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大佬们的心尖宠[穿书]——绵夏
时间:2020-12-19 10:33:30

  沈荔摇了摇头。
  沈淮年舒了口气:“吓死我了。”
  得罪一个小姑娘最迅速有效的方式,就是当着她的面说她爱豆的不好。
  他跑火车跑惯了,下次自恋前应该先行斟酌。
  “但他是我室友的爱豆。”沈荔在赵晗越的书桌上,看到过这位歌手的手幅。
  沈淮年啊了一声。
  沈荔喝了口水:“她也算你的小半个粉丝。”
  沈淮年:“我粉丝这么多。”
  “但女孩子的墙头也多,她听到你这么说,估计要从你这儿脱粉了。”沈荔不客气地打击他。
  沈淮年眉眼耷拉下来。
  沈清彦忽然插话进来:“他是我朋友公司的,如果需要,下次帮你室友要张签名?”
  沈荔差点儿没喷出来。
  这位歌手签约的是国内最大的娱乐公司,俗称造星工厂。
  她已经能跨时空感受到赵晗越的快乐了。
  -
  沈淮年起床后发现沈荔不在,郁闷了好半天——养了这么久的妹妹,竟然不跟他熟。
  江琴也起得晚,问他:“你知道荔荔去哪儿了吗?”
  沈淮年抓了抓头发:“回学校了。”
  江琴:“他们这么早就开学了?”
  沈淮年:“不是,回去学习。”
  江琴惊叹:“这么勤奋。”
  之前还感慨女儿越来越有她年轻时的风范,现在看来,完全青出于蓝。
  沈淮年摸着下巴:“可能家里氛围不好,我忍不住带着她玩游戏。”
  江琴不怒不恼,温和笑道:“哎,你天赋就是好。”
  沈淮年眼尾微垂,悲伤想到,他怎么这么善良——心里把妹妹那男朋友嫌弃得要命,嘴上还是帮他打掩护。
  沈荔上午十点才到嘉年,昨天看春晚熬了夜,起得不如平时早。
  教室里,傅嘉延仍是一副散漫的模样,半倚着墙,耷拉着眼皮,看她进来,嘴角浅浅笑意。
  沈荔莫名悬着的心落下了:“我以为你要干嘛呢。”
  傅嘉延懒洋洋地笑:“我还能干嘛?”
  沈荔:“觉得你最近有点反常。”
  傅嘉延:“哪反常。”
  沈荔:“说不上来,直觉。”
  傅嘉延:“你这叫考前综合征,是不是压力太大了?不要紧张,顺其自然。”
  “???”沈荔果断拍掉了他前来安抚的手。
  自习室里空调送着暖风,惬意温馨。
  沈荔把笔记本从电脑包里取出来,打开模拟系统,很快,静谧的空间里响起了敲击键盘的声响。
  -
  大年初八,C市迎来了第一场雪。
  是轻柔的小雪,零零碎碎地往下飘。
  树梢凝着纯白的雪絮,地上积了薄薄的一层。
  沈荔回想起了小时候和父母一起堆雪人的场景,已经是隔世的回忆。
  她看着窗外,悠长地叹了口气:“雪再下大一点儿,就可以堆雪人了。”
  转头看着好几道隐约有思绪、但思绪不怎么明朗的算法题,亟待她的解答,“算了,我还是好好学习吧。”
  她话音未落,感受到一双大手覆盖在她的手上,然后被十指相扣,拉出了教室。
  沈荔很快反应过来,傅嘉延是想带她去天台。
  天台有积雪。
  假期教学楼会关门,但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想去看看。
  果然落了锁。
  沈荔想说“就当出来散了个步”,视线里忽然出现了一个微微佝偻的年老身影。
  大年初八,部分岗位已经复工。
  尽管他戴了口罩,只露出一双棕褐色的眼睛,沈荔依然认出,这是她穿书第一天碰见的环卫工。
  傅嘉延隐隐有了猜测——这大概就是当年的夺水之人。
  那日是他们的初遇,回想起来,竟有些忍俊不禁。
  环卫工负责打扫校园,有部分教学楼的钥匙,碰到过向他借教室钥匙的,还真没碰到过像他问天台钥匙的。
  “你们……”应该不会跳楼?看出两人身上的优等生气质,他把后半句话收了回去。
  “打雪仗,天台雪厚。”
  “拜托了。”
  沈荔音色一出,环卫工觉得熟稔,想起了记忆中的姑娘,多打量了沈荔几眼,无奈相貌差得太远。但还是帮他们开了实验楼的门,把天台钥匙拆了出来。
  天台果然积雪厚,沈荔凭着感觉上手。
  雪配合地越下越紧,大片大片地往下落。
  没过多久她就竣工了。
  傅嘉延:“厉害,连雪人都堆得这么文艺。”
  沈荔:“文艺?你有没有看出来,这是当时我们抓的娃娃。”
  傅嘉延仔细一看,还真能看出轮廓。
  沈荔却知道她表现得没那么好,继续修缮,大概十分钟后,她招手说:“过来合影。”
  他们还没有过正儿八经的合照,傅嘉延估计会觉得男生自拍矫情,她也就没邀请过他。
  傅嘉延没说什么,意外配合地站在她的身边,手插进兜里。
  沈荔掉出手机的前置摄像头。
  她调整了角度,又换了滤镜,却还是不满意。
  雪人都比傅嘉延笑得灿烂,相形之下,他过于严肃了。
  “你怎么面无表情,耍帅?”沈荔诚恳指导,“实在不行,你说茄子。”
  傅嘉延:“……”
  沈荔胳膊肘怼他:“快说。”
  傅嘉延:“茄子。”
  一板一眼的,沈荔被逗乐。
  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像倒挂的月亮。闪着碎光,映着雪色。
  脸颊上有漂亮的酒窝,让人心情舒朗。
  傅嘉延看着她的笑颜,也忍不住笑。
  一阵连拍后,沈荔看着照片里的少年,终于满意。
  傅嘉延看着她轻松的神色,却有感而发:“这段时间辛苦了。”
  急于把海量的内容灌输给她,连休息的时间都剥夺了。
  “我都没说你辛苦。”沈荔觉得自己明明是受益者,“算了,不和你说客套话,我们是上来放松的。”
  她的话音尚未落下,傅嘉延出其不意地往她身上砸了一个雪球。
  隔着厚厚的羽绒服,感觉不到疼。
  但他已经因这偷袭……笑弯了腰?
  “好啊你。”沈荔当即揉了个雪团,扔了回去。
  这是他们漫长寒假中的最后一次休憩。
  从天台下来的时候,两人身上碎满了大大小小的雪籽。
  二月开学,备战的阵地从图书馆移到了竞赛班,他们没有再去教室里上过课了。
  省选越来越近。
  也能隐约瞧见国赛的影子。
  赵晗越她们只能在深夜晚睡的时候看到沈荔的身影,悄声和她说一句晚安。
  被温暖的善意环绕,沈荔也不觉得有多疲惫。
  很快到了三月。
  草长莺飞的时节,气温回暖,万物复苏。
  傅嘉延忽然提议道:“明天出去踏青?”
  作者有话要说:  补昨日更新。
  微虐预警,但很快就过去了,完结也不会很远了^ ^
  感谢九夙宝贝的营养液~
 
 
第六十六章 ...
  若是在过去, 这是再自然不过的提议,但现在,沈荔感到些微讶然。
  以傅嘉延近来掐着表的状态, 提出放松已经是罕见的事情,更罕见的是,明天是一个普通的工作日。哪怕不用去八班上课,竞赛班也并没有放假。
  但省选在即, 竞赛班老师没有把重点放在传授知识上,更多时间让他们自主练习。请一天假, 并不会错过重要课程。
  沈荔一开始拒绝,是因为习惯了紧锣密鼓的生活,让她在省选前不到一个月的时候, 花整整一天的时间出去放松,觉得有点儿奢侈。
  倒不是真的学成了书呆子,而是这时候的时间确实珍贵,一切都该有轻重缓急之分。等到尘埃落定, 多休息几天也未尝不可。
  但傅嘉延执意,一惯冷静的黑眸中,难得含了些示弱的成分。平日神采奕奕的神色中, 也恍然多了些疲惫。
  很显然,造成这一切疲惫的根源,不仅是即将到来的省选, 更因为她。
  她的成绩像乘坐火箭一样飞速窜了起来, 傅嘉延有五分功劳往上。
  沈荔觉得自己再拒绝下去, 就是白眼儿狼了。
  于是,他们挑了个没什么行人的去处,正儿八经地“踏青”。
  ——是字面意义上的踏青。
  三月的原野辽阔广袤, 春色和煦,触目所及是鲜嫩的绿意,万物都充满勃勃的生命力。
  他们选择来这里,是因为长久以来面对电脑,用眼过度,需要放松。
  这一天沈荔的心情都是轻松愉悦的,省选步伐邻近,只会提醒她对时间更为珍视,并没有带来太大的紧张。
  将宁静与安定打破的,却是一个突如其来的、充却占有欲和侵略性的吻。
  那个吻里,她感受到了很多不一样的情绪,心跳陡然加速,不知漏跳了多少拍,混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慌。
  不受控地喘息嘤咛,推开他,但却不如之前那么容易挣离。
  傅嘉延压根儿不让她走。
  直到很久以后,眼角有了雾意,才重获自由的空气。
  她听见傅嘉延低低哑哑地道:“其实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甚至是挺卑劣一个人。”
  “有些事情,不是说不出口,不是被消声,而是我一直瞒着你。”
  沈荔想起了床头柜上那张被精心裱起来的照片,男孩儿是他,男人是他的父亲,诸如这些过去,傅嘉延从没有主动与她说过。
  但她觉得无可厚非。
  上辈子经历之种种,她也不愿向他人袒露,哪怕是亲近之人。或许外界的安慰可以让她获得短暂的慰籍,却有可能让他人背上沉重的负担,至少她是这样认为的。
  沈荔以为是指这个——但她猜错了。
  “你一定好奇,以前那姑娘到底和我赌了什么,才让你在这段时间里失去了主动离开的权利。”
  沈荔抬起头。
  “其实真相是,什么也没有,是我猜到你失去部分记忆,出于私心骗了你。”
  “就算你和我不在一起也不会怎么样,而且事实恰好相反——”傅嘉延眼睛发红,没有把后半句说完,只是道,“我现在必须把选择权重新交给你。”
  ……
  沈荔确实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
  但怎么说——她也不能穿回到过去,指着傅嘉延的鼻子骂道:“不许骗我,请说实话,否则绝交——”
  亦或是现在就指着他道:“你是个骗子,欺我瞒我至此,我再也不会原谅你——”
  太琼瑶剧了。
  当羁绊已经产生,这个问题就失去了它原来可能拥有的意义。
  也完全没有纠结的点。
  从她说认真试试的那一刻起,就没有想过用敷衍的心态去愚弄感情。
  这于她而言,或许只是多知道了一些真相,一如知道了某场月考的考试成绩。
  至于傅嘉延撒了这么大的谎——让他跪几天榴莲罢了。
  理虽如此,她的胸口依然坠得慌。
  以为接下来也会是如常日子,却没想到那是最后一天的晴朗天气。
  -
  春天的雨水,一旦开始下了,便黏黏糊糊地下个没完。
  第二天的竞赛课,傅嘉延没来上,手机也关机了。
  沈荔担心他出了什么事,课间去了趟八班,李珂南看到她很是惊喜,“好久不见。”
  沈荔向他探听:“你知道傅嘉延去哪儿了吗?”
  李珂南却愣住:“他没去竞赛班?”
  沈荔:“没有,他请假了,我联系不上他。”
  李珂南摇头:“他昨天没回宿舍,我们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沈荔:“没回宿舍吗?可是我昨天和他一起回了学校。”
  
  “严格意义上来说是回过了,但没有留宿。昨天晚上有个女人来过我们宿舍,把傅哥喊走了。”李珂南纠正了自己的语言表达,“穿着高定,气场比较强势,五官和傅哥也有相似之处,我猜可能是他……妈?”
  沈荔:“他……”母亲?
  她又想起了那张合照,虽然有些冒犯,但她确实以为傅嘉延的生母已经故去了。
  如果还活着,为什么春节的时候也没有出现,傅嘉延说没有家人,也是……骗她的?
  她终于意识到隐瞒的糟糕之处了,哪怕被瞒住的大概率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
  -
  起初沈荔以为傅嘉延电话打不通,是因为手机没电关机,再或是到了信号不好的地方。
  却没想到一消失就是几天,连吕赟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只知道是因为家里的原因请假了。
  省选步入倒计时,沈荔没法抽身去找他,也不知道去哪里找。她只能在机房里,日复一日地备考刷题。
  和傅嘉延同时消失的还有茶柔。
  上周天气还晴和的时候,城市里飞絮漫天。挺柔和浪漫的景象,却给人们的出行带来了一定程度上的困扰。
  据说茶柔飞絮严重过敏,为此休学了一周,一周之后再听到的,便是她转学的消息。
  是的,她再次转学了,来嘉年的一百多天后,去了一个新的城市。
  不是W大附中,楚佑在那里,江瑟不同意她去。
  七班人对此充满唏嘘,高中阶段的转学在他们来看并非一件轻松简单的事情,茶柔却不仅来得突然,离开得也很突然。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