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那么多的事和人,都要来和他抢人。烦死人了!
他的囡囡心底眼里就该只有他一人才对。
沈星阑侧过头,在她脸颊啄吻几记,温暖的大掌搁在她孕育着两人孩子的肚子上。
"囡囡别担心这些事,你只需要好好顾好自己,等着晓谕六宫的旨意便是,"沈星阑一边亲着怀中的小娇儿,一边低笑,"与其想那些,不如我们来想想,肚子里的小家伙该取什么小名。"
*
另一头,苏府的马车上,苏父正面色凝重的询问苏泽。"那日你娘与天扬从镇国寺回去之后,你可有听天扬说起什么?"
苏泽原以为苏母是受了人潮推挤的惊吓,这几日才会心神不宁,可如今见到?轻.?吻?恋?.芯?那名神似元后的分香女郎,哪里还不明白。
肯定是苏母初三来镇国寺上香时,就见到那那个阮氏女。
母亲这几日睡的并不安稳,苏玉不敢隐瞒,立刻将弟弟的话转述给父亲听。
苏泽大马金刀的坐着,越听脸色越沉,目光一点点冷下来。好看的薄唇抿成一直线,眉宇间仿若有冰霜覆盖。苏泽听到最后,忍不住破口大骂∶"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居然一个字也没跟我说,还害得你阿娘这几天都没睡好,回府之后,你与天扬都给老子滚去后院扎马步!"
苏家的孩子都自幼习武,苏玉虽然一副文弱书生样,但其实身手一点也不差。
小时候兄弟俩只要一做错事,苏父便会罚他们去扎马步。苏玉心里苦。
并非他不想说,是娘不让他和天扬说的,娘还说要是他敢多说-个字,就等着明年再娶江子菁。
这明明是爹和娘之间的事,为什么最后是他和弟弟来承担?阿爹当年一开始不要想过别人不就好了!
但一想到苏父方才在眼前那昙花一现,快得仿佛是他错觉的温润气质,想到阿爹回去后肯定得花费一番心思,才能将阿娘哄好,苏玉不由得乖乖的点头,嘟嘻一声;"知道了。"
没关系,阿爹修理他们,阿娘自然会帮他们把阿爹修理回来,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的。
作者有话要说;苏长乐;我还是很想弄死林皇后怎么办(皿V)沈星阑∶ 因因乖,她很快就会自己作死了,别担心。
本来想交待一下苏父苏母年少在边关发生的事,后来发现信息量实在太大,还是放在番外交待就好,他们年轻时的事都能再写一本了qwq简单交待一下,苏父苏母是正经恋爱的,就是一开始女追男,追到一半女主娘决定放弃,后来苏父追妻火葬场把人给追回来,之后两心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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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你说什么?"
凤仪宫内, 林皇后端座于主位上。
"你说皇上从镇国寺里带回了一名分香女郎?"
宣帝出宫祭祖一趟,回宫时却接了一名美人进宫,祭祖这日观围的百姓极多,宣帝看上分香女郎一事,立刻在京中传得沸沸扬扬。
林皇后气得拍案而起,忍不住又将手边的杯盏物什扫落于地。
"本宫初五祭祖不能参与祭祖,已是奇耻大辱,没想到还有更大的羞.耻等在后头!区区的分香女郎,皇上就算看上了,有必要赶在这-日直接迎回宫中吗? 皇上这不是摆明要让天下百姓笑话本宫,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不将本宫这个皇后放在眼里!"
林皇后气得浑身发抖, 整个人都要疯了。
沈季青倒是极为淡定,直言道∶"母后莫气,萧贵妃如今宠冠六宫,多个新人分分她的恩宠也不是坏事。"
他方才在太庙虽然心里眼里都只有苏长乐,但他还是有略略扫了那?名分香女郎一眼。
仅一眼,他便知父皇必会将人带回宫。
宣帝后宫稍微受宠的妃嫔,哪个不像元后?那名女郎容貌在萧贵妃之上, 比萧贵妃还要更像元后。
他的父皇前世便对这位阮氏女那么疯狂,没有任何动作那才叫奇怪。
林皇后咬牙切齿∶"到底是哪个狐媚子这么厉害?皇上不过见过-面, 就急着将人迎进宫! "
沈季青眸光微闪∶"此女名为阮骊姝,想必母后应该知道她为何人。"
前世苏府便是因为这名女郎闹得鸡犬不宁,甚至因她走上家破人亡的绝路。
沈季青如今已知沈星阑也是重生,倒不觉得哪里奇怪。
他只是没想到,沈星阑敢如此大胆,直接将这名女郎送到父皇身边。
难道他就不怕宣帝查清楚阮骊姝的来历之后,会降罪于他吗?
思及此, 沈季青自嘲一笑。
沈星阑的确有不怕的理由,毕竟前世沈星阑被诬陷私藏龙袍也安然无恙,区区偷换身份的小罪,又足以为惧。
林皇后一听见"阮骊姝"三个字,登时就炸了,脑袋嗡嗡作响。
阮骊姝是谁她又岂会不知,阮骊姝就是她费心准备要给苏泽的那名歌女,一个卑.贱的歌女又怎么会变成分香女郎,还在皇上面前出现?!
林皇后眼里的平静被狠戾和妒意取代,眼眶都是狰狞的红。
想起原本她要让阮骊姝对付苏泽的手段,脑袋又是一阵晕眩。
苏泽曾经倾心元后,可宣帝比他更疯狂,宣帝爱元后如痴如狂,一旦阮骊珠对他下…
林皇后打了个冷颤,坠入深渊的失重感,蓦然袭上心头。
林皇后当初正是看中了那名歌女的容貌与贪婪,才会想利用她来折磨温初语临死前都还牵挂于心的情郎。
苏泽是温初语心心念念、求而不得之人,就算他已经娶妻生子又如何,她便是要温初语死后也无法安宁,永生永世魂魄难安。
林皇后原本打算利用完阮骊姝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她弄死,如今这颗弃棋却攀上了宣帝。
阮骊姝生性贪婪,一旦她用情蛊控制住宣帝,别说贵妃之位,怕是连皇后之位都是她的囊中之物。
无论如何,阮骊姝都不能留!
究竟是何人那么莽撞无知,将此女引到了皇帝身旁?
林皇后面色凝重∶"那名女郎如今人在哪?"
"父皇将人安置在了毓秀宫了。"沈季青稍稍一顿,看了林皇后-眼,垂眸道∶"主位。'
毓秀宫离御干宫极近,原本主位为秦昭仪,秦昭仪前些日子才因为犯了错被降了位分,如今主位空悬,宣帝就迫不及待将人迎了进去,住的还是主位!
林皇后身为六宫之主,又从小陪伴在宣帝左右,对他得脾性可说了如指掌,又怎会不知宣帝此举为何意!
林皇后屏退左右,阴沉着脸,眸色沉狠∶"阮骊姝若不死,大齐必将大乱。"
沈季青看着林皇后,沉默许久,方淡淡道∶"巫蛊之术历朝历代皆有,前朝更曾因此牵连数千人之多,中了情蛊之人会变得疯狂不可理喻,完全臣服于下蛊之人。
"她若不死,大齐的确岌岌可危。"
林皇后看着儿子的眼里净是不可思议。
歌女一事,她分明从未和沈季青提过,为何他会这么清楚,甚至还知晓此女擅情蛊。
沈季青一袭雪白锦袍,锦袍上绣着大片雅致青竹,单手背于身后,面上笑容一如既往的温润儒雅。
他看着林皇后,淡淡笑道∶"如此,母后应当知晓,儿臣跟您提过的那个梦,并非只是儿臣的胡言乱语。
林皇后想起沈季青说过的那个梦,想起他们母子二人最后的下场,整个人犹如.泄.了气的皮球般耸拉着脑袋。
沈季青低头,摸了摸大拇指上的玉板指,眼底带着丝丝缕缕的阴暗∶"儿臣若没猜错,阮氏女是太子送到父皇身边的。"
林皇后猛地抬头∶"沈星阑他疯了吗?!"
"不对,太子又是如何知道际氏女的存在的?"
"那并不重要,"沈季青言简意赅,"如今萧家和太子都想将我们林氏往死里踩,阮氏女此时进宫对母后与林家而言并不是坏事。"
林皇后看着他,目光带着探究,似是在等他继续说。
"母后何不先暂时与阮氏女连手,只要您与她连手,"沈季青微微一笑,抬手做了个砍头的手势,"想办法让她蛊惑父皇饶恕两位舅舅,再除掉萧家,那么再来处理她也不迟。"
林皇后沉吟片刻,道∶"那么之后太子和际氏女又该如何处理。"
"母后前世如何处理阮氏,之后便如何处理。"
"什么?"林皇后诧然。
宣帝若为阮氏女神魂颠倒,阮氏女被毒死,就算他清醒过来也会彻查,一旦查到她身上,不止她得死,就连整个林氏都要为她陪葬。
沈季青黑眸沉沉,就连瞳仁也已被黑暗占据,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毒蛇般阴冷的气息。
面上的笑容依然温润如玉,却让人看得毛骨悚然,就连向来对他颐指气使的林皇后,亦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到时,只要将沈星阑故意引此女到父皇身边的证据呈上,就算父皇想大事化小也由不得他。
沈季青薄唇微勾,轻轻一笑∶"文武百官又岂会拥戴一个对自己父皇下巫蛊之术的人当储君呢,母后,您说是吗?"
*
回到东宫,苏长乐与沈星阑很快就将一身繁琐服饰换成常服。
沈星阑又是一身玄衣。
他的身材比例非常标准,健硕却又不显得粗犷,双腿笔直修长。
沈星阑气质本就矜贵,那身绣满金色暗纹的玄衣锦袍,更为他平添几分沉稳与硬朗。
苏长乐坐在榻上,盯着他大半晌,才犹犹豫豫的开口∶"沈星阑,我分明记得你前世总是一身白衣,怎么你现在都不穿啦?"
她还记得前世,沈星阑总是一袭雪白长袍,冷峻儒雅中透着几分禁欲气息,好看的教人移不开视线。
沈星阑本就容颜如玉身姿如松,其实不管玄衣或白衣,只要穿在他身上都合适。
只是苏长乐有点不明白,为何他突然就不穿白衣了。
沈星阑垂眸扫了自己一眼,没说什么,却是抬手整了整自己无一丝皱褶的锦袍,来到她身旁,大马金刀的坐在榻边。
"孤穿这样可好看?
苏长乐见他一脸正经,甚至表情看起来有些紧张,连带声音都带着明显的严肃,以为他又是在想法子转移注意力,逗自己开心,之前因林皇后而起的满腹怒火瞬间都消了。
她抿着唇,忍笑道∶"好看啊,太子哥哥穿什么都好看。"
"可有比白衣好看?"
苏长乐支着下巴,一面上下打量他,一面认真的回想他前世的模样。
沈星阑身子.紧.绷,心弦也跟着.绷.紧。
苏长乐见他下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紧.绷起来,心里有一股奇怪的感觉,觉得沈星阑这模样不太对劲。
好像不是在逗她。
苏长乐看着他,迟疑地说∶"有啊。"
见沈星阑嘴角仍绷成一条直线,表情看起来有些不明所以的失落,她觉得奇怪,是因为自己回答得犹犹豫豫,所以他才会失落?
所以沈星阑其实更喜欢玄色?
苏长乐抿了抿唇,美目闪过一抹羞.窘,红着脸道∶"玄衣沉稳中透着几分清雅,比白袍更为赏心悦目。"
沈星阑唇角终于上扬,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本就俊美的脸庞仿佛被幸福之光照耀般熠熠生辉。
接着大手一揽,将人狠狠抱进怀中,力道大得似要将她揉.进血骨中一样,像只高兴坏了的大猫般,整张脸埋在她颈肩乱.蹭。
苏长乐∶..有这么值得高兴?
苏长乐被他突然其来的撒娇撒得心尖,乱颤,红着脸,强自镇定下来。
她垂眸看着犹似满脸幸福笑容的男人,好笑地问∶"所以你前世根本不喜白,为何总是一身白衣?"
话方落,苏长乐就眼睁睁看着沈星阑近在眼前的白玉耳尖,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
她眸色错愕,心中掠过一道荒唐念头。
"你不会是因为我小时候夸过沈季青一身白衣,被风吹动时衣袂飘飘的模样,看起来宛若谪仙,好看得紧,你就一
苏长乐目瞪口呆,说到后来蓦地噤了声。
沈星阑好像的确是从那时候开始就开始穿起了白袍。
苏长乐看着他,心中悸动不已,再多的言语都无法描述她心里的感觉,那种又酸又涩,还有着很多、很多难以言述的感受,最后通通化成了甜蜜的滋味,让她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幸福。
她觉得自己总有一天会溺死在沈星阑带给她的惊喜之中。
这个人到底在前世,默默的做了多少她不知道的事。
苏长乐发现,就算自己这一世真不记得前世的事,她也早晚会被沈星阑不择手段、倾尽温柔编织的那张柔.软.的网给牢牢.套.住,无论如何挣扎也逃不开。
他怎么能这么傻,这么可爱呢!
苏长乐蓦地捧起他的脸,低下头碰了碰他的唇,葱白指尖近乎迷.恋.的轻.摸.着他的脸庞。
"我的。"
她低声呢喃。
沈星阑一双眼笑如弯月,也伸手捧住她的脸,两人鼻尖相触,温热的呼吸落在彼此脸上。
自喉间震出一声微哑低沉的"嗯?"字。
微微上挑的尾音,显得温柔又性-感,听得人耳根泛痒。
苏长乐没有回答,反手抱住他,学着他刚才撒娇的模样,窝进他怀中。
她抱着他,闭着眼,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在他怀里肆无忌惮地撒着娇。
沈星阑忍不住低低笑了起来,愉悦而幸福,苏长乐就倒在他怀中,两人笑成—团。
最后她搂着他的脖子,看着他的凤眸微红,带着浓浓的独.占.欲,细软的嗓音娇娇怯怯∶"沈星阑,你是我的。"
越是接近,越想占.有,越离不开。
你只能是我的。
巨大的幸福来得猝不及防,沈星阑呼吸不受控地加重,一双眼红得不象话,自她有孕之后苦苦维持的理智砰然断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