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男人我来虐你了[快穿]——岁岁朝
时间:2021-01-03 09:13:15

  言下之意,似乎朝夕若能将这孩子养过来,这对母子便要任由她拿捏。
  朝夕心中莫名觉得不适,想到了太后同李骘笙之间的关系,觉得这个看起来慈眉善目的太后似乎也不是什么善茬。不过珍嫔这一出闹得好,她今夜本来就意不在李骘玖,有珍嫔替她应付着,她还觉得轻松不少。
  珍嫔喜滋滋地换了位置,向李骘玖以茶代酒敬了一杯:“贺祝皇上诞辰,愿皇上江山永驻,万福齐天。”
  朝夕心想这珍嫔果然会说话,李骘玖内心最想要的,估计便是这“江山永驻”。她笑着摇了摇头,自去找了个席位坐了下来。
  李骘玖端起酒杯,用宽袖掩过自己的目光,他偷偷看向朝夕,却见朝夕全然像是没看见珍嫔同自己敬酒一般,不气不恼,神色坦然的找了个偏席坐了下来,安安静静坐在那不引人注目的地方。
  朝夕这幅模样,他应该高兴才对。宫中有一个一心助他又不会吃醋识大体的贵妃,对每个君王来说都是一件幸事。可李骘玖不知自己为何就是高兴不起来,他突然想念前段时间她同自己使性子,心想若朝夕刚才不肯换席,他也是会帮她说话的。
  朝夕哪里注意的到李骘玖的这些心思,她小口小口的吃着东西,等宴席过了一半,李骘笙才姗姗来迟,他来之前似乎已经喝了不少酒,整个人看起来醉醺醺,摇摇晃晃上前祝贺了李骘玖几声。
  李骘玖对他本就宽厚,丝毫不在意他这样是否合规矩。朝夕却瞧见上席的太后脸上露出了不悦的神情,冷冷地看着李骘笙,一句话也没说。
  李骘笙过了一会儿,像是才发现她一般:“太后娘娘回宫了?儿臣方才忘了同您行了,多有失礼,想来太后不会同我一般见识。”
  李骘玖道:“母后为了朕的生辰特意回了宫,骘笙,你也许久没见母后了,你今夜便留宿宫中,好好和朕同母后叙叙旧。”
  李骘笙哈哈大笑起来:“儿臣还以为太后余生都会和万安寺里的青灯古佛作伴,吃斋念佛,毕竟只有这样,太后才能心安。”
  太后脸色变了变,朝夕觉得李骘笙这几句话说得古怪,心中有了一些揣测,和桃花七号讨论着:「你说当年害死李骘笙母妃的,会不会就是太后呢?李骘玖甚至都有可能知情,心有愧疚,才会这些年来对李骘笙这么好?」
  桃花七号一分钟过去了都没出声。
  朝夕觉得有点奇怪,拍了拍“桃花七号”:「你在听吗?」
  桃花七号:「刚才查资料去了,你说的对,按照影像资料来看,当年毒杀太妃的就是太后身边的一位女官,当时李骘笙躲在了衣柜中,那女官没有发现。」
  朝夕:「……有影像资料这种东西你为什么不早说?」
  桃花七号露出萌萌地笑:「朝夕你没有问啊。」
  朝夕:「你该不会还有什么逆天的技能瞒着我吧?」
  桃花七号又是萌萌一笑:「没有了。」
  朝夕叹了口气:「好吧,那你再帮我查一下,李骘玖是否知情。」
  桃花七号又沉默了五分中,才出了声:「这件事,李骘玖似乎不知情。他之所以对李骘笙好一来是他天性善良,把李骘笙确实当作来自己的弟弟来看待,二来是他知道太后对李骘笙不怀好意,心有愧疚。李骘笙从小遭受过太后的暗算,当时还是李骘玖救得他,还同李骘笙一起稀里糊涂的逃出了皇宫,两个孩子饿得惨,直到天黑后,御林军才找到二人。」
  朝夕:「御林军是不是还给他们买了云片糕?」
  桃花七号顿了下:「没错,就是那次。」
  太后不仁,这两个孩子却有着情谊,朝夕摇了摇头,心想都到了这种地步了,李骘笙不至于再心软吧?万一他哪天忽然又惦念起了旧时情谊,不打算反了,这可就不好了。
  朝夕往李骘笙方向看了过去,无论如何,他必须要反,他必须要颠覆李骘玖的王朝。
  歌舞毕,天空中突然炸开了烟花,太后笑着起身让身旁的女官扶着去了宫河边上看烟花,那河中的河灯也漂了过来,景色甚是叫人神往。
  太后都领了头,宫中众人也不再拘礼,都跑到了河边观赏起了烟花,李骘笙手拿一壶酒,站得离众人极远,遥遥抬头,嘴角带着不屑的笑意。
  珍嫔在李骘玖身畔撒着娇,烟花映照下,李骘玖脸上的笑容无懈可击。
  李骘笙正仰头喝了口酒,突然听见一声音在耳畔响起:“王爷,午夜将过,生辰快乐。”
  李骘笙微微错愕,正眼看去,却见朝夕出现在自己面前,手拖一只河灯:“这只河灯是专为王爷留下的,王爷不将它放入河中吗?”
  李骘笙觉得自己大概是喝醉了,因此才出现了一些……这样玄妙的景象。
  “王爷不想放,我便替您放了。”朝夕见他神情凝滞,蹲下身来,俯身将那河灯就要放入水中,刚入水的一刻,却忽然想起了什么,又停住了手,她偏头看向李骘笙,问道:“王爷的心愿是什么还未许呢,差点将这个忘了。”
  李骘笙突然大步上前,用力盯着她看:“你是母妃派到我身边的,是不是?”
  朝夕一愣,随后笑了起来:“就当是吧,就当……今夜是吧。”
  她手轻轻往前一送,那河灯入水向前方流去,在水中打了几个旋儿,再也消失不见。
  李骘玖像是注意到了他们这边的情境,大步走了过来:“你们在做什么,放河灯?给朕也来一只。”
  朝夕笑着道:“方才是最后一只了,再没了。等下次再做的时候,皇上再放吧。”
  李骘玖右手轻轻揽住她的腰身,低声道:“珍嫔身上的熏香朕实在闻不惯,不若朝夕你身上的清冽好闻。”
  他动作亲昵,叫李骘笙眼眸暗淡了几分。
 
 
第34章 在后宫的那些年(十五)
  李骘玖揽着朝夕就要离开,他们走了一段距离,朝夕回头再瞧李骘笙的时候,却发现他不知何时把河灯捞了上来,拿在手中,似乎在看什么。卜一偏头,便与朝夕四目相对,朝夕留了个缱绻的笑意,便转过头,再不看他。
  李骘玖见她回头看了一眼,没做他想,只对着她道:“骘笙每年这时候总是有些奇怪的,他平日里不这样,今日醉醺醺地来,你别放在心中。”
  朝夕心想我懂。
  “王爷如此个性,皇室贵胄中难见,实属赤子之心,臣妾不会觉得奇怪。”
  李骘玖很高兴,连眼睛都比平时里亮了几分:“如此朕便放心了,外面局势如何动荡,朕都可以周旋着。可家里不同,唯有看到你们互相接纳,朕方才心安。母后、骘笙、还有朝夕你,都是朕最重要的家人。”
  在知道自己的母亲对自己的弟弟存了谋害之心之后,还能堂而皇之的说出“家人之间要互相接纳”这样的话,朝夕不知道该说他是顾全大局还是自欺欺人一厢情愿。
  她只是笑着握住李骘玖的手,让他在这样的幻象之中继续沉沦下去:“皇上说的对,家人之间便是要互相接纳谅解,无论……他们做了什么。”
  日子终究还是要过的,大概是珍嫔看不惯朝夕同李骘玖感情越来越好,生辰过后,便接连以皇嗣为借口留住李骘玖。朝夕其实并无所谓,不过这后宫又不是只有她一个女人,珍嫔这样霸道的做法惹得其他妃嫔着实不满,一个个地都往她这边来告状。
  就连她带着黛黛游园的时候碰上了,都要顺便在她这里说上几句珍嫔的不是。
  “贵妃娘娘好兴致,这大太阳的时候带着小狗出来逛园子。这小狗是上次皇赏的那只吧,怎么也没有皇上陪着您?”
  “瞧李昭仪你这话说得,现在皇上整日里都陪在珍嫔娘娘身边,哪还有心思陪别人。”
  “贵妃娘娘怎么会是别人。贵妃娘娘可是皇上最宠爱之人,若皇上连娘娘都不陪的话,这珍嫔岂不就算是独宠后宫了?”
  她们一唱一和,配合得行云流水。朝夕哪能看不出来两人的心思,敷衍了几句,便也不再理她们。
  红烛把黛黛的绳子解了,一边丢球同它玩,一边怕朝夕心情被刚才那几人影响开解她道:“珍嫔再张扬左右也不过就是这几个月的时间了。娘娘莫往心里去……”她还要再说什么,却见的黛黛往假山石林中跑去,一溜烟儿跑没了影。
  “黛黛!”红烛追着叫了一声。
  朝夕立刻起身跟了上去:“假山石林里左右不过这几条路,你从这条路走,我去另一边寻一寻。”
  两人分开找那小狗,朝夕似乎隐隐听见小狗轻微响动,正往深处走去,不知从哪里伸出一只手臂,将她这么一拽,便拽入假山堆砌的洞中,她一抬头,才发现是李骘笙,正目光炯炯地看着自己。同以往哪一次的眼神都不一样。
  “你疯了不成?这可是御花园。”她眉头微蹙,在这逼仄的空间里,身上带着隐隐馨香,话语间含着警告的意味。
  李骘笙低头笑了一下,两人挨得极近,朝夕几乎都能感觉到他胸口间的闷笑:“那药,你这几日似乎都没有给皇兄服下。”
  这话似乎是在质问她,可偏偏李骘笙这语气极好,话里话外叫人听不出一点质问的意味。
  朝夕冷笑一声:“皇上这几日都公务繁忙,我见不到他,自然难以找机会下手。”
  “是公务繁忙,还是……陪在其他佳人身畔?”
  朝夕抬眼看他:“你方才就在?你既然都已经听见了,又为何来问我。”
  李骘笙似乎被她这话堵了一下,停了停,表情有些怪异:“我从前几日发现你并未给皇兄用药,那时我心想,莫不是你心软了,当时我心中有气有恼,想要来提点你一下。可今日进宫,听了些新闻,又在这园子之中,听见有人说你失了宠,说皇上日日伴在胡姬身旁。也怪,我这气忽然便没了。”
  朝夕一副拭目以待的模样,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就在方才,本王想到了一个让我们的合作关系更牢固的办法,”李骘笙突然笑了起来,俯身贴在她耳畔一字一句:“你若助我大业,你便是后宫之主。皇兄给不了你的,我可以给你。皇嫂说,这约定好不好?”
  朝夕推开他,冷冷道:“你果真是疯了。”
  “难不成他从皇位上下来之后,你还会对他不离不弃不成。”李骘笙话语里满是鄙夷:“只要你再同他周旋些时日,以后便不必再为难自己。”
  他说得似乎堂而皇之。
  朝夕却认真道:“我同他之间如何,与你无关。可有一点你要清楚,帮你归帮你,我却从未想到改嫁,更不要说,改嫁于你。”
 
 
第35章 在后宫的那些年(十六)
  李骘笙也不恼:“那便换种说法。皇兄若知道你做出的这些事,你当真还以为他能留你在身边?”
  朝夕心中嗤笑一声:反正我又不是真要留在李骘玖身边,只是为了让你以为我对他情深罢了。
  “王爷想得真长远,”朝夕抬头看他,毫不掩饰眼中的不屑神情:“你先把那东西得到手,再来管本宫的事情吧。”
  她说完就要从那假山石洞中出来,却被李骘笙一把拉回,用手钳住她的下颚:“朝夕,你胆子不小。竟敢在我面前自称本宫。可我……不喜欢听你这么叫自己。”
  “你喜欢或不喜欢,都与我不相干。”
  两人的目光像是一场抵力角逐,一寸寸逼近又一寸寸被割断。李骘笙眼神中有戾气,却忽而笑了起来。
  “朝夕,你在钓我上钩。”他很聪明亦很直接:“我不知你这心思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大概皇兄生辰宴时,你便已经开始诱我深入了。你打探到了我的生辰,故意赠予我河灯,你在众人都簇拥皇兄时却独独对我用心,叫我不防中进了你的陷阱里。”
  他头脑清醒,连朝夕都不由得对他高看了几分。
  李骘笙没管她神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继续说了下去:“你现在在我面前假装对皇兄情深几许的模样,可这段时日他的药都是你亲手喂下的。我那日在御书房中见你喂他蜜枣,笑靥如花、体贴入微,那时我就在想,这大概就是人人常道的——蛇蝎美人。”
  “口蜜腹剑的人,我不该留在身边的。可我偏偏就是对你,心动了。”
  朝夕冷冷一哂:“我是蛇蝎心肠,那王爷的心肠又是什么做的?你我半斤八两,五十步笑百步。”
  李骘笙手下力气渐松:“你说得不错,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他一笑,脸向着朝夕靠近,朝夕偏过头,不与他对视。
  李骘笙动作停了下来:“迟早有一天,我要你在我面前,自称臣妾。”
  “你还真是痴心妄想。”朝夕挥开他的手,听见外头传来红烛的声音。
  “娘娘,娘娘?”
  她推开李骘笙走出这石洞,瞧见红烛抱着黛黛正在寻她,见她走来,问道:“娘娘方才去哪里了?”
  朝夕一笑:“我去了哪里,你不知吗?”
  红烛惊了下,不敢说话。朝夕也知道这不是说话的地方,等回了宫中,才正正经经地拷问她。
  “红烛,我进宫之后都是你陪在我身旁照顾我,所以我也一时被这些情谊迷惑,失了察。如今才恍然大悟,永清王在我身旁埋了好一个眼线。”
  她看着跪在面前的红烛,娓娓道来:“还记得同永清王初见那一日,他醉酒闯入,你阻拦未果,如今想来,却是你故意放他进来。近些时日,我总觉得我的一举一动皆在他掌控之中,定是有人相告。今日黛黛跑走,你故意同我分开,让他见我。红烛,你既然动了这么些手脚,就该知道总有被人发现的一天。”
  红烛扑跪在她面前,连磕了几个头:“不是的娘娘,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奴婢从不曾想过害你,王爷他以奴婢家人性命为要挟,奴婢不得不按照他说得做……”
  “你该庆幸,你不曾对我起过害心。”
  朝夕轻轻一叹,突然从外面跑进来一内侍:“不好了娘娘!皇上方才……昏倒了!”
  “怎么回事?”朝夕站起,皱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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