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道:“好的,小姐欢迎下次光临。”
不是发生命案叫住他们要调查?事情往灰原无法预料的地方发展了。
她瞥了眼走路僵硬还在躲绫辻行人的柯南,柯南的死神体质是不灵了吗?
岔路口,园子他们和花泽透分开。
辻村深月叫来的车已经到达,花泽透和她交换了联系方式,约定寄签名照之前会给她打招呼。
辻村深月还觉得不好意思,非要塞给她钱。
花泽透欲言又止道:“你觉得,我缺钱吗?”
辻村深月露出一个苦笑,收回了钱。
怎么看都是她比较缺钱,虽然是吃着公家饭的铁饭碗工作,福利待遇也好,但其实工资并不高。
平时上班不仅365天全年无休,还要遭受来自绫辻老师的精神攻击。
今天,又是迈向社畜的一天。
她才不要当社畜,不要像坂口前辈一样年纪轻轻就有发际线上移的趋势了。
这样真的会秃的。
黑羽快斗被他们放了,接下来他会时时刻刻被异能特务科派去的狙击小队监视,一旦发现他有异动便会毫不犹豫的射杀。
黑羽快斗走时还不忘给花泽透添堵,“花泽小姐,我回去一定会跟白马探说,今天跟你度过了愉快的一天。”
花泽透:“……”
她觉得,她和白马探的友谊大概快要走到尽头了。
在黑羽快斗的不懈努力之下。
和花泽透他们分离还没有十分钟,灰原就听到熟悉的一声叫喊。
穿透嘈杂的雨声,直击人心。
“死人了!”
她叹了口气,终于来了。
命案虽迟但到。
电话铃声响了几遍花泽透才接通,她默默的把电话远离了耳边。
对面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言语间都是对展厅展品的关心,可悲的是甚至连问一句她是否安全都没有。
花泽透脸上是近乎冷酷的神情,她情绪并没有什么波动。
早在多年前,她就已经学会了在这个家族中活下去的规则,也看淡曾经渴求但现如今一文不值的感情。
挂断电话后,铃声再一次响起。
一声比一声急促,紧张的气氛在无声蔓延。
车内只有花泽透和迹部两个人,太宰治因为临时的事务需要回到侦探社等明天才回来。
见花泽透没有想接的**,迹部伸手帮她挂断了电话。
哪知花泽透并不领情,瞥了他一眼矫情道:“谁要你关?”
迹部明白她现在心情并不好,忍着脾气让她闹。
发泄出来会好很多,只是有可能她爽了他却憋屈死了。
电话铃声再一次响起。
花泽透还是没有接,任由手机不断的响,她不知道在害怕什么,不敢面对接听电话之后会听到的不符合她心意的话。
迹部又想去关手机,但却被花泽透阻止了。
她拉着他的手,顺势埋到了他的怀里。
轻飘飘的语气里藏着她不外露的脆弱,“不要挂。”
电话铃声响了很久,一声又一声,迹部不再去管,花泽透也没心思去管。
车内安静的只剩电话铃声。
花泽透鼻子翕动,她闻到来自于迹部身上熟悉的玫瑰花香,淡淡的,明明味道很淡但却强烈的冲击着她的嗅觉。
像迹部一样,硬生生地撕开一条口子,横冲直撞地冲了过来。
电话铃声停止了,一分钟后又响了起来。
这次花泽透接了,她从迹部的怀里起身,怀中温热消失后,迹部感到一阵怅然若失。
花泽透语气不耐烦道:“要是问‘伊莎贝拉’有没有事的话,可以直接挂了。”
电话那头的花泽类心放下了大半,他涩然道:“你……没事吧?打扰你的话,我……”
花泽透烦闷的心情一扫而空,堵在心间的巨石也变轻了些。
一些莫须有的仇恨应该由时间削减些了。
她抿了下唇,打断了花泽类的话,“我没事,一会到家,告诉长泽阿姨,晚上我想吃蛋包饭。”
花泽类嘴角上扬,幅度不大但仍看出是在笑,“好……”的。
他“的”字还没说出口,电话就被挂断了。
“嘟”“嘟”“嘟”。
回应他的只有电话被挂断后的忙音。
……笑的太早了。
“高兴了?”迹部对于她幼稚的行为有些无语。
花泽透又恢复了原样,不高兴于她而言只有短短一瞬,大部分时候她都是开心又沙雕的。
人生活的已经如此艰难了,不能没有快乐。
车停在了花泽家门前,迹部手抵住门,眼里盛放着大片炽烈的玫瑰。
他开口道:“我会一直在。”
所以你不用担心,拥有的最终会失去。
气氛正好迹部还想说什么,花泽透手机的专属铃声就响起了。
卷着舌头唱歌的男声莫名可爱。
花泽透向后退远离迹部接听了电话,“中也,怎么了?”
“好的,我马上到。”
作者有话要说: 迹部:一个淦字卡在喉间不知道该不该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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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七十四个前男友
迹部被气球摇摇晃晃拎上空的心, “啪叽”一下掉在地上,碎的四分五裂。
害他心碎的是一只飞过的痩鸟, 短腿一蹬,尖利的爪子就划破了气球。
雨水滴滴答答的顺着玻璃往外掉,一层雾气盖在上面,被雨水冲刷成一条一条。
“迹部大爷,送我去趟横滨。”
花泽透挂断电话,在已经烧沸的水下面添了把柴火。水被烧的“咕嘟咕嘟”, 涌起的沸水流出了锅浇了一地。
迹部抬手指了指车门,压抑着怒气道:“下车。”
什么好气氛,什么好心情,遇到花泽透通通就像遇到火.药桶一样, 零星火点就能给点炸。
“迹部大爷, 不要那么小气嘛。”
迹部抱臂,架起腿一幅审问的样子, “去横滨做什么?”
他抬手看了下时间, 晚上六点,“这么迫不及待去见那个矮子?”
花泽透讪笑一声,敏锐的察觉到迹部压抑的怒火。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她推开车,直接奔到了雨里,车停在门口快步跑几步就能跑到门口。
雨水飘进来, 迹部黑着脸大力地拉上了车门。
走了?她就这样走了?
这么迫不及待离开吗?!
“走。”迹部吩咐司机道。
爱去哪去哪, 关他什么事?
汽车扬长而去,花泽透看了眼后推开门,接过长泽阿姨递过来的毛巾将身上的水擦干净。
花泽类举着报纸看似目不转睛的在看,可实际全部注意力都在她身上。
长泽阿姨道:“蛋包饭很快就好了。”
花泽透摆手道:“不用了, 我出去一趟。”
她来的匆忙,离开的也匆忙,花泽类还没有来得及说一句话,门就关上了。
车一路驶向横滨。
不到两个小时就到达了港口Mafia大楼,她才推开门,一把伞就迎上了她。
中也不自在地扭头,口是心非地说了声,“真慢。”
花泽透并没有心思和他开玩笑,推了推他让他快一点。
雨越下越大,花泽透并没有让中村在港口Mafia大楼外等着,而是让他早点下班回家。
临时将他叫来送她来横滨就已经很不好意思了。
中也收起伞,伞尖往地上捅了捅,流下来的雨水顺着台阶重回水中。
他将伞塞在了门前放置雨伞的雨伞袋机里,将雨伞包上防止水流滴出的塑料袋后,他才慢悠悠的开始给花泽透带路。
花泽透被他直接磨的没脾气,抢过伞后帮他将伞放置在了雨伞柜里。
“这样行了吗?”
中也伸手,将雨伞放正,他不满道:“做事能不能细心点?都放歪了。”
花泽透催促道:“放好了,该走了吧?”
中也点头,示意她跟上。
人被关在了港口Mafia地下监牢,中也跟了好久,才抓到那些利用港口Mafia运送货物的船只进行非法出境的人。
他们很狡猾,行踪没有固定。
他没日没夜带着手下守了几天港口才在今天抓到他们,熬的他人都痩了,眼下还挂着浓厚的黑眼圈。
这批非法出境的人里不乏警方的通缉犯,将人送到警局之后,他们高兴的恨不得当场给港口Mafia送面锦旗。
好人一生平安的锦旗。
中也困倦的打了个哈欠,他三四天没睡个好觉了,说话的声音有些闷,带着沙子磨砂的沙哑感,“你要找的人被警方通缉,而且还被咒术师盯上了,能离开霓虹的方法只能靠非法出境,横滨港口于他而言是最好的选择,只是没想到这么巧。”
跟着那个男人身边源源不断吞噬怨气的“咒灵”虽然难缠,但还是被中也动动小手指就打爆了。
什么鬼东西都敢跟他对上。
沿着楼梯一路往下,地下监牢的温度比外面低了好几度,一进去花泽透就感到凉风扑面而来,夹杂着难闻的血腥味。
中也解下了身上的披风,扬手扔了过去,兜住了她的头。
柠檬味的洗衣液清香直接将她笼罩,花泽透身上穿着薄薄的黄色卫衣,披上上他的披风搭配着实怪异,但却暖和了很多。
她蹭了蹭衣领,舒服道:“谢谢。”
中也别开头,反而催促她道:“快点,往里走就到了。”
他提前给她做心理建设,“刚刚红叶大姐的拷问小队用他实验了新的审讯手段,人有可能……不太好看……”
中也不好看的说法还很委婉。
被吊起来的男人身上鲜血淋漓,脚边还掉着几个沾满血的指甲盖,头皮秃了一大块,露出鲜红的皮肉。
中也咳嗽一声,尴尬道:“拷问小队下手都很狠没个轻重,但是这样他都没有说一句话。”
中也查询了关根博的犯罪记录,包括绑架花泽透在内的绑架案一共犯下了十起,花泽透是最后一起绑架案中的受害者,并没有受到严重的伤害。
但是前九起中被绑架的孩子,在收到赎金之后就被关根博和他的同伙们埋在了隐秘的山坡上。
警方根据被抓同伙的供词将尸体挖出,经过化验,确定尸体是被活埋致死。
关根博逃脱后,因为女儿没钱治病死亡产生怨恨开始报复社会,先后利用“咒灵”杀害了二十个跟她女儿同龄的孩子。
这次关根博露面后,那些案件才重新浮出水面。
他被拷问小队折磨成这个样子,中也毫无同情之心。
他撇嘴脚踩着地下烧的黑漆漆的木棍,“首领说了,随你怎么处理,一个罪恶滔天的罪犯而已,算是港口Mafia送给合作者的人情。”
花泽透低笑了一声,“大叔是半点都不吃亏,他要我怎么还人情?”
她撑着头想了个还人情的好方法,“以身相许怎么样?我想当爱丽丝后妈很久了。”
“好诶,以身相许,林太郎你听到了吗?”听到花泽透来了的爱丽丝急急忙忙地拉着森鸥外来找她,刚到地下监牢,花泽透的话就迎面而来。
爱丽丝童言无忌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馋林太郎的身子。”
花泽透被口水呛到了,她只想口头花花借由此逗弄中也而已,为什么本尊出现了!
森鸥外笑容核善,一幅把我家孩子带坏了,等会就把你骨灰扬到横滨港的恐怖表情。
如果现在有条裂缝摆到花泽透的眼前的话,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钻进去。
中也弯腰恭敬道:“首领。”
森鸥外不在意地摆手道:“中也君不必每次都这么恭敬的行礼,私下里不用这样。”
中也执拗道:“不可以。”
花泽透内心吐槽,啧,这两个人还要行为艺术搞多久?
爱丽丝拉了拉花泽透的衣角,指着中也道:“虽然你曾经是他的女朋友,但是你们已经分手了,我允许你追求林太郎了,只是追求成功之后要每天给我上供一个……”
她思考了一下改口道:“不!两个草莓蛋糕,知道吗?”
森鸥外脸上笑意加深,在他眼里花泽透已经是死人了。站在森鸥外旁边的中也脸色也不太好看,黑的跟地上干涸变得黢黑的血迹有的一拼。
完了,爱丽丝的话让她一下子得罪了两个人。
她内心抽了下自己,痛哭道:“叫你嘴贱,这下来报应了吧。”
也许是花泽透脸上的表情太过于滑稽,逗笑了森鸥外。
他并没有追究,招手唤回了爱丽丝,“走吧,点的奶茶应该要到了,我们不要留在这里打扰中也君和花泽小姐了。”
他语气暧昧,一幅想要给自己好下属助攻的样子。
作为一个合格的老板,员工的感情生活也是需要关心的。
他完全忘了当年两个人分手,他也出了一份力。
森鸥外走后,中也的脸色绷不住了,他拉下脸,脸上写着几个大字——我生气了快来哄我。
花泽透的注意力却没在他身上,她凝视着关根耀,却发觉自己对他连讨厌都没有了。
加注在他身上的仇恨她分不清是对整个花泽家的还是对他的。
时间抹去了太多,她最后看了他一眼,在他仇视的眼神中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