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方便么?”
程岁安咬了下嘴唇:“我扭到脚了,现在动不了。”
蔺川:“没什么事吧?”
黑暗里温和的声音像水,流淌过程岁安冰凉的心,她死死咬着牙,忍着眼泪。
把心里那种无助的感觉逼回去。
“嗯……没事。”
蔺川:“那就好,那我打车去吧。”
“蔺总等一下。”
蔺川:“嗯,你说。”
程岁安吸了吸鼻子:“我摔倒在公司里,现在动不了,周围只有我一个……”
“我马上到,十分钟。”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分手,感谢看到这里的你,鞠躬
(替我的狗男主给大家道歉,依大家要求他正在爬)
下本写《感同身受》古早狗血酸爽火葬场,喜欢收藏,感谢支持正版
应崇帮助了他的仇人。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折磨她。
他要让她失败,让她痛苦,他之前所承受的一切,都要让她感同身受。
可是,为什么,真正看到她堕入泥沼,陷进黑暗,更痛的反而是他呢?
-
应崇放弃了他的惩罚,放走鹿怀诗,他以为会好过一点。
路上偶然一瞥看到鹿怀诗坐在新晋股东副驾驶,应崇的占有欲疯了一样缭绕开来。
他狠狠敲打她的车窗:“鹿怀诗!下来!!谁让你坐别人的车的!”
鹿怀诗看都没有看他一眼,连恨意都不肯施舍一点,冷冷看着前方:“开车。”
“如果早知道我会这么爱你,我一定不会做之前的那些。”
“你能回头看我一眼么?就一眼。”
“鹿怀诗,求你了,别离开我。”
1、不换男主,火葬场
2、如文案所见,狗血古早天雷酸爽
3、双洁
第16章 她离开了
蔺川来得很快,推开大厦的门跑向程岁安,气息还有些不稳:“你怎么样?没事吧?”
程岁安:“有点疼。”
蔺川道了句“唐突了。”拦腰把程岁安抱起,“有车钥匙么?我送你去医院。”
蔺川开车比文野还要鲁莽,好在这个时间路上车不多,一路飞驰来到医院。
蔺川帮她挂的急诊,挂号缴费,到送她进诊室全都做的有条不紊。
医生看了看程岁安受伤的情况,“先去拍个片子看一下,好像伤到骨头了。”写病历的间隙抬头看向蔺川:“那边有轮椅。”
蔺川回头看了一眼,笑着说:“不用。”
程岁安在蔺川怀里,一点都不敢动,“蔺总,要不我还是坐轮椅吧……”
蔺川笑了笑,好像还轻轻掂了她一下:“就当我想多占你点便宜,行么。”
程岁安低下头。
蔺川道:“我们的缘分好像总是在医院。”
“怎么总是没有人陪你一起来呢?”
程岁安刚抬头就碰上蔺川清亮的眼眸,“巧合而已。”
蔺川陪她拍完片子,医生摇了摇头,用笔杆点了点片子上的某个位置:“看到没有,这里有轻微骨折,我给你处理一下。”
程岁安:“大夫,我大约什么时候能走路?”
医生一边在电脑上开药一边道:“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了。”
医生给程岁安一副拐:“自己试着走几步,实在有事就拄着吧。”
程岁安不太适应,蔺川扶着她慢慢走了几步。
“回去之后好好歇着,能不动就别动。”
“好,谢谢医生。”
在医院走廊往外走,蔺川说:“要好好听医生的话知道么?”
程岁安:“知道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呢,且好好养着吧。”
程岁安“嗯”了一声。
外面天冷,临出医院门,蔺川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程岁安身上。
“蔺总。”
“穿着吧,”蔺川说:“不然又要感冒了。”
巨大的外衣里面还带着温度,程岁安行动不便,走路尚且困难,没办法还给他:“你不冷么?”
“冷啊,”蔺川玩笑道:“和绅士风度比,温度算什么。”
程岁安只好点点头。
蔺川看着她的脸:“最近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么?”
程岁安抬起头,疑问的看着他。
“以前程助理虽然严肃吧,好歹还能偶尔笑一笑,有时候会开点小玩笑。”
现在看她似乎完全没了生机,那颗特别的小泪痣都失去光彩。
程岁安:“可能工作比较累吧。”
蔺川:“累了就歇一歇,你这样有人会心疼的。”
程岁安努力扯出个笑脸:“谢谢。”
蔺川送程岁安回家,程岁安再一次感谢:“总是麻烦你,真是……”
“这不是麻烦。”蔺川说:“这是朋友之间应该做的。”
程岁安点点头,只好再一次说:“谢谢。”
蔺川有点无奈,叼着一支烟说:“实在想谢我,就过来帮我点下烟吧。”
程岁安拿出自己的打火机,一手窝着风一手把烟点燃。
小手不大,掌心也是白细细的,带着若有似无的清香。
蔺川吸了几口烟,道:“成了,抵消了,不用觉得歉疚了。”
程岁安:“蔺总再见。”
蔺川看着她的背影,“哎,岁安。”
程岁安回头:“嗯?”
蔺川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停顿片刻:“好好休息,别再受伤了。”
程岁安点点头:“嗯,蔺总再见。”
等车开走,程岁安才后知后觉想起,蔺川的外套还在她身上。
披习惯了就忘了还。
可是车已经开远了,程岁安只好给他发了微信,告诉他等她洗干净了下次还。
-
安陆菲说完那句话,文野沉默了好一会儿。
文野:“你一直都知道。”
安陆菲保持着仰头的姿势:“你一直都喜欢”
文野目光落在她眼底的泪痣上,嗓子有点干涩。
“安安……”
安陆菲缓缓凑近文野,勾上他的脖颈,轻声问:“文野,这七年,你很想念我吧?”
想念么?
有的。
在她刚离开的时候,文野不敢碰一切和她相关的东西。
不敢回母校,不敢和高中的同学联系,更不想知道她在国外的消息。
那是被文野放在心尖上一整个青春的人,怎么可能说割舍就割舍。
多少次在篮球场上为了她的关注一跃而起,多少次经过她班的时候慢走几分钟为了多看她几眼。
所有有关爱情,有关青春的幻想,都是她。
她骤然离开,他怎么可能不惦念。
而此时此刻,安陆菲就在他的眼前,微微阖着眼睛,等待他的亲吻。
文野的心砰砰跳着,他无法诉说自己此时的心跳。
文野和很多人接过吻,却都没有过现在这种感觉。
他不得不承认,这种心跳无关爱情。
而是一种莫名耻辱的背叛,让他的脊柱钉在十字架上,连呼吸都困难。
明明他是万花丛中过的人,此时却没有办法吻下去。
到底安陆菲和其他女人不同。
文野摩挲着那颗泪痣,声音很温柔:“再等一等,安安。”
安陆菲猛然睁眼。
“你……”
文野后退了一步:“再等一等吧,你马上就要订婚了。”
安陆菲:“我不爱他,我不爱祁刚。”
“你也不爱我。”
在安陆菲出国的前一天,文野试探性的用自己的感情挽留过她。
话没有挑明,安陆菲一直顾左右而言他。
那就是在拒绝。
安陆菲并不喜欢文野。
“可你是喜欢我的不是吗?”安陆菲看着文野,仿佛不认识了一样:“你喜欢了我那么久,现在我回来了,文野你听清楚了吗?安陆菲回来了。你到底是怎么了?”
文野有点受不住安陆菲那种受伤的眼神。
他目光躲避着,不肯看她的眼睛。
“你知道我有多孤单么?在国外我一个人也不认识,异国他乡我就这样自己扛着,回国之后我爸不认我,我的未婚夫不爱我,我一个朋友都没有了,文野,你知道吗?我已经二十六岁了,忽然换了环境才知道,我什么都没有握在手里。”
安陆菲往前一步,眼含热泪,声音轻飘飘的:“文野,我就只有你一个人了。”
文野心里打翻了所有瓶子,乱七八糟的滋味搅在一起。
“安安……”
“文野,帮帮我,好吗?陪陪我。”安陆菲一步一步往前走:“为什么不敢抬头啊,为什么不看看我?”
文野抵在墙边,退无可退,他只能抬起头,她的眼睛撞进眼底。
文野猛地把她推开。
“对不起。”
文野说,“对不起,等等再说吧……”
说罢直接甩门离开。
留安陆菲一人坐在房间里,看着文野离开的方向出神。
-
文野到家的时候,程岁安正拄着拐艰难的给自己倒水。
“怎么了??怎么弄的?”鞋还来不及换赶忙过去。
“脚崴了一下,没事。”程岁安给自己倒完水喝了一口。
“崴了一下?怎么这么严重,给我看一下。”文野不由分说的蹲下身左右查看她的脚,不小心碰到伤处,程岁安疼得倒吸凉气。
“怎么弄的啊。”文野站起身,扔了程岁安的拐:“我抱你去床上。”
文野把她抱回床上,放下的时候还顺便亲了一口。
他握着程岁安的手,咬了咬牙:“对不起。”
程岁安稍稍挑了挑眉:“对不起什么啊?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么?”
文野停顿了一下,喉结滚动,他没有办法解释,心里的愧疚感快把他淹没了。
出口的声音都有点哑:“别去上班了,我给你放假。”
程岁安:“老板亲自给我批假,我是不是该放个鞭炮庆祝?”
文野知道程岁安是在哄他,心里的歉意更甚,他把她抱在怀里,心终于安定一些。
“安安,我的安安。”
晚上程岁安紧紧搂着他睡着。
文野的手机在床头震动,他睁开惺忪睡眼。
不耐烦道:“谁?”
安陆菲在那边哭得稀里哗啦:“我家的水管坏了,一直往外冒水,你能不能过来一下啊。”
文野看了眼怀里睡着的人,搂紧了一些,声音压低:“我去不了。”
“可是,可是……”
“你给物业管家打电话,他会帮你解决的。”
“我想让你过来,我家现在到处是水,我根本没办法住……文野,你就不能过来陪陪我吗。”
文野:“这些物业都会帮你处理的,实在不想住就去随便挑一家文氏名下的酒店,去我的长期包房。”
安陆菲还要说什么,文野打断她:“先不说了,挂了。”
挂了电话,文野小心翼翼看了程岁安一眼。
躺回到原来的位置,另一只手也把她抱住。
程岁安在他怀中紧闭双眼,睫毛微微颤抖,过了一会儿,她稍微动了动,抱他抱得更紧。
-
次日,文野来到酒店。
用门卡打开他专属包间的门。
安陆菲还在生闷气。
“昨天物业管家怎么说啊?”
安陆菲转了过去,不想理他。
“怎么没给祁刚打电话。”
“他?他更不会来的!”
文野:“我听说祁刚那边准备让你们的订婚宴全程直播。”
安陆菲冷笑一声:“就连订婚礼服都是有品牌方赞助的,你说这场宴会究竟是给谁看的。”
文野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祁刚毕竟还在娱乐圈混着,想靠这件事情赚点钱也能理解。”
安陆菲:“如果不是我拦着,他能直接在我们订婚宴上直播带货你信不信,呵,我是什么,我对于他来说不过就是一个吸睛工具罢了。”
文野双手抄兜,“好好表现,上镜还能好看点。”
安陆菲见他要走,急道:“哎你去哪?”
文野:“公司。”
安陆菲:“我还没吃饭……”
文野正要说什么,他的手机响了。
文野把电话接起:“喂?”
“你今天中午回来吃饭么?”
文野看了下手表:“我现在回去,但是吃完就得走,你等我一会儿。”
安陆菲歪了歪头:“文野,谁给你打电话?”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她的声音悉数收进电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