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贪官的求生日常(穿书)——叶叶也y
时间:2020-12-14 10:22:14

我只是听说王爷百毒不侵,想找个吃不死的而已。
【许·软糯聪明可爱偶尔冒傻气·意棠 X 傅·残暴腹黑偏执经常恋爱脑·南璟】
沙雕甜文,1v1,sc,he
璟璟子是有着脑补设定的护妻狂魔
私设很多勿当真哟
    
    ☆、挣脱
 
  京兆府。
  昏暗黑沉的牢房内,又冷又潮,空中散发的味道浑浊而黏腻,有常年未干的潮湿,以及要干不干的血。除却狭窄过道两边点着微弱的火把,基本呈幽黑状。
  在这几乎不见天日的空间,只有寒风从高檐处残破的窗户缝透进来,把火把带的明明灭灭,不光充满了令人作呕的潮湿和血,还有一种死亡的气息。
  说是人间炼狱也不为过。
  两边狭小的空间,被粗壮的铁栅栏,铁栅栏还生了锈,发了霉的稻草处,零零散散窝着被折磨到一语不发的罪人。
  最靠近里侧的关押室,倚墙坐着一位浑身脏污、面色可怖的男人,沾满泥和血的长发未束,乱糟糟顺双颊垂下,遮住阴暗不明的脸色。
  这间关押室正对的百米开外,横七竖八趴着喝酒喝过去的牢狱,他们身下的桌面还放着为吃完的酒肉,与空气中的黏腻和腥气交错,更显诡异。
  “咻——”
  很轻很轻的一声动静,最敏锐的那位牢狱只来得及问了一句“谁——”,脖颈处一紧又倒了下去。
  似是怕这些牢狱坏事,来人很谨慎,拂袖几道细风自袖间飞出,其余牢狱在睡梦中,只觉喉间一紧,五感彻底失了反应。
  见状,一袭黑衣的来人如鬼魅,眨眼间提气飞至最里侧的重点关押室,手起刀落,斑驳的锁应声而开。
  “你——”
  见到来人,男人僵硬的身形猛地一颤,本能松了口气,“你们可算来了,老子都快——”整句话并没有说完,胸口传来的冰凉,让他不可置信瞪大了双眼。
  “送你上路,”来人的声线很低,这间关押室的屋顶,恰好有经年未修的裂缝,无孔不入的寒风吹入,只剩死亡的压抑。
  “……无耻!!!”
  男人手捂胸口,狠狠啐了一口呵斥,“说好与老子合作,结果出了事把老子丢在这个鬼地方长达半个月之久,梁后便是这样做事的?!”
  来人:“……”
  有片刻沉默。
  “老子就算入了地狱,你们也别想在人间快活!”说着,他桀桀一笑,在这安静可怕的空间里如鬼魅一样阴森,“真以为老子会任你们——”
  来人手中动作一滞,黑巾之下的一双眼却平静的出奇,像是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幕,条件反射避开身后的玉扇。
  “擅入者,杀无赦。”顾望瑾不带一丝情感丢出这番话,抬手收回玉扇,手中寒剑泛着冷光,直指来人。
  他身后很快有火把亮起,无数京兆府牢狱涌入,皆保持高度警觉把武器指向来人。
  “仅凭尔等,岂能阻拦?”来人的话很淡,却透着与生俱来的自信,眼神一凛,光影从他袖里闪出,是支撑他与顾望瑾一黑一白两段颜色纠缠的弯刀。
  “……快去看看岳老大,别让他死了!”牢狱头子本想助顾望瑾一臂之力,奈何这两人太快,顷刻间已过上百招,无奈只能把注意力放在差点被捅死的岳老大身上。
  牢狱这才稀里哗啦明白过来,忙让大夫上前,俯身探查胸口汩汩冒血的岳老大。
  好在顾望瑾有先见之明,提早吩咐给岳老大穿了件金蝉纱衣,只是所用材质低劣,只能起保他不死的作用。
  既能让用岳老大吃尽苦头,又能让他看清与自己合作之人有多不要脸,可谓一举两得。
  “你奈何不了我。”半刻钟过去,来人淡淡道了一句,手起粉末落,顾望瑾只能侧首躲开,等他想追上去时,原地已经没了来人。
  他时算准了顾望瑾从不屑于用某些阴损手段,这才敢出其不意致胜逃离。
  “顾相……”连内深喉顾望瑾都承受不住,更何况是那些跟来的牢狱,只能一边捂住口鼻自保,一边眼睁睁看着来人跑路。
  牢狱头子实在忍不住疑惑,率先一礼发问,“顾相,此人为何对京兆府牢房太熟悉了,连属下都只觉惊讶。”
  倒也不奇怪,牢房这种机密建筑,按理说只有高层知晓构造和布置,旁人是无法轻松踏入的,否则人人都能来劫狱了。
  “无碍,”他摇摇头,或许有火光的照耀,他清冷的黑眸覆上了一层暖,“我自有分寸,看好他便是。”
  这个他,明显指晕死过去的岳老大。
  “是!”出于赵府丞的叮嘱,更多的则是一种大梁民众对少年丞相深入骨髓的信仰,哪怕他主动辞了官,对顾望瑾的话一如既往的唯命是从。
  “待他醒来,及时知会赵大人。”从始至终,顾望瑾都很冷静,哪怕让杀手逃跑,面色依然不改。
  ”明白。”牢狱再次一揖,顾望瑾收了剑拢袖也是一礼。
  如今他已无官职在身,理应对京兆府这些牢狱中规中矩,既是对礼教的至高信仰,也是观念里生来便有的平等。
  位极人臣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从不居位自重。
  辞了官凭世家公子的地位也能高高在上,但他依旧秉持本性,做到谦恭谨守。
  这也是他看似不近人情,却能让追随者死心塌地的闪光点所在。
  ——
  “将军,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出了京兆府,黑衣人、准确来说是傅易澜,提气在参差不齐的皇城飞掠,到了一处隐秘宅院后,迎接他的只有这道气定神闲的声音。
  他忍住胸口翻腾的腥气,顿住身形掀下黑巾,白的发紫的容颜看不出喜怒,“刚得手,顾望瑾便来了。”
  “那就是失败了?”一身华彩布衣的秦敬泽,烛火映照下的温濡笑容怎么看怎么诡异,“让臣可不好向娘娘交代啊。”
  刚越过他进屋的傅易澜一顿。
  长发被猎猎寒风带起,在身后与黑夜纠缠,拼尽全力挣脱头部的束缚。
  却怎么也挣脱不了。
  “娘娘那边我自会谢罪,由我一力承担。”沉默半晌,他再次抬脚拾阶而上。
  “将军可真慷慨呐,”秦敬泽朝那道黑影弯腰拱手,一派文臣谦恭之势,“将军可要快些,免得晚霜小姐等不及可要嫁人了。”
  傅易澜这次没有停下,掩在袖间的双手却紧紧握住。
  “多谢秦大人提醒。”最终,他只是淡声回了这七个字,整个人彻底被屋内的黑暗隐没。
  “来人,”秦敬泽死死盯了傅易澜半晌,等胸口那阵明显的起伏平定后,方才狞笑着朝应声的下属问,“许尝道那边如何了?”
  “一切尽在大人的预料之中,”回话的同时,毕恭毕敬俯身的下属还有功夫抬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大人尽可放心。”
  “那便行,”他收回视线,复又换上那副温文尔雅的表情,“记得多关切傅将军,有任何动向及时与本官汇报。”
  话里话外,毫不掩饰自己的监视欲。
  “……属下明白。”这位布衣院丞文弱表象下有多可怕,属下比谁否清楚,见秦敬泽拢了拢袖,颇为满意负手离去,这才松了口气。
  小院里很快被无尽黑暗吞没,与远处的灯火阑珊形成鲜明对比。
  “小姑娘,小店眼下还有三间上房,两间中等房,你打算要几间呐?”
  与小院相隔甚远的尚宁城中心,去京兆府和熟知之人报过平安后,宋钦柔辗转出门正式实施自己的伟大计划。
  这第一步,守在京兆府等顾望瑾办完公,留下一句“我在催雪客栈等你”,不给他回绝的机会跑回住处,让祁韵给她换了一身正儿八经看着仙气飘飘的衣裳。
  期间,她和祁韵坦白的时候,发现祁韵早前知晓原主的打算,只是忽略了连婳的险恶用心,听完她的平静叙述,俊秀的小脸充满气郁。
  甚至她也知道祁韵本身也是女子身份,碍于原主,所以上了连婳的贼船,随主子吞药只为不给原主带来麻烦。
  如今她的女子身份被识破,梁帝也给了她为官的机会,那么祁韵、或者应该唤她本名祁芸便不用再伪装下去。
  同时她也从祁芸的叙述中,得知秦衍进了应试前三,以一个月为准备复习的期限,正式参加殿试。
  至于她的成绩……卷面写成那样,要是能考中贡士那才见了鬼。
  看在她的份上,赵大人网开一面,征取祁芸的意见,允准她留在京兆府,单独与那些办案男子划开,做最基本的杂扫浣洗。
  哪怕梁帝只给她一个月的期限,宋钦柔其实想好该怎么做好政绩建树,以便顺利留在尚宁。
  谁让她受过二十一世纪的新教育,又恰好是这本小说的作者,要是做不到找出大梁律令的bug并提出意见,直接找根面条归西算了。
  目前最值得纠结的,是如何让顾望瑾接受她。
  俗话说人都是视觉生物,顾望瑾对她的印象都停留在男装上面,想打动他,就从最基本的外观扭转印象。
  所以她决定好好利用一下原主能被誉为陵州第一美人的长相。
  或许是服药时间久了,等祁芸给她以特定手法洗去脸上的伪装,再细细装扮过后,铜镜里倒映的那张脸,让她这个颜狗都愣了。
  秀眉清浅,琼鼻高挺,红唇饱满而圆润,白皙容颜如初雪般晶莹,特别是一双似星辰大海的上挑杏眼,专注视人时,含情凝睇,勾魂夺魄,让对方移不开眼。
  为了配合顾望瑾的一身白,她特意让祁芸挑了一件浅杏色的毛领长裙,裙摆和袖口以银线绣朵朵绽放的昙花,里三层外三层穿着过程复杂,但穿在身上的效果确实惊美不可方物。
  考虑到顾望瑾的直男设定,宋钦柔打算走小清新风格,及膝长发以蝴蝶缠花半挽,行走间与裙摆在身后交织蹁跹,倒真有种自带古风BGM出场的感觉。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话,真不是简单说说的。
  就比如催雪客栈的老板娘,在最先发问之前,眼神都带着光亮。
  “一间上房就好啦。”宋钦柔很满意老板娘的反应,大气一挥袖付了钱,抱着提前准备好的包袱和跑堂上楼。
作者有话要说:  天凉了,注意保暖哟
澜澜子的设定很惨
太傅的火葬场正在安排ing
晚安呐
    
    ☆、晚来
 
  
  “姑娘,有什么需要随时喊我。”
  不用打听,宋钦柔很清楚催雪客栈在尚宁城上地位,其服务态度铁定不会因为客人身份性别而区别对待。
  这也是大晚上,她敢明目张胆出门约顾望瑾出来……咳,给他表白的原因。
  当初为了给男女主制造独处时机,愣是给她费劲脑子,终于在大纲处添了催雪客栈这个好地方。
  没想到兜兜转转,这个地方竟成了给她提供便利的居所。
  “好的,多谢。”跑堂离开后,宋钦柔把门带上,把屋子里每一处灯盏都点亮,然后摊开包袱,开始一样一样布置。
  这花前月下,无人打扰的环境,后四个字她想到来客栈,眼下没有她的吩咐,不相干的人自然不会来。
  而前四个字,没关系,她包袱里装的,正是特意从京兆府后花园挖来的迎春花和红梅。
  有花还不够,至少先摆个心形,再来个字体样式,才能让满屋子充满粉红泡泡的浪漫。
  想是这样想,她的确也是这么做的。
  由于外裙是宽袖样式,实在太碍事,她直接脱下搭在床角,这才撸起袖子按照记忆里大致样式忙活。
  半刻钟后。
  “大功告成!我真是个天才。”把最后一朵迎春花摆在“宋”的一捺位置,这才满意起身,把垂在身前的长发和发带顺整,颇为得意道。
  就不信这么大的一个心,一左一右分别用“宋”和“顾”包裹,还摘不下顾望瑾那朵单身多年的高岭之花。
  “本姑娘没穿之前好歹也是专业一枝花,还头一次追人呢,”抬手把鬓边的额发捋至而后,宋钦柔双手插腰自顾自说,“如果你不答应,那我就一直追你。”
  反正顾家人心中希望顾望瑾未来老婆的样子,她可清楚得很。
  “你可一定要来啊。”话是这么说,当她穿好外衫,看了眼地上辛辛苦苦布置好的惊喜,免不了还是有些忐忑。
  顾望瑾毕竟信仰至上,她敢惊世骇俗到约男子来客栈……哪怕在二十一世纪,都是不随大流的,何况是深受礼法教义的古代。
  她怎么就脑子一热,直接给顾望瑾留个那样一番话呢?
  万一他不来……
  算了,宋钦柔越想信心越弱,无奈搬了凳子到窗边,双手拖着下巴,目光落在尚宁烟火繁华的街道。
  有卖力吆喝的小贩,有讨价还价的顾客,也有步履匆匆的过路人……来来往往,虽不如现代那般车马水龙,甚至可以彻夜通明,至少在子时之前,是可以保留夜市兴盛的。
  这也是架空小说的好处,可以结合古今措施,把自己需要的元素加进去,尽量减少人物活动的受限性。
  “……哐当——”
  蓦地下巴磕落窗沿,让宋钦柔瞬间清醒过来。
  她揉揉发痛处,街道恰好有打更人铿锵嘹亮的“亥时三科已到”声音传来,犹豫片刻腾地一下起身,“他不来,我自己过去。”
  不就是翻.墙吗?谁怕谁。
  这种事只有一次和无数次,哪怕卑微入尘埃,为了只应天上有的意中人,无论高峰还是深渊,她都义无反顾。
  “砰——”
  哪知刚打开门,毫无征兆地,她便直愣愣撞入一个坚硬的胸膛当中。
  “冒冒失失做什么?”来人的声音很淡,和心间常常萦绕的一样没有温度,但宋钦柔切身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柳暗花明又一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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