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每天都在艰难求生——怂怂的小包
时间:2021-01-10 00:11:07

  “娘娘您勿要生气,陛下临走前吩咐这里的所有人都任您命令,您想做什么尽管开口。”阿久未被处死,就留在了萧瑜的身边做小内监,对阿瑜是忠心耿耿,连忙开口。
  “哼,来不及了,坏人都要离开了。”她嘟囔了一句,没有陛下在她只敢打坏人耳光,还有璟儿那里肯定是不愿意扒皮子的,还有好多好多人,阿瑜都处理不好。
  若是有人给阿瑜出个办法就好了,萧瑜想到这里眼珠子转了转,中气十足地昂起了头,“阿久,本宫也要出府。”趁着陛下不在,她要出府找连益去,有几日没有看到连益了,她知道连夫人还有连大人两个坏人已经死了,不知道连益的娘亲身体好了没有。
  “要带上箱子里面的人参还有灵芝。”拿去给连益的娘亲补身体。
  司马戈不在,刺史府就数她最大,萧刺史不放心她亲自和她一起去了小院子,有了萧刺史在,阿久他们也放下心来。
  “阿瑜,你去看了你弟弟?”马车上,萧刺史随意问了一句。
  “是呀,”萧瑜点点头,然后很认真地对着萧歧道,“爹爹,阿瑜摸了璟儿的头,还送给了璟儿一颗夜明珠。璟儿说他没有不舒服呀。”
  “爹爹对不起你。”往日精神豁达的萧刺史这几日像是突然老了几岁,长叹了一声摸了摸萧瑜的头,“陛下他对阿瑜好吗?”
  说到陛下,萧瑜眉开眼笑地应了一声,显得极为得意,“好呀,陛下可喜欢阿瑜了,阿瑜就是陛下的小宠后。陛下还让阿瑜肚子里面有了小公主,他给阿瑜好多好多的衣服好多好多的首饰,还会给阿瑜夹菜给阿瑜揉肚子。”
  闻言,萧歧的眼中也有笑意,“好,这便好,只要你的皇后之位坐稳。”他像是放开了似的,在心里下了一个决定。
  萧刺史和萧瑜一同到连益的住处,连益正在温声向娘亲讲述自己在赶考的路上发生的事情,看到他们前来,眼里露出了几分惊喜,他以为往后再也见不到阿瑜了。
  “刺史大人,皇后娘娘。”他拱手向萧刺史行了一礼,然后了然地看向萧瑜,他看出阿瑜是有事要他帮忙。
  “连益,本宫要去看小毛驴,要喂它吃麦子。”萧瑜急着将消息告诉他,不顾杨姨娘和萧刺史在,借着去看小毛驴的机会给他使眼色让他也一起出来。
  连益轻咳了一声,坦然自若地跟着她身后到了后院,他清楚萧刺史对一切都心知肚明。
  “连益,陛下要小公主了。”萧瑜先是咧着嘴巴开心地告诉连益一个好消息,然后又笑着看向连益,“连夫人那个坏女人也死了,连益你不是小可怜了。”
  连益含笑颔首,“是好消息,阿瑜唤我有何事?”
  说到这里,萧瑜急着便将舅母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他,“璟儿他很喜欢舅母和表姐,可是阿瑜一定要让陛下扒她的皮子!连益,怎么办呀?给阿瑜想个办法吧。”
  她眼巴巴地看着连益。
  连益闻言沉吟了一会儿,又思及方才萧刺史的反应,摸了摸她的头,“阿瑜勿要急躁,我猜此事陛下既然应了你就一定会做妥当。你先等两日,很快应该就有结果了。”
  萧瑜似懂非懂,眉眼温和的男子向她细细解释,“要惩治你的舅母就要让所有人知道她当年做下的错事,当她的罪孽大白于天下的时候,陛下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杀了她。”
  “所以陛下是要让别人知道舅母做了坏事,可是怎么才能知道呢?”
  “抓住那个妖道,那个妖道就可以供出你的舅母,阿瑜,耐心等待。”连益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阿瑜真厉害,居然打了坏人。”
  听到连益夸她,萧瑜高兴起来了,“是呀,打的她们痛哭流涕!”
  ……
  连益嘱咐让她耐心等待之后,萧瑜就真的开始等待了,她等到了陛下回来,又得意地说了一遍自己打了坏人,将坏人打的流血的事情。司马戈眯着黑眸拽着她白嫩的手掌看了一会儿,萧瑜就嘟着嘴巴说是下人掌嘴的,自己只有鼓掌叫好。
  “老实一点。”司马戈淡淡瞥了她一眼,沉声开口。
  于是萧瑜就不说话了,接着等下去。
  再等下去,就等到了松景院里的璟儿上吐下泻,病情彻底严重起来,顾夫人知道后歇斯底里地跑到萧瑜住的院子外面冷冷看了一会儿,自此就住进了松景院中,严禁任何人进去。
  难得的是,对她的意有所指,萧瑜没有委屈,司马戈也未生怒。
  就在萧璟病倒的那一日,苏州城中出了一件大事,余成山手下的精兵为了保证苏州城的安全,护卫帝后,在距离苏州城接近百里的山上剿灭了一波匪徒。
  匪徒被押到苏州城的府衙,居然有人认出其中一络腮胡满面的大汉正是苏州城名扬一时的江神算江道人!
  这下可是如同一滴水落进了油锅之中,腾地一下沸沸扬扬,苏州知府对这江道人审问,竟然审出好几桩骇人听闻的案子来。原来他根本就不会为你批命,竟然是专门听从后宅妇人的驱使为了她们而“批命。”
  什么庶子克父克母,嫡女命犯煞星,姨娘妾室冲撞老人等等,只要给了银钱,什么话他都能说的出来。
  一桩一桩的审下来,苏州城中竟然有不少外表看着温柔端庄的女子都掺和了其中,尤其是……
  “当初我……小的接了顾家夫人白氏的一百两银,编造了萧刺史的女儿的命格,就是因为害怕暴露惹怒萧刺史,小的才连夜逃走,到了龙腾山落寇。”
  嗬!听到这番话的苏州官员们都吓傻了,萧刺史的女儿如今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娘娘,更别提还有些人知道皇后的腹中还怀了身孕。
  “立、刻、将顾家的夫人白氏抓起来!”苏州知府一字一句地咬牙说道,“若敢不从,当场诛杀!”这是生怕他这个知府的位置做的太稳当,居然敢,他们居然敢!
  “本官这就立即去面见陛下,那位白氏妇人关进天牢之中,你们都给本官看紧了!”
  苏州知府来觐见的时候正是下午,日将落未落之时,闻言,司马戈眼尾上挑,笑意盈盈,命人传唤萧刺史和刺史夫人觐见。
  萧瑜在一旁听闻苏州知府已经派人去抓舅母,大眼睛充满期待和感激地望着这个步入中年,下颌长着一缕胡须的男子,雀跃道,“你是个好官呀!”
  司马戈拧着眉头看了一眼小傻子,在萧刺史和刺史夫人进门之时慢悠悠开口,“皇后,你的幼弟昏迷在床上,朕请了大夫过来,你现在去看望他。”
  顾夫人闻言牙根咬紧,自萧瑜看过璟儿,璟儿重病之后她就又对之前的批语深信不疑,此时陛下让萧瑜去看望璟儿是故意的!
  “好……好呀。”萧瑜有些迷茫,但还是乖巧应下了,别人都传璟儿快要死了,病的好严重,她去看望他吧。
  萧瑜离开,司马戈的脸色就变得冰冷森寒,“去苏州府衙,朕也想亲眼见见随口就为人定了命的道士还有满口胡言的妇人。”
  萧刺史已经有所耳闻那个道士被抓住了,滋味复杂,当年他也曾去派人寻找那道士,奈何总也找不到,陛下出动龙虎卫和大批的精兵才算找到这个消失了十年之久的骗子。
  但顾夫人并不知晓陛下话中的意思,也不明白为何要她一个女眷也去府衙,她还在担心自己的璟儿。
  等到了苏州的府衙,因为她是女眷自觉地躲在了一扇门的后面,因为第一次到这样肮脏又血腥的地方,她心中害怕又让萧刺史陪着她一同在门后。
  等到两人站定,就听得苏州知府一声怒喝,“将那骗子和妇人带上来。”
  阴森恐怖的府衙重牢,狱卒动作毫不留情地推搡着两人上来,压着他们跪在地上,一人颓唐像是认了罪,一人被堵了嘴还在呜呜地叫喊。
  “大嫂!”从门洞看过去,顾夫人惊呼出声,不敢置信地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妇人,头上还有熟悉的钗环,真的是大嫂!
  “接下来,朕问的话全部都要如实招来,否则,”司马戈弯着殷红的薄唇,摆了摆手,有人举着一个托盘上来,上面精光闪过像是利刃,“朕就扒了你们的皮子。”
 
 
第一百零四章 
  “十年前给萧刺史的女儿批命是谁的意思?”阴暗的牢房之中, 司马戈饶有兴致地抿了一口茶,修长的手指执着一只润白的瓷杯。
  萧刺史的女儿……
  听到这句话,顾夫人和跪下的妇人都愣了一会儿神, 一个透着门洞定定的看着络腮胡满面的大汉, 一个扭过头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无他, 两人都认出了跪着的大汉就是十年前为阿瑜批命的江道人。
  说是问话,然而萧瑜的舅母白氏的嘴还用布巾堵着, 所以只有大汉一个人回答, 他抬着头看了一眼摆在托盘上的利刃, 舔了舔嘴上干裂的皮,喉咙发紧, “敢问您和萧刺史府上的萧七姑娘是……何关系?”
  被嘟着嘴的妇人也惊惶地看向面容华美绮丽的男子,那男子笑意盈盈, 生的极为夺目。
  “萧氏萧瑜乃是吾妻。”
  此话一出,妇人咕噜咕噜喉中冒出粗喘不过来的声音, 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一般,萧瑜是大晋的皇后,那眼前的男子就是她和女儿费尽心思要攀上的陛下!
  闻言,那大汉最后的一点精气神也没了, 他跪也跪的不甚稳当,干巴巴地开口,“小的就知道……就知道迟早要栽到这里。也难得那位七姑娘都已经痴傻了还能嫁得一个良人。”
  司马戈的脸色在他说出痴傻二字的时候变得极为恐怖, 嘭的一下砸了手中的瓷杯, 眼神变得漆黑阴冷。
  “贵人您勿要生气,小的粗通医术, 数年前给萧七姑娘批命之后心中惶恐, 找了借口到刺史府去了一趟。萧七姑娘怀里抱着一只小木马, 只睁着一双眼睛木木的也不说话。小的当时就知道出了事,为免萧刺史发现端倪怪罪就连夜逃离了苏州,只是没想到数年之后还是被抓到,只不过不是萧刺史,而是您,七姑娘的夫君。”
  “十年前批命是谁的意思?”司马戈站起身,一张脸风雨欲来,咬着牙缝一字一句地开口。
  “是萧七姑娘的舅母顾家的夫人!是她主动找到小的,要小的为七姑娘编造命格,克父克母妨男妨嗣这句批语完完全全是她指使的。”江道人急急地开口,害怕贵人将气撒到他身上。他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可在死前却不想遭受折磨。
  “是不是你旁边的这个妇人?”司马戈阴森的目光转向呜呜发不出声音的妇人。
  “是她,就是她!是她记恨刺史夫人不愿将七姑娘嫁给她的儿子,才给了一百两银子让小的去造谣七姑娘的命格。”江道人隔了十年也对此事记忆犹新,转头一看熟悉的面容立刻高声开口。
  “呜呜”白氏的眼睛瞪大,不停地摇头,似在否认这个人所说出的话。
  “你不必摇头,是你领着我到刺史府上的总不能否认吧!”江道人又一句话急着说出来,“你仗着自己是七姑娘的舅母,又知道刺史夫人一直着急生下男嗣,所以才想了这么一个招数!”
  “不止,将七姑娘关进佛堂七七四十九日也是你这恶毒妇人想出来的!”
  “若不是你这恶毒妇人心肠歹毒,欺人太甚,我也不会害怕地离开苏州城!”
  司马戈懒洋洋地又坐了下来,苏州知府重新为他奉上了一杯清茶,缓缓道,“当年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一个字都不要漏。”
  他漫无目的的不知在看向哪里,但底下的江道人可不敢怠慢,急急忙忙地将当年他与白氏两人的交易和做过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嗯,不错,真是好一场大戏。”司马戈含笑开口,然后慢慢的将视线放到了底下妇人的身上,“现在,该审问你这个胆大包天的妇人了。”
  “若是不如实回答,就扒了你的皮子。”他的语调轻轻柔柔,但在这阴暗的牢房之中却透露着一种诡异。
  “是你对萧家怀恨在心,指使这个人到刺史府去……为人批命?”
  “呜呜!”白氏的嘴中依旧堵着布巾说不出话来,只好使劲的摇头。
  司马戈笑了,漫不经心地掀了掀眼皮,“真是好大的胆子,朕的问话这妇人也敢不答,那就…先从一只手臂开始吧。”
  闻言,牢中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一变,白氏被堵住了嘴就算想要开口也说不出话来,陛下他分明是,一定要置白氏于死地了。
  从手臂开始……开始什么?冷汗慢慢冒上所有人的额头,就连牢中见过不少死人的狱卒都头皮发麻,扒人皮,他们…他们也是第一次见。
  浓郁刺鼻的血腥气很快就在整座牢狱中弥漫,司马戈的眼尾也慢慢渲染上了红色,眉眼弯弯,心情十分愉悦。
  “是你,怂恿将人关进了佛堂?”
  “呜呜。”地上的妇人眼白已经翻了上来,死命的挣扎,奈何就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真是不懂规矩,那就顺着后背…慢慢地不要将人给弄死了。”容貌绮丽的男子语气依然温柔似水,但所有人都下意识打了个寒噤。
  跪着的江道人看着昔日嚣张跋扈的顾家夫人如今活生生要被扒掉一身的皮,整个人瑟瑟发抖,很快就有尿骚气从他身上传了出来。
  门洞后的顾夫人眼睁睁看着锋利的冷刃划向白氏的身上一张脸血色尽失,她想要大声呼喊却被身旁的萧刺史死死地捂住了嘴巴,身子骇得摇摇欲坠,止不住的泪水一直往下流。
  “苏州这里的茶水味道还不错。”司马戈抿了一口茶,笑吟吟的夸了一句,接着又问道,“听说你害了你的外甥女,还想为你的儿子求娶她,而你的儿子早就已经有了庶子?”
  “嗬嗬。”底下的妇人已经疼得神智不清,手指不停的抓挠地面。她想要昏厥过去,但身上的疼痛怎么都让她厥不了。
  “区区一个商妇,胆子倒是挺大,那就继续吧。”司马戈的脸冷了下来,扑面而来的血腥气,让他心中有些烦躁。
  不过是一个妇人罢了,奈何要花费时间来看这污糟的血,令人作呕的皮子。想到这里他骤然站起了身,兴致缺缺,对着苏州知府冷声吩咐,“卿就在这里盯着,扒下来的皮子要让萧卿和他的夫人确认过后,你们才能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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