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穿回来以后——堰桥
时间:2020-12-07 09:21:36

  那个干瘦和尚从上头下来:“阿弥陀佛,施主!草木皆有灵!”
  季成运看向老和尚,听那老和尚说道:“施主是猪婆龙投胎,若是没有真龙出世,施主乃是天子之命,只是青龙降世,施主命运多舛!施主保重!”
  老和尚往山下走去,听到这等话语,本就稳住太子之位很是艰辛的季成运,心头怒火上来,一剑劈过去,未料那老和尚却是高手,飞跃而上,站在树梢上,“天命如此,早该回归正道。”
  季成运被这个晦气之言给气得差点仰倒。
  裴曦和秦婉一路不带停歇下了上,到了山脚。
  秦婉递过自己的帕子:“擦擦!”
  裴曦接过略擦了擦脸,也弄不清是帕子上的香味,还是方才背她时候,她身上那股子淡淡的带着似兰花,又带着淡淡甜味儿的奶香的味道。脸上再次热辣起来,幸亏脸上覆了面具,否则此时定然尴尬,他说了一声:“我走了!”还没等秦婉回答就跑了个飞快。
  秦婉看着他的背影,感叹一声,系统冒出来:“宿主,你老公被你吓跑了!”
  “他还没开窍,我会慢慢培养。”秦婉笑一声,“老伙计,你知道皇帝是个什么脾性吗?”
  “你想要干嘛?”
  “我要让皇帝将我赐婚给裴曦。”
  系统:“宿主,我还是觉得你多悠着点,其实你为什么不用你上辈子的形象呢?人家愿意为你拼命,肯定是吃你那一套。”
  “上辈子?用时间来磨吗?”若是可以,她想暴打他师傅一顿,那个老头害人。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你慢慢来,我先走了。”
  不知道裴曦接到赐婚,会是什么样个情形?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一个人去了香客客栈,两个丫鬟已经准备好了离开。秦婉跟她们一起上了车,回到定安城。
  刚刚好在城门关闭前进了城,才将将行到东街上,听见裴曦的声音:“你们也太坑人了,这个盘子可是我祖上传下来的,迎过驾的,高祖皇帝还用过呢!”
  秦婉掀开窗帘,看外头裴曦跟当铺的人大吼大叫,他也太快了些吧?
  也是,哪怕没有人怀疑到他,他也要给自己摆出不在场的证据。他一直小心,那一辈子若不是她,他应该不太可能被人怀疑。她成了他最致命的缺陷,这辈子她会是她最有力的后盾。
  那当铺的伙计,点头哈腰,陪着不是:“小侯爷,咱们这里您是知道的,真就值这么点钱。你还想要多少?小侯爷,我看您就收手吧?要不然你们侯府,可经不起你败啊!这一件也别当了,拿回去吧!”
  裴曦停了一会儿说:“给我钱!”
  那伙计把钱交到他手里,摇头:“这怎么得了哦!”
  看客也是摇头,裴家这是出了败家精,扫把星啊!
  珠儿掀开马车帘子:“哎,你快走开!要是再躺下,咱们可不会给你钱!黄连汤要不要来一口?”
  只见裴曦看了一眼他们的马车,仿佛犹豫了一下,想要上前过来,再次躺下,又好似怕了黄连汤。
  却见有人高头大马,过来吼一声:“滚开!”
  裴曦一个打滚,缩在了街边,马上正是靖王殿下,二皇子看向裴曦,用马鞭指着他,挑起嘴角问:“裴世子,难道还想讹诈孤不成?”
  “什么叫讹诈啊?”裴曦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袍服,“殿下也不能这么诬赖好人吧?”
  秦婉从马车中出来,站定,行礼:“见过殿下。”
  “郡主,孤听闻客栈出了大事,匆匆赶回!你可受惊?”季成遥下了马,走到秦婉身前,伸手要扶她。
  秦婉退后一步站定:“劳殿下记挂,臣女不过是受了一点点惊吓。经过一夜,也已经平复。今日还去云翔寺上了香。”
  “如此便好!”季成遥笑看秦婉,“孤匆匆而回,不知道郡主是否愿意与孤一起去万鸿楼吃个晚饭?”
  秦婉浅笑:“如此,殿下请!”
  季成遥伸手:“请!”
  秦婉让家中的马车先行,季成遥将马鞭扔给护卫,两人并肩而行。
  裴曦看着两人的背影,中间隔开一尺距离,只要季成遥往秦婉身边靠,秦婉总是略略让开。裴曦看着两人走路的样儿,仿佛秦婉和自己之间倒了个个儿。难道这是在大庭广众?
  秦婉回头看了一眼裴曦,见他看着他们若有所思,对他浅浅一笑。
  裴曦被她那笑给闹得心头一抽,他总觉得她知道些什么。
  季成遥见她看裴曦叹息:“这裴曦端地长得一副好相貌,若是一直在京城长大,也断然不会是今日的光景,只是现在?”
  “可惜了!也是裴侯爷自己作孽,怨不得别人。”
  “确实!”
  不一会儿到了万鸿楼,女客虽然少,但也不是没有。不过如秦婉这般的貌美的,很难得见,两人上楼梯进了雅间,靖王坐下,掌柜亲自来侍奉,季成遥要了几个菜,也没见他开口问她要吃什么。
  穿越了好些世界,秦婉很讨厌那种自说自话的男人。不过算了,跟一个土著皇族,难道还要让他有绅士精神?
  等人走开,二皇子挑眉:“秦婉,听说孤这两日与你在一起?”
  “殿下难道忘记了当日所言?只要让季成运自乱阵脚,不拘我用什么手段吗?”秦婉面对他的质问淡然处之。
  “可孤不喜欢被人冒名!”
  秦婉双手抱胸,好整以暇看着他:“现在我知道了,殿下之前没有早说,我怎么知道?”
  “秦婉,孤不是任你玩弄于鼓掌之中的季成运。不要做让孤不舒心的事情。”
  这个时候外头小二端了菜上来,上完菜退出去。
  秦婉伸手拿了酒壶,替季成遥倒酒:“殿下,天下哪有事事顺心的?您要让我事事顺您,不如我们就此别过?”
  “秦婉,你要记得!是你投靠过来找我庇佑。若是没有我,你以为季成运会放过你?”
  秦婉慢条斯理给自己倒了酒,拿起酒杯:“殿下请!”
  季成遥拿起酒杯,哼笑一声,非常不以为然,仍与她举杯,喝了一口:“孤不喜欢女人太过于在男人面前卖弄聪明。这是大忌!”
  “投靠?卖弄?”秦婉素手执杯,喝一口酒,“殿下的说法很有趣。”
  “投靠总要有投名状。”季成遥笑看秦婉,“难道就靠你的小聪明?”
  “什么样的投名状?说来听听?”秦婉淡然地吃着菜。
  季成遥笑看着她:“把你的人给孤,给孤生个孩子,保证你以后是孤的人。”
  秦婉一口酒进喉咙,被这样异想天开的主意给呛到了,抽出手帕掩住嘴,咳笑起来:“咳……这……这是我听到最好笑的要求了。你很有才。”
  季成遥伸手扣住秦婉的手:“孤这不是玩笑!”
  秦婉看着被他捏住的手腕:“你确认,你是认真的?”
  “认真,只要你做到,事成之后,孤以后以皇后之礼待之。”季成遥挑起嘴角,笑得跟歪嘴龙王似的。
  秦婉另外一只手飞快插到季成遥的眼睛上,季成遥一个心慌,松开了秦婉的手,秦婉坐下,季成运:“你会武功?”
  秦婉笑了一声:“会一点。殿下要价太高,我没兴趣。”
  “这一点三脚猫的功夫,还能走得了?孤既然把话说出来了,你不做也得做,做也得做!”季成遥非常自信,一个女人而已。
  秦婉鼓掌:“有想法,有气魄!”
  面对秦婉突然转变的画风,季成遥一下子拿捏不准,心有些虚,秦婉还在慢条斯理地吃着饭,仿佛刚才他说的提议,就跟喝口水一样平常。
  快穿世界里垃圾PUA她见过了,猛的连要求割子宫的都有,女主们还都除了哭唧唧没有什么其他招数,她干什么了?通常提出这样要求的人,哎!
  秦婉用帕子擦了擦嘴角,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站起来:“殿下,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告辞!”
  季成遥冷笑一声站起来,一把将秦婉拖住,这是个雅间,单独的房间,之前在戏楼雅间里有人行那档子事儿,在这里居然也有人要效仿?
  秦婉被他按在墙上,秦婉凉凉地说:“外头都是你的护卫,我现在是叫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我!对不对呀?”
  ?季成遥突然发现自己的台词被人念了,怒:“是什么让你这般有恃无恐?”
  对付这种人,她最喜欢干的一件事就是,抬腿,只听见季成遥“嗷”一声,立马转闷哼,被人看见他弄一个女人都弄得这么狼狈,他丢不起脸!
  弯腰捂住了自己下面,秦婉拿着扇子,颜面娇笑:“你哥哥也试过我这一招呢!味道如何?”
  “找死!”季成遥轻声怒吼。
  “我只要季成运在围猎的时候,跟你来一场生死较量,就够了。原本你乖乖的,那么我帮帮你,你居然冒出这种想法?”秦婉挑眉,“你已经是我的弃子了。”
  秦婉要转身出门,被季成遥一把抓住肩膀,秦婉眯着眼睛转头,看向季成遥,伸手扣住他的双手,压在桌子,拿起酒壶,把剩余的酒水倒在他头上:“季成遥,听不懂人话吗?”
  秦婉放开,季成遥抹了一把脸,秦婉低头看他:“我也给你开个条件,以后想要投靠我的话,记得把你的根给废了。让我放心!”
  说完她摇着扇子,猖狂地往外走,系统冒出来:“哈哈哈哈,宿主我最喜欢你这一招,对付PUA男。”
  “你不觉得,略有些单调?”
  “怎么会?这一招,屡试不爽!”
  秦婉婷婷袅袅走出去,看见边上靖王府的侍卫,她用扇子掩面:“殿下在里面呢!”
  护卫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等她一走,进门去才发现,自家殿下抱着下面,紧紧皱着眉,等他缓了很久方才扶着他出了门,然而下楼殿下为了面子,还要自己下。护卫们看得,好疼!
  裴曦知道季成遥是个什么货色,看见秦婉单独和季成遥吃饭,虽然告诉自己这个女人是老虎,不用担心。还是放心不下,毕竟收了人家这么多银子,什么时候还,还是一个问题。他偷偷潜入酒楼,避过那些侍卫,找了个地方,总算是能看到里面的情况了。
  同为男人,他现在替季成遥疼,是真疼!这个女人太凶悍了,惹不起,实在惹不起!
  秦婉一个人欢快地回家,却不知道自家郎君走得更远了。
 
 
第18章 
  秦婉走到西府门口,见到任家老太太带着儿子媳妇站在门口正在跟秦家的门房说话,求着要进去。
  秦婉停下脚步,看着任家婆媳,任家老太太还真是个的机敏的人呢?
  看热闹不怕事儿大,她轻声一笑:“你家那个任广康,昨天晚上从房间里掉下山涧,可是半条命差点没了,要是今天还得不到救治,就算是救回来,恐怕也成了个残废了!”
  任家老太太转头看向秦婉,家里任广康夜不归宿,就知道事情不对,平时这个孙儿再怎么样,总归会按时回家,她就心绪不宁,让人找了所有任广康常去的地儿,都没找到,只有秦家一大早就过来问,没有问到情况。
  “你说什么?”
  “难道你们不知道,昨夜他跟着秦家的车队去城外,在香客客栈里发生了一些事,掉下了山涧。被西府里的人抬了上来,跟着我婶娘的车马,昨夜连夜赶回来。”
  任老太太今日就询问过任白氏了,后来才知道秦家要给英国公做水陆道场,秦家大小姐要去翔云寺,自家这个孙儿自从见了一面这个秦家大小姐,就茶饭不思,生了一场大病,迁延了两个多月才好。
  想要去看一眼秦家大小姐也是有可能。
  秦婉退婚,任家老太太倒是想过为自家孙儿求娶秦家这位大小姐,自家也有个忠勇伯的爵位,虽然人家是英国公府的小姐,可说到底她是个没爹没娘的孤女,英国公的爵位早晚也是西府里秦二公子承袭。
  要是嫁进了他们任家,跟秦家又是沾亲带故,也算是亲上加亲。这么一算,这个秦大小姐倒也算是配得上自家长孙。可后来秦婉做的事情就让老太太心头不喜了,一个女儿家,惹是生非,可不是他们这种高门大户,长子长媳的好选择。就淡了想要找人去保媒的心。
  自家那个孙儿被这个狐狸精是迷了心窍了,她又这般站在这里,定然是没得手了,又跌下山涧,真是让她心乱纷纷。
  她问:“我孙儿到底怎么了?”
  秦婉又看向任白氏:“或许,你问问你这个儿媳妇。她应该知道一些状况呢!”
  任老太太看向任白氏,任白氏连连摇头:“我不知啊!”
  秦婉刚要转身,回过头:“定安府的一个状子,或许能保你孙儿一命。”
  说完秦婉笑着离开。
  任老太太走上门去拍门大叫:“秦贺永,还我孙儿!”
  这个时辰街上来来往往还有人,更何况此地乃是京城高官显贵的宅子聚集之处,很快各家的下人就会把事情传得到处都是。
  仆妇进去禀报,说道:“隔壁大小姐跟那任老太太说……”
  听见这话秦贺永气血上涌,怒意翻腾:“去!把任老太太和姨太太请到偏厅。”
  任老太太在偏厅坐下,要是往日女眷定然是白氏来接待,再说也确实是白氏这边的亲戚,今日只能秦贺永过来。
  任老太太并不知道自己孙儿做出了什么事,到底她是长辈,拿着架子:“如今秦相官高爵显,所以不把亲戚放在眼里了?”
  秦贺永脸色阴沉,坐在主位:“去把任广康带上来!”
  任广康被抬进来的时候,浑身臭味,毕竟天气热了,关在果果柴房,也没有人管他吃喝拉撒,身上就盖了一条毯子。
  看见长孙这个样子,任老太太扑上去,伸手指着秦贺永发抖:“秦相,你怎可仗势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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