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还没开始就能看到结局,那就没必要开始。
第32章 血渍 “不疼吗?” “疼。”……
第二天的广告拍摄定在某私家花园。
温蕊虽是单独的一支广告片, 但同时在这个景开拍的还有另一组人。同为脱口系节目的参赛者,大多是温蕊的前辈。
她之前在线下的时候和他们多有交流,彼此也算熟悉。
广告拍了一整天, 到晚饭时分才结束收工。温蕊被他们拉着一起去聚餐, 坐上了某位女同伴的车。
这一车都是女的,上了车后难免会聊八卦, 话题不知不觉中就扯到了温蕊头上。
就有人关心她和卫嘉树到底是不是在恋爱。
“小温你跟我们说实话, 你跟卫嘉树到底怎么回事儿?”
温蕊知道她们不问出个所以然来不会罢休, 就索性爆了个“料”:“其实也没什么, 炒一波热度罢了。我是新人嘛。”
“所以卫嘉树配合你炒热度?”
这话不太友好, 是坐在副驾驶上的一个女生说的。她当时回过头来看了眼温蕊,语气略带漫不经心, 仿佛是无心之失。
坐温蕊身边的是她的熟人叫郝青, 立马打着哈哈活跃气氛:“这也没什么, 双赢的事嘛。我们蕊蕊这么漂亮, 卫嘉树说不定心里还偷着乐呢。”
这话一出立马有人附和, 连副驾驶上那女生也笑着冲温蕊道:“我就随口一说, 没恶意的。”
温蕊回了她一个笑容, 却没说话。
事实上自从卫嘉树主动认下了酒吧门口那个男人之后, 这个圈子里关于两人的传言就没有停过。
很多人私底下讨论她和卫嘉树的关系, 但像今天这样直接当着面问的还是头一回。
果然不管什么圈子,感情八卦都是永恒的主题。
温蕊靠在车窗上,视线望向了车外。隔壁一辆车里坐着的都是今天一起拍广告的男性同行。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在车辆疾驶的过程中,她隐约看到车里有个男人,冲她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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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辆车里,张冕盯着温蕊完美的侧颜看了许久, 一直到同伴重重地拍了下他的后背,整个人才清醒过来。
“兄弟看什么呢,那是名花有主的人。”
“卫嘉树?”张冕的语气不以为然,“黄毛小儿。”
这话一出车里气氛立马就炸了。
“怎么着,这听起来是要撬墙角的意思。”
“也是,我们冕哥是比卫嘉树强一点,不说别的就说资历那也是甩人半条街。”
张冕进这个圈子已有五六年,混得一直不错,参加过前几季脱口秀节目的录制,还曾拿过季军。
在脱口秀这一行里,他确实比卫嘉树混得更好。
于是就有人吹捧他:“温蕊也就是个小新人,除了长得漂亮外也没什么了不起。要是跟了我们冕哥也算是她的福气。”
“话不能这么说,”有人唱反调,“听说她跟司策关系不错。”
“你这都听谁说的,别拿第一期录制说事儿,那就是个意外。我早打听过了,司策就是烦秦芷,找个由头想跟人解约罢了。温蕊那就是个工具人。”
“工具人也有/上位的可能啊。”
“她要真上了位还用得着跟咱们比,要么金屋藏娇要么进军娱乐圈,跟咱们抢什么饭碗。”
这话得到了车里大多数人的赞同,大家一致认为温蕊跟司策那就是八杆子打不着的关系,倒是跟卫嘉树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小暧昧。
张冕的视线又落在温蕊身上许久,最后忍不住淡淡一笑:“什么卫嘉树,那小子他配吗?”
这么一车人,也就他跟温蕊最配。
至于司策,温蕊怕是也高攀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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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策原本计划今天去看温蕊拍广告,却被一桩突发事件绊住了手脚。
巨峰的一个项目出了点问题,一个工地的脚手架坍塌,砸伤了一名工人,他一整天都在处理这件事情,温蕊那边一时顾不上。
在跟受伤工人家属谈完一轮赔偿后,周矅递了杯咖啡给他,顺便向他报告了温蕊今天一整天的行踪。
“广告已经顺利拍完,这会儿太太正跟同事们一起去火锅店聚餐。”
周矅办事麻利,不仅查清了温蕊此刻在哪,连同行几人的资料和照片也一并备齐:“这几位都是节目的参赛者,今天在同一场地拍摄广告。有几位是太太的朋友……”
司策看着照片里的男男女女,指着其中一位道:“这位今天也在?”
“是,他叫张冕,是节目的熟面孔,今天的另一支广告就以他为主角。”
司策没说话,盯着张冕的脸看了片刻。这人他有印象,有一回录制的时候在后台,司策无意中听见他在跟人谈论温蕊,语气略带调侃。
司策指了指那人:“注意点,以后温蕊的活动,除了节目录制都不要安排这人同场。”
周矅立马记录下来。
火锅店里,张冕刚坐下后背就一阵发凉。他背过身去打了个两个喷嚏,随即招呼众人点菜。
这家火锅店是他朋友开的,他也有参股,算是小老板之一。今天之所以来这里也是为了请客,以便在温蕊面前刷一波存在感。
包厢里菜品如流水般端了上来,桌子正中的九宫格底料正咕嘟嘟冒着泡,气氛一时间大好,几个男人便忍不住要了几瓶酒。
郝青爱喝酒,便也拿了一瓶啤酒到自己跟前,还想给温蕊满上一杯,却被她抬手拒绝:“我喝茶就行。”
浅黄色的大麦茶清淡爽口还解腻,温蕊抿了一口后搁到一边,开始往自己面前的格子里下火锅料。
除了涮自己的,也帮郝青涮。后者正跟人喝酒猜拳说段子,忙得分/身乏术。
温蕊体贴地照顾着朋友,不仅要帮她涮东西,有几次还要把喝得兴起的郝青拉回到座位上。
郝青一屁股坐下后就搂着温蕊笑:“蕊蕊你这人真好,我要是男的我肯定追你。”
“可你不是,所以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吧。”
“女的也可以啊,我不介意的。”
温蕊笑着轻拍她的背:“可是我介意。”
男人堆里不知谁笑着吼了一声:“卫嘉树也介意呢。”
大家都喝高了,听到有人提卫嘉村,就有人更为大胆地提了张冕:“我们冕哥也会不高兴,郝青你悠着点,找个帅哥得了,就别跟我们男人争美女了。”
温蕊一听到他们提张冕脸色便有点不悦,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发作,只能借着喝茶掩饰脸上的尴尬。
另一位主角张冕也装模作样“痛扁”了好友一顿,像是要极力撇清与温蕊的关系。
一群人开着玩笑喝着酒,将满桌的菜品吃了个干干净净。
温蕊后半程几乎没说话,只顾低头吃东西。只是越吃越觉得包厢里空气污浊呼吸不过来,明明没有喝酒浑身却透着一股燥意,让她不想再在这个地方继续待下去。
郝青注意到了她脸颊的绯红,关心地问了几句,又道:“要不出去走走,我陪你?”
话音刚落旁边就有人拉她喝酒,还要跟她碰杯。郝青一下子就被分走了注意力,也就没再管温蕊。
温蕊听了她的建议站起身来,借口去上洗手间走出了包厢。
一离开那个地方,她便做了两个深呼吸。新鲜的空气注入胸腔,让她整个人也清醒了几分。只是不知为什么,走起路来步子却依旧不稳,像是踩在了云上。
走出一段后连周围的布景都变得模糊起来,搁在角落里的巨大瓷瓶在眼前来回地晃动,很快就出现了重影。
温蕊只觉得不妙,环顾四周想要找个服务生帮忙。正在这时旁边一间包厢的大门突然被人拉开,两个女服务生从里面出来,一左一右架住温蕊,直接把她拖进了那间包厢。
紧接着温蕊就听到关门落锁的声音,那点子莫名的醉意立即消散了大半,她跪坐在地上,脑袋上冒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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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里,过了一会儿才有人发现温蕊不见了。
郝青喝得醉熏熏,看了眼还搁在椅子上的包,小声道:“大概上厕所去了。”
“这屋里不是有厕所?”
郝青迷茫地眨眨眼:“那大概就是透气去了。”
话音刚落就在人叫了起来:“哎呦张老板怎么也不见了,不是要跑吧?”
“结账去了,肯定是。”
“他就是老板结什么账,记个账不就得了。”
“那他要是跑了,咱们今天这餐饭谁付账?”
“那当然是你啦。”
被点到名的男人挠头一笑,痛快地点头:“行,我付就我付。但我得找张老板打个折才行。”
他刚要走身边的人就一把拉住他,小声道:“找什么找,人家这会儿怕是正快活呢,你可别破坏人好事。”
两个男人心领神会,彼此对视一眼,不由笑了起来。
郝青虽然喝多了,但看到这两人的表情还是本能地觉得不对。正在这时温蕊包里的手机响了,她没多想立马拿起来就听。
电话那头传来了男人低沉的嗓音:“温蕊?”
“我不是温蕊,我是她朋友。”
“你好,请问她现在在哪里?”
郝青直觉这男人和温蕊的关系不一般,虽然他说话言简意赅,但就是给人一种温蕊是他罩着的错觉。
更何况郝青总觉得这个声音有点耳熟。
于是她立马报了火锅店的地址,并且小声告诉对方:“温蕊离开包厢有一阵了,可是一直没回来,我有点担心她。”
电话那头司策刚解决完所有的问题,坐上了司机开来的车。
听到郝青的话后他脸色微沉,把地址报给了司机,转头又冲对方道:“那麻烦你郝小姐,能不能去找一找她?我很快就到。”
郝青正有此意,立马答应下来。只是她喝多了走路有点不稳,起身的时候看了眼自己的杯子,又看一眼旁边温蕊的茶杯。
两个杯子一模一样,里面装着的东西颜色也大致相近。她怀疑温蕊是不是不小心拿错了自己的杯子喝多了酒,这会儿正在女洗手间里呕吐。
于是她迈着凌乱地步子走出包厢,往走廊尽头的女厕所走去。
走出一段后隐约看到前面似乎闪过张冕的身影,他推开一扇包厢的门走了进去,砰地一声就将门关了起来。
郝青吓一跳,眼皮子来回乱跳。
总觉得今天要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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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冕进了包厢的门,一眼就看到倒在地上的温蕊。
他今晚喝多了,这会儿上头地厉害,脑袋里嗡嗡直响。平日里总是挂在嘴边的礼义廉耻瞬间被扔到了脑后。
温蕊是那么得诱人,躺在那里的模样看起来就像刚出水的美人鱼。而他今晚就想把这条鱼收入囊中。
他不是第一天肖想温蕊。
早在温蕊第一次登台时,那一袭红裙便迷了他的眼。心头的那点欲/望一旦萌芽便是日生夜长,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总会不停地啃噬他的心。
一点点,将他的理智彻底瓦解。
一直到前一阵的热搜,看到温蕊和一个男人从酒吧里走出来,张冕既生气又欣喜。生气的是温蕊竟有了意中人。但喜的是原来她也是个爱泡吧的人。
通常这样的女人都很开放,即便有了男友也会偷吃乱玩。像温蕊这么漂亮的女生,从小肯定泡在男人堆里,同时拥有几个男人也不在话下。
张冕被她那张惹眼的脸和迷人的身材彻底迷住,此刻根本不在乎当她的第几个男人。
他只想立马拥有她,抱紧她,将她狠狠地压在怀里,发泄这么多天来的压抑与渴望。
美人当前他再也控制不住,朝着温蕊就扑了过去。
就在他准备将她身上的衣服扒下来时,身上某个地方突然传来一阵刺痛,这莫名的疼痛让他暂时清醒,停下了施暴的动作怔怔地盯着眼前的女人。
很快他的视线下落,注意到了身上被划开的一道口子。
隔着衣服口子划得不深,但还是隐隐有血丝从里面渗透出来。张冕又抬起头,盯着温蕊手中的碎瓷片发了会儿呆,随即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她明明喝了下了药的茶水,为什么还能保持清醒?这样一来他岂不是要用强。
张冕有点犹豫,既怕温蕊反抗又觉得霸王硬上弓似乎也不错。在这犹豫间酒精再次上头吞噬了他的意识,他果断抛弃了仅有的顾虑,再次朝温蕊扑了过去。
碎瓷片又在他身上划了几下,有一次甚至划破了他的脖颈。但张冕此刻已顾不上许多,他心里的那头禽兽已冲出牢笼,极度渴望在温蕊身上做点什么。
两人就这么缠斗着,一时间难分胜负。
就在张冕即将夺下那块瓷片,将温蕊彻底压倒时,包厢的门让人从外面重重踢开。
张冕还没从突然的踹门声中回过神来,就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揪着他的衣领,将他整个人从温蕊身上提了起来。
紧接着他被人扔了出去,很快一记窝心脚又踹到了他身上。
踹的地方靠近下半身某处,张冕疼得一声惨叫,脸色瞬间煞白,满头满脑的冷汗滴落下来,连牙齿都不受控制地直打颤。
极度的疼痛与害怕让他彻底酒醒,双眼却被滴落下来的汗水迷了视线,看不清来人是谁。
他只感觉那人身形异常高大,如黑夜里慢慢向他走来的猛兽,下一秒就会将他的脖颈咬断。
张冕怂了,双手抱头连连求饶,连疼痛都暂时给忘了。可那人并不打算放过他,蹲下/身来伸出手抚上了他的脖子,像是在寻找最佳的着力点。
这是要掐死他的意思?
张冕吓得尖叫不止,想要逃跑却被人生生地摁在地上,怎么都起不了身。
这人到底是谁,他今天就要死在自己的店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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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蕊和张冕缠斗了一番后,此刻已是筋疲力尽。但她还是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呛地走到司策身边,伸手抓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