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一心向道[快穿]——羽轩W
时间:2021-01-10 00:15:47

  别人是只恨自己手里赚的钱不够多,老吴可到好,钱多了害怕。
  “那就好那就好,这钱一多啊,就容易招惹事情,你说那个古时候的首富,一个个多少都没有善终,都是太过招摇了。”老吴念叨着。
  他们家一向是奉行财不外露,虽然家里住的也是宅门大院,但这是祖上就传下来的,家里有着铺子做营生,在外人看来维持生计没问题,而且他外出跑商这么多年,别人也是看在眼里的。
  真要是大富大贵?谁会乐意吃苦成天在外头跑商?
  当然,老吴这种奇葩除外。
  在大荒里行路的时候,洛素向外释放出了威压,一路上招摇而过,群兽退避,走的是十分顺畅,只不过到了有人的地方就不能这样了。
  这一路上倒是算不上风餐露宿,饮朝露,食野果,行于荒野也不必担心安全,倒是过的也算舒心。
  夜色渐浓,老吴就这火光看着舆图。
  “这走了十几日,应该是快到了景州的边陲。再过上一两日,他们应该会见到人影了。”
  这十几天里,偌大的山野之间,真的是看不到半个人影,马车在山路飞奔,驾车的马儿被洛素以灵气滋养,已经是有了些生出灵慧的样子。
  现在休息的时候,老吴给马儿喂上新鲜的草叶,它都不愿意,拱着脸凑到洛素的面前想要灵气。
  熊孩子都是惯出来的,洛素敲了敲小马的脑壳,把它的脑袋转到干草那边,快到有人生活的地方,他们还是得正常一点。
  “老吴,景州可是有什么出名的?”洛素询问着。
  大乾三十六州,鄞州人丁富饶,女子当家,陈州临海而闻名,灵州幽州云州各有千秋,这景州若不是老吴提起,平时里大乾人说起三十六州来,都不带想起来的,似乎没有什么特色。
  老吴皱了皱眉,说到景州,一时之间,到真的想不起来什么。
  “乍一听景州,委实说不上来什么,不过仔细想想,倒是有一说......”
  老吴顿了顿,这个说法,还是他年轻的时候在路上行商听人讲的。
  “我年轻的时候听一位老行商说过一句话,叫做‘行商当走鄞,娶妻不过景。’”
  “听说原本是大乾各地的行商编出的一个口诀,应该是几百年前就流传了,但现在倒是没有听见多少人说。”
  老吴陷入了回忆。
  ‘行商当走鄞,娶妻不过景’,这句话光从字面的意思上来看,就是凡事行商的人,一定要到鄞州走上一遭,娶妻不过景,仔细想一想,就引人深思了。
  是娶妻不能超过景州地带,还是不娶景州的女子?
  “那位老行商说其他的口诀都没什么重要的,但这一句要牢牢记住,这是他们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即便是路过景州,万万不可与景州的女子产生纠葛,不能娶景州的女子为妻。”
  闻言,洛素的眉梢上挑,这话要放到现代,可就有点地域黑,地图炮的意思了。
  这行商走南闯北,在外地有露水情缘,不算是什么新鲜事,尤其是稍微有点银子的。像老吴这样顾着家里妻子孩子的也是少数。
  有的地方的人,不欢迎行商到来,或者很敌视行商,就是这个原因。行商都是人,人人都不同,有老老实实做生意的,也有跟当地女子产生纠葛始乱终弃,亦或是带着女子私奔的,倒是坏了行商这个大团体的名声。
  “具体怎么回事,那位老行商说的倒也是不清楚,只说万万不可和景州女子牵扯,若是大城的,正常说话倒是无碍,可千万不能产生感情纠葛,尤其是在一些村镇上的女子,往往性子开阔,嬉笑随人,行商若是与女子亲近,让对方上了心也就不好了。”老吴回忆着。
  “所以,小道长,等到了景州,凡是有女子出现,都要你出面。”老吴的语气非常严肃。
  常言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老吴可是把当初那位老行商的话牢牢地记着呢。
  再者说来,这一次两人也不是行商,只是正常过路景州,除了正常吃饭住宿,也不会遇到什么才是。
  洛素点头称是,在这个两人都不熟悉的地方,她和老吴都需要多上一点心,免得招惹什么。
  虽然以洛素的实力来说不怕麻烦,但能省一件事就省一件。
  谁也不想麻烦上门不是?
  又走了两日,总算是踏入了景州的地界。
  至于两人是如何确认的?
  走在路上恰好看见了景州的界碑,证明现在脚下的土地属于景州的管辖了。
  前一日下了点雨,老吴本想清一清马车轮子上的泥,但这路上也是泥泞不堪,清理完之后还是这个样,索性放弃,破罐破摔,到了干爽的官道上再收拾也不迟。
  如今走的也是小路,不是官道,两人也没有景州具体的地图,不过是洛素随手一指,走哪离燕州最近,走到哪算哪。
  走着走着,时至傍晚,就瞧见了不远处升起的袅袅炊烟。
  前方有个村庄。
  洛素与老吴调换位置,她来赶车,老吴坐进了车厢。
  无论那前方村子是妖精鬼怪,亦或是普通村人,进不进的,都交给小道长来决定。
  离开鄞州之后,老吴最有安全感的时候就是待在小道长的身边了。
  马蹄声不小,等洛素赶着马车到了这村口,已经有人在此处张望了。
  这是位白胡子的老汉,看着赶车的是个年轻的姑娘,眼神中闪过讶异。
  洛素与老丈寒暄几句,表示自己和舅舅是来到景州行商,这一路风餐露宿的,眼见着天黑了,才见到了村子,今晚想要借宿一晚,车马劳顿,舅舅年岁大了有些疲惫,正在马车内休息。
  老吴听那说话声是为老丈,也疲惫地现身跟老丈行了一礼。
  “小村偏僻,少有外人来此,借宿自是可以的,两位如是不嫌弃,就宿于老汉家中如何?土瓦小院,还望莫要嫌弃才是。”
  老丈看着两人风尘仆仆的样子,也没有怀疑什么,反倒是热情地迎进了门来。
  洛素看着这小村的条件,泥瓦小院,坐落在景州边境,难免偏僻了些。
  马车是个大物什,好在这位老丈在村中似是地位极高,家里的院子也很大,给洛素与老吴收拾了偏房出来,马车则是拴在外边。
  老丈姓孙,这村里大半都是孙姓人家,大半辈子,去过的也就是距离村里最近的景源城,老丈对他们说,如果想要去景州城,就先去景源城,那里应该有商队。
  老丈说,村里都是世世代代的农人,靠天吃饭,勉强过日子,祖祖辈辈都是这么过来的。
  这村里乍一来了外人,有些村人来到孙老丈家门口张望。
  “两位是哪州人?”
  “鄞州人?难怪难怪。”一说两人来自鄞州,孙老丈就露出了个什么都懂的眼神,
  他就说嘛,这寻常人家的小娘子,怎么会赶马车出门,还带着自己的老舅舅,既然是鄞州人,这就说得过去了。
  虽然他老孙也没有什么见识,但鄞州女子的强势也是听说过的。
  饭桌之上,孙老丈生活简朴,米粒分明的粟米饭,青菜摊鸡蛋,腌制的萝卜条子,已经是他能够拿出来招待的好饭。
  知道村中生活艰难,老吴本想给银子抵了食宿,但孙老丈不肯收下钱财,老吴便取了半葫芦的酒送予他。
  一辈子只喝着村中劣酒的孙老丈浅酌一杯,十分的满足。
  “小老儿我这辈子,只得了一女,闺女长得像她娘,花容月貌,我们这十里八村都有名哩,孙家村三代之内不可通婚,我占了族里长辈的便宜,做主将闺女嫁到景源城,女儿有个号人家,虽说是嫁给个商户人家,那小子当初和你们一样,跑到我们村里来跑商。”
  孙老丈的酒量不太好,喝了两句就开始上头,言语之间断断续续的,不乏对女儿的思念。
  孙老丈说,闺女还未及笄,她娘就生了病,家里穷,孙老丈自是愿意给妻子治病的,可妻子却不愿意,左右不过是一死,更愿意把钱留给女儿置办嫁妆,治病若是掏空了家底,闺女可怎么办,这要是嫁出去,可不叫人家看不起,家里总该留点钱。
  妻子离世后,女儿原本是待嫁之时,因这一遭变故,就要守孝三年才可嫁人成婚,这一下子就把花期给耽误了,守完孝就到了十八岁。
  行商,这是相对高大上点的说法,对于老吴这等走南闯北,横跨几州行商者的称呼。
  小点的,背着扁担在城池与镇子村庄之间晃荡的,叫货郎。孙家闺女待嫁的年纪,村里的年轻男子倒是约束些,都是沾亲带故的堂姐堂妹,外来的人倒是大刺刺直接看。
  那时候有个货郎时常过来,老来孙家问可有什么需要的,孙老丈长叹一口气,他的闺女就是那个时候被女婿给盯上的。
  也不知什么时候,闺女就和那货郎有了情谊,原本孙老丈在孝期快要结束的时候,拉下了自己的老脸,求人给想看了一家亲事,对方家是做郎中的,家里还有百亩的药田,在镇子上有个小铺子,在孙老丈看来,这是一等一的殷实人家,有手艺,饿不死,还受人尊重。
  可惜的是,孙老丈本要与闺女说一说这亲事,闺女却率先坦白,与那毛头小子走货郎有了感情,对方每次过来,都给闺女带了些女儿家的小物件。
  孙老丈被气的半死,闺女瞒他倒是紧,那走货郎家里是从商的,精明的很,怕是早算计好了闺女,哪有那踏踏实实的老实人家好。
  可闺女死了心,铁了鼻子要嫁,他也没有办法。如今,那货郎也在景源城里置下了院子产业,老丈笑呵呵地说,外孙子上私塾,闺女也有人伺候着,隔三差五地请人送些吃用的过来,他自己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虽然孙老丈是笑着,只是听着语气里难掩落寞。
  孙老丈与妻子只得了这一个女儿,如今他自己独居这大院,老兄弟们每天都要过来走一趟,岁数大了,有时候干活还得叫侄子还得过来。
  借着酒劲儿,孙老丈和这两个借宿的陌生人,说了不少憋在心里许久的话,他晃晃悠悠地回到了堂屋。
  第二日一早,孙老丈早早地就在院子里扫地,老吴寻了些草叶喂马,洛素帮着劈了一些木柴,孙老丈昨晚说年岁大了,劈木头都容易闪着腰,还得叫族里的子弟前来帮忙。
  向孙老丈询问了前往景源城的路线,孙老丈说是上了大路,只有这一条官道,只要直走,走上一天就能到景源城了,马车应该还会快上一些。
  洛素又询问他,有没有什么要给闺女带过去的,书信,东西,或者是口信。
  孙老汉从灶屋里取了坛子出来,“之前腌的萝卜,我闺女最爱吃了,原本这个月应该有人来送东西捎回去,可我一直没等到,若是方便的话,劳烦两位把这送到景源城东,杜家杂物铺子上,给小荷,我闺女叫孙荷。”
  洛素眼中闪过一丝明悟,这么说孙老汉那日站在村口,也是等人过来,没等到女儿派来的人,反倒是等来了她和老吴。
  老吴接过了咸菜坛子,又找了布垫上放在马车里,可怜天下父母心。
  洛素与老吴驾车启程,孙老丈去偏房收拾,手摸到草垫下边,拉出了一串铜钱。
  昨晚两人注意到,这孙老汉的米缸似是要见了底,家里存粮剩下的都不多,即便是如此还热情地招待两人不收东西,人心纯善,这份心意不能就这么生受了。
  马车行走上了大路,管道平坦,清了清泥,速度也快上许多。由于是洛素来驾车,想要吸纳灵气的马儿分外用心,拉车也平稳的很。
  景源城东,杜家杂货铺子,念叨着孙老丈给出的地点,这就应该是孙老丈的女儿孙荷的夫家了。
  受人之托,办人之事。
  午时过后到了景源城,两人先是寻摸了地方吃口饭,然后便问路来到了城东。
  “百香斋,李氏点心,烧鸡姜......”
  老吴一个个地看过来,应该就是这块了。
  只是,看了半天,怎么就是没有啊?
  洛素询问了边上了一位大娘:“大娘,这杜家杂货铺子可是在这附近?我们受人之托,给杜家媳妇孙氏送点东西过来。”
  那大娘抬头看了她两眼,“你们是孙家娘家的人?还不知道呢?杜家铺子早兑出去了,往前走,香庆坊转弯角上那个小院是杜家的,估计去那能找到人。”
  洛素与老吴对视一眼,这话里的意思,孙荷的夫家把铺子兑出去了?听孙老汉说他们家可就靠这个铺子过活,兑出去了生活可怎么办?
  谢过了这大娘,继续赶着马车往前走,洛素耳力好得很,遥遥地听见刚才问话的那位大娘正和周边的人吐槽着。
  “这杜家的可真不是个东西,小孙跟他这么多年,都说糟糠之妻不下堂啊,他这儿子都要娶亲的人了,居然为了那等下三滥把铺子兑了,给那狐媚子赎身,唉,可怜了这小孙,听说家里只她一个女儿,遥遥嫁进来,连个能帮忙的弟弟都没有。”
  “小孙也是可怜,我家表妹跟她家住得近,小孙家里就一位老父亲了,几次跟那杜家的说要把老父亲接过来,不过是添上一双筷子的事,那杜家的就是不同意,不过话说回来,这出嫁女要接娘家爹到婆家来过日子,婆家不同意也没办法。”
  “要不这怎么说女人掌家,这得掌了家,张口说话才硬气,她要是管着家里的银子,那杜家的还能要弄个小的回来?家里毛都没有还学着人家上青楼,啧啧。”
  马车驶到了转角,小院子紧锁大门,静寂无声。
  洛素敲门半晌,始终无人应门。
  她微微蹙眉,妖气,不,不是妖气。
  “小......小道长,你看!”老吴的声音微颤,拉了拉她的胳膊。
  洛素抬眼一瞧,门缝中间,好似是一只诡异的眼睛在看着他们,此刻,那眼珠子还在滴溜溜的转!
 
 
第269章 大乾奇遇记3
  这当然不是人的眼睛, 更不是人。
  洛素的眼中,已经看清了这门缝背后诡异眼睛的全貌。
  这是一只诡异的虫子,眼睛格外的大, 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两人, 眼中闪烁着寒光。
  老吴被盯的只觉得心都提起来了。
  此刻, 这院子之内, 院子之外, 一双大门仿佛隔离出来了两个世界。
  洛素盯着那只虫子,她张口道:“我们受孙家村的孙老丈之托, 来给孙荷送些自家的腌菜。”
  老吴一个激灵,赶紧去马车里把那一坛子咸菜抱了出来。
  只听得门栓一响, 大门缓缓拉开,老吴只觉得浑身汗毛直立,被更多的东西盯上了。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