说罢,他长臂一伸,便像抱小猫崽子似的,一把将那娇软无力且嘤嘤啼泣的小美人儿抱在了身上。
  慕淮制止了不安分的小人儿,亦低下了头,用微凉的薄唇细细描画着女人精致的眉眼。
  他头上戴着华贵的远游冠,黯红色的长长冠缨垂在了容晞的美人骨上。
  慕淮大手攥住了她如嫩藕般纤细的小胳膊,低声命道:“环好,别掉下去。”
  容晞身上不适,刚一起身就被男人这样欺负,心中自是有些委屈,盈盈的美目也弥上了层雾气。
  慕淮见她又开始莫名其妙的掉眼泪,无奈道:“愈发娇气,刚起身就哭,做娘的人了,怎还如从前似的,动不动就掉眼泪。”
  男人的嗓音低沉且富有磁性,虽然是在斥着她,可是他说的这番话,容晞却没往心里去。
  满脑子反倒都是慕淮昨夜对她讲的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话语。
  她用那只柔弱无骨的小手推了推男人,再度小声央求道:“夫君…您先松开妾身…妾身想下地换身衣物。”
  话落,慕淮的唇角竟是向上牵了牵。
  他复又俯身,在她耳侧低声问道:“还能走吗?孤怎么觉得,你走不了几步,就要摔跟头?”
  容晞听罢男人的这番话,心中愈发羞愤。
  呜呜呜,慕淮真是个大坏蛋!
  他太坏了,坏死了,怎么会有像他一样这么无耻的人?
  慕淮见这娇气的女人又要淌泪,方才松开了她。
  容晞如获大赦,逃命似的离了慕淮一大段距离,却见他起身从檀木高几上,拿来了两个置有膏脂的玉奁盒。
  见他又往她身前走,容晞撑着娇小的身子又往后躲了躲。
  慕淮不悦地问她:“你躲什么?”
  随后不等容晞回话,便又一把将娇人拽进了怀中。
  容晞羞赧至极,别过脸去,不再看慕淮半眼。
  慕淮的语气很一本正经,不带半分暧.昧,嗓音温淡道:“孤帮晞儿上药。”
  容晞双颊一烫,细声拒绝道:“妾身…妾身可以自己上药的……”
  慕淮单挑锋眉,语带戏谑又问:“那儿,你也要自己涂药?”
  他原是想逗弄容晞,想看她局促的有趣模样。
  可这么一说,慕淮也不禁在脑海里想象了一下画面。
  愈想,愈觉得喉间泛痒。
  容晞却觉有些听不明慕淮的话意。
  那儿到底是哪儿?
  待她想明后,心里却是愈发羞愤。
  她再不顾身份和骨子里对慕淮的惧意,跟小猫扑食似的扑向了男人,攥着粉拳就要往男人身上砸。
  坏人。
  慕淮这个坏人,他实在是太坏了。
  可那点儿力气对于习武且征战无数的慕淮来说,就跟挠痒痒似的。
  慕淮唇畔蕴笑,大手安抚性地拍着女人瘦弱的背.脊,任由她用自己的小拳头跟幼猫舞爪似的攻击着他。
  藕荷色的心衣设计得恰能露出容晞纤美的背部,她肩背上也满是朱红瑞紫,腰.后还存着泛.红的指.痕。
  慕淮眉眼深邃冷峻,待怀中的女人消停后,他亲了下女人的额侧,语气幽幽道:“…还是孤帮你上药罢。”
  ******
  二人折腾到了午时,这时辰是用午食的点,可容晞只是换了身寝衣,并未梳洗整饬完毕,却也只得面色微愠地陪男人去用午食。
  慕淮不再茹素,八仙桌上满是腩炙牛肉,红煨羊腿这样的荤食。
  他恢复了往常的饮食习惯,毕竟是太子,吃相也是一如既往的矜贵优雅。
  容晞却食欲不振,且越看男人那张凉薄清俊的脸,心中越觉恼怒。
  慕淮实在是太欺负人了。
  对面的男人掀眸看了她一眼。
  见女人仍是一副气鼓鼓的娇气模样,他无奈摇首,便用金筷夹了块古法烤制的云林鹅,又将它沾了沾梅子酱,放在了女人的食碟中。
  慕淮嗓音低沉,对容晞命道:“吃下去,补一补。”
  容晞还算听话乖顺地将那块鹅肉吃进了嘴里,她便味同嚼蜡的吃着,边想起了适才那些小宫女看她的眼神。
  除了丹香,有至少四名宫女是守在寝殿旁,随时等着慕淮和她的召唤。
  那么这些宫女,也自是都听见了些什么,也都看见了些什么。
  虽然今日她起身后,那些宫女极力克制着自己的表情,可她还是能从她们的眼神中,瞧出一丝赧然。
  她身为太子妃,却被慕淮弄得一整日都下不来床,这事看在宫人眼里,她们会怎么想她?
  从前的她,也被还是四皇子的慕淮折腾得很惨,可待次日一早,她也能强撑着精神爬起来,继续做着自己本分内的差事。
  真不是她被慕淮养得娇气了,而是慕淮实在是太可怕了。
  她怀珏儿的这几个月,也不是没给过他甜头。
  可慕淮那夜的表现,哪儿像是十个月没嗜过荤的?
  而像是,十几年都没嗜过荤的。
  容晞曾有一瞬怀疑,自己就要死在他的怀里了。
  怎么求饶,这男人都不应,强势又霸道。
  不过这也让她想清了一件事,原来慕淮在她孕期中,待她真的很珍重,也很克制自己。
  思及此,容晞的眼睛还是含了层水雾。
  慕淮一直观察着女人的神色,见状,他撂下筷箸,低声劝道:“莫再哭了,日后不会再那样对你。”
  容晞并不相信男人的话,却还是乖顺地点了点头。
  她想起今晨起身后,肚子仍有些鼓,便小声道:“夫君这样弄…这回…妾身很可能又会怀上孩子的。”
  慕淮听罢,英隽的眉宇蹙了几分。
  他看着容晞双颊一鼓一鼓地嚼着菜食,想起了她孕期的辛苦。
  慕淮自是不希望容晞这么快又怀上孩子,她年纪尚小,频繁生养太损毁身子。
  可喝避子药,长此以往,也会伤身。
  慕淮锋眉微蹙,将嗓音压得很低,对女人道:“今日…先委屈一下,喝碗避子汤…日后……”
  这话的后半句让他都觉得难以启齿。
  慕淮抱拳轻咳了一声,随后故作镇静道:“日后提醒孤,不要弄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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