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我是专业的(快穿)——醉千钟
时间:2020-12-13 09:38:16

  任益折腾的那事一出,秦无咎就觉着不对了,先前姜绍那般害原主,她以为是姜绍的偏执小心眼所致,虽然她也奇怪为何姜绍不等到登上皇位再对她动手,那样不是更加保险?但觉得从他的性格上分析,也说的过去。
  但姜绍都被禁足了,任益作为他阵营内的主要人物还冒险对付自己,秦无咎便觉得这里面应该有她不知道的事。
  等桓霆把他从镇国公处听来的过往跟秦无咎一说,秦无咎不觉揉了揉额角,还可以这样?
  她哂笑一声,“既然如此,我就让他们再深入感受一下。过两天,我就请父皇到皇庄来,看看我种的庄稼。”
 
 
第58章 乾卦 家里有皇位要继承的公主15
  桓霆跟镇国公说起秦国公主接二连三被针对,处处透着古怪,以前秦国公主入不得镇国公的眼,现在不同了,那是他宝贝孙儿的救命恩人,镇国公也就上了心。
  即便如此,镇国公也是想了又想,才从久远的记忆中翻出一段或许跟这种情况有关的事来。
  之所以说或许,那是因为在镇国公看来,那就是无稽之谈,换他是绝对不可能把那些话放在心上的。
  十年前张皇后归朝。洪皇后怎肯让自己头上压一个原配嫡妻,洪家一系的朝臣对张皇后便多有诋毁,说她一介妇人,如何在乱军中自保,又如何能一人抚育幼女,明里暗里暗示张皇后贞洁不保。
  当时武安帝对此不置可否,但也没急着安置张皇后母女,直到有一大臣出来说了一番话,武安帝终于下旨,仍尊张皇后为元后。
  镇国公努力回忆那段话,“彼时刘太师尚在朝中,他卜了一卦,言说:‘燕朝国运系于张皇后,唯张皇后子孙,方可使国祚绵长。’可张皇后长子已逝,何来子孙?再多的,刘太师也参不透天机,陛下也只以为张皇后以后还能诞下子嗣,接着就下旨以张皇后为元后,洪皇后次之。”
  “此事只我们几个老家伙知道,可一年年过去,张皇后避居行宫,并无所出,洪皇后生的二皇子也殁了,自刘太师远遁山林寻仙了道之后,就再无人提起当年这一卦来。”
  如今别说张皇后,便是武安帝都绝了子孙,除了秦国公主。但公主早晚出降,所出并非皇室子孙,镇国公就觉得刘太师算错了,虽然刘太师神机妙算,善预事,但总归是人不是神,难免会出错,或者他那么说只是为了给张皇后谋一条生路。事实到底如何,已不可查,经年累月,如果没有最近这些事,镇国公还真想不到那里去。
  秦无咎觉得匪夷所思,就凭一个所谓预言,就痛下杀手,能不能有点自信了?就这样草木皆兵还想当皇帝?
  桓霆点头,“应该就是为此,姜绍知道了刘太师所言,就盯上了张皇后膝下唯一在世的秦国公主。他不是正统入继,难免心虚,陛下能过季侄子,焉知不会过继外孙?他是抱着宁杀错不放过的想法,动手除去公主,并且看一开始的做法,在除去公主之前,还要好生利用一番。”
  这一点秦无咎看得清楚,“原身虽然不吭不响像个透明人,但她也跟所有人都保持距离,直说清河郡王姜绪,多次示好拉拢原身,虽然并未成功,但这显然会让姜绍警醒,皇帝亲女,再不亲近,立储这件事上,她的意见皇帝多少也要顾及一些。”
  姜绍联合洪皇后把原身塞给傅鸣,未谙世事的小娘子知道什么,难免被傅鸣染上一身病,一个公主身患花柳病,这样的奇耻大辱足以把原身击垮,有这个把柄在姜绍手中,原身只会沦为姜绍的傀儡,操控她支持自己上位。
  一旦姜绍登基为帝,那是若是原身已死也就罢了,如果还活着,只要稍微走漏点消息出去,原身必然身败名裂,一身污浊的嫡女,无论死活,都只能成为姜绍的对照组,踏脚石。
  剪除隐患的同时,还要压榨出最后一丝价值,姜绍真是好算计。
  秦无咎嘲讽一笑,问桓霆,“姜绍若是知道,正是由于他这番算计,才把我招了来,你说他会不会追悔莫及?谁是因,孰为果?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若是姜绍老老实实的,以武安帝对他的器重,太子之位基本没跑了。原身又是个安静不争的人,只想像母亲希望的那般,凭借公主的身份,嫁个良人,安安稳稳的过自己的小日子。
  跨越公主去立皇孙,这个不现实,武安帝如今都年过半百了,外孙还没影儿呢,他决计不会有这个念头。所以说,没了秦无咎这般豪横以当皇帝位目标的外来者,姜绍的皇位手拿把攥,只可惜让他这么一作,反倒便宜了秦无咎。
  桓霆赞同,“所以说没事别瞎折腾,否则很可能会走向不可控的反面。比如我家无咎就很好,每次都首先要让自己强大的起来,实力足够,外力焉能撼动。”
  秦无咎来了兴致,“不是猜忌么,我还可以让他更慌张。再过几日庄稼就要大丰收了,你说我请父皇来看看皇庄的累累硕果如何?”
  桓霆垂眸,目光缱绻温柔,一寸寸抚过秦无咎的神采飞扬的眉眼,挺翘的鼻梁,圆润的耳垂,最后定格在她红润的唇上,拇指擦过唇角,白皙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面颊,“有何不可?”
  秦无咎背着晨光而立,身后是流丹溢彩的漫天霞光,桓霆把目光投向她额身后,“无咎,我们一起看旭日东升,江山焕彩。”
  秦无咎转身,与他并肩而立,晨风鼓荡起两人衣袍,襟袖交缠,难舍难分。东方天际,一轮朝日正破云而出,万道金光霎时洒满大地,一望无际的田野变得清晰而明亮,累累秋实皆被镀上了金边,生机昂扬,万物生晖。
  与此同时,临淄郡王姜绍也正提起当年之事,他的左膀右臂建平伯世子韩钰眉头微蹙,要不是接连出事,他竟不知姜绍还存了这般心思。若他早给自己透漏一二,自己说什么也要阻止姜绍这样做。
  姜绍略有尴尬,“子坚,我不是故意瞒着你,只是这般隐秘之事,我只想尽可能悄无声息的做成,于宫闱之中就能解决此事——任太傅本就是知晓此事——谁知竟出了岔子,真真可恨!”
  虽然前几日武安帝终于解了他的禁足,明面上与过去一般无二,可他心中一直惴惴,总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
  子坚,也就是韩钰摇摇头,“这般谶纬之说,本就是虚无缥缈,王爷怎会把此当做大事,且不说秦国公主向来低调,只她一介女流,能成什么事,我们的对手从来不是公主,而是两个郡王。经此一事,返叫让他们渔翁得利。”
  韩钰没好说出口的是,这些后宫中争宠害人的手段使出来,无论成败,都难免落了下乘,非明君圣主之所为。
  但事到如今,懊悔埋怨无用,“王爷,从现在开始,您什么多余的都不要做,只在陛下面前尽孝,其余包括秦国公主一概不理。陛下乃是雄主,最在意的是后继者为有为之君,次之,则需要一个孝顺儿子。”
  雄主武安帝撂下手中的奏折,与大伴儿何顺道:“任益那老匹夫,死得倒是利索,真是便宜他了。”任益所为,因为牵扯都公主不好拿到明面上来说,因此只判了流刑,但武安帝可没想放过他,收拾一个犯官,手段有的是。
  不过也算废物利用,以任益为由头,他可是把那几个要收拾的人都收拾了,倒是省了不少事。
  何顺应和道:“任益做出那等欺心之事,想来老天爷也看不过眼,才让他遭了匪患,您是天子,跟您做对,就是跟天做对,老天爷饶得了他才怪。”
  武安帝笑道:“你这老货,这嘴是越来越会说了。回头着人去庄子上与无咎说一声,就说那老匹夫都死了,气了一月有余也该消气了,眼看就到中秋,让她赶紧回来。”
  又叹道:“人不经事就不成人,无咎连番遇险,人却硬气了许多,如今看上去倒像是朕的种了。”
  姜绍……武安帝颇为失望,姜绍与皇后走得近,肯定是知道了当年的旧事,才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无咎,这也正是最让武安帝失望的地方,有危机意识不算错,你倒是发愤图强把别人都比下去啊,这种阴私手段算什么,能治国吗?能强兵吗?
  武安帝甚至想,是不是真应了刘太师的话,他该期待好圣孙?这个念头刚起,武安帝赶紧把它掐灭,岁月不饶人,即便真有好圣孙,他却等不起。
  见武安帝陷入沉思,何顺一边轻手轻脚的换上新茶,一边琢磨,别看皇爷对临淄郡王高拿轻放,看似恩宠不减,实则以皇爷的脾气,他如果重重的罚了,过后反而没事,越是这般轻恕,越说明皇爷要放弃了,将要弃之的东西,根本不值得费心教导,如果还不知收敛,怕是日后无有收场。
  他们在皇爷身边伴驾的,最擅长的就是看清形势。如今就连皇后,怕是在皇爷心中都没了分量,别看表面上看没什么变化,该往中宫去的时候,一趟也没落下,但这老夫少妻的,回回盖棉被纯聊天,这里面透漏出来的东西多着呢。
  一会儿得让人再往含章宫送些摆件才是,安南新进贡的香料,也分一些过去,底下人也该敲打敲打的,好叫他们多上点心。
  武安帝没想到,秦无咎回宫不是为了安稳下来好好过个中秋节,反而打着要把他拐走的谱。
  “中秋节宫中要给群臣赐宴,朕如何离得开。再说了,一个皇庄而已,朕又不是没去过,有甚稀奇之处。”
  秦无咎却无比坚持,“在宫中也无非是赐宴,孩儿在庄子上预备宴席即可,届时秋风送爽,饮酒赏月,岂不快哉!何况孩儿准备的宴席父皇一定没吃过,肯定让父皇和诸位臣工过个难忘的中秋节,您要是不去,保准后悔。”
  见她如此坚持,武安帝起了兴致,大手一挥,去!
  中秋节申时初,一架架车驾出了京城西门,直奔位于城西的皇庄,在两者之间蜿蜒出一道长长的车队。
  武安帝的御辇到的时候,提前一天回来的秦无咎在门外迎着,把武安帝迎进正厅,秦无咎笑问,“父皇一路行来,可有发现什么?”
  武安帝略一沉吟,道:“皇庄周围的庄稼,长势尤其喜人,穗头看上去极为硕大,没想到我儿把皇庄打理的如此只好,不愧是我儿,把你爹的老本行拾起来了,哈哈哈哈……”武安帝开怀大笑。
  武安帝农民出身,当年吃不上饭,父母兄弟都饿死了,为了活命才起兵造反,因此格外重视稼穑农事,在各地广设劝农官,发动知道农民垦荒种地,大力发展农业。他这一路上,注意力都集中到庄稼上了,发现皇庄丰收在即,一时心情极为明媚。
  “儿啊,这就是你说的惊喜?”武安帝拿起一串葡萄,丢了一粒在口中,“不错,这葡萄还挺甜。”
  秦无咎点点头,又摇摇头,“是,也不全是,父皇容孩儿卖个关子,等一会儿开席,父皇就知道了。”
  “行,你忙你的去,朕跟几位臣工唠唠嗑,先说好了,要是不能让朕满意,后面你就老实在宫里待着,不准再撒出来就没影儿了。”武安帝摆手让秦无咎去安排。
  陆陆续续朝臣到的差不多了,这也不是谁都能来的,来的基本都是武安帝的信臣,宠臣,品级得够才行。别看大过节的给弄到荒郊野外来,那也是帝王恩宠。
  等一切安排就绪,已经是红日西沉,冰轮转腾,中秋宴正式开始。
  一盘盘菜品上来,朝臣们包括武安帝都愣住了,菜肴精致,香味扑鼻,引人垂涎,这些都不算什么,问题是,这些菜为何他们都不认识?
  秦无咎朗声说道,“父皇,诸位臣工,今日宴席所用食材,皆是庄子上自产的,都是我搜罗来的新作物,味美无比,诸位尝尝便知。”
  说着用银箸自武安帝的食案上夹一筷子土豆烧肉放在他面前的食碟内,“父皇尝尝。”
  武安帝拿起筷子吃了几口,哈哈大笑,“好!软烂鲜香,甚合朕的口味。”秦无咎又给武安帝夹了炝土豆丝,“您在尝尝这个。”
  朝臣们见皇帝动了筷子,都开始动手吃起来。虽说不上来吃的是什么菜,但都能吃到合自己胃口的菜肴,左相李德对武安帝赞叹道:“精巧新奇,公主有心了。”
  秦无咎微微一笑,“不敢当左相夸赞,此为人子女者应当应分之事。”她又夹起一块土豆,“父皇,此物传自海外,名为土豆,亩产可达两千斤。”
  “什么!”武安帝手一抖带倒了面前的金盏,“你说亩产多少斤?”
 
 
第59章 乾卦 家里有皇位要继承的公主16
  不只是武安帝,底下宴席上也响起杯盘相撞的叮当声,随即嗡嗡的议论声传来。
  “不可能!最肥沃的水田亩产稻谷两石出头,还不到四百斤。”
  “就是,麦、粟只能得一石,两千斤?简直是痴人说梦。”
  “重点难道不是这是菜吧,怎么跟粮食比?”
  只有镇国公捋着胡子得意,“你们呐,孤陋寡闻!老夫离得近,今日一早挖土豆我可看见了,嘿,那一嘟噜一嘟噜的,三尺见方的地界儿,收获那么大一堆。”
  三个郡王坐在武安帝下首,最小的江夏郡王被新奇的食物吸引了注意力,吃得很开心,清河郡王姜绍隐晦的看了秦无咎几眼,满含审视的意味,临淄郡王姜绍则变颜变色,到底忍住了什么都没说。
  武安帝一摆手,席见的议论声没了,他紧紧盯着秦无咎,“无咎,你说的可是真的?这是关系万千子民饭碗的大事,可不能拿这个哄朕开心。”
  秦无咎有点不高兴,“父皇,在你心中孩儿就是这么不知轻重的人么?因为种子有限,我只种了一亩,产量多少一目了然。”
  见秦无咎斩钉截铁的态度,武安帝也觉得她不能拿这种事糊弄,脸上的笑容立时大了起来,“好!好!真要产量如此之高,味道又甚好,无咎,算你大功一件。”
  秦无咎忙道:“产量确实高,不过庄子上种这一点,是由积年侍弄庄稼的老把式精耕细作,水、肥都不缺的情况下的产量,若是大面积种植,可能会低一些。不过好在土豆不挑田地贫瘠肥沃,种起来并不费劲。”
  武安帝不在意,两千斤,再低能低哪里去!
  秦无咎其实挺遗憾的,受限于时代,肥力跟不上,若是有化肥,那这产量还能翻翻。
  这是又有新菜上来,蒸土豆、土豆饼、土豆泥,还有用小巧竹筐盛着的烤红薯,散发着烤红薯独有的诱人的香甜气息。
  秦无咎扬声说道:“方才好像有人说土豆是菜,不能与粮食比,当然了,肯定是比不得米面,但刚刚上来的这几样,诸位尝尝看,可做得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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