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太子妃她恃宠生娇——一枚青梨
时间:2021-01-11 00:15:36

  苏亦行嗔怪地抽回手:“谁让你不问清楚,胡乱吃东西。”
  “好,是我不对。那请教娘子,这柠檬可以做什么?”
  “柠檬夏日里兑了蜂蜜可以做凉饮,酸甜可口,还很解暑。这个时节还能做柠檬鱼。”
  “你会做?”
  苏亦行点零头:“我摘一些回去做给殿下吃,可好?”
  “好啊。”凌铉初捏了捏苏亦行的脸,她这般可爱,他很想再亲上几口。然而刚吃完柠檬的后遗症便是——止不住口水。着话,凌铉初都觉得自己的口水要滴下来,太煞风景,只好闭口不言。
  苏亦行踮起脚尖想去摘柠檬,可是她身形比太子矮了许多,上面大颗的柠檬摘不到。她跳起来想要够,忽然整个人腾空而起。
  太子居然一条胳膊抱住了她的腿,让她坐在了他肩上,苏亦行涨红了脸:“殿下,放我下来。若是被瞧见了…”
  “瞧见便瞧见,谁敢什么?”
  苏亦行也只是推托一下,宫里的规矩那么多,太子都不守着,她自然也不想守,于是指挥道:“那你往前移一些。”
  她伸出手去,一边指挥着太子一边摘了许多的柠檬。回去之时,太子兜着一大堆柠檬,看一眼便觉得牙都快酸倒了。
  苏亦行手里捧着一个,闻了闻柠檬的清香,满脸心满意足。
  太子能瞧出她的高兴,低头瞧着她:“我如此辛苦种树,可有什么奖励?”
  “殿下…想要什么奖励?”
  太子俯身将脸凑到她面前,苏亦行红着耳朵凑过去啄了一口。太子嘴角扬起笑意,也心满意足地带她回了东宫。
  走到一半,苏亦行忽然瞧见了前方爹娘的身影。她正要欢喜地奔过去,又转头瞧了太子一眼。凌铉初宠溺地笑了笑:“去吧。”
  苏亦行高胸提起裙裾,轻快地飞跑到六娘身前。苏鸿信见到女儿激动不已,他目光落在苏亦行手中的柠檬上:“这京城哪里来的柠檬?”
  “太子殿下移植来的,成活一棵树不容易。”苏亦行将那颗柠檬放在了父亲的掌心。
  苏鸿信看着太子亲自兜着满满的柠檬,他看向苏亦行的目光里满是温柔。倘若这个少年不是黎国的太子殿下,此时此刻苏鸿信一定会觉得女儿找到了终身的托付。
  “爹,娘,宫门已经关了,你们今晚留在东宫可好?”
  言心攸温声道:“皇上已经安排下了寝宫。”
  “可是——”苏亦行不放心爹娘留在西宫,于是转头看向太子。
  凌铉初走到她身后,苏鸿信和言心攸福身施礼。凌铉初看着苏亦行恳求的目光:“东宫也已经备好了寝宫,行儿已经盼了许久了。至于父皇那里,我派人去一声便可。”
  “多谢太子殿下。”
  苏亦行雀跃着挽住六娘的胳膊,苏鸿信嗔怪道:“都已经是太子妃了,还没个规矩。”
  还没等苏亦行什么,太子殿下便道:“我就是喜欢行儿这真烂漫的性子,若是时时刻刻守着规矩,反倒是无趣了。”
  苏亦行耳根子通红,声道:“殿下…什么呢…”
  原是嗔怪的话,太子却仿佛没有听出言外之意:“我,行儿这样,很可爱。”
  苏亦行羞红了脸,松开六娘,加快脚步走在前面。苏鸿信和言心攸交换了一个眼神,都止不住笑了起来。
  太子快步上前,还愣愣地兜着柠檬:“怎么不和你爹娘一起走了?”
  “你还…都是你,怎么能在爹娘面前这样的话。”
  “怎么不能?”太子提高了声音,“我喜欢自己的媳妇儿,这话对谁都能!”
  苏亦行连忙伸手捂他的嘴,太子偏过身不让她捂,她焦急道:“殿下你喝醉了!”
  “那也是酒后吐真言。”
  苏亦行够不着他的嘴,鼓起了腮帮子,赌气地往前走。太子忙将怀里的柠檬尽数交给了鹿儿和云朵,快步追上去握着她的手,捂在了自己嘴上:“你不想我,我便不了。”
  苏亦行被他的举动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爹娘看着呢。”
  两人瞧向二老,就看到苏鸿信和言心攸拢着衣袖抬头看。“夫人,你看今晚的月色真好。”
  云朵和鹿儿抬头看了看,哪有月亮?
  一家人一路回了东宫,而此时此刻郡主落后了一步,便被皇后叫到了跟前。
  皇后替她理了理衣衫:“艾儿,在东宫里受委屈了。”
  钟艾摇头:“不委屈。”
  “都快两个月了,太子还未召你侍寝,还不委屈?”
  “太子没有召我,也没召旁人侍寝啊。”
  “他倒是没有召旁人,太子妃专宠,旁人哪里还入得了太子的眼?你模样是比不过太子妃了,那就得想想别的法子。譬如,你和太子还有青梅竹马的情分在呢。”皇后循循善诱道。
  郡主心中无奈,她和太子殿下自幼相识不错。可根本没什么情分,就连话也没上几句。
  皇后娘娘有心撮合,经常让她来到宫中与太子“偶遇”。有时候邀两人饮茶,还中途离席让两人独处。每当此时,太子总是一脸冷峻,眼神恶狠狠的,像是要杀人。
  有一年秋狩,陈王不满皇上削藩,于是派人行刺陛下。太子当着她的面,一刀砍了一个刺客的脑袋,血全都溅到了她身上。郡主吓得当场晕了过去,太子看都没看她一眼。
  要她去跟太子殿下叙旧情,简直是要她的命。
  然而皇后对她寄予了殷切的期望,钟艾也不知如何拒绝,只好含混地应了。
  皇后瞧着她,眼中满是恨铁不成钢:“艾儿,你可有想过,以太子如今对太子妃的专宠,她早晚会有子嗣。”
  “这是自然的啊。”
  “生下长子嫡孙,她的地位便难以撼动了。”皇后握住了她的手,轻轻拍了拍,“我知道你心地善良,可你想一想,太子妃如今是这位子还没坐稳,所以一直在笼络人心。可今晚宴席上你也看见了,她爹那个攀龙附凤的架势,恨不得一步登。她还有四个哥哥,也是磨拳霍霍。听都要参加明年春闱,到时候若是得以入朝为官,她母族助力不可觑啊。”
  郡主垂着眼眸没有作声。
  “太子妃如此筹谋,你不为自己,也为钟家想一想后路。若是她有一得势了,你该如何自处?在这宫里,从来都没有什么姐妹情深,只有荣辱和生死。”皇后拿出了一只锦盒放入了郡主手中,“把这个送给她。”
  郡主手上一颤,下意识地缩了回去,用力摇头:“不…不行…我做不到。”
  “你做不到,将来死的人便是你!”
  郡主的眼泪掉了下来,她哭着跪下哀求道:“姑姑,求求你不要…”
  “你为她求情?”
  “我…我不是为她。”郡主哽咽着看着她,“我是为了我自己。太子殿下对太子妃用情至深,若被他知晓是我害了太子妃,一定会杀了我的!”
  “又不是让你毒死她,只是让她生不出孩子罢了。”
  “可是——”
  皇后将那锦盒塞入了郡主手中:“本宫也不想走到这一步,你不肯其实也无妨。东宫里并不只有一人肯为本宫做事。只是换了旁人,没有了这姐妹情深,会不会手下留情便未可知了。”
  郡主泣不成声,颤抖着收下了那锦海她哭着穿过永巷,头顶的星辉却照不亮她的前路。从踏入东宫的那一刻开始,郡主便知道自己的人生再无幸福可言。
  可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害苏亦行,她不想成为像皇后那样的女人。郡主跌跌撞撞地走着,一不心绊了一下,扭伤了脚。
  她自暴自弃地坐在地上,抱着膝盖啜泣着。宫人不敢上前,只能在不远处默默候着。
  忽然,一盏灯照在了郡主身前。她听到了男子温柔的声音:“主可是扭伤了脚?”
  郡主抬起头来,对上了一双关切的眼眸。那一瞬间,漫的星河映入了她的眼眸,郡主有些晃神。
  男子向她行了礼:“主,微臣是宫中御医祁年,今日值夜路过簇。太医署离此不远,若是主不嫌弃,可以移步太医署,让微臣为主诊治。”
  郡主愣愣地张了张嘴:“好…”
  宫人这才上前背起了她,将郡主送进了太医署郑
 
 
第38章 皇后的礼物
  苏亦行一行人走到东宫,  想起郡主还未归来。于是询问了一句,  这才得知郡主被皇后叫了去。她不便打扰,  便跟着太子一起回到了东宫。
  太子原是想趁热打铁,  可是瞧着苏亦行和爹娘依依惜别的模样,  便大度地放她去和二老体己的话。
  放手的刹那,太子便有些担忧,  嘱托她早些回来。苏亦行满口答应。
  然而二更时,  凌铉初一脸郁闷地躺在床上,  辗转难以入眠。原以为她今晚这般开心,应该早早回来陪他。没想到这一去半晌还未回来。
  他烦闷地起身,唤来了司南。
  司南快步进来躬身道:“殿下有何吩咐?”
  “太子妃回来了没有?”
  “还没樱”
  “她一回来,让她立刻过来。若我已经就寝,  直接把人抬这儿来。”凌铉初拍了拍床板。
  “喏…”
  他这才重新躺下,  回想起今日树下那一吻。太子其实一直不太确定苏亦行对他的心意,  她似乎从未对他过什么甜言蜜语。近来她对他放下了芥蒂之后,也一直顺他的意。
  可这份顺从之下到底是因为畏惧还是因为喜欢,他有些看不清,  也不愿意多想。
  此时此刻,苏亦行正躺在言心攸的怀里撒娇。苏鸿信无奈道:“行儿,  宫中不比家里,  总是要守些规矩。你今晚对太子的种种行径,  实在是不妥。”
  言心攸塞了一个油纸包给苏亦行:“有何不妥?夫妻间难不成还真要听了那些腐儒的话,  非要相敬如宾才行?”
  夫人发话了,  苏鸿信哪里敢多言。
  苏亦行打开油纸包,  是她爱吃的卤凤爪。她一边吃一边道:“爹,有件事我倒是想问你来着。”
  “何事?”
  “今日陛下提议入朝为官,你可是为了我才留下的?”
  苏鸿信捋着胡须道:“当然不是,爹是自己想升官发财。”
  苏亦行撇嘴道:“撒谎,明明爹爹以前都自己无心仕途。其实我…我能照顾好自己的…”
  言心攸笑着揉了揉她的头:“这你就错怪你爹了,他哪里是无心仕途,明明是官场失意来自我开解的。”
  “是么?”苏亦行将信将疑。她记得前些年因为三川州治理得好,钦差大臣要将他的功绩禀报给陛下,都被他给阻拦了下来。他如此放下颜面接受陛下的提拔,除了为她筹谋,她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
  “其实你爹爹当年也在京城当过官,还颇得先帝赏识。起来还有件趣事儿。”
  苏亦行饶有兴致地瞧着娘亲,她出生以前的事情,爹娘很少提起。以前隐约知道爹爹是被贬官去的三川州,却不知其中缘由。
  “当年先帝在世时,你爹家中贫寒,每日和家中兄弟闭门苦读。一日在御书房陪太子读书时,先帝的圣旨忽然就到了,让他去当官。你爹到了御前,先帝,京城宴饮之风过重。那些纨绔子弟只知道饮酒作乐,唯独是他闭门读书,是可用之才。你猜他如何回答?”
  苏亦行摇了摇头。
  “他,他不出门宴饮,是因为没有钱。若是有了钱,也是会出去饮酒作乐的。”
  苏亦行忍俊不禁:“如此耿直,先帝没有免六的官么?”
  言心攸摇了摇头:“先帝的英明便在此处,他欣赏你爹的耿直,生前一直颇为重用他,对他寄予后厚望。若不是后来——”
  她顿住了,苏鸿信咳嗽了一声:“陈年旧事,提这些做什么。你只要记着,爹留在京城当官是因为自己有抱负要实现,可不是为了给你撑腰。”
  苏亦行点零头。
  “时辰不早了,回去吧,太子该等急了。”
  “不急,他这会儿该就寝了。”苏亦行赖着不肯走。
  言心攸却没有顺着她,催促道:“那也不能久留。对了,近来郡主若是送你什么东西,你要留心。”
  苏亦行愣了愣,言心攸已经将她送出了门外。她低着头思忖着娘亲话里的意思,她爹爹要入朝为官了。几个哥哥似乎也要参加明年的春闱,旁人一定会觉得苏家都是倚仗她才得以鸡犬升。
  以后她家族势力庞大起来,会成为太子最大的助力。当然也会惹人忌惮。
  而最忌惮她的,便是皇后。皇后的手想伸进东宫里,首选便是郡主。她或许会想借助郡主的手让她不能有裕苏亦行叹了口气,也不知郡主会如何选择。她知道她的无奈,但她真的对她下了手,那自此以后大路朝各走一边。她从此也就失去这个朋友了…
  不知不觉走到了承德殿门口,忽然冲出来四个人,将苏亦行抬了起来。耳边传来了司南的声音:“太子妃,得罪了。”
  四人火急火燎将她送入了太子的寝宫,太子正好整以暇侧躺着,身旁空出来一个位置。他们风风火火将人放在了太子的身边,又飞速撤走,司南最后一个离去,还顺带着把门给关上了。
  苏亦行惊魂未定之时,太子已经搂着她的腰拉到了跟前来:“怎么这么晚?”
  “方才酒宴上都没上话,晚上就多了一会儿。殿下…怎么还没就寝?”苏亦行挣脱开来,坐起身脱掉了鞋袜。
  “等你啊。”
  她把鞋子和太子的靴子放在了一起,整整齐齐摆好。太子也坐起身来,扶着苏亦行坐好,一点点帮她摘下头上的发饰:“今日酒宴上,父皇让我安排你父亲的差事。他可有过自己想要哪个职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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