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也搞基建——柠檬吖鸭
时间:2020-12-17 10:24:00

  “这位妹妹莫不是走错了地方?”
  吴静香被一人拦住搭讪道,那人眉目清秀,对着她作揖道,“那边才是先生的住所,这边是我们学子授课之地。”
  太学并不是没有女子出入,先生的妻儿子女,他们学生的家人,还有一些到访者,均可出入太学。
  吴静香便是被误认为先生家的女儿。
  “授课之地,那便没错了。”
  吴静香将腰间的木牌拿至手中,对着那学生问道,“黄字丁班往哪走?”
  “黄字丁班?”
  那人微微一颤,瞳孔放大,惊骇说道,好生相劝“姑娘,这黄字丁班可不好去?”
  学生眼中带有劝慰之意,让吴静香不得不再询问,“为何去不得?”
  “黄字丁班那群人,全是京城一霸。”
  那学生盔头探脑,环顾四周,方才小声地说道,“学院里其他学员没少被他们欺负过,姑娘我劝你你那远一点。”
  说完他又顺着路指着说道,“看见没就是前边那幢房子,二楼最右侧的那个。
  我还听闻他们昨日还打伤了算学先生的腿,他们先生至今还在医馆躺着。”
  “不跟你说了,快到授课时间了。”
  那人一溜烟的跑了。
  太学的学员按每年的考试分为天地玄黄,甲乙丙丁等班级,天字甲班乃分数优秀者之地,类似实验班;而她手中的黄字丁班,俗称吊车尾,太学之耻。
  吴静香摩挲着手里的金龙戒尺,向皇帝求来一把护身符,果真是明智之举。
  又看着影藏在暗处的凉风、落叶,心底踏实多了,雄赳赳气昂昂地往黄字丁班地方向而去。
  此时的黄字丁班,几人呼呼大睡,几人吃着零嘴,几人在闲谈,几人在看着话本。
  “杨帆,这么久还没有先生来,我们算学之课,是不是不用上了?”
  一学生吐着嘴巴里的瓜子皮,得意洋洋地说道,小二郎腿翘到桌上,头挨到后座的桌子之上。
  “文浩,人都被你打进医馆了。
  还有哪个不怕死的,来触你的霉头。”
  杨帆手中拿着一话本津津有味地看着,“我倒是有兴趣知道,你回家后被你爹毒打一顿没?”
  作者有话要说:
  吴静香:
  金龙戒尺在此,谁不听话,打屁股!
 
 
第64章 
  “呸呸!”
  那学生又吐了几颗瓜子,继续得意洋洋地说着,“就我爹哪里斗得过我小爷,他把我臭骂一顿,刚要上板子,被老太太哭嚎两三句,还不是一样被打成。
  老样子,最后罚小爷我跪祖宗灵牌,反省忏悔。
  你说他们那些老顽固,怎么动不动就让我们这些后辈跟老祖宗闲聊,关键是那些老祖宗埋土里多少年了,还能听到我们的忏悔不成?”
  “午夜梦回时,祖宗从地里钻出来守在你床前,与你闲聊才好?”
  杨帆冷说道,目光依旧没有离开话本。
  “姑娘!
  一个小姑娘!
  朝着我们方向走来了!”
  一个身影急急忙忙地跑进黄字丁班,火急火急地高喊着,身子伏在木墙上,喘着粗气。
  “水牛,莫不是你看错了!
  太学哪里来的姑娘?”
  底下的学生立即有人起哄。
  “千真万确,那珠圆玉润的脸蛋,杏眼细眉红唇,定是一个娘们。”
  牛春仁说道,“就是有点小,更奇怪的是她身上还穿着先生的衣裳。”
  “水牛,定是你昨日偷喝酒还没睡醒。”
  其他人依旧不信。
  争执之中,一群学生便起身出去看个究竟。
  吴静香整理衣裳,漫步前去,便发现一群十几岁的娃从他们门口探头而出。
  “诸位学生真是客气,知道先生我要来,出门相迎。”
  吴静香说着,从一群学生穿梭而过,直径入室,在讲堂之上站着。
  “诸位学生,还不赶快进来,顺便叫醒还在睡梦的同窗,立马上课了。”
  柔软温和地细语中带点先生的威严,吴静香从书袋之中拿出自己的教案。
  疑惑、惊讶、不解、好奇……
  黄字丁班的学生表情各异,五彩纷呈,各怀心思,还是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之上,等着下回分解。
  “初来乍到,我先做个介绍,你们的算学先生身子有所不适,不能继续胜任,由我暂代你们的算学先生,教授你们算学一道。”
  吴静香清了清嗓子,直视室内的二十来双眼睛。
  “你——我们的算学先生!”
  底下立即炸开锅,“姑娘,这个玩笑可开不得!”
  “杨帆,我是不是幻听了。”
  “小姑娘,你看上去比我们年纪还要小。”
  “小姑娘不要以为套上先生的外衫,就真成了太学的先生,你衣裳你偷来的吧!”
  ……
  质疑声随之而来,吴静香不紧不慢地从衣袖中掏出一块木牌,走进学生的中间,环扫底下的学生,展示道,“太学的先生腰牌,如假包换。”
  “真的假的?”
  几十个黑色的脑袋探头,盯着她手上拿着的腰牌。
  ”还真是太学的先生腰牌,之前来给我们授课的先生腰间都挂着。
  这姑娘手中的与他们一模一样,假不了!”证明了自己的身份之后,吴静香重新回到讲堂之上,准备第一堂的讲义。
  “疯了!
  太学的那几个老头真的疯了吧!
  居然让一个小姑娘来教我们算学。”
  “我们平时分数差了点,也不用得着用一个小姑娘来羞辱我们。”
  “我想起来了,前段时间,太学沸沸扬扬的女先生,该不会是这个小姑娘。”
  斐文浩说道,有种我真香的后知后觉,“那个大战算学部,甚至把算学部简山羊气得摔门而走的女先生。
  后来进宫,简简单单瞧了几眼户部的账册,便能发现浙东贪污一案,朝堂十几个官员被牵连进去的罪魁祸首。”
  起先吴静香还津津有味地听着,心底暗喜,没有想到太学也有姐的传说。
  只是后边越听越不对味,什么叫罪魁祸首!
  难不成被贬的官员把矛头指向她,想想起头的那位东宫,还被禁足,不由默念富强民~主爱国和谐,消除身上的寒气。
  “这位同学,你这样说是不对的!
  那是陛下火眼金睛,一切贪污在陛下的龙威之下无所遁形。”
  吴静香向着天,做了一个拱手的姿势。
  “皇上又不在此,拍什么马屁!”
  斐文浩饭了一个白眼,又继续吊儿郎斜躺在地上。
  太学的学堂,学生只有矮案桌,没有椅子,授课之时,学生端坐在地上。
  “别以为你是太学那帮老先生派来的,又是一个小姑娘,我们就会心软,听你授课。”
  斐文浩拿起案桌上的蜜饯,塞几口道嘴里含糊地说道。
  吴静香瞧着底下的学生姿势各异,有的继续扶案与周公幽会,有的光明正大地瞧着话本,也有继续吃食的……
  “所以我才说陛下圣明,特地御赐我金龙戒尺,只要不听话的学生,都可以惩戒。”
  吴静香亮出大靠山,将那戒尺托举在手上。
  哼哼,我有金龙戒尺在手,你们还不跪谢听讲。
  她走进人群,金龙戒尺在摇晃,缓缓口头说道,“你们据在这方小房子,还要听我授课,实在太委屈了。
  你们这般花一样的年纪,应该在外吃酒、打马,斗蛐蛐。
  所以如果你们实在想去外边玩耍,也可以出去,本先生不拦着你们,在我授课期间不来上课也无所谓。”
  看着诸位学生脸上欣喜,跃跃欲试想要离开的人,她话锋一转委婉地说道,“不过本先生的期末考核,有百分之四十的成绩来自你们的课上的表现,作为你们的平时成绩。”
  “何为平时成绩?”
  底下立即有人询问,事关他们期末的考核,还是有人关心问上一问。
  “本先生将你们的最终考核成绩分为平时成绩,和期末的考试成绩。
  若你们平时成绩则由你们平日里课堂的表现评定而出,迟到、旷课、早退、吃食、看话本、闲聊……
  这些都要扣分。
  若你们平日里表现优秀,平时成绩为满分,你们的最终考核成绩至少有四十分,若平时成绩为零,那则需要你们考试时拿满分,方可及格。
  听明白了?”
  吴静香解释道。
  底下的学生若有所思,若他们每天按时上课,便不用再拿零分回府。
  “你们自认为期末可考满分着,大可离去,我从不阻拦。”
  吴静香杏眼扫向底下坐着的诸位同学,“院长已经同意,今年你们的最终考核试卷,由我亲自出题,并不与其他学生用同一份卷子。
  所以打算想买答案的同学,你们就死了这条心。”
  刚才已在收拾东西的学生,又放下书本,继续端坐着。
  吴静香见效果差不多,嘴角漏出一丝微笑,“既然没有人大家向学的心,本先生已经感受到了。”
  “其实我也是为你们好,据我内部从院长处得来的消息,太学准备清退一批学生。
  三年无进步者,考试不及格者,目无尊长者,太学必清退之,请你们另择名师。”
  元宵:
  宿主,这不是你跟院长提的建议。
  太学乃国之学堂,大齐国之脸面,名师汇集之地,应是培育未来大齐之肱骨,怎能容忍纨绔子弟,践踏太学之风气,应当逐一。
  “清退?”
  “清退!”
  底下的学生惊呼,听着这逐出太学的条件,好像是为他们量身定做,这说的不正是他们黄字丁班之学生。
  别看他们个个看轻太学,不喜读书。
  可是一听闻他们将被逐出太学,愤怒地红脸中带着焦虑的苍白,宛如五花肉般,吴静香看着油腻中带点可口,恰是好看。
  他们大多乃纨绔子弟,贵族之子弟,高官之后代,平日里交集地也是同等地位之人,太学乃大齐国之学堂,他们的父兄大多在太学就读过。
  若被清退,他们脸上无光,也会沦为笑话。
  更甚至,以后若想入朝为官,也会受人于柄。
  清退一词一出,二十来个少年彻底歇了心思,吴静香才开始了她的正式授课。
  “你们认为算学是什么?
  简单地计算几本账册,或是去集市买卖算钱,或是清楚兜里有几个钱,心仪的姑娘脸上有几颗痣,或是自己脸上有几颗痘。”
  吴静香走进学生群里,时不时展现自己的大金戒尺,敲敲姿势不正学生的案桌。
  “依我看来,算学时最为基础的学科,许多学科运用都会用到算学。
  当然这里的许多学科,太学目前还没有,我相信不久之后将会有。
  算学它也是一种工具,可以训练你们的逻辑思维。”
  “先生——你所说的其他学科什么?”
  底下的学生询问道。
  “有很多种,例如天为何是蓝的,彩虹却是七色的?
  鸟可俯瞰,鱼可潜水,人却为何只在陆上行走?
  马与驴可生骡,骡为何不能生育?
  月宫之上有何人,我们何时能够登上月宫?
  诸如此类的问题吧。”
  吴静香说道。
  “哈哈哈——先生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鸟有翅膀,人无翅膀,不可飞翔。”
  斐文浩哈哈大笑地说道,这先生真有意思,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有需要设一门学问来研究。
  “这位学生回答极好,我在问你纸鸢无翅,为何也可在空中飞翔,若我们做一个大的纸鸢,是否能载我们飞翔?”
  吴静香反问道。
  “载了人的纸鸢,怎可飞上来。”
  斐文浩不服道。
  “孔明灯亦可升空,孔明灯可载人飞升吗?”
  “笑话!
  载了人的孔明灯,怎么飞至空中。”
  杨帆替斐文浩作答,饶有趣味地看着站在讲堂上的先生,她肌肤白皙如雪,一双杏眼闪着光,充满了趣味与求知。
  这样的眉目极好,这般求知狡黠的眼睛,极为动人,他未曾见过。
  “其他人的答案呢?
  也是人绝不可能飞翔空中。”
  吴静香环顾一圈,众人均摇头。
  “好!
  如今我们意见不同,有谁想与我对赌。
  一个月为限,若我能载人飞翔空中,则算我赢,否则算我输。
  双方输者则需要答应对方一件事。”
  吴静香提议道。
  不出意外,所有学生认定她会输,都在对赌协议上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收好对赌协议的吴静香,沉心静气地说道,“现在我们回归算学之道。
  我们先算一道简单的算学之题,让我瞧瞧你们的基础如何,如今又鸡兔同笼,共有三十五头,足九十四只,问鸡兔各几只?”
  出完题之后的吴静香,发现底下的学生兴趣缺缺,似乎没有人再算学,只好以两分的平时分悬赏他们作答,依旧没人说话。
  “先生,若我们能答出,还用在这丁班呆着?”
  好有道理,吴静香无以回话。
  “若我们将这笼中兔子训练站立,前腿抬起,此时鸡兔的笼中之脚为七十,比原先的九十四,少了二十四足。
  少的二十四足中全为兔子抬起的前腿,一只兔子,两条前腿,则我们可以算出兔子十二只,则鸡为二十三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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