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些零食后把柜子重新锁上了,防止福泽谕吉回来之后发现他偷吃了零食。
花泽透也想吃,但是乱步根本不给她多吃,让她尝个味道之后就立马把零食收回去了。
还没吃够的花泽透哇哇大叫,“我要去告状,乱步偷偷吃零食!”
乱步摆手不在意道:“你去告状吧,锁是你开的。”
绝杀,她怎么可能去告诉福泽谕吉这个锁是她开的?
这不相当于主动在福泽谕吉面前暴露自己?她怎么可能这么傻。
一到饭点,花泽透就迫不及待的把福泽谕吉一直热着的午饭端出来。
乱步吃零食吃饱了,扫了眼中午饭并没有兴趣吃。
花泽透一边吃饭,一边在刷手机想点外面。
手机是她打电话让人寄过来的,来这里呆了几天她都没有接到父母的电话,甚至连花泽类的都没有接到过。
笨蛋哥哥,说好来救她的,气死了。
她点了两杯奶茶十分钟都没到门铃就响了。
躺在椅子上的乱步睁开眼睛,祖母绿的眼睛泛着盈盈波光,危险一闪而过。
“不要开门。”
他察觉到了异样,阻止了花泽透的开门。
他拉着花泽透找到了隐藏的暗道,门铃声越来越急促,门“哐哐”响了起来,不像是拍门的声音,倒像是脚大力的在踢门。
暗道里面很黑,乱步直接将花泽透推了进去,他按下机关,暗道恢复如常。
轰的一声,大门倒塌在地。
男人扫了一圈没有发现想要找得人后面色扭曲,对着空荡的房间骂了一句脏话。
他离开了屋子,几分钟后再次折返,房间里面依旧空无一人。
晚香堂的暗道直通树林,穿过树林就到达了马路,花泽透和乱步蹲在马路边蹲了很久。
她问道:“要打电话给福泽先生说明情况吗?”
乱步算了算时间摇头道:“晚一点。”
他应该正在工作,这个时间打电话过去一定会打扰到他。
晚香堂的暗道做的很隐蔽,他有信心那个找上门来的劫匪看不出密道的存在,更不会知道密道通向哪里。
不过现在却不能回晚香堂,那个人一定守在那里。
情况跟乱步猜测的一样,男人并没有离开,找遍了所有角落没有找到人后他守在了屋子里。
烟草的气息在整个空间蔓延,迷蒙的雾气让他仿若再次见到了女儿。
躺在病床上的女儿因为病情加重不得不做手术,他原想着拿到了赎金就开始手术,可没想到人质跑了,赎金也泡汤了。
交不起治疗费用的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女儿病情加重。
都是因为他们,他的女儿才会死。
如果他们乖乖的等他拿到赎金,他的女儿就不会死。
强烈的恨意从他身上蔓延,背景开始变得扭曲,怨气如同实质一样被扭曲的地方吸了进去。
“乱步,我们在这里呆了都快半个小时了。”花泽透道。
等了半个小时都没有等到有车经过。
乱步纠正道:“要叫哥哥。”
“不要。”三岁小孩哪里有哥哥的样子。
不远处驶来一辆黑色轿车,花泽透兴奋地挥手。
开车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长相艳丽,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乱步身上。
试图搭讪乱步,但乱步却充耳不闻。
一到市内,女人就停车把他们赶下来了。
花泽透点开手机导航,距离他们要到的目的地还有几千米远。
她叹了口气道:“乱步,你就牺牲下色相怎么了?”
乱步不满地拍了拍她的脑袋,“快走。”
花泽透拉住他,无语道:“走反了,走这边。”
她嘲讽道:“你不是名侦探吗?怎么能连路都不知道,还能走反。”
乱步理直气壮道:“谁说名侦探就一定要认路了?”
跟一个心里年龄只有三岁的人计较,花泽透承认是她的错。
他们来市内是乱步提议的,晚香堂暂时不能回去,福泽谕吉外出办事,乱步也并不想打扰他。
早上吃的零食全部被他消耗光了,他现在急需进食。花泽透倒是不饿,但是她根本拧不过乱步,被乱步**。
他们的目的地是一家新开的甜品店,这家甜品店在打分软件上的评分高达9.8。
店铺主页界面上的商品图片十分诱人。
正值夏季,看到图片上飘着冰气的西瓜冰锅就让人食欲大开。
店铺外面排满了长队,都是慕名前来的食客。
乱步看到门外的长队一下子萎靡了下来,头顶烈日灼灼本就燥热的心被长队搞得更烦闷了。
他喜欢吃好吃的,但是不喜欢排队。
花泽透通过评分软件给店家打了个电话,十分钟后店内的经理特意把他们迎进了店内,将他们引到了靠窗的位子上。
只要有足够多的钱,就可以跳过长队顺利吃上好吃的。
乱步摊开菜单,手点的很快,“我要这个、这个、这个、这个!”
经理抽了抽眼角,点这么多怕是桌子都放不下,哪里能吃的掉。不过他也并没有言语,安静的去吩咐厨房先做这一单。
毕竟那桌客人给的钱可是其他桌的百倍。
桌上先上了四个乱步点的冰锅,他觉得菜单上哪个都看起来好好吃,难以抉择干脆全点了。
放在花泽透面前的是目前店内的主打独角兽冰锅,金色的小锅里面装着不同颜色的冰淇淋,浅淡的颜色叠在一起十分梦幻,湖水的蓝、青草的绿,落霞的橙……这些颜色交织在一起就好像它们就是属于那个传说中的独角兽身上的颜色。
冰淇淋上面竖着一个红色的甜筒,充当了独角兽的角。
没有女孩子能抗拒颜值这么高的时候,花泽透忍不住拍了几张照片。
她拿起勺子,挖了一口冰淇淋到口里。冰淇淋的味道很复杂,各种水果的清香混杂在一起,像极夏天的味道。
花泽透感觉置身于夏威夷,正在沙滩上晒着日光浴,突然一阵大雨落下,她也没有改变姿态,反而迎着雨笑得更灿烂了。
她闭着眼睛回味刚才的味道,拿起勺子想挖第二勺,勺子挖了个空,她又往下挖,可依旧没有碰到自己想要的。
她睁开眼睛发现乱步竟然把全部的冰锅移到了他那里。
她伸长手想要去挖冰淇淋,但却被乱步残忍的移开。
“笨蛋,你还想进医院吗?”才刚刚因为胃的问题从医院出来的人怎么能吃冰?让她尝一小口已经是乱步大人对她的仁慈了。
“乱步哥哥,我想要吃嘛。”她哥哥这两个字尾音拉长,独属于小女孩的甜蜜声音一字一字的印在乱步的耳朵里。
花泽透使出杀手锏,这一招可是连迹部都无法抗拒的。
乱步没有任何波动,比起撒娇,笨蛋还差的远呢。
他一点也没有犹豫直接拒绝,“你,不可以吃。乱步大人说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救命,谁来把这个中二病给拖走!
临近他们的落地玻璃窗被敲响,玻璃上贴着的脸吓的花泽透把椅子移的离玻璃窗远远的。
五条悟脸上的笑容灿烂,他好心情地挥手朝花泽透打招呼。
他与那天有点不一定,那天他脸上架着一幅黑色眼睛,而今天则不同,而是用白色的绷带把眼睛给遮住了。
绷带穿过头发,绑在了脑后。
看的……清路吗?花泽透很是好奇。
五条悟穿过长队,不顾服务员的阻拦,指着花泽透他们那一桌就进来了。
他双手合十,手掌搓了搓。眼睛绑着绷带花泽透无法看到他的眼神,可不用看也知道他的眼睛里写着“馋”这个字。
乱步正在埋头苦吃,五条悟来后他也只是轻微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太短暂,说不定乱步都没有看清他长什么样。
乱步吃的开心,花泽透就不爽,因为乱步不给她吃。
她不吃,你也别想吃。
她拉开凳子,一改冷淡的模样,笑吟吟道:“这位……大哥。”她不知道五条悟的名字,犹豫了一秒后称呼了他为“大哥”。
只是准备来蹭吃的五条悟莫名觉得他荣升成为了老大,还多了个似乎才比他腰好一点点的小弟。
乱步纠正她的话,“乱步大人才是你的大哥,这个明明有钱还试图来蹭吃的咒术师不是你的大哥。”
五条悟藏在绷带下的双眼谨慎地盯着乱步,这个少年身上没有任何的咒力,甚至连“诅咒”都看不到,他凭什么断定他是一个“咒术师”。
乱步猜出了他的想法,嚣张的解释道:“世界上没有乱步大人不知道的动作,也没有乱步大人不了解的人。”
时常眯着眼的他,或许是因为能够看到的东西太多才选择眯着眼不去注视他不想注视的。
乱步?五条悟听到了乱步的自称。
江户川乱步?那个名侦探?
在咒术届名叫乱步的“名侦探”也很出名。
他帮助警方破获了数起案件,堆压在档案室的疑案、悬案几乎百分之八十都是江户川乱步破解了。
“这就是名侦探吗……?”话是夸奖的话,但从五条悟嘴里说出来却很嘲讽。
乱步神经大条,能做的就是大声承认,“没错我就是名侦探。”
五条悟确认了,对面少年虽然观察能力很强,智力也很高,但是却莫名有些憨。
花泽透看向五条悟捕捉到一个到“憨憨”,往右看又捕捉到一个“憨憨”。
在花泽透眼睛他们都是憨憨。
多了一个和乱步抢食物的人。
他讨厌和别人分享零食,不管那个人是男人还是女人,总之乱步很愤怒。
花泽透的计谋得逞。
五条悟下勺的速度很快,让花泽透用言语形容就是从这里刷的一下就到了那里!
总之就是非常快,乱步跟他的速度比逊色一筹。
乱步把锅一推,不吃了!
五条悟停下了,笑的跟个地主家的傻儿子一样,“诶,你不吃了吗?”
乱步认真道:“和笨蛋一起吃饭会被传染的。”
五条悟叼着勺子看向花泽透道:“你的小男友说你是笨蛋。”
花泽透口里的柠檬水直接喷出去,柠檬水距离五条悟无限接近却没有跟他直接接触。
乱步注意到这个细节,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柠檬水下落,五条悟滴水未沾。
花泽透无语道:“乱步不是我的小男友,是我的小跟班。”
乱步立马反驳,“你才是我的小跟班。”
“你让我当你跟班问过我意见吗?”
“乱步大人要你当跟班不需要你同意!”
两个人吵了起来,五条悟并没有劝架的意思,反而看热闹看的起劲。
他甚至想拍掌起哄让两个人打起来。
想想就很有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黑发中分的沧桑少女一脸苍白眼下还有黑眼圈
穿着t恤一看就是个宅女
手拿笔正在奋笔疾书!!头顶是盏昏暗的灯
在码了,真的在码了。
以上是我约专栏头像对画手劳斯的全部要求。
不对,我还要求她把头发画茂密一点来着。
泪流满面.jpg。
码字的时候困的不行,码着码着码出一句五条悟拉着大嫂的手……
别问我大嫂是谁从,也别问我大哥是谁。
我也不知道他拉着大嫂的手大哥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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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六十五个前男友
福泽谕吉把两小孩领走了, 他没等两个小孩吃完就独自前去付账,看到长长的账单时沉默了良久。
养一个孩子花钱,养两个孩子更花钱, 他思索着以后接单是不是得涨价了。
两个小孩难得没有吵闹,跟在福泽谕吉身后, 垂着头时不时的偷看他的背影。
福泽谕吉连背上面都仿佛写着两个字——生气。
如果不是五条悟的简讯, 他都不知道两个小孩独自跑了出来。
告完密的五条悟深藏功与名的离去, 看小孩吃瘪实在是有趣, 可以跟吃甜品并列让他最开心的事。
花泽透仰起头和乱步眼神交汇,两个人诡异的脑电波对上了。
‘你去。’
‘你去。’
‘你去!’
‘你!’
两个人正在推谁先去向福泽谕吉认错,第一个开口的人肯定会吸收大半的火力, 谁都不愿意当第一个认错的人。
花泽透伸出手,她的手不大,握成拳头可以被乱步的手掌一整个包住。
乱步也伸出了手。
两个人无声的默念相同的一句话,“石头, 剪刀, 布!”
花泽透僵硬的把自己出的布变成石头,是的,她在光明正大的耍赖, 但是乱步哪里是这么好糊弄的人, 伸手一推她, 毫无防备的花泽透直接撞上了福泽谕吉。
花泽透手背在身后,朝乱步竖了个中指。
一点也没有担当的少年人!
低低的一声叹息从福泽谕吉口中发出,他俯身骨骼分明的手指在花泽透被磕到的脑袋上揉了揉。
“没事吧?”
半长的银发从他的肩头滑落,他手指的温度微凉,指腹有茧,很厚, 应该是练剑所致。带茧的手指接触柔软的皮肤,老实说并不太舒服。
花泽透脑袋贴近他的手指,即将出口的话仿佛烫嘴,在唇边停滞了很久才说出去。
“福泽大叔你别生气了。”她没有用轻浮的哥哥称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