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静香无奈之下,只好自己作答讲解,学生不上进怎么办?
一个王者带着一群青铜都算不上的,她太难了。
她曾听闻家长辅导孩子写作业,被气进医院。
她这还二十来个,会不会被送进医馆与之前的先生作伴。
教书育人与自己学习,是两回事。
好在这些学生只是平时懒学而已,不都是木鱼脑袋,反复讲解几遍总算听明白了。
“你资质不错,根骨奇清,在算学一道,颇有作为,以后便是我算学课的科代表了!”
讲课结束之时,吴静香指着斐文浩说道。
“何为科代表?”
突然被人夸赞蒙了斐文浩喜滋滋地。
“若我不在,你便是算学一课的老大。”
收拾刺头班级,还是得狠抓刺头中的刺头。
“我本就是老大!”自称的与官方钦定的还是有所差别,斐文浩并没有反对。
第65章
第一次授课败走的吴静香,回到自己的院子内,便思考着如何调动学生跟她算学的兴趣。
不然她授课的内容如白毛浮绿水,一点都不进学生的脑袋。
还是先找个木匠做块木板,没有黑板,用毛笔演算始终麻烦,学生也不易听讲。
太学木制品繁多,书架、床板、桌椅,有专门的木匠,不定时进行维修。
吴静香交代太学的木匠做一块黑板之后,看着地板上散落的木块,陷入了沉思,或许她找到了怎么调动学生兴趣的方法。
在木匠房里呆了一下午的吴静香,并不知她与学生的对赌的消息传遍了太学,似乎所有人都在等她的笑话。
“荒谬!
为人师表,怎能率先开赌,还带着学生一起参赌。
助长院内不良风气,院长,我认为该撤掉吴静香太学先生一职。”
山长室里有人打小报告,若吴静香在此,便认得那人时之前与她对弈算学者。
“她是陛下钦点的太学先生。”
易钟书四两拨千斤,把皮球踢给当今陛下,“小赌怡情,又不是聚众赌博,赢银两。
你就是太小题大作了。”
袅袅茶香中,易钟书端起一小杯茶水,神态怡然自得,眯着眼睛享受一番,好一阵才开眼,问道,“咦,你还没走,莫不是想找我讨杯茶水。
这顶级的西湖的龙井,陛下才赏赐我几两,倒是紧俏的很。”
那人识趣地走了。
易钟书半躺在竹椅上,现在不是吴静香非要呆在太学,二十太学需要她之前所著的书籍。
况且此人已在圣上那渡了金,上了牌。
御书房内的情景历历在目,圣上、鬼王对她多有维护,又是自己的徒孙,当然得护着。
可能是之前平时成绩的威胁起了效果,今个黄字丁班的算学课人齐,没有无故旷课。
吴静香带着大牛抗着一大木箱,提着一块木板,熟门熟路进了室内。
“哈哈哈,先生你莫不是想带着这么一个木板飞上天!”
斐文浩保持着两郎腿冲天的姿势,无情嘲笑道。
“哈哈哈!”
其他人跟着哄堂大笑。
“斐文浩上来,将这木箱里的东西,发给课上的学生,一人一个。”
吴静香交代道,出门送着吴大牛出门。
“郑先生已经安排好,你可以去太学的马场饲养马群。
想清楚了,不能再反悔了。”
吴静香看着吴大牛严肃认真的说道,“我也可以安排你去太渊阁打扫,闲暇时可以博览群书,增长见识。
工作比伺候马屁轻松不少。”
吴大牛从吴家村一路跟着她来京城,许多脏活累活,都抢着干,她也希望吴大牛有所出息。
太学的规矩,让她能让吴大牛成为太学的学生,可是继续留在太学,他便整天无所事事。
成为太学的先生太过突然,打乱了她的一切计划,没能安排好吴大牛。
她与先生都在太学,若让他一个人在太学之外的陌生的京都,总不放心。
前几日吴大牛说他想喜欢和太学的马匹呆在一起,吴静香便向院长替他求了这样的一份差事。
“静香姐,我知道你是为好,可是太渊阁的书籍,与我犯冲,我一看就头昏。
还是那马场好,三十来匹马,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马。”
吴大牛的眼睛里闪着光,“一想到我可以与三十匹马在一起,我便激动睡不着。”
人各有志,齐天大圣也当过弼马温,养马也没有什么不好。
吴静香踱步回到室内,扬声道,“看来大家都拿到了积木块。
今天我们不上课,来玩这个积木块。”
“玩?”
“真不上课?”
学生也对她不按常理出牌疑惑了,授课时间居然带学生玩耍。
“你们手上的积木块,名为华容道,取自一三国故事,曹瞒败走华容道,正与关公狭路相逢。
关公为还恩情,开金锁走蛟龙。
华容道游戏中,有曹操、张飞、关羽、黄忠、马超、赵云,四个小兵,你们可移动木块,将曹操移出为胜。
此节课第一个移除出曹操者,我给予平时分加两分。”
吴静香介绍着华容道游戏的玩法。
“曹操、张飞、黄忠是何人物?”
底下的学生,跟她的关注点不在同一个频道怎么破?
她好难!
作者有话要说:
宝宝最近发烧,熬了几夜,自己也感冒了,今天先更这些。
宝宝们注意保暖!
第66章
“三国乃一桌游,曹操、关羽、张飞乃其中的卡牌。”
吴静香看着底下一头雾水的学生,“桌游可懂?
斗地主、拖拉机、推牌九之类的休闲游戏。”
斐文浩为头的一众学生,交头接耳,他们在游玩之道在自称行家,如今却曾为听闻此桌游。
少年心性,又不好承认自己的不知,一个个便埋头移动华容道。
“推移而已,还不简单,我只需要一刻钟。”
“我只需要半刻钟。”
“答答!”
室内全是推移木块的声音,半刻钟、一刻钟、两刻钟……
依旧没有人可以移出曹操。
有些人开始急躁,端着华容道的木牌,咚咚地敲击着,或是想掰出里面的小木块。
“先生,你根本便是糊弄人,这根本就移不出来。
你看看它根本就卡住了。”
面对学生的质疑,吴静香话不多说,拿起他手中的华容道道具,纤细的手指,如在木牌上跳舞,旋律欢快,等众人回神时,曹操的木块已落在它手中。
“你们自称太学第一玩少班,看来也名不副实,徒有虚名罢了。
区区一个华容道便能难住你们。”
吴静香不屑地道,第一次败北之后,她便把班级里的学生详细情况作了一番了解。
成绩倒数第一,面上挂不住,经常会反嘲笑其他班级的学生,只是会读圣贤书的书呆子,整天之乎者也。
捉弄先生,搞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吸引别人的注意力。
放学之时,便成群结队,走街窜巷,闲逛京都,弄出大动作,令人侧目。
京都第一玩少,便是他们自称的,号称京都没有他们不会的玩耍之物。
激将法初见成效,他们又埋头玩起华容道。
“杨帆,你在干嘛!
把书交出来。”
吴静香也没有想到某一天,她在大齐朝的课堂没收学生的话本,还挺爽!
“华容道解出没?
静看些没有营养的话本。”
吴静香苦口婆心地劝慰道,以前的老师好像也是这样的语气,“这话本我暂代保管,下学之后带张检讨书领回去。”
没收东西才能体现先生的威严,吴静香把话本揣进兜里,闲逛一圈之后,似乎无事,便在翻阅起兜里的话本消遣。
不知京都的话本比之桂南如何。
杨帆咬牙切齿:
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这是对学生身份的鄙视!
“倩女幽魂!”
话本的书名四个大字镇住了吴静香,以为自己眼花,定睛再看,没错就是倩女幽魂!
她的书什么时候畅销到京城,她作为作者怎么不知!
翻阅几张,确认是自己的抄的那本,不是雷同书名,只是出版的书店所属不一,盗版已经出来了?
回头得写信问问包凌峰,信件一来一回,那时盗版已经满天飞舞。
“咳咳,可有人解出?”
算算时辰,快要下课,吴静香清清嗓子,底下无一人应答。
“以后别出去自称是京城第一玩少,先生觉得丢人。
还有类似倩女幽魂这类话本,闲暇消遣,先生管不着,只是别在带到课堂之上。
若有下次,必定没收。”
吴静香把话本归还给杨帆。
“先生之话,我们不敢苟同。
华容道乃先生所创之物,先生深谙其道,而我们只是短暂时间内摸不透起规律。
“杨帆揣好话本后站起来反驳之,“先生已擅长之道,对于尔等,此为不公。”
小样?
还会辩驳了。
“哦?
你等有异,那要怎么样才肯服气?”
吴静香瞪大杏眼目视杨帆,威慑力十足。
只不过这只是她认为的摄人,个头不足他们的肩膀,先生服里的娇小身躯,隐约着散发着女子的体香,实在构不成威慑力,只能算是少女的怄气。
“比射箭如何?
比谁的射程远。”
臭小子,挖坑给她跳!
我本科只是一个农学院的学生,又不是某特工穿越,连枪械都会制造,也没开弓射过箭,这等力量型的技术活,就是专门坑她。
“好!
很好!”
吴静香面上纹丝不动,鼓掌道,“权衡利弊,分析不错。
不过你们说什么便是什么,这让先生我很没面子。
来,坐下!
凡是好商量,我们可以慢慢商议条件。”
杨帆坐下之后,吴静香迅速用食指按住他的额头说道,“不就是比力量而已,现在便可以,现在你若不借助双手的力量支撑,凭借双腿之力,能够站起便算我输。
我收回前边的话,以后课上,这话本你想看多少就看多少,我也不会再管。”
杨帆被吴静香无礼的举动震惊,指着人的脑袋本是件极为无礼之事,为何从先生口中而出,却极为有趣,严肃的话语中藏有一丝自傲的洋洋自得,她就这么料定自己站不起来。
冰凉的手指在碰触额头之时,全身会有一阵的酥麻知觉。
元宵:
醒醒吧,少年!
莫要作舔狗!
这一些都是你的幻觉。
“杨帆,还等什么快站起来!”
“站起来!”
……
周围同砚席者,纷纷起哄,基友斐文浩更是满脸通红,就差帮杨帆立起来。
元宵:
哼!
你小兄弟都快站起来了为你加油了,你怎么还没有站起来!
吴静香:
开车?
绿江道路限速10,缓慢行驶,珍爱生命!
元宵:
作为一个纯洁的系统,我已我先有的生命起誓,小兄弟我指的是斐文浩。
吴静香:……
你有个屁生命,要不以你现有的表情包起誓。
元宵:
投降#JPG最终杨帆咬牙切齿,出尽奶力,浑身冒汗,还是辜负了砚席的重托,没能站起来。
“认输了?
就这么点时间,再不再试试!
我看你这现身你挺孱弱的,也不怎么持久!”
吴静香居高临下睥睨道,小样,坐下来,我也能看见你的地中海!
元宵:
绿江行驶,限速慢行。
“我认输!”
杨帆倒是干脆直接认输,没有理会四周鼓舞的目光。
“好吧!”
吴静香收回自己的手指,“先生让你们多读书总没错吧,自己吃了没有文化的亏,还不知道!”
“算了算了!
先生在大方些,再给你们机会。”
吴静香拿起桌上的一张白纸说道,“一张白纸,对折一次之后,在对次对折,如果能超9次者,我也可以答应你们的条件。”
时辰刚好到了下课时间,吴静香步履袅袅地走了,留下一众学生。
“杨帆,先生说的没错,你的身子骨跟鸡爪似的,连站都不站不起来。
任凭者她羞怒我们玩少一班。
如果不是她手里的金龙戒尺,我就——”斐文浩等吴静香走远之后,立即凑了过来。
“不是!
文浩,刚才不知为何,似乎有股神秘的力量,不论我用多大的劲,都站不起来。”
杨帆解释道,“先生刚才嘴角上扬,自信满满,似乎专等着我的笑话一般。”
自家基友的话,从来不随便诓人,斐文浩信了三分,挥手招来牛同窗,“水牛,这里就你气力最大,你坐着,我看看你能不能起来。”
黄字丁班的众位学生觉得极为有趣,纷纷重复着刚才的动作,认为自己是天神命者,能够站起来,可惜这不是一本修仙小说,所以他们纷纷失败了。
“先生刚才不是说了,我们还可以把一张纸对折九次——”“我刚刚对折过了,到六次就很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