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马后我成了宠妃——起跃
时间:2020-12-22 07:18:08

  虽如此,太上皇并没对文王抱什么希望,“有什么不懂的,多问问朱侯爷,好生历练一番,该长些本事了。”
  文王刚在朱家身上吃了亏,丢了个江南,太上皇这话如同刺到了他心坎上,文王起身,语气极冲地道,“他朱家能有什么本事值得本王去学的,拍马屁?”
  太上皇被气的一阵急咳,忍无可忍,“滚,滚远点。”
  文王也没留,出怡安殿正想回王府,被高沾追了上来。
  “王爷,留步。”
  文王回头,高沾便丢了块京兆府的令牌给他,“陛下让奴才交给王爷。”
  文王盯了好半晌。
  一把捏在手里,恨不得捏碎了去。
  那眼里的火星子直冒,一个江南,换来了这么个冰铁玩意儿。
  **
  周恒从怡安殿出来,并没有急着回后殿。
  又去了前殿。
  王钊跟着他的脚步进去,将手里的卷宗交给了他。
  王钊拿给周恒的这本,才是秦家案子真正的卷宗。
  昨夜周恒让王钊去了一趟大理寺,小哑巴今日拿到的那卷宗,已经被王钊调过包。
  在皇陵,太上皇见鬼。
  之后,秦家和怡安殿相继闹鬼。
  如今大理寺着火,秦家的卷宗失踪。
  是何人所为。
  周恒心头早就有数。
  周恒将案卷接过来翻了翻,又递给了王钊,“收好,这几日好生盯着她。”
  王钊走后,周恒又宣了韩焦。
  “文王去查秦府的案子,你让姜观痕跟着,有任何异常,及时上报。”
  韩焦领了命,正欲退下,周恒又叫住了他。
  韩焦逐步抬头。
  周恒看了他一阵,突地问道,“当初为何要救她?”
  韩焦起初没回过神,后来见周恒的神色,才明白他问的是阿漓。
  韩焦没说话。
  周恒又补充了一句,“除了你喜欢她之外,还有什么理由,能让你们冒死,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藏人。”
  韩焦脸色一阵尴尬后,顿了顿才道,“父亲答应过林常青。”
  周恒打断了他,“他答应的事情多了,不至于为了一个药谷的姑娘冒险。”
  韩焦沉默。
  周恒又问,“她是谁?”
  韩焦便知瞒不过,那日在南苑,父亲已经将姜漓的身份,告诉了太上皇后,如今也没什么好瞒住周恒。
  韩焦告诉了他,“林常青的私生女。”
  周恒身子后仰看着他。
  “林常青知道自己活不成,便私底下将阿漓托付了父亲,以他的命换姜漓,久财崖出事后,父亲让姜观痕去接人,姜观痕在林常青的尸首后找到的姜漓。”韩焦咬了咬牙,眼眶微红,“那夜下雨,她在林常青的血水中泡了一夜,姜观痕找到她时,她一身血污。”
  韩焦突地垂下头。
  待喉咙里的那阵哽塞缓过后,又才说道,“林常青在世,陛下昏迷的那段日子,臣曾向林常青求娶过阿漓。”
  虽然只是短暂的几日,但他喜欢上了她。
  一见钟情。
  在他心里,她干净如纯露,就应该开心地活在这个世上,不该背负任何悲痛,林常青死后,他本想重新给她那样的生活,但天意弄人,她却进了宫。
  韩焦突地抬起头,直直地看着周恒,道,“他答应了。”
  周恒亦看着他。
  神色却并没有韩焦想象中的意外。
  “朕知道。”
  她趴在他身上,同他说过,说有人想娶她,长的还行。
  周恒的眼睛看似平淡,盯着人时,却又似深海,直让人心头发憷,半晌,韩焦终究是溃败了下来,转过了目光只道,“阿漓这一生极为坎坷。”
  韩焦知道他和她已经没有了可能。
  但他不想任何人辜负了她。
  之前没有机会同周恒说,今日韩焦便都说了出来,“在久财崖曾因我说错了她的名字,惹哭了她,她说她的‘漓’字,不是流离失所的离,也不是离别的离,而是漓江的漓,是因她母亲在漓江遇上了他父亲,两人相知相爱才有的她,后来不知是因何原因,阿漓出生后却由她娘一人抚养长大,八岁那年阿漓娘亲去世,阿漓一人在长安街巷流落了两年,林常青找到她时,她已经是街头的乞儿。”韩焦看着周恒,眸色里有几丝恳求,“如今阿漓无父无母,她是个可怜人,还望陛下能善待她。”
  韩焦说完,发现周恒的神色似是凝固了般。
  韩焦正疑惑。
  周恒抬头,那眸子里如同燃了一簇火,“你刚才说林常青十岁才见到她?”
  韩焦愣了愣,点头。
  周恒的胳膊突地撑着那桌面,立了起来,盯着韩焦问,“谁告诉你的,她是林常青的私生女。”
  韩焦从未见过周恒如此显露过自己的情绪。
  一时竟没了反应。
  周恒又问道,“当不是你自己查来的消息,是你父亲韩国公告诉你的?”
  韩焦还未回答,周恒已经从案前绕过,直直走了出去,门外高沾听到脚步声回头,刚弯下腰,还未来得及问他要去哪里,就听周恒道,“背马,国公府。”
  自登基以来,高沾也还是头一回见他如此着急。
  本想提醒一下周恒,姜主子还在后殿等着的,如今见他这个神色,哪里敢开口,忙地跟上,赶紧让人准备马车。
  此时太阳正是偏西。
  光线从背后照射过来,那黑色的龙袍尤其耀眼,然而身前的一张脸却是在一片阴影中,沉郁肃然,无人能猜中其情绪。
  梦魇,怕黑。
  害怕一个人睡觉。
  记得八年前的长安。
  母亲教她编蜻蜓,父亲给她做了木马。
  她父母陪在她身边过。
  林常青根本就不是她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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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成了病弱世子的白月光》BY舒沁橙
  【文案一】
  丞相家的千金连甄,肤白貌美,养在深闺,常人难以见上一面。
  梁王世子自幼体弱,久病在身,一年有大半日子都都病卧床榻。
  这样的两人本是八竿子打不着,也压根碰不着面,
  可梁王世子发现,但凡他睡着时,总会穿成丞相家的小儿子,
  还被一个比自己年纪小点的姑娘牵着手,念话本里的故事给他听。
  “诚哥儿,今天想听哪一本哪?”
  梁王世子江城,小名同样是“城哥儿”的他板着小脸,不发一语。
  “诚哥儿,今天姐姐做了桂花酥,你要不要尝尝?”
  充满香气的糕点凑到自己鼻端,
  穿进小团子身体里的江城脸上表情终于绷不住,
  在那笑脸盈盈的姑娘面前,轻轻说了一声:“要。”
  【文案二】
  后来连甄稀里胡涂地嫁进梁王府,
  发现自己的喜好和习惯被素未谋面的世子了如指掌,
  总是在她还未吩咐之前,梁王府便已经安排得妥当,
  让她即便出嫁后也未曾有过不适应的地方。
  世子疼她、宠她,连甄过得比在丞相府里时还要滋润,
  就是有一点她特别纳闷。
  ──年岁比自己稍大些的世子,总是不经意对着她脱口唤出:“姐姐”二字。
  实在令连甄百思不得其解。
  #江城世子今天又口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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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高沾备好了撵桥。
  周恒的脚步却又顿在了那甬道口子前, 迟迟不登撵。
  那日头映在半边红墙上,光影将地下的金砖切成两半,笔直的甬道延绵往前, 与那蔚蓝的天际平齐, 无一不威严。
  周恒立了一阵。
  脚尖一转退了回去,“宣韩国公。”
  周恒又回到了前殿,背靠在椅子上, 候着人。
  高沾派人去了韩国公府请人, 之后便守在了门外, 虽不知这一番又是因何缘故,但此时也不敢吱声去打扰。
  韩国公申时到的乾武殿。
  周恒已经在屋里侯了大半个时辰了, 高照见人终于来了, 赶紧道, “韩大人快进去吧,陛下一直等着呢”。
  韩国公匆匆进屋, 行完礼才抬头看向周恒。
  来时的路上,韩国公猜了几件事, 陛下今日寻他来, 多半同秦家有关。
  如今秦府闹鬼,人尽皆知。
  韩国公等了一会,见周恒没出声, 便主动问, “陛下宣臣来,不知有何事。”
  周恒从椅背上缓缓直起身子, “坐。”
  韩国公在他身旁落了座, 周恒才问, “秦贺仲曾在京兆府衙当过差?”
  韩国公见果然是因为秦家, 答,“回陛下,是。”
  周恒又道,“他曾保过一人,朕记得没错,应该是姜观痕。”
  韩国公不明他为何想起这桩,但也点了头。
  案犯私逃,姜观痕蒙怨受贿,本该杀头,秦将军为其洗刷了冤情。
  这事,当时知道的人很多,秦家出事后,已渐渐淡忘。
  周恒没再问下去,而是问起了林常青,“林常青是何时到的久财崖。”
  韩国公抬头。
  周恒神色平静,韩国公一时也猜不透他是什么心思。
  思索了一阵,道,“林常青弱冠那年厌倦朝堂,辞官后便到了久财崖,起初久财崖不过就是座简易的道观,后来林常青一心扑在了医术上,久财崖的名头才慢慢传了出来,世人纷纷慕名,传其有起死回生的本事。”
  韩国公说完,周恒应了声,“嗯。”
  “未离开过长安?”
  韩国公想了一阵,摇头,“未曾离开过。”
  周恒再次沉默。
  片刻又才问,“朕听说十八年前,漓江曾出过动乱,当时朝廷派去镇压的人是谁?”
  十八年前,周恒四岁,而周绎,不过也才三岁。
  自是不知情。
  韩国公却很清楚,“正是秦将军。”
  周恒问,“秦贺仲?”
  韩国公点头,倒想起了一桩事,“当时蒋氏一家被困在漓江,秦将军顺手搭救,一路将蒋家护送至长安,之后两家倒是成了,被救的那位蒋家之女,便是后来的秦夫人。”
  韩国公说的时候,神色轻松,说完却是一脸沉重。
  那些日子再美好又如何,最后还不是全家遭灭。
  “韩大人也去了漓江?”周恒看着韩国公,突地问。
  韩国公怔住。
  周恒又道,“韩大人应该也是那时同秦将军结成了拜把子。”
  韩国公终是意识到了什么,脸色一变,起身道,“陛下,秦府之事,并非臣所为......”
  周恒打断他,“无论是不是你,都到此为止,朕自有定夺。”
  韩国公跪在了地上。
  心头突地猛跳。
  过了一阵周恒才道,“韩焦已经告诉了朕,姜漓是林常青的私生女。”
  韩国公震惊的抬头。
  心口的那股紧绷却是缓缓地松了下来。
  周恒看着他,“韩大人放心,既是林常青的女儿,朕自不会亏待。”
  韩国公从进乾武殿起,被周恒问到现在,始终没猜透他是何心思,不知他到底是在问秦家的案子,还是在问林常青。
  直到现在才明白,周恒宣他来是为何。
  他知道了秦家闹鬼的真相。
  韩国公捏了一把汗,正不知该如何去解释,周恒却没再问下去,“查案的人是文王,你让姜观痕跟着。”
  韩国公点头,“臣明白。”
  “下去吧。”
  韩国公走后,高沾往里望了一眼,只见周恒一人坐在那,既没看书,也没审批折子,双眼只望着前方,一向冷冽的神色,却是一阵空洞无神。
  高沾愣了愣。
  忙地垂下头,不敢多看。
  良久,周恒唤了一声,“高沾。”
  高沾走过去,周恒突地吩咐,“将二皇子的画像,拿给朕。”
  今日的几桩事,高沾都没能明白,如今周恒的吩咐,高沾更是摸不着头脑,却也不敢怠慢,赶紧派人去寻二皇子的画像。
  二皇子已经去了两年,留下来的画像极少。如今也就二皇子生前住的那景安殿内,还存着几幅。
  御前当差的主事刘贵今日沐休,顶班的人是何顺。
  高沾出去后,便让何顺跑了一趟。
  眼见着时辰过了大半,还没见到人,高沾心头已经暗骂了何顺无数回,他就不怕掉脑袋。
  正欲另派人过去瞧瞧是什么情况,一回头终是瞧见何顺从那乾武殿的转角处,冒了出来。
  高沾心急,一时也没注意何顺的神色,劈头就是一句,“陛下的事,你也敢耽搁,怕是活腻了。”
  说完,直催了一声,“赶紧送进去。”
  何顺一直在御前当差,也并非头一回伺候周恒,今日进去,却是极为紧张。
  到了御案前,何顺呈上手里的画卷,那胳膊伸出去,却是打了个颤。
  周恒看了他一眼。
  何顺脸上略微一慌,额前已出了一层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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