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曦无奈张嘴喝下了酒:“可以给我解药了吗?”
秦婉摇头:“不给,还没洞房呢!”
裴曦惊慌失措:“我告诉你,你别胡来,你真要干那事儿,信不信我……”
还没等他说完,秦婉又把他给抱了,这会儿放在床上,裴曦不能动只能轻声喝道:“秦婉,咱们可是说好的,只是成婚,我护着你……”裴曦看她拿出一个东西来,两边各一个环儿,中间是金丝编织的绳索,金光闪闪,不似凡品。
秦婉拿着那个东西,扑在他的身上,裴曦不能动弹,听她说:“夫妻之间呢,要互相扶持,不要说什么谁护着谁。这叫永结同心锁,一个扣你脚上,一个扣我脚上。我们以后永结同心,夫妻恩爱。”
“你别胡来。”裴曦感觉脚上被扣了。
她扣住之后躺在他身边,在他面前扬了一扬一个小钥匙:“夫君,这是永结同心锁的钥匙。等下你药性褪去,你就能拿了打开锁了。”
裴曦只想说,他才不信,她会这么简单放过他。果然看她低头假装害羞地说:“夫君,我把钥匙放在心口了呢!”
说着,裴曦看着她拉开自己的抹胸,她那里如山峦起伏,中间一道峡谷,她把钥匙放进抹胸里。
她还对他挤眉弄眼:“你想要,就来拿哦!”
裴曦不过看一眼,已经血气上涌,她还让他去拿,还要不要活了?
秦婉撑着手,侧躺在裴曦身边,伸手将他的头发挑了一缕出来和自己的头发结在一起:“夫君,这叫结发。”
接下去伸手到他的胸口,慢慢画圈圈。
裴曦呼吸急促心头大骂这个该死的女人!等他……
他还能怎样?这个女人是他的债主,这个女人……
闭眼不看不想,秦婉索性把头埋在他的胸口,越是闭上眼睛,嗅觉感官就越发清晰:“秦婉,别动了好不好?”
秦婉看了他一眼,手脚无力,那地儿倒是不受影响。做这个药的那位可真是奇葩,不过也是,那位本就是个好男色的女色鬼,这个药还真是为了那个什么准备的。
知道秦婉看向那里,裴曦脸涨得跟猪肝似的,如火烧一般,他决定转移话题,声音暗哑:“秦婉,刚才季成运威胁我。”
某人耐不住了啊?转移话题了么?秦婉决定暂时饶过他,说:“威胁什么了?说来听听。”
“他说,我要是敢动你,他就让我做太监。”
“你怕他威胁吗?”
“自然不当回事儿。”裴曦继续说,“他让我明天去万花楼,找一个叫李爱爱的女子,把李爱爱接回家。”
“他是想让我伤心,看见你恶心,不跟你在一起。留着清白的身子给他?”秦婉盯着裴曦,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想得美!”
裴曦看着她盯着自己,想要告诉她,自己不是季成运,不用这么咬牙切齿,一想不对,她说想得美,是季成运想要得到她想得美,还是说留下清白身子想得美?难道她要?
“秦婉,你别胡来!我跟你说,你要真那样,我跟你没完。”
秦婉伸手摸了一把他的脸,伸出手指挑着他的下巴:“夫君,我这个人不屑于强迫别人,我会等到你求我的那一天。”
这下轮到裴曦说:“想得美!”
秦婉起来拉了被子盖在两人的身上,伸出葱白的手指,点着他的鼻子:“我家夫君就是喜欢说傻话,娘子这般好看,比天仙都不差,被你娶到是福气,还说人家想得美,多伤人心啊?”
“你……你太不要脸了。”
秦婉在他耳边吹气,看他的脸越来越红,额头上冒着汗,伸手抓了汗巾给他擦了额头的汗说:“私底下太端着,少了情趣。你啊!就是少了这等情趣,不过娘子我不嫌弃,相信你潜力无穷以后定然能很有趣。”
秦婉给他擦了头上的汗,手指点在他的唇上:“夫君,夜已深,我们安歇吧!”
看秦婉闭上眼睛,她这是真睡了?身边睡着一个又香又软的大美人,还伸手搭着他的腰,裴曦连动都不敢动,不对,他能动了。
裴曦解开了两人的头发,坐起来,伸手要去拉开的脚上的那个锁,见鬼的!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儿,他的手劲丝毫不能把它给弄开,下去拿剑来劈?这么一来要把她给拖下去,他看向睡着的秦婉,拿……
关键是怎么拿?裴曦闭眼,想了想,要不两根手指?他躺过去,看她侧躺着,低头一眼看去,裴曦仰头,别说去拿了,就是看一眼,都血脉偾张,算了算了!等她醒来再说。
裴曦躺着,他是睡不着了,他只能离她远一些,可他往床里头滚,这个女人就贴过来,她的香气和暖意,弄得浑身上下难受,跟她商量一下,下次别用这一招,好歹给他个机会可以去冲一桶凉水。
胡思乱想之下,肚子饿了起来的,越发睡不着,听她梦里在啜泣,借着高烧的烛火,见她眼角在落泪,才想起她自幼双亲全无,一个孤女面对的还是那样一家子,虽然刁滑了些,可日子也确实艰难。一声叹息之下,不跟她计较了,伸手揽住了她,在她背上轻轻拍了两拍。
秦婉睡得也不太沉实,裴曦拍她,她自然能感觉到,她往他身边靠了靠,这下睡得够踏实了。
第28章
秦婉睁开眼, 见裴曦一条腿在外头,熟睡着。她起身掏出钥匙,把那个锁打开, 裴曦睁开眼,伸手要抢那个锁。
秦婉将那锁扔给他:“给你了,也算是个好东西, 水火不侵,刀剑砍不断,万一你用得上。”
好东西是好东西, 不过裴曦不认为自己用得上,想要还给她, 刚要递回去, 一想, 还是收了算了,否则她什么时候发疯, 再来捆他一捆,不是麻烦?
裴曦拿了, 放进抽屉里说:“行,这东西就归我了。”
“拿去吧!”
秦婉这个时候说得轻巧,她自己都没想到, 未来这个玩意儿会给自己设了个坑。以后这玩意儿用得最多的是在自己身上,眼前这个蠢货还会把钥匙放在她放的地方,用嘴叼出来……
这些都是后话, 反正现在裴曦,非常一本正经地跟她说:“秦婉,我跟你说,咱俩真不合适。”
秦婉下了床来, 拿了衣衫开始穿衣:“哪里不合适了?你倒是跟我说说?我怎么觉得哪儿哪儿都合适。”
裴曦跟着下床,想要说,却看她的背影,身段窈窕,长发及腰,转过头来,那一张脸就不用说了,天底下比她好看的不多。对啊!哪里不合适了?
可?唉!秦婉过去拍了拍他的脸:“准备去万花楼做戏了。都没好好相处,你怎么知道合适不合适?只怕你以后粘着我,都不肯放。”
裴曦皱眉,却没有去反驳,不知道她那里来的信心?
“那个女人进来,你打算怎么做?”
秦婉侧头看他,阴恻恻地笑了一声,手搭在裴曦的肩膀上:“我怎么可能让那个女人进门,夫君,你给我记得,你要是敢红杏出墙,我就连红杏一并儿给拔了。就用季成运的那一招。”
秦婉往他下边看,裴曦心头一凛,她说得到,做得出吧?
裴曦自认没办法跟她说道理了,反正他也没打算娶什么媳妇,随便她闹去:“那行,我把她带回来,你想想怎么弄她。估计是季成运下面的人,她一进来,就打开了口子,接下去就能安排丫鬟进来,到时候可以监视你,他还是生怕我动你。”
“切,明明是我想动你。”说着秦婉伸手塞进裴曦的衣襟里,想要摸一把,被裴曦给抓了出来,这个人的手啊!就没一点点规矩。
秦婉生气,转头一口咬在他的手腕上。
“松开,疼啊!”裴曦叫,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毛病,属狗的吗?
秦婉松开了嘴,瞪了他一眼:“没劲。”
裴曦对着她,无奈地摇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会被她给看上。
穿戴完成,外头有了动静,房门外头的锁被打开,裴曦快步往外走。外头环儿叫:“姑爷,一大早,您去哪儿?”
环儿和珠儿进来,见秦婉一个人坐在那里暗自垂泪,两人蹲在秦婉身边:“姑娘这是?”
秦婉吸了吸鼻子:“没事。”
丫鬟们伺候秦婉吃早饭,吃过早饭秦婉去给侯爷行礼。新婚第一天,自家那个混账跑了出去,侯爷跟秦婉说:“难为你了。”
“公爹,我想问一句,是不是我无论如何管他,您都不会有想法?”
侯爷讷讷说:“那……那……是自然。”
虽然秦婉这么说,裴家的下人也都听见了,可又有几个人相信呢?小侯爷要是管得好,夫人也不会带着小姐走了。
新媳妇带了这么多嫁妆进门,第一夜过去少爷一大早出门,下人里面议论纷纷,也有有心人刻意打听。
很快,季成运听见下属禀报,说裴曦一大早就出了门,听人去新房伺候的人那里打听,今早裴曦走后,秦婉一个人坐着落泪,听说两人压根没有洞房,没有落红。
听到这里季成运微微挑起嘴角,他要的人,谁能跟他抢?
“殿下,大婚的婚服,已经送来。请您试试。”
婚服端上来,本该是他和秦婉成婚所用,没想到不能穿在她的身上,昨日一见,心头宛如被尖刀挖了一块去。即便以后给她那个位子,她不能和自己拜堂成亲,终归是遗憾。
秦姝也拿到了婚服,落胎大半个月,一直没有养过来,她一直以为季成运对她多多少少是有心意在的,可是那一盏落胎药,让她算是知道了,她秦姝在季成运的眼里什么都不是。若是能有重来,她一定不会去想方设法要嫁给他,至少娘亲不会出事,爹爹不会像现在这样名声扫地。
秦姝已经自怨自艾了好些天,今日看见绣着金凤的婚服,她心头满满的都是怨气,她还是要嫁入东宫,还是要嫁给季成运,不过以后她不会把自己当成一个傻子了,季成运和秦婉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丫鬟一层一层地替秦姝穿上婚服,秦姝提手给自己描眉画唇,看着镜中的自己,她勾起了一抹笑容。
裴曦去了赌坊赌了一个下午,出了赌坊又去了万花楼。谁都知道,裴曦吃喝赌都在行,唯独逛花楼却是从来没有过的,裴曦突然进入万花楼,龟奴过来弯腰:“小爷面生,是找哪位姑娘啊?”
“找李爱爱。”裴曦说道。
“哎呦,小爷不巧了,爱爱姑娘如今不接客了。”龟奴跟裴曦说道。
“怎么会?”
还没等龟奴回答,楼上一个声音:“裴小侯爷!”
楼梯上头,一个瓜子脸的秀丽姑娘站在那里,手里拿着帕子,姿态妖娆地从上头走下来,到了裴曦面前:“小侯爷来了。”
裴曦想要打喷嚏,她身上的味道太浓了,他可受不了,那李爱爱不知情识趣还要贴过来,裴曦又退了一步,李爱爱似乎有所觉妩媚一笑:“小侯爷随奴来。”
裴曦跟着李爱爱上楼,进入李爱爱的房里,李爱爱往他身上扑去,裴曦避开:“你干什么?”
“小侯爷,奴是殿下给小侯爷的人。难道小侯爷不知道奴是干什么的?”李爱爱看裴曦一直避开,脸上不悦。
“知道的,知道你是太子给我的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太子把我给你了。”裴曦坐下。
李爱爱抿嘴一笑,走到裴曦身边:“殿下固然是为了保全郡主才将奴给您,可确实也是让奴伺候郎君。奴的身子是清白的,郎君不要嫌弃。”
“你随我回去,不过秦婉这个女人不好惹,她要做什么,我可没办法保你。”裴曦看上去很怕太子的样儿。
李爱爱笑了笑:“郎君放心,郡主是大家闺秀,奴从这种地方出来,见识也算多了,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郡主那里奴知道怎么对付。”
裴曦看着她信心满满,颇为她担心。
李爱爱知道裴曦是个纨绔子,可这个纨绔子生了一张俊美绝伦的脸蛋,看得人心神荡漾,姐儿爱俏,横竖是伺候人,伺候这位,总比太子把她送给七老八十的那些老头强,她对着裴曦媚笑。
裴曦看着李爱爱对自己笑,在心底砸吧出点子味道来,平日他一直嫌弃秦婉,秦婉只要一见他就扒拉在他身上,可秦婉扒拉在他身上他并不觉得恶心,只有无奈。但是这个女人的笑,他一刻也受不了。
“走吧!”
裴曦带着李爱爱回到侯府。
第29章
花楼风俗, 姑娘出门由一个龟奴掮在肩上,一路上招摇过市。裴曦走在前头,李爱爱坐在龟奴的肩上, 走过了几条大街到了侯府门口。
这个纨绔可是昨天刚刚娶亲啊!娶的还是京里特别有名气的秦婉,那么一个大美人都没办法让这个纨绔收心。原本还不跑花楼,这会子把青楼女子带回家, 这不是打新娘子的脸吗?
总有想要看热闹的,跟着到了侯府门口。有人打听到了,郡主带了好些下人过来, 现在侯府大半的下人都是原来郡主府的。
果然,到了侯府门口, 龟奴将李爱爱放了下来, 弯腰:“小侯爷, 爱爱姑娘我送到了。”
裴曦点头:“送到了就送到了。”
那龟奴弯腰还在等,李爱爱见裴曦压根不知道要给赏钱, 只能自己从怀里摸出一角碎银,递给龟奴。
龟奴对着裴曦嫌弃地翻了一个白眼, 走了。
裴曦踏上家门的台阶,那李爱爱跟在后头,门口的护院将他拦下:“小侯爷, 这位是?”
“混账,我带回来的人,你也要拦?这是你家, 还是我家?”
那家丁对着裴曦弯腰:“这是郡主府一贯的规矩。小侯爷见谅!”
“这是定远侯府,不是她忠孝郡主府。这是我姓裴的家,不是她秦家。”裴曦在门口叫嚷。
秦婉带着人从里面出来,站在大门口, 看着台阶下的裴曦,扯了扯嘴角,非常冷淡地说:“夫君回来了?”
“秦婉,你什么意思?难道我带个人回府都不成了?”裴曦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