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绿茶盯上后我险些注孤生——茶茶木
时间:2021-01-04 09:29:07

  “……可是小师叔,他才十八。”
  “咳,我又不是让他们立马成婚!再者,温竹的潜力被耽误了,若是能寻个根骨上佳的女子双修,说不定上限还能往上拔一拔,这也是为了他好。他【盈月之体】的天赋难得,若是流了外人田,那不亏死?”
  鹿见溪无法反驳,揣着疙瘩地回来了。
  ……
  因为心里更气着花镜害人,有关温竹亲事的疙瘩被挤到的边角,没有发挥的余地,她也没空余去细想。
  这下不止怎地突然爆发起来,连她自己都觉意外。
  归根结底是舍不得将他放出去。
  这事若是给温竹晓得了那还得了?八成会觉得她是那种控制欲超强的变态吧!
  还不如悄咪咪全推给【盈月之体】,咬死了灵气手套也防不住,不让他试,应该就万事大吉。
  ……
  温竹漆黑的眸底静了静,藏了些莫名的情愫,笑着,“那姐姐把持地住吗?”
  鹿见溪:“……”
  鹿见溪一脸的“你在说什么鬼话?”
  她只是一时没受住养大的弟弟要被别人拐去的打击,暂时地心态扭曲了一下。又不是什么魔鬼,月黑风高的,还能把他怎么着不成?
  “我说没事就没事的,隔着手套,有一点儿影响,但是问题不大,你放心。涂个药费不了多少时间,给你安置好了,我才能踏踏实实去休息。”
  鹿见溪不知道为什么走偏发展到这地步了,感觉越描越黑,本来还可解释清楚的事儿彻底缠成一堆,将她定性成了一个竭力掩饰自己的变态。
  她没撒过慌,尤其是对着温竹,当下眸光四处乱飘。
  温竹看了她好一会儿,将药膏递还给她:“好。”
  ……
  温竹今晚心情看上好极了。
  明明被人陷害,差  点丢了小命还能笑得出来,眸子润润的,直盯着她看。
  鹿见溪真想夸他一句心大,转头考虑起铃雪的话来。
  甭管她舍得舍不得,温竹是有独立人格的人,由不得她说给谁就给谁,还得看他自己的意思。
  温竹长得好,又有【盈月之体】,喜欢他的人不会少。只是他毕竟修为低,潜力也有限,要想找修为高且家世好的,不是不行。一来难找,得看缘分,二来她信不过外头的花言巧语的女人,成婚以后恐怕会看他性子软就欺负他。
  她虽然盼着他的另一半能更强大些,可现实的考量摆在这。
  思来想去,明舒师姐可以称得上是最优解。
  还是问一问得好,
  他若是不答应,她也好让小师叔别乱点鸳鸯谱,徒增尴尬。
  ……
  她手里刮着药膏,在他脖子上磨磨蹭蹭地按,时不时抬头瞟他一眼,明显是个纠结模样。
  温竹是解语花,仰头笑问:“姐姐有话要说?”
  他开了口,可算帮了她一个大忙。
  鹿见溪松了口气,“啊对,是这样的……”
  “我没有别的意思啊,你现下年纪还小,还能在我身边留几年。就是你也知道,咱们这一世和上一世不同,没挂在一个户口下。走出玉泉谷,我说咱们是姐弟,那谁也不信。花镜就是为这个才伤的你……”
  温竹脸色笑容倏然淡了,“姐姐什么意思?”
  做当代长辈,催婚是最要命的话题,一个弄不好就得炸。
  鹿见溪讪讪,“你也别急眼呀,我们这不是商量嘛,我不是想催你婚。我就问问,你有没有那个意向,对咱们闲意山的小师妹啊,师……”
  “没有。”温竹截断了她的话。
  面目还是平静的,只是没带笑了。
  乖巧的小山竹,生起气来也是安静的。
  没有痕迹,却迫得她有了退缩的意思,被那一双漆黑盯得住了嘴。
  “行,好我知道了。”鹿见溪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竟然有些发怯,“我不问了,你别生气。”
  可惜这么一句没哄好他,
  屋内安静着,一点声音也没有。
  温竹垂着眸,默不作声。
  像是陡然生了一场大病,脸上的血色一点一点地褪去,呼吸慢慢起伏重了。
  鹿见溪开始慌了,“我,你,我真的只是问问,结果全看你的意思的……”
  温竹忽地抬眸,轻轻望着她,
  “姐姐为什么要在我以为见到一点希望的时候,又亲手将我的希望捏碎呢?”
  他的眼尾泛着湿红,神情再不似从前的温顺乖巧,靡丽惑人。
 
 
第40章 。。。。
  对上温竹眸光的那一瞬, 鹿见溪便陷入了一种迷幻的状态。
  温竹微微支起身,双手拥住她,
  眸底漆黑如沉寂的深渊,剥离了柔软的乖巧, 只剩下令人心悸的偏执。
  仰头, 含住她的耳垂, 蛊惑般地在她耳边低唤着, “姐姐……”
  如此“大逆不道”之举, 鹿见溪没有丁点反应, 只懵懵地站着。
  既不避让, 也不迎合。
  哪  怕受到蛊惑, 她也没有将他“如何如何”的倾向。
  这份持稳的定力, 深深地刺痛了他。
  自从知道【盈月之体】的特殊所在, 这些月来,温竹已经基本摸清体质的优势和局限, 运用自如。
  他知道,【盈月之体】一旦开放, 哪怕是禁欲的圣人, 只要心底有一丝旖旎,也会被拖入凡尘。
  但鹿见溪没有。
  她对他没有一点儿想法。
  温竹眼眶逐渐泛红,牙关紧咬。
  明知不该,双手却像是迫切汲取生命之源的藤蔓,死死地缠紧了眼前人。生生将僵若木鸡的鹿见溪拉下来,按在自己的怀中。
  又强硬地拉过她的手,圈抱住自己的腰,自欺欺人地要求:“姐姐,抱着我……”
  鹿见溪:“……”
  她毫无反应, 手被迫圈住他的腰身,放不稳,又自动垂落下来。
  温竹感到了灭顶的绝望。
  就在一刻钟前,他还在幻想着也许姐姐的态度终于有了一丝松动。因为那一点蛛丝马迹的征兆而窃喜不已,几乎无法遮掩住自己的情绪。
  多不自量力。
  温竹不再做徒劳无功地试探,翻身将她按在了柔软的云被之上。
  紧密的肢体接触,感触之美好,激得他心神猛然震荡。
  呼吸渐次不稳地急促起来,压抑的欲/望破笼而出,迫切的渴望能将人逼死。
  他吻上她的脖颈,一点点地辗转厮磨,温柔珍重又凶狠急切。
  这一刻虚幻而极致的亲昵之中,他忽然疯狂地想,
  若他就这么死了,死在她怀里,是否就能不被她推给外人,就能被她永远的铭记?
  修长的手指没入她的发丝,温竹扶住她的后脑,迫使她仰起头。低头缠绵地吻过她的脸颊,鼻尖,下巴,视线最终停留在她的唇上。
  鹿见溪的呼吸也乱了,红润的唇微张着,轻轻喘息。
  只是眸底是迷茫的,没有回应给他的欲/望。
  温竹心中一刺,
  歉疚铺天席卷而来,简直要撕裂他的灵魂。
  如瀑的墨发垂落,衬得他的脸色愈发的苍白。
  像是裂痕遍布的瓷娃娃,只要轻轻一碰,便会支离破碎。
  “姐姐是我的。”
  濒临破碎的边缘,他怔然似的瞧着她,喃喃出声,眸子里一丝光亮也没有。
  他已经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温竹微微偏头,启唇,欲深吻上她的唇。
  鹿见溪的睫忽然颤了颤,迷茫的视线重新对焦:“小……山竹?”
  温竹的动作猛然一滞。
  像是一秒被人拉回了现实,浑身气血都仿佛被冻结。
  鹿见溪的眼神还是蒙蒙地,似含着潋滟的水光,恍惚而柔软地将他望着。
  那一刻,他觉着自己是十恶不赦的罪人。
  “姐——”
  他颤抖地刚发了一个声,想要道歉,唇就被人封住。
  也不算封,只是倏然凑近了,极轻地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
  力道轻盈,却惊天动地,给他带来了无以伦比的震撼。
  “我好累啊,脑子晕。”
  鹿见溪轻轻地,又碰了碰他的唇,抱着他,低声问,“别闹  了,让我休息一会儿好不好?”
  温竹屏住呼吸了好半晌,才将嘴合上。
  抿了抿唇,似乎回味到一点残留的触感。耳朵像是瞬间烧起来般,变得血红。
  他几乎冲口而出就想应好,话到嘴边,含糊了下。
  细声央求,“那,姐姐再亲我一下。”
  鹿见溪困得睁不开眼了。
  嫌昂着头费力,抬手按住了他的后脑勺,将他带下来,狠狠吻了上去。
  一手安抚地摸着他的背脊,温柔地:“乖。”
  温竹紧绷的背脊就这样轻易地被揉得放松下来,刺人而危险的戾气全无,温顺得宛如无害的羔羊。
  最终红着脸,害羞般埋首在她的脖颈间,“抱着我。”
  鹿见溪便迷迷糊糊地侧过身,双手抱紧他。
  有回音的拥抱,同但单方面的索取是不同的,是有温度的,令人着迷。
  他像是忽然从深渊中跳出来,又跌入了一片美好的幻境之中,紊乱的心跳声鼓噪在耳膜上,有力地震响着。
  他怕只是一场梦,忍不住埋在她的发香之中,反复地确认。
  “姐姐知道我是谁吗?”
  鹿见溪闭着眼:“温竹。”
  “你能再亲我一下吗?”他说着,仰头凑到她面前,绝不让她多费一点力气。
  鹿见溪:“……”
  这是什么磨人的小妖精。
  只得低头,再次触了触他红润的唇。
  “……我睡了。”
  温竹红成了小番茄,终于乖了,窝在她怀里一动不动,“嗯。”
  ……
  原来她并不是对他没有感觉,只是精神太差,短暂地昏迷了过去。
  温竹捏着熊猫娃娃,心跳始终无法平静。
  鹿见溪给他的吻,即便短暂,也足够安抚。
  那是良药,瞬间抹平了他所有的苦痛,给他带来了无上的、直击灵魂的感触。
  温竹忍了许久,又悄悄地仰头,像上了瘾一般,偷吻她的唇角。
  他回不去了。
  他再也不想做弟弟了。
  ……
  鹿见溪醒来的时候,只觉头疼得厉害,人像是昏死过去一遭,睡得并不踏实。
  她翻了个身,想久违地赖一下床,手指却蓦然触上温热的一片。
  手感不对。
  鹿见溪一个激灵,登时睁开眼,坐起身。
  入目之景,
  温竹正躺在她的身边,睡颜安然,三千墨发垂散开来,铺在她的枕头之上,无不美好。
  只是露在云被外的胸膛赤/裸,白皙的脖颈和锁骨上遍布着青红的吻痕。
  鹿见溪:???
 
 
第41章 。。。。
  鹿见溪一度怀疑自己睁眼醒来的方式有错误。
  极度震惊之下, 足足僵了十秒没敢动弹。
  只有眼珠子在震颤着,慌忙地扫视周遭——这里的确是温竹的房间没错。
  所以,她昨夜干什么了?
  鹿见溪咽了口唾沫,发现她好像断片了, 记忆里的最后一幕是她在给温竹上药。
  难、难道是她不小心沾到血了?
  不会吧……
  再低头看看自己,
  她的衣服还是完好的, 连外袍都没脱, 但很奇怪地, 皱得厉害, 像是和人打了一架。
  鹿见溪脑补到了什么,   瞳孔地震, 捂着发疼的额头, 试图否认现实。
  不, 她不可能那么禽兽的……
  敞开的阳台透进清晨的寒风来,温竹易着凉, 夜里都会习惯性地关上通往露台的门窗,不可能会忘。
  除非, 他脱不了身, 关不了窗。
  种种迹象指向一个她不得不承认的现实。
  鹿见溪揉脸的手微微颤抖,原地自闭,甚至想来根烟冷静冷静。
  接连深呼吸几次,告诉自己:要镇定,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得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然而再怎么自我呼吁,脑子里还是乱成了一锅粥。
  冷风吹得她头疼,又怕温竹会着凉,错开眼, 悄悄、悄悄地将云被替他盖上去些。
  “……嗯,姐姐。”
  指下传来轻微的动静,鹿见溪手一抖。
  想是她挪腾被子的力道带动,将他弄醒了。
  温竹转过身子,面朝着她,侧枕在柔软的枕头上。初升的朝阳温和地落在他卷翘的睫毛上,温竹眯着眼,眸子还是迷蒙着的,像没醒过神来,却先带了笑意,盈盈承载满心满眼的信赖。
  手从被下探出来,似有若无亲昵地勾住了她的手指,软乎乎地将她瞧着,“你好些了吗?”
  鹿见溪被美色暴击得一阵窒息:“……”
  她真的有问题。
  有大问题!
  唰地收回手,恭顺地牵在身前,即刻认错:“对不起。”
  温竹眨了下眼:“?”
  鹿见溪哑声:“我昨夜,我……”
  温竹红了脸,轻轻嗯了声。
  “我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温竹沉默了一会儿,手指蜷缩一下,收回去,低声,“姐姐不记得了?”
  鹿见溪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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