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些被惊到,但是很快的,彭爹就反应过来,热情的招待何家一家人。
头顶是太阳,可彭家院子里如秋天一样凉爽(因为是早上,太阳刚出来),真是舒服。
“先坐坐,我去隔壁交代一身就来。”招呼完何家父母,彭爹要去吩咐儿子们做事。
何父没事,想着坐会儿就走,“彭大哥,你忙你的,我们等孩子收完行李就走。”
原本要走的彭爹脚步顿了一下,然后说道,“何老弟,这话说的,那不行,既然来了,就在我家吃了午饭再走,要不然就是瞧不上我们农民。”
这话说的,何爸爸不知道该说什么。
还是云云在一边答应,“彭伯伯,我们一家吃了午饭再走,你先去忙,不用管我们。”
小姑娘住了几天,对彭家人都已经很熟悉。知道彭爹的性子,也知道了彭爹彭母日常多偏心好朋友媛媛。
对于彭家她很喜欢,虽然几位彭家嫂子各有小心思,但在彭爹彭母的辖制下,也不敢翻起什么浪花。
大致上她们也不错。
与彭家一家人相处起来非常的轻松,愉快。
彭爹待客真诚,热情。爸爸要是硬不留下来吃饭,彭伯伯也不会说什么,只是她觉得有些对不住彭伯伯。
彭伯伯这人不虚伪与媛媛一样,见到喜欢的人关系好的人,老远就开始笑,见到自己不喜欢的人,老远就垮着一张脸丧到让你怀疑人生。
“行,我听我闺女的。彭大哥今儿叨扰了。”何爸爸含笑着答应下来。
“叨扰什么,说的什么话。你们一家先坐会儿,我出去就来。”
说完彭爹匆匆去了隔壁新房工地,拉着几个儿子吩咐,“老大,你去找你娘拿钱,进城买些几斤五花肉,顺便买半扇排骨,昨儿媛媛还念叨说想吃排骨了。
买回来让老三家的做个青椒炖仔排,这个菜媛媛喜欢吃。其余的按照昨儿的安排,做自己的事。家里的女人们管好,别给老子叨叨一些有的没的。”
“知道,爹,我们会交代她们。”几个儿子还是服管的。
“嗯,那没事了,各自去忙。”
家里的房子盖的蛮快的,地基打好,上面已经盖了一大截。
何爸爸与何妈妈坐在院子里,四下环顾,看着靠近院门的木匠在做新房子的家具。
地上已经一堆刨叶,边上很多的木材。
彭家的院子里真是舒服,凉爽的不行。
何爸爸眼睛瞄到正房屋檐下的冰霄花,看了一眼大儿子,见儿子点头,他走上去蹲在窗户底下。
伸手触摸冰霄花,“嚯,真冷。”
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神奇的植物,散发着冰霜。
能降低空气中的温度,还能驱蚊。
从房间里面出来的媛媛,也蹲在边缘,轻声的说,“何叔叔,这花好看吗,我与云云给这花取来了个好听的名字,冰霄花。”
“好听,媛媛,你发现的这花的事情。建国他们已经告诉我了,前几天我就打了报告上去,也找了几位省里的农业专家。他们明天就会来武德市,我想让她们研究研究,到时候可能要麻烦你……”
“没事,何叔叔,你让专家们来,我家有地方住,他们实在是住不下也可以住在我家院子里,扎帐篷住。比住别人家肯定舒服多了。
别的不说,至少不热没有蚊子。”
“好,我会与他们提的。相信他们自己也应该愿意。如果真的研究出来什么,也许凤山村会大变样也说不定。”
何爸爸是个实干家,对各种变化也很敏感。对新出现的冰霄花也是一样的敏感,有些灵感在脑子中一闪而过,还没有抓住,也没有想好怎么运作,用冰霄花做出什么大事。
具体的他没有想好,但知道这是好事也是好物。
只是到底能干成什么事,他还没有琢磨好。
转眼过去了半个多月,学校开了学。
媛媛家的院子里,真的搭来了两个帐篷。
几位专家带着学生,住在院子里,在彭家堂屋办公,做各种实验。
每天采样取土,化验土化验水等等。
还有做记录。
他们也是第一次听见看见有这样一种植物。
闻所未闻,第一次听到武德市传来的消息,他们是半信半疑,但他们还是来了。
带着一部分能带的实验器材还有学生来到凤山村。
花了几天的时间,准备物资,器材,来的晚了几天。
可来了以后,他们知道不虚此行,也许他们发现一种不同寻常的植物,也许会有重大的发现。
为此,他们最近天天跑凤山湖发现植物原本生长的地方,发现凤山湖的水,还有周围的土,都含有一种他们不知道的物质。
村里的河水,池塘水还有土壤都一一取样化验检测。
他们有重大发现。
一切都按照媛媛计划中的那样发展,这些天媛媛一直拿着本子,钢笔跟在这些专家教授身后转悠。
学了不少知识,也学到很多的农业知识。
她拼命的吸取知识,学习。
一切都看似很平静。
此时彭家的房子,已经快封顶。
四室一厅在前面,一厕一厨一杂物间在后面的西厢竖排。
老院子扎的牢固的篱笆被推倒,取而代之的是土坯砖砌成的围墙,老屋新房被厚实的土坯砖围住,高高的,足足有两米高。
新房快要上梁,家里正忙碌着。
新房的前院还挖了一口深井,还请隔壁村的石匠,搞了一套石桌石椅,是长方形的那种放在新屋老屋交界的地方。
这一切都是彭家的八斤宝设计的,在靠近新屋的另外一边,还有一块宅基地,是媛媛个人的。
此时还没有盖,但玻璃啥,少量的水泥已经准备好。
这些是以后等媛媛盖房时要用的。
靠近老屋那边三块地基也全是彭家的。
这一片的地基被彭广福家里已经全包了。
如果盖完所有的地基,两头都是竹林。
大片的竹林,后院外就是山。
这是一个不错的好地方。
陈家,陈玉莲一直蛰伏着,她在寻找机会,找机会破局。
也静静的观察着彭家的变化,眼看着彭家的日子一日好过一日,她心里有无数的蚂蚁在啃咬,难受的死。
可她又不能说什么,至于做什么,她目前也不敢出手。
她有些怕与她一样从几十年后“回来”的彭晓媛。
第18章 五十年代极品(18)
十月底,收获的季节。
彭家的新屋已经盖好,简单的装修已经弄好。
家里的墙全刷的白白的,还有地面也因为媛媛的坚持全抹上了水泥。
后院西厢有一竖排三间小屋,还有菜园。
前院大大的院子,种了两棵橘子树,还有两棵桃树。
一口深井,在家里借住的专家们帮助下还安装上压水装置,用青砖与水泥砌了两个水台子。
洗菜洗衣服都是顶顶方便的。
窗户是玻璃窗,结实厚重的院门,还有家里用灰色素布做的窗帘。
靠前院的两个房间,都是六张高低小床,还有一排书桌,椅子也有衣柜。后面两间房,都是大大的宽宽的高低床,还有大衣柜,书桌,还有每间房都有一张小圆桌,两把椅子。
家里弄的超好,几位儿媳私底下嘀咕的好些天。
真真是过分,把新屋盖那么好,她们一晚都住不上。
媛媛可不管那么多,嫉妒也给我憋着。
要不是怕太招人恨,她想把自己的房屋也盖好。
晚稻的收割已经完成,半个月前,媛媛种的迟熟西瓜陆续成熟,在何爸爸的介绍下,这批味道极好的西瓜,卖了个高价,还运到别的大城市去了。
彭家靠着两亩西瓜,大赚一笔,村里人即使看到彭家的新屋盖的比城里还好也说不出来什么。
都想着彭广福家里肯定发了大财,省里来的专家都住在他们家,这个肯定也没少赚。
这么一想,人家家里房屋盖的好,似乎也说的过去。
“媛媛,快来看,分株成了?”早上还没有起床,外面就有人喊。
“霞姐,真的呀?”屋内还没有起床的媛媛,忙批了薄棉衣起身。
严霞是杨少格教授的学生,最近一直驻扎在彭家。
天气已经寒冷起来,彭家的小家伙们还没有住进自己的新房间,先给几位教授带着学生入住了。
只是属于孩子的两间新房间给了三位教授还有两位男生住了。作为六人组的严霞因为是女生,就住在老屋媛媛以前的房间。
天气冷起来了,冰霄花已经不放在房间里。
杂物房暂时没有放别的,全是放的冰霄花,白天搬出来,晚上搬进屋,窗户从不关。
丝丝冷气散发出来,不会让屋内变成一个冷库。
奔出来的媛媛已经看到分株成功的冰霄花,之前她就与教授们商量,培植冰霄花。
因为上面的提前介入,媛媛及时调整了计划。
自己及时加入进来,在另外一边调配营养液。
他们没有加入,但能看到她做的一切,虽然不知道她怎么调配的,但是能肯定她用的东西也不是什么天外来物,是现实中能找到的。
她在想,也许以后还能拿出来一些不太惊世骇俗的东西出来。
凤山有着种种传说,也许她能利用下。
“真的,你来看看。”
严霞高兴的很,她能被老师带来研究第一次出现的一种新植物,对于她来说以后的专业道路能走的更加宽广。
蹲在花盆边的严霞指着已经发芽的植株激动不已。
很快的,几位教授还有两位学生也穿戴好,从前面房间跑到后面的杂物房屋檐下。
“小霞,全都发芽了吗?”
“发了,老师。”
很快的就没有媛媛什么事,她被挤出去了,回房穿戴整齐,铺好床才出来。
厨房里还放了一个煤炉子上面一个烧水壶,这一套都是何家送来的,这时候煤球还没有限量供应,媛媛打算陆陆续续买一些回来。
老屋那边的杂物房已经整整齐齐的码放了上千的煤球。
要知道还有几年就要吃大锅饭,虽然只是吃了一年的大锅饭,但那一年自家想吃点什么,肯定不方便。
还有煤炉子也蛮方便的,冬天,家里时刻不用缺热水。
从烧水壶倒出来一些热水到三角架上的脸盆里,洗脸刷牙。
前后屋檐都很宽,有两米宽。
厨房外靠窗户两边的屋檐下放着几个三角架,都是教授还有他们学生们的,各自有个架子,毛巾,牙刷,两个脸盆等等。
媛媛洗完脸,那群人还在研究中。
牙也没刷,一群人叽里呱啦的说话,也不怕有味儿,真是。
洗完,媛媛关上房门,锁好,然后去到隔壁老屋。
“媛媛,你今天还去市里不?”走过去就被二嫂被拉住问。
“去呀,二嫂有事?”对于家里的四个嫂子,她都是一个态度:不冷不热。
但外人不能欺负,她是要护短的。
谢春花是彭家四个儿媳中胆子最小的。不是她多老实,是她娘家最穷,事最多,麻烦最多。
为此,她在婆家也是没有什么底气。
忐忑不安的谢春花,绞着手指,期期艾艾的,半天也说不到正事上面,媛媛急死了。
一点也不想与二嫂继续耽搁下去,一把拉住彭保民问道,“保民,你说说你妈想说啥,拦住我又不说话。”
五岁的彭保民也是为难,看着小姑,眼神躲闪了一下,最后还是说了,“小姑,你别管,我妈得了癔症。”
“得,我明白了,告诉你爸,看住你妈,别在家里作妖。”
“嗯,我晓得。”一姑一侄瞬间给谢春花的举动定了性。
没眼看,没耳听。
彭母坐在老屋正房的屋檐下,正在与彭爹说着什么。
家里盖完新屋已经没有余钱 ,但幸好不欠债。
家里改置办的全给置办了。就是住一辈子,也不需要再置办家具,此时夫妻俩还是挺满足的。
盖房花了多少钱,大头全是闺女出的。没有欠债,但对外是说的有欠债,就是对几个儿子儿媳都是这样说的。
用过早饭,媛媛又要进城做黑市小贩。她现在是市里两个黑市中的名人,常常进出黑市的人都知道她有实力搞到一些好东西。
她不但零卖还搞批发,市里两个黑市中的大贩子,会批发她手里的商品去省里黑市或隔壁市的黑市去贩卖。
最近她的钱包涨的厉害。
她打算搞到年底就彻底不搞了。
等过几年再看,有没有机会。
研究继续着。
某人的赚钱与实验也在继续进行着。
大黑市一处很隐蔽的地方,一位看起来中年男人,递给媛媛一个鼓鼓的布袋子。“都在里面,点点。”
“最近半个月都没有货到。”媛媛接过布袋子,打开,伸手拿出来一叠钞票数起来。
“行,半个月不要紧。”中年男子也不强求,人家话里的意思很明显又不是不做生意了,是没有货到 ,他强求也没有用。
是个聪明人。
数数钞票与粮票,数字对的,点点头 ,塞进背篓里面然后从后面一处出口离开了。
等媛媛离开以后,一直守在中年男子身边的一位二十几岁男人,不解的问,“哥,咱堵住她,问她在哪儿拿货的。然后自己找上家拿货不行吗?倒一手,少赚不少。”
是啊,谁都想少倒一手,多挣点。
中年男子一巴掌拍在身边男人的身上,没好气的说,“你以为就你聪明,老子是傻子吗?
早就试过了,没堵住别人,还堵住了老子几个,被打了一顿,你以为全世界就你聪明。
人家一个女人,没几把刷子,敢这样做。你真是……”语气中全是嫌弃。
想到之前那不好的经历,他也是郁闷,刚走的那娘们儿也不见得有多好的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