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二扶正系统(快穿)——南斐重璃
时间:2021-01-12 09:46:31

  阿嫣一病就是数日,这些天她卧床休养,容倾的腿也有了好转的迹象,遂揽下做饭照顾她的活。
  她默不作声看着他忙前忙后,小口咽下他喂的热汤,一双眼睛不敢看他,佯怒道:“我又不是小孩子,怎么还要你来亲自喂我……”
  容倾却执起她的手置于唇边轻轻一吻,神色极为认真虔诚:“阿嫣,我喜欢你。”
  她呼吸一窒,红着脸瞪过来。
  “前些年我家道中落,家中光景惨淡,故而被迫流亡至岭南。那日我本以为自己要命绝于此,是你将我救了下来。阿嫣,经过这段时日的相处,我认定你是我这辈子唯一喜欢的人,若你不嫌弃我曾经娶过妻,不嫌弃我穷困潦倒,可否给我一个陪伴你的机会,护你余生周全?”
  她听得眼眶发红,捂着嘴巴哽咽,眼底泪花闪烁:“如果你同他们一样负了我……我绝不轻饶你……”
  容倾恨不能揉她入骨血中,他轻抚她单薄的脊背,心中迅速涩意蔓延滋长:“若我负了你,你一定不要手软。”
  既然下定决心要娶阿嫣,容倾计划提前攻入皇城。
  他这场棋局布得极大,若是大计得成,便是名扬史册的将领,若是败了,就是人人喊打的乱臣贼子。
  容倾不愿将阿嫣牵扯进来,男人本应护住自己的女人,可他连累阿常太多,也承了她太多情意,绝不容许她有半点性命之忧,是以瞒下自己的身世来历,依旧密而不提。
  她也从不追问,白日出门贩鱼,他就备好饭菜坐在门前等她踏着山间暮色而归。
  岭南一向湿热,因着阿嫣居于深山峻岭之中,秋冬依然有些寒凉。
  阿嫣当初盘下这座小院的时候,屋内并没有烧火的炕头。而她因年少时的奔波劳累,身子亏虚得厉害,秋冬时节手脚日日都是冰凉的。
  容倾每夜抱着汤婆子替她暖好床榻,等阿嫣洗漱上了榻,他便将捂得暖和的被衾留给她,自己则挪至外侧。
  等到深冬的时候,他的腿足以撇开拐杖勉强行走,阿常就扶起他沿着荷塘一圈又一圈散步。
  他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阿常身上,明明两个人都正当年华,可身处空旷寂静的山林,耳听四周潺潺溪流声,恍然令他生出一种与她白头偕老的错觉来。
  若是时光能停驻在此,与阿嫣相濡以沫的这些日子,是容倾将近三十年的人生中,最为割舍不下的岁月。
  可容倾终究还是要离开的,他迫切地想要赠与阿嫣一个他亲手创下的太平盛世,也唯有早日攻下皇城,才能尽快替阿嫣平反了三年前那桩陷害夫家子嗣的案子。
  是故他与阿嫣如胶似漆的第三个月,得了消息的暗一领着几个护卫亲自入山迎他。
  他在暗一暧昧的神色中,轻轻拥她入怀,目光隐忍缱绻:“阿嫣,等我成事回来娶你。”
  容倾未曾对阿嫣说起过今后打算,她神色忧惧,还是用力推他出门,明明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却故作凶神恶煞道:“家里可容不下你吃白食,若你未成,别回来见我!”
  容倾心口酸涩得快要窒息,却不敢泄露一丝情绪令她更加不舍,压下心头哀戚含笑应承下来。
  通往村外的道路他来来回回走了许多遍,却没一次似今日这般漫长难捱。
  他走出很远,估摸她大约回了屋,停下步伐回眸瞧去,但见素服荆钗的姑娘仍立于远处,神色面容已看不清晰,见他回望过来,她三步并做两步扭头立刻奔回了屋内。
  暗一试探地问:“主子不带上阿嫣姑娘一起么?”
  他摇了摇头,态度异常坚决:“此去京城九死一生,绝不能让她因我出了意外。”
  语罢沉吟片刻,容倾复又开口:“挑两个身手好的,暗中护着她。”
  暗一领命称是。
  容倾还至容家军驻扎的小城时,许久见的君霆已长高了不少。
  数年颠沛流离的经历,再加上他这段时日有意锤炼君霆,十五六的少年郎眉宇间隐隐有了几分上位者的气势,见他回来,迎面揖道:“霆儿见过舅舅。”
  容倾虚扶他一把,抿唇赞道:“喜怒不形于色,很好。”
  君霆得了赞许,心中十分快慰。然而目光落在他右腿处,眼底不由得染上几分忧色:“舅舅的腿可还好?”
  “甚好,你不必担忧。”
  容倾微颔了首,伸手接过属下奉上的京中密信,翻阅片刻,心中顿时了然。
  君霖此人可共患难,却不能同富贵。可惜君恪丝毫不知收敛,这四年来仍以摄政大臣的身份自居,数次于朝堂之上公然驳斥君霖颁布的新法,令君霖脸面无存,已使君霖暗生猜忌。
  且当初扶持君霖坐上皇位的将士乃是老锦亲王的旧部,那些将士老臣素来唯君恪马首是瞻,自宫变后一直收揽于君恪手中,君霖由此十分忌惮君恪。
  二人局势剑拔弩张,君霖忙于固位提防君恪,哪里有闲心管百姓的死活。
  新颁的政令新法俱是草草拟出,甫一下发就引得百姓怨声载道,几年下来积弊太多,已有几处郡县爆发了起义。
  京中风云变幻,君霖足足忍了君恪四年,更是暗中频频提拔自己的人。依探子传来的消息所看,容倾猜测,君霖下手对付的君恪时机大抵就在近日。
  而他所要做的,正是趁此鹬蚌相争的良机,打着诛灭篡位昏君的旗号,率大军北上攻回皇城。
  一切皆不出容倾所料,三月初的时候,君霖彻底与君恪决裂。
  他布下鸿门宴囚禁了君恪,可君恪手里的王府旧部也不是吃素的,两厢交手缠斗,根本无暇顾及各地的起义军。
  容倾率大军北上,沿路编收了不少兵士,而君恪与君霖的人斗得两败俱伤,无力抵抗他手里的容家军,因此他同君霆攻入皇城的过程竟是出奇得顺利。
  荷香悠远的七月初,容倾踏着破败的御林军旗冲入正殿,君霖自裁于龙座之上,连尸身都已完全僵硬了。
  君恪则被一众老臣护在中央,冷峻的面容死死盯着他:“我没有输给你!只是输给天命罢了!是天命庇佑你卷土重来!是天命护着你残了一条腿还能活下来!容倾,你怎么就没死在岭南的深山老林里?”
  几个老将军纷纷上前捂住他的嘴,拼命示意他不要胡言乱语。
  容倾居高临下俯视着他,若让旁人见了,只怕会以为他是在盘算如何处置君恪这个阶下囚。然而事实上他的心绪却已越过重重楼阙,飞往岭南那座不知名的村庄,飞至他朝思暮想的姑娘的身侧。
  若他得天命庇佑,想来那冥冥之中护着他的天命,定是阿嫣无疑。
  他一瞬柔和了眼眸,几个老将军却以为他是揣摩出了什么折磨人的刑罚,心惊肉跳道:“王爷他年轻气盛,不懂得收敛脾性……还望定安侯不记小人过,放他一条生路……”
  “放他一条生路?”容倾不怒反笑,“敢问将军,若你是容某,难不成也能不计前嫌留他一命?”
  老将军哑口无言。
  因着他接回阿常的心情太过迫切,余下的事,打算全权交托复得皇位的君霆善后。
  只是刚刚走出正殿,暗一便颠颠跑过来禀报:“主子,岭南那边方有了消息,阿嫣姑娘前些时候得知主子北上,已随我们的人马快马加鞭赶回京中,许是这几天就能同主子相聚……”
  他心中却“咯噔”了一声,正要开口询问,暗一又挠头道:“阿嫣姑娘聪慧警惕……那两个死小子才守了阿嫣姑娘一日,便被捉了个严实,更是险些被阿嫣姑娘当做贼人绑去了官府。”
  容倾不禁莞尔,既是被阿嫣发觉,他的身份定然也瞒不过她那双狡黠聪敏的眼眸。
  如今宫中万事尘埃落定,他与她之间再无后顾之忧,也如自己最初期望的那样,足以做她最坚实的依靠,护她余生安好无恙。
  在等待阿常赴京的日子里,他就着人去追查四年前岭南的旧案,试图搜出记载着阿嫣被诬入狱前因后果的卷宗。
  连查了几日,与阿嫣能对的上号的并未寻出,却阴差阳错破了数桩这四年积压下的大案,无辜之人沉冤得雪,也替君霆收拢了民心。
  容倾搬回修葺一新的定安侯府的那日,下午迎来了第一个登门拜访的故人。
  他静静看着面前憔悴枯槁的妇人,若非她贸然登门,容倾几乎快要记不起她的模样。
  君锦玉跨过门槛跪将下来,杏眼一眨就轻轻松松泛出两行泪:“侯爷,当年是锦玉对不起您,求您看在锦玉曾是侯夫人的情分上,高抬贵手……放恪哥哥一条生路。”
  容倾不愿与她多言,目不斜视自她身侧走过,君锦玉却又膝行过来苦苦哀求:“丰儿不能没有爹,只要侯爷愿意出手相救,不论让锦玉做什么,锦玉都可以的……”
  暗二狠狠剜了看门小厮几眼,数落道:“你们是怎么做事的?锦亲王妃也能随随便便放进来?”
  小厮面露难色,有些责怪地睨着君锦玉:“君夫人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小的这才……”
  暗二哼笑一声,不无讽刺道:“当年的事,真相如何王妃自然心中有数。您不顾王府颜面,我们侯府却还是要脸的。您赖在此处不走,若被我们夫人误会,可是大罪过。”
  君锦玉不可置信道:“夫人?侯爷你什么时候娶了妻?”
  她觉得这不过是容倾婉拒她的权宜之计,定然不是真的。她所熟悉的那个容倾天生不喜被俗事束缚,纵然当年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他却也不曾碰她一下,拜了堂头也不回地走了,就像一个天生无情的异类。
  君锦玉咬了咬唇,哭得越发梨花带雨。
  容倾居高临下地俯视她,半晌蓦然笑了。
  他眼瞳中并没有这个妇人的半分影子,态度比四年前拜堂时还要冷漠疏离:“王妃如此不顾颜面跪在容某的府门前,可知礼义廉耻这四个字如何写?”
  语毕便有数个小厮架起她往外拖去,君锦玉瞪大了眼睛,涕泪肆流号哭道:“侯爷求您帮帮锦玉,求您救救恪哥哥!”
  她被堵上嘴拖至石狮下的台阶,底下围做一团看热闹的百姓就激愤地对她指指点点:“锦亲王府一大家子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君恪的罪行罄竹难书,这锦亲王妃背德嫁给自己的兄长,还骗得侯爷如此之惨,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也亏侯爷得上苍庇佑,不然早给这两兄妹陷害了。”
  “可不是,当初改嫁的时候恨不得宣扬得满城皆知,现今锦亲王府败落了,她又巴巴贴上来试图勾搭侯爷,真是好不要脸!”
  君锦玉羞愧难当,摔在众人跟前,险些气得昏厥过去。
  她拍拍衣裙上的尘土,留意到侯府门前忽然出现了一队轻装简从的骑兵。
  这些骑兵个个生得威猛,唯有中间的那个最是瘦弱。
  那个瘦弱的小兵翻身下马的动作漂亮至极,姿态更是有几分熟悉。
  君锦玉蹙起双眉扫了这人几眼,看样子无非是锦亲王府的随从,她本不屑理会,却见那人摘下了头顶的斗笠,大步朝她走来。
  比起自己的落魄憔悴,那人蜜色肌肤泛着浅浅淡粉光泽,五官精致艳绝,赫然是数年不曾见过的常嫣嫣。
  她一踏上石阶便被容倾一把揽进怀中,君锦玉目眦欲裂,尖声惊叫:“常嫣嫣,你不是被休弃后就发配至岭南了么!”
  容倾怔愣地看向怀中女子。
  是了,被家中心机深沉的长嫂陷害,又遭亲人背叛,最后更被夫君休弃,凡此种种都与锦亲王府那个寻回来的嫡女分毫不差。
  原来他的阿嫣,在他曾经目光所极的地方受了这样多的委屈。
  她一双明艳眼眸带着三分挑衅看着他,眼底却深藏着害怕被抛弃的茫然:“这就是我那位长嫂,你的前夫人君锦玉,容倾,你待如何?”
  他倏地笑弯了眼,众目睽睽之下,将她打横抱入府内:“还能怎样,自然是替我的小娇妻狠狠出这一口恶气。”
 
 
第225章 君子如仪(上)
  这是他接手公司事务后, 第一次执行系统任务。
  研究部研制出了新一代高科技AI——男二扶正系统L—007,作为它的方案设计者,他有幸成为它绑定的源宿主, 并按照原定计划进入第一个世界,在测试系统性能的同时,完成扶正男二的任务。
  这个世界人设剧情十分戏剧化, 极具作为典型案例来进行剖析的价值。该世界的男二名为秦期,原世界中身为丞相府嫡子的他,是不可多得的奇才,十岁舌战敌国使臣, 及冠后更是在朝堂上大放异彩,凡此种种入了先帝的眼, 属意他为爱女朝安公主沈烟歌的驸马。
  然而秦期并非真心爱慕沈烟歌,早在赐婚之前,秦期早已对青梅竹马的沈霏有了男女之情。
  女主沈霏乃二皇子长女,二皇子意图谋反, 满府皆在奸计败露后伏诛,她因二皇子妃庇护侥幸逃过一劫,隐姓埋名在民间苟且偷生,只盼有朝一日能替父报仇, 诛杀先帝和沈烨兄妹。
  再就是秦期尚公主、沈烨登临帝位, 秦期为沈霏韬光养晦数年,终于篡位成功斩杀沈烟歌的皇兄沈烨。他登基为帝改朝换代, 废了发妻沈烟歌,意欲封沈霏为后。
  但他到底没能如愿,沈霏早有求而不得的心上人,缠住秦期不过是利用他的权势替二皇子府报仇。
  等到沈烟歌兄妹惨死, 她立刻撕下温柔小意的伪装,将矛头对准秦期,转而奔向自己爱慕多年的心上人——这个世界的男主。
  原男主与他同名,也叫做谢君仪,是身负男主气运的谢家家主,与年少成名的秦期并称京城双杰。
  只是此人极富野心,不甘心始终屈居沈氏之下,几百年都做沈氏皇族的宠臣,于是诱引爱慕他到如痴如狂地步的女主沈霏,为他离间秦期与沈烟歌兄妹,夺来沈氏的江山。
  而他也在和沈霏的相处中渐渐为她的性情与魅力所折服,与得知被爱慕之人欺瞒的沈霏你来我往互虐了几百个来回后,两人终于摒弃前嫌,一生一世一双人,携手共享江山。
  与事业爱情双丰收的男女主形成了鲜明对比,其余配角的下场未免过于悲惨。
  为了修正因男女主导致的错误剧情和崩盘三观,他需要穿成原男主谢君仪,在“改邪归正”的同时,扶正男二秦期作为新的男主。
  同为男人,他其实很不齿秦期朝秦暮楚的做派,利用沈烟歌掩人耳目,金屋藏娇保护沈霏,本质上这种做法与原男主根本都是一丘之貉。但囿于系统的限制,必须促使男二与女主修成正果才算任务成功,因此谢君仪只能尝试早日解决秦期与沈霏的感情线,避免无辜之人深受他们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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