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一心向道[快穿]——羽轩W
时间:2021-01-10 00:15:47

  虫,虫子。
  皿,容器。
  直白的来说,养蛊到最后,人体就是虫子的容器。
  人体,就是蛊虫寄居最好的地点。
  一旦这些蛊虫尝过了人血,尝过了人体内的滋味,再把它们放置于冰冷的罐子里,喂着动物血,是根本行不通的。
  这毫无疑问是一条不归路,但历经无数年,至今也不曾消亡。
  孙荷不过是一个小村庄农夫的女儿,都能搞出来幻蛊,还有其他的蛊虫。
  老吴已经不敢想象在这景州大地上,难道凡是个女子,也许就会点蛊术不成?
  当初那位老行商的告诫,他已然领悟。
  真没想到这刚一出来遇上的第一遭事情就是如此的棘手,洛素几乎是可以预见到未来路上的波折,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丈夫体内的是什么蛊?”洛素问着,孙荷丈夫体内的那一只蛊虫,可比这幻蛊好对付多了。
  “是幻蛊的子蛊,在我体内的是母蛊。”
  洛素点了点头,比起母蛊,子蛊的力量要小很多,孙荷将其下到丈夫杜展的体内,也是好操控其施展幻象。
  子母同体,子蛊死,母蛊生,母蛊若死,子蛊亦死。
  洛素拿着先前从孙荷的手腕上斩下来蛊虫的罐子,这些蛊虫,同样饮过人血。
  封禁一解,洛素打了个响指,只用普通的火苗,夹带了一丝三昧真火的真意,这些寻常的蛊虫直接泯灭无形。
  只是这幻蛊,怎么样在不伤及孙荷自身的情况下毁灭,洛素一时之间,伤起了脑筋。
  脑子转了又转,洛素看着孙荷开口:“你应当知道,幻蛊是你以精血饲养而成,解决掉它,你也会受到不小的伤害。”
  孙荷瑟缩了一下,捏紧了拳头,仿佛是在权衡着什么。
  随后咬了咬牙开口:“可若是不解决掉幻蛊,二位走了之后,恐怕我要被幻蛊掣肘,自己做下的祸事,我也得受着,就算被幻蛊折腾半条命我也认了,只是怕涉及到旁人。”
  孙荷说着,她从未想过用蛊毒来害人,就是想要给丈夫杜展下病蛊,也只是想想,没有实践。
  可着幻蛊如今都可以控制其他的蛊虫,今日若非眼前这二位的突然驾到,日后自己的儿子和老父亲上门,看到的也许是自己的枯骨不说,只怕也连累了儿子和爹!
  即便是在景州这遍地养蛊的地方,蛊虫依旧是隐秘,不愿与人言,对于大部分人来说,蛊就是毒,甚至比毒更加可怕。一旦沾上了蛊,那一家子,一辈子,世世代代,后代都脱离不了干系,并非是只影响一个人。
  洛素想了想,孙荷自己有这个心理准备就好,看她面色煞白毫无血色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喂了蛊虫多少自己的血。
  内心思索一阵,洛素再开口:“你眼下的身子,不知经不经得起这一遭,如今幻蛊已经被我拘押封禁,等你养好了身子,再行作法为好。”
  孙荷毕竟是个普通人,喂养蛊虫的血液不少,尤其是幻蛊吸收精血,眼下的身体若是再驱逐幻蛊,连带到了她自身上,洛素只怕孙荷不是半条命,是整条命都没有了。
  他们是帮孙老丈来送咸菜,可不是要他女儿的命。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老吴与洛素本身也不着急,为了看顾孙荷,洛素索性住在了杜家的院子,老吴是个外男,则是找了景源城的客栈住下。
  洛素给孙荷调理着身体补血,老吴还抽空帮孙荷回去给孙老汉送了东西,只是孙荷如今的情况,到底是不能说的,只说近期要在景源城逗留一阵,孙荷说是家里最近较忙,忙完了这一阵儿,就要接他进城里照顾。
  孙老汉嘴上说着不用不用,脸上却是挂着笑的。
  赶着马车再回到景源城,老吴回了客栈,正要上楼,前边上楼的人的钱袋忽然掉了下来。
  老吴急忙捡了起来三步撵上去,“兄台,你的钱袋。”
  那人回头看着老吴,看了看老吴手里的钱袋子,摇了摇头,“不,不是我的。”
  老吴挠了挠头,明明就是这人身上掉下来的,怎么说不是。
  下一刻,老吴瞬间觉得胸口有些闷,眼前发黑,好似有什么进入到自己的身体一般。
 
 
第270章 大乾奇遇记4
  老吴捡起了那钱袋子, 可那人不收,这可如何是好?
  手里捏上一捏,以老吴的手法断定, 里边起码有五两银子呢!
  对于许多农户家庭来说, 可是乡村的富户一年的收成!
  虽然对老吴来说,也许这五两银子在鄞州都买不上一匹上好的鄞丝, 但在景源城, 可也不是一笔小钱了。
  这不是自己的钱, 万万是不能收的。
  那人穿着长长的衣服, 身形枯瘦, 上楼就没了踪影。
  老吴捏着钱袋下了楼, 跑到掌柜的那里去。
  “掌柜的,上楼梯不知道是哪位兄台掉下来的钱袋子, 放你这里可好?许是有人会过来寻。”
  老吴就要把钱袋放到台面上,殊不知那掌柜的脸色突变,一个闪躲。
  “不要不要,拿走拿走。”
  那掌柜的转眼掀了门帘走开, 避之不及。
  甚至是原本站在老吴不远处的其他客人和店小二都一瞬间地走的远远的,仿佛他是什么不好的东西一般, 生怕沾染上了。
  老吴面色一变, 就算是他反应再慢, 现在也意识到了不对劲。
  客栈里有个来吃酒的客人,看着老吴的脸色, 似乎是有些不忍。
  他跑到账房处写了一张纸,随后放到老吴的面前。
  “兄台,找蛊师救命,否则小命不保!”
  老吴捏住了这张纸, 死死地攥着。
  他心里已经是明白大概怎么回事,真是万万没想到!
  他光顾着防备着女人了,没想到连男人也能下蛊。
  更何况,自己只是好心捡个钱袋,想给那人送过去。
  真是无妄之灾!
  倒了什么血霉!
  老吴虽然不知道这蛊毒究竟是怎么下的,但那丢下这钱袋人的脸,他也是看到了的。
  想着之前那一瞬间浑身的不适感觉,老吴面色又黑了黑。
  还好现在是和小道长一起出门,不然的话,如果是自己当年跟着一群行商出来,遇到了这种情况,都不知道上哪里找人去。
  看着这群当地人的模样,这客栈老板,店小二,不都是避之不及的模样?
  老吴没有再上楼,直接出了客栈,驾着马车就开始前往杜家的小院。
  他的心里有些急躁,也不知道这体内被下了什么蛊毒,连拉车的小马儿都有些不对劲。
  到了杜家,老吴急匆匆地敲门,孙荷这几天身子在慢慢调养着,过来打开了大门。
  看着老吴的这幅模样,“吴老哥,有什么急事?我爹出事了吗?”
  老吴摇头:“孙老丈无事,东西都已经是送到了,我好似被人下了蛊。”
  此言一出,孙荷也瞪大了眼睛,怎的会这样?
  连拉着马车进了院内,看火熬汤的洛素已经走了出来。
  耳清目明,神识外放,小院周围的动静都逃不过她的耳目。
  老吴出去一遭,怎么就被下了蛊了?以老吴那个胆小的性子,还能招惹到什么人不成?
  阴阳眼开,扫视着老吴的全身。
  身体之内,平白无故地黑了两小块,一块在咽喉,另一块大概是在胃部的位置。
  洛素微微皱起眉头,老吴就从景源城到孙家村,就半天的功夫就着了道?
  老吴急忙解释,他一脸嫌弃地拿出了那个钱袋子。
  他仔仔细细地把自己在客栈的经历解释了一遍,然后摊了摊手,你说他也是好心吧,可谁能想到摊上这种事情?
  听着老吴的讲述,洛素没有说话,孙荷倒是先开了口。
  “这是嫁蛊。”
  她语气肯定地说着。
  “嫁蛊?”
  孙荷点头,“就是把一个人身上蛊,嫁到另一个人的身上,在嫁蛊的时候,还会放一些财物,金银财宝一类的,一旦有人捡起来了这东西,就会直接转移到这个人的身上。”
  洛素听着,类似的邪法手段她也是听过的。
  包括现代也有着相关的术法,如果谁身上招了鬼,或者惹上了邪物,亦或是自身的重病难医,往往蒙了心智,就会使用这种邪法,将自己身上的脏东西,转移到别人身上去。这样死的人不是自己,就是别人,这种方法,也叫作“找替身”。
  因此平白无故在道路上捡了钱,也许并不是一件好事,也有捡来的钱要快快花掉的说法。
  用百元大钞装在红包里,或者随便把钱卷一卷,金子一类的东西扔在地上,谁要是捡起来,这依附在钱上的东西,就转移到了谁的身上。
  这门邪法,真是从古至今都没有多大的演变。
  “那能看出来我体内是什么蛊毒吗?这要怎么解?”老吴有些焦急。
  虽然他自己对小道长是有信心的,但蛊这东西,毕竟不如同道法,并非是小道长的专长,没看着孙荷的蛊毒,小道长也需要慢慢来想办法解决。
  原来自己好歹还能算得上是小道长的帮手,现在可好了,还没帮上什么忙不说,自己也跟着中蛊了,老吴只恨自己没有多加小心。
  这景州!以后他老吴是再也不来了!
  等他回到了鄞州,就要传下去家训,世世代代不跨入景州一步!
  以前跟小道长在一起,虽然遇上不少东西吧,但好歹没多邪门,也没直接这么恶毒。
  这平白无故,毫不相识的陌生人,直直地嫁蛊过来,什么仇什么怨呐!
  “你这蛊和孙荷身上的不同,幻蛊有形,你身上的却是无形的。”
  洛素暗暗观察着老吴身上的那团黑点。
  老吴心下一苦,他当时确实是什么虫子都没看到,要不就直接发现不对劲了。
  “对了,我在那客栈,有个好心的兄台让我去找蛊师!”
  老吴一拍脑袋,急忙地把那人写下来的一张纸拿了出来给两人看。
  洛素接过来一看,蛊师?
  之前听孙荷提及过蛊师和蛊医,可孙荷说过,蛊医好歹会受人尊重,蛊师因为养蛊下蛊,几乎是人人敬畏,人人惧怕。
  而且,由于大部分蛊师的名声都不太好。
  在口口相传的故事之中,蛊师们各个是杀人不眨眼,甚至是为了养蛊,可以屠掉村庄,毁灭一个山头的魔头。蛊师手中养出来的蛊,各个都是血雨腥风中厮杀而出的佼佼者,很是凶性。
  甚至是传说之中,很多大势力,王公贵族会私下里请蛊师,来达成种种目的。这些年,出名的蛊师越来越少了,甚至是稍微有些名气的,都会引起人们的关注,也会引起官府的注意,据说有不少蛊师都到别的州,接受了招揽过好日子,享受荣华富贵去了。
  孙荷在景源城这么多年,还不知道有哪位知名的蛊师,但城里倒是有一位蛊医。
  蛊医类似巫医,承担着治病救人的责任,相比于普通的郎中,他们更加精通于蛊毒与蛊病。
  俗话说得好,医毒不分家,一位合格的蛊医,从另一方面来说,也是一位优秀的蛊师,两者是相对的,如果对于蛊毒没有充足的了解,蛊医怎么能医治蛊病呢?
  老吴急忙询问孙荷这位蛊医在何处,如果小道长暂时没有办法解决的话,就得去找这位蛊医了。
  孙荷想了想开口:“城西的李家医馆,表面上是看普通病症的,实际上这家的老爷子,乃是一位蛊医,只不过他们家的李老爷子现在年事已高,不知道还接不接活。”
  老吴刚要说话记下这家的地址,只觉得胃部一阵绞痛,眼前一黑,直直地向地上倒了下去。
  洛素和一旁的孙荷面色大变,谁也不曾想到,老吴体内的这蛊,居然发作得如此之快。
  算一算时间,恐怕现在都还没有到半个时辰呢。
  这究竟是什么蛊?
  洛素不做犹豫,直接把老吴抬上了马车,孙荷跟在一旁,急忙驾着车前往李家医馆。
  洛素一指虚虚探入老吴的经脉,经脉还没有问题,那不知何物的蛊,似乎找准了位置,驻扎在了老吴的咽喉和胃部,仿佛是打定了主意住在这里,不挪动一步。
  马蹄奔驰,老吴躺在马车之内,却陷入了沉眠。
  胃部是难言的抽痛,老吴的潜意识,已经记不得上一次感受到如此的痛苦是什么时候了。
  痛!痛!痛!
  嗓子也像是好像针扎一般,不,是好似无数只银针扎着一般,饥渴难耐,又疼又麻又饿,胃里又翻江倒海,像是一直在叫一样,难受得不行。
  老吴仿佛陷入了一段记忆的漩涡之中。
  老吴的视线之内,有着一个小男孩,他正香喷喷地吃着一块馍馍,另一手还拿着一个煮好的鸡蛋。
  这小男孩穿戴利落,脖子之上,胸口前的位置还挂着一块银子的长命锁,身上穿着的衣服,不说是富贵,但看着也是衣食无缺的人家,脸上的肉胖乎乎的,是个小胖墩儿。。
  但在这个小男孩的不远处,还有另一个小女孩,相比于老吴先看到的这个小胖墩,这小女孩则是要瘦弱许多,说是骨瘦如柴都不为过。
  小男孩身上干干净净的,挂着长命锁,身上甚至有着一个装着零食的小荷包。
  而这个小女孩,头发枯黄,骨瘦如柴,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不知叠加了几层的补丁,手上沾着泥,光着脚丫,就那么看着小男孩吃着东西,不断咽着口水。
  老吴虽然动不了,但还有着意识,能够思考。
  他看着眼前的这情形,想着难道一个是百姓家的孩子,一个是没人要的乞儿?
  “富贵,你又打哪玩去了?夫子教的大字写完了没有?”
  一道尖利的女声传来,那胖乎乎的小男孩急忙地冲进了院门。
  一个女人出现在眼前,老吴晃了晃,显然女人没有发现他,老吴只是一道意识,别人根本看不到他。
  “大丫,菜摘回来了吗?”那狼狈的小女孩背后有个篮子,她浑身没有多少力气,一拖一拖地向前。
  “摘回来了。”小女孩说起话来都是有气无力的。
  女人上下打量着篮子里的野菜,似乎并不满意。
  “就这么点啊?你上山都干什么去了?又看你那个死鬼娘去了?”女人的语气十分的刻薄,对篮子里成果很不满意,一脚踢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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