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穿越到古代——易楠苏伊
时间:2021-01-06 11:05:58

  李秀琴真是奇了,认识她这么久,只看过她犯蠢,可从未见她如此乖巧,这是转了性子?
  刘淑惠见大女儿惊讶,忙解释,“她呀,可算是熬过来了。”
  见四周都是人,不好说话,她便拉着两个女儿到背静处。
  “以前杜松不是混账嘛。后来你爹当了里正,你小弟就去威胁他要是再干混账,气秀菊,他就让杜松服徭役。杜松吓得不敢再对秀菊不好。你妹妹这日子总算好起来了。”
  李秀琴长舒一口气,“只怕是狗改不了吃屎,改好只是假像。”
  刘淑惠摇头,“不会。他们家现在就巴着咱们家呢。他哪敢对你妹妹不好啊。”她斜睨了小女儿一眼,“你看,我以前跟你说什么来着,还是靠娘家有用吧?你呀,从前就只会胡搅蛮缠。被男人哄了几声就晕头转向,分不清里外。”
  李秀琴心想,没想到她爹当了里正,竟让这个妹妹先沾了光。
  但李秀菊能过好,她自然也跟着高兴,便揽着对方的肩膀,“走吧,家里弄了很多菜,你们可要好好吃。待会儿,你走晚点儿,带些剩菜回去,明儿就不用做饭了。”
  李秀菊也忘了尴尬,闻言抬头,“啊?你们不喂猪啊?”
  李秀琴笑着摆手,“哎呀,不是让你们带折箩,我是说带那些没动过的剩菜。娃她爹担心客人来多,让厨子多准备了六桌。我瞧着今儿会剩下不少。”
  刘淑惠啧啧,“你家日子太舒服了。”
  她上下打量大闺女,小声跟她说,“现在满堂这么出息,你可得抓紧给他生个小子。”
  李秀琴上回产七七差点没命,当时她就暗暗发誓以后坚决不再生。
  出了月子,她就想法子自制了古代版的小雨伞。
  现在听到她娘这话,她没当一回事,直接岔开话题,说起明年要去京城求学的事儿。
  “去三年?这么长?男人离这么远,你在老家,这可怎么整?”
  李秀琴摇头,“不是,我们一家都去。”
  “啊?你也要跟着?”
  “是啊,娘,您说得对,我得跟着他,京城这么远,要是他背着我干什么事,我知道也晚了。我就只能吃个哑巴亏。我得去看着他。”李秀琴半真半假道。
  刘淑惠到底是站在女儿这边,闻言自是点头,“那…那也成吧。那你可要记得捎信回来。”
  “嗯,会的。”
  
 
 
第180章 
  宴席办完后, 小庄村又恢复平静,林满堂依旧闭门读书。李秀琴忙着照顾宝柱。
  这孩子身体弱,今儿又发了烧, 李秀琴给开了药, 将煮好的药汁混在奶里, 喂给他喝。
  喝完后,陪着他在屋里玩玩具,这屋里都是她闺女特地给弟弟妹妹做的积木。
  她还特地用果核做的染料将积木染成各种颜色。孩子都爱鲜艳的颜色, 宝柱明明没精打采, 却依旧握着积木不放。
  只是他到底身子虚,玩了一会儿就睡着了,李秀琴将他放到炕上,让顺祥在边上看着,她去村里找别人唠嗑了。
  林晓没捣鼓她的木船,今儿去了大伯家找大丫二丫玩。
  阿寿又写了新小说, 书一上市就巴巴给大丫送来,听两人说这次的故事情节更好看。
  三人笑闹间, 桂香和春娘也来了。
  许家人口虽多,却都是五体不勤的书生, 柴禾便没有别家攒得多,为了省柴, 他们到现在还没烧炕。
  许家女眷们便到别家蹭炕坐。
  桂香和春娘最爱来林福全家, 一来两家离得近, 二来这家柴禾多, 几乎天天烧炕。
  两人手里都拿着针线, 大丫见她们做活, 便也拿出自己的针线簸箩, 二丫便在边上给大家读小说。
  林晓就吭哧吭哧啃剥花生,瞧着桂香在做衣服,就有些好奇,“桂香,你今儿怎么没绣花啊?做的还是里衣。”
  桂香擅长刺绣,做衣服可不如做刺绣挣钱。
  桂香脸颊微红,春娘就打趣道,“她呀,明年及笄就成婚了,所以要给男方做衣服。这是给我未来姐夫做的。”
  大丫也凑趣,“刘秀才一表人才,与桂香姐更是郎才女貌,嫁过去,一定能好好过日子的。”
  二丫撇嘴,“可我记得刘秀才家境不好,还要考举人。桂香,等你嫁过去,估计你要负责赚钱养家。日子过得太辛苦了。”
  她还不知道刘青文要担任村里学堂先生的事儿。
  毕竟她年纪已经超了,林福全不可能让她跟一帮孩子到学堂念书。所以那天开完会回来也就没跟家里人说。
  桂香怔愣了下,随即又浅浅一笑,“左右不过是做针线,这些都是我做惯了的,没什么辛苦的。”
  林晓心里赞叹,这古代的姑娘果然贤惠,“你也别太实诚。我娘跟我说,男人不能惯。你越惯,他们眼里越没你。哪怕你做一点小事都要跟他说。他要是不入心,你就要反复唠叨,直到他入心为止。”
  几个云英未嫁的姑娘们都听傻了,这说法完全颠覆她们的认知。她们从小就被父母教育,要勤快,要体贴,要贤淑,要……
  反正没有一个大人教自己的女儿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这也太不贤惠了吧?
  林晓见她们表情石化,好似被雷劈了似的,摊了摊手,一脸光棍,“这不是我说的,这可是我娘的经验。你们瞧瞧全村有谁比我娘更幸福。这可是她的幸福宝典,你们要是记住,并且能做到实际应用。将来也能过上我娘的日子。”
  “那男人要是生气呢?”
  “那你别给他做饭,不给他洗衣服,闹罢工。让他知道你的重要性。”这纯粹是她自己想的。
  大丫弱弱地问,“他要是生了气,休了我,怎么办?”
  “哎呀,你们就放心吧。你们以为娶个媳妇那么容易呢?婚姻是结两姓之好,一出一进花的可都是钱。谁家造得起啊。也不怕变穷了。”
  就算休妻,婚礼上一的应开销也收不回去。
  大丫抿了抿嘴,这话好像说得挺有道理。
  桂香小声问,“也不一定非得休妻啊,送回娘家管教,也很丢脸啊。那要怎么办?”
  林晓捏着下巴想了会儿,“那时,你就要顶住压力跟他展开拉力赛,不能被娘家一劝就回来。要不然他就以为可以拿捏住你了。以后你什么事就得顺从他了。从此再没了翻身的可能。”
  一屋子小姑娘都沉默了。
  林晓摊了摊手,“当然好日子是靠你们争取来的。如果你们心志不坚定,那就扮演贤妻良母,只是那样要指着男人的良心过活。只是这做法有点冒险。”
  春娘觉得林晓危言耸听了,撇了撇嘴,“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我觉得我娘过得还挺好的呀。”
  大丫也点头,“对啊,我娘过得也挺好啊。我爹也很有良心。咱们村家家户户也都挺好的,没有坏人啊。”
  林晓觉得自己对牛弹琴了,这些人就是身边即世界。
  她也没有跟这些人讲理,而是岔开话题问大丫,“阿寿啥时候出新书啊?”
  大丫摇头,“这本才刚出来,还要再等等呢。”
  大丫满脸羞涩地说,“我觉得这个故事比之前的更好看,你们觉得呢?”
  “我也觉得。这个更好看。”
  几人在屋里说说笑笑一个多时辰,直到外面有人推门进来,才打破这详和氛围。
  大家齐齐看向来人,却见那人攥着桂香的胳膊就让她回家,“快,咱爹让你赶紧回去呢。”
  原来这是许二郎,去年就已成亲的他变得比从前稳重,只没想到今日又变得毛躁。
  春娘忙收了针线,“咱爹回来啦?他有没有给带好吃的?”
  许二郎摇头,“我没注意。爹一回到家,就让我出来找你们,让你们赶紧回去。”
  桂香和春娘不敢耽搁,收了针线,向其他人道了别就离开了。
  林晓看了眼天色,到了饭点,便也下了炕,回了家。
  到了家,没发现她娘,只有范寡妇和萱儿正在灶房做饭。
  郑氏抱着七七在堂屋四处转悠。
  林晓接过妹妹,教她认东西。
  才三个多月的孩子逗着没趣儿,她只教了一会儿,就放弃了,将妹妹交给郑氏,正要问她娘去哪了。
  却见外面李秀琴从外面进了院子。
  “娘?”
  李秀琴点头,看向郑氏,“前几天咱家办宴席,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郑氏被她问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摇了摇头,“没有啊。那天人太多,我带着三个孩子在二楼,没留意下面。”
  李秀琴有些失望,却也没说什么。
  郑氏有心想问,又担心奶奶怪她多嘴多舌,便没开口问。
  她憋得住,林晓却不行,“娘?发什么事了?”
  对自己女儿,李秀琴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今早关屠夫的大儿子和儿媳搭许成祖的车去县城,没想到在茶楼听说桂香与人有私情。”
  林晓眼睛瞬间瞪得溜圆,想也不想就反驳,“这怎么可能。她都不出去的。”
  “是啊。”李秀琴跺脚,“可那些人传得有鼻子有眼的,还连男方的姓名都说了。”
  林晓疑惑,“男方是谁啊?”
  “一个叫陶德的秀才。好像跟刘青文是同窗。”
  林晓自然不认识陶德是谁,她面露讥讽,“那些人说桂香与陶德有私情,可有证据?”
  “有人求证陶德,他说心仪桂香。而且他身上还有桂香亲自绣的帕子。”
  林晓还是不信,“这就把两人有私情一事做实了?也太草率了吧?帕子怎么了?桂香一直做绣活攒嫁妆,这是全村人都知道的事儿。”
  作为旁观者的郑氏心存疑惑,“那这个陶德比刘青文如何?”
  李秀琴撇嘴,“他学问比刘青文差一些。听说家里有个寡母,也不是有钱人。他前前后后只来过小庄村两次,还都是来咱家。可能就是那时认识桂香的。”
  林晓不相信桂香会如此糊涂。她一心只想着做个贤妻良母,嫁给刘青文后好好过日子。
  她怎么可能会找个各方面都不如刘青文的人。
  三人正说着话,门外又闯进来一人,是许二郎。
  他满脸惊慌,正在询问喜鹊,“林叔在家吗?”
  喜鹊点头回答,“在家,但是老爷闭门读书呢。”
  许二郎心急如焚,看到堂屋走出来李秀琴,赶紧上前行礼,“婶子,刘氏族长来我家退亲了。您快让林叔去看看吧。刘氏欺人太甚。只是市井小民的几句闲言碎语,他们就要退亲,这是欺负我们小庄村没人呢。”
  李秀琴蹙眉,“刘青文呢?”
  许二郎摇头,“他没来。只有刘氏族长带着几个村民来了。”
  李秀琴让他赶紧去找刘青文,“我这就叫你林叔下来。”
  许二郎赶紧道谢,转头出了林家,往刘家村去了。
  李秀琴亲自去二楼叫人。
  林满堂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听媳妇将事情一五一十说了。
  “这事恐怕不简单。这才过去两日,怎么就传得这么快,竟连茶楼都在传,肯定有人故意为之。”
  李秀琴思忖片刻,“你的意思是陶德做的?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难不成这陶德故意想破坏刘青文和桂香的亲事?只见过两面,就甘愿冒这个险?
  林满堂摇头,“背后之人,我心里有个猜测,但还没得到证实。我先去看看吧。”
  他和李秀琴一前一后下了楼。
  郑氏忙上前禀告,“老爷,奶奶,小姐已经去了许家。”
  林满堂笑道,“还真稀奇,她居然也会凑热闹了。”
  李秀琴叹了口气,“她跟桂香玩得好。听到她出事,哪能不去看看。”
  林满堂点了点头。
  林满堂到了许家,许成祖将刘家人请到厅堂,林昌盛也请来了。
  “我问过我侄女,她跟陶德半点私情都没有。前日满堂家设宴,她见过陶德一面,也是当着众人的面,并没有私下会过面。就更不用说送帕子。你们就因为一些流言就来退婚,这是逼我侄女去死呢。”
  刘氏族长蹙眉,“可陶德已经承认他对桂香确实有想法,而且这事已经传开了,我们刘氏断然不能娶这样作风不正的人进门。”
  自打刘小杏与人“私奔”,刘氏整个族就疯魔了,为了证明刘氏的名声,先是逼寡妇守寡,再就是严加管教村里的姑娘,使手段嫁到各村长子之家。要是有媳妇与外人交谈,就要按族规惩罚。
  对村里外姓之家也是极力打压。
  而制定这些决策的人正是刘氏族长,刘氏一族身上的污名能够洗白,他居功至伟,但他也变得日复一日的冷酷,严苛。
  在听到刘青文未婚妻名声有污,他雷厉风行前来退亲。
  许成祖再也控制不住脾气,沉了脸,“你说谁作风不正呢?”
  刘氏族长向来强硬惯了,在他眼里许成祖就是个纸老虎,自己执意要退婚,他又能拿他怎么办?
  眼见两人要打起来,林满堂赶紧上前打圆场,“婚姻不是一件小事。桂香这孩子从未出过村子,我相信她的人品。咱们小庄村可从未听过这个谣言,却在县城先传开了,指定有人搞鬼。谣言止于智者,要是你们真撕破脸,才是着了别人的道。”
  刘氏族长怔愣了下,许成祖却满脸震惊,“你说什么?有人要害桂香?何人?”
  林满堂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我觉得这事有蹊跷。”
  许成祖思量片刻也点头,“是啊,凭什么陶德承认喜欢我家桂香,就认为桂香与他有私情。他摆明了是要害我家桂香。不行,我要去报官,咱们许家不能吃这个亏。”
  他还没走,就见刘氏族长气得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他鼻子骂,“你还没丢够脸吗?还想让县令开堂审案,闹得满城皆知,让咱们刘氏一族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你才甘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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