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前夫他后悔了——苏鎏
时间:2021-01-14 10:06:46

  “别闹,我看看。”
  凶巴巴的温蕊让司策有些不适应,他想起当年拍戏受伤回家时,小姑娘着急上火甚至要掉眼泪的模样。
  整天围在自己身边,将他“伺候”得十分周动,连喝口水都要替他吹半天。那种无微不至和温柔惬意,如今想起来竟是分外怀念。
  于是他冲对方道:“要不你换个语气,哄哄我?”
  “我耐心有限。”温蕊扫他一眼,“你要不给看我就走了。”
  说完她转身要走,却被司策拉住手腕,直接拉进了自己怀里。
  “行,看就看。”
  他穿得单薄,酒店里中央空调四季如春,他出门的时候也只穿了一件衬衣。此刻便当着温蕊的面,一颗颗地解扣子。
  刚解了一颗就装模作样地喊疼:“还是你来吧,一动伤口就疼。”
  温蕊听到“伤口”两个字,也顾不得计较此刻两人过于亲昵的动作,快速解开司策的衬衣扣子,剥下衣服露出他的右肩。
  司策是天生的冷白皮,皮肤又特脆弱,平日里磕着碰着都要留下伤口。刚刚那一下实在太重,这会儿肩膀上已形成了一小片淤青。
  按温蕊对他的了解,等他一觉醒来这一片的淤青会大到惊人的地步。
  她有点急了。
  “要不上医院看看?”
  “不用,小伤而已。无谓搞得人尽皆知。”
  “那……”
  温蕊挣脱着从他怀里跳起来,拔腿要走。却被身后赶来的司策一把搂住纤腰,又给带进了怀里。
  “干什么去,这么着急?”
  “去买点鸡蛋。”
  “大晚上的买什么鸡蛋。”
  司策把头搁到了她的肩膀处,从后面将她紧紧抱住,下巴在她的肩窝处来回地乱蹭,一侧脸嘴唇便擦过温蕊的皮肤。
  又是这样的感觉,从前没离婚的时候他这样调/情便意味着下一步两人会有更亲密的举动。
  但现在不行。
  温蕊想到了彼此的关系,又想到了卫嘉树,颇为恼火地避开了他的唇,伸手推下了他的脑袋。
  “注意点,别忘了你的身份。”
  “我什么身份?”
  “就是个熟人。”
  “熟人替你挡硫酸挨重锤,是不是有点感动?”
  温蕊在给他脱衣服的时候就知道安妮泼出来的只是清水而已。不过现在想来还是有些后怕。她怎么也想不到,安妮会随身带着锤子。
  她到底哪搞来的这东西?
  今天若不是司策及时赶到,她的脑袋只怕要让人砸开花。
  想到这里她又放缓了语气,好声好气哄着司策:“我是想谢谢你,可你能不能先把我放开。我们这样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
  “我有男朋友了。”
  “我知道,卫嘉树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怎么,原来你喜欢这样的?”
  温蕊觉得这人有点胡搅蛮缠,跟平日里冷静自持的模样截然不同。她感受着那时不时吹到自己脖子里的气息,挣扎着道:“你还是先放开我,我真的有事。”
  “就为买个鸡蛋?”
  司策也笑了,将她拉到沙发里坐下,又给楼下前台打了个电话。很快就有人过来敲门,将准备好的一篮子鸡蛋亲自送到他俩面前。
  司策待人走后冲温蕊道:“够不够,还要点什么别的?油还是葱花,你这是要做菜?”
  温蕊不理会他,拎着这一篮子鸡蛋进了厨房,很快就烧了一锅热水煮起了鸡蛋。司策也不回房休息,就这么敞着胸口站在厨房门口,笑着看她忙活。
  等温蕊煮好鸡蛋忍着烫剥了壳,招手把他叫过去时,他才反应过来。
  “所以是给我的?”
  “嗯,算是谢谢你。”
  司策唇角微勾,拿起温蕊的手递到自己嘴边,直接将那鸡蛋咬下来一半。
  “哎你怎么……”温蕊被他的举动搞得哭笑不得,“这是给你敷了消肿的,不是吃的。”
  “这么大一篮,吃两个也没什么。”
  说完他吹了吹剩下的半个鸡蛋,又把它塞进了温蕊嘴里。
  两人分吃一个鸡蛋,全程司策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反倒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温蕊被他的厚脸皮打败,只能默默又去剥个鸡蛋。
  这一回她没给司策机会,把他拽到沙发边摁进去后,再次掀开他的衬衣在他的右肩膀处轻轻地滚了下来。
  鸡蛋刚一贴上皮肤,司策便发出了轻微的抽气声。
  “你忍着点。”
  “有点疼,不太好忍。”
  “那你就使劲忍着。”
  温蕊说得认真,司策却丝毫不当一回事儿,整个过程里套房里充斥着他时不时发出的吸气声,时而轻缓时而急促。
  温蕊很想集中精神替他消肿,可这恼人的声音一直萦绕在耳边,怎么都挥之去。
  配合着司策空荡荡的上半身,胸前起伏的肌肉,那毫不掩饰的爆棚的男性荷尔蒙,让温蕊原本清明的头脑也变得浑沌起来。
  他俩曾有过那样亲密的关系,她实在很难做到在眼下这种情况下对这一幕没有想法。
  那些生活在一起的日日夜夜,男人说话时拂过她脸颊的气息,还有带着薄茧的指腹触到她皮肤时略显粗糙的感觉……
  仿佛空气里到处充斥着那样的画面,温蕊甚至能想起他在自己耳边克制着轻唤自己的名字。
  手一顿,手里的鸡蛋差点就滚落下来。
  温蕊满面通红,全身的每一根毛孔都在一瞬间立了起来。
  下一秒她就发现司策已经转过身,身体和脸同时朝她紧贴过来。很快她就被人逼到了沙发角落里,被摁着躺平无法挪动。
  屋里的气温瞬间升高。
  -
  温蕊整个人都在发抖,主要是因为是生气。
  她突然意识到司策就是个狗男人,他说的话根本一个字都不可信。
  “你就是这么跟我当朋友的。”
  她咬牙切齿地说完这话后,抬手就往对方脸上招呼去。本来是想做个假动作好把对方从自己身上支开,没想到司策根本没躲,就这么迎着她的手直接受了那一巴掌。
  虽然下手不重,但温蕊还是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响声。
  温蕊愣住了,吱唔着问了一句:“你……是不是有点傻?”
  “是有点傻,好端端的老婆给弄丢了,不仅傻还很蠢。”
  温蕊白他一眼:“那你不用想了,咱俩没可能。抛开你这个人不怎么样不谈,光是司家的大门我就不会再进。”
  “没关系,你不想进就不进。”
  “我也不会复婚。”
  “好,那就不复婚。”
  司策嘴上说得好听,似乎什么都依着温蕊,可行动上半点退让没有。依旧和她保持着这么个暧昧的姿势。
  温蕊知道来硬的怕是不行,于是只能换种策略说起了软话。
  “你受了伤,不如早点睡?”
  “本来是想早睡,奈何有人非要来撩拨。你若不叫我脱衣服,今儿这把火也未必烧得起来。现在怎么着,让我自己灭?”
  温蕊暗骂这人当真无耻,这么不要脸的话也说不出来,脸上则是微微一红,好心提议道:“要不……我帮你找个小姐?”
  司策一下子就叫她气笑。
  “了不起,给前夫找小姐,你也算是个狠人。”
  “你要嫌小姐规格不够,那就找个女明星?”
  “我谢谢你了。”
  “总不能直接找名媛吧。虽然不少人想跟你联姻,但大晚上随叫随到,怕是不行。”
  关键是S市的名媛圈温蕊不熟,不知道哪家小姐思慕司策已久,可以不计较名分先上车后补票。
  “还是女明星吧。”
  温蕊趁着司策轻笑失神的时候,一把将他推开翻身坐起,顾不得整理自己的衣服就要往外跑。
  她可没空理前夫的生理需求,他要真想解决大把女人排着队等着上。
  可没等她跑出客厅,又被司策拉了回来。温蕊正要翻脸骂人,突然见对方把手搁在唇边示意她噤声,然后指了指大门的方向。
  温蕊不明所以,侧耳听了片刻两手一摊,表示自己什么也没听到。
  司策便拿起旁边书桌上的一个平板,调出了门口的监控给她看。原本空无一人的走廊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几个年轻女生,一看就是粉丝打扮。
  墨镜口罩,还有宽大的衣服和鸭舌帽,每个人手里都拿了一台单反,一副准备逮个机会狂拍一通的架势。
  温蕊无语:“她们怎么上来的,没有保安拦着?”
  “保安大概在……开小差?”
  “那你给他们打电话,让酒店工作人员把她们请走。”
  她们一刻不走,她就一刻不能从这个充满旖旎气氛的房间里离开,就得提心吊胆跟司策待在同一个空间里。
  这个酒店的安保当真有点问题,先是有客人包里装了榔头就把人放进来,现在居然连私生都拦不住。
  温蕊内心疯狂吐槽的时候,司策已经跟人打完了电话。
  “保安很快就来,不过你还是走不了。”
  “为什么?”
  “有人堵在了下一层的电梯和安全通道口,无论你从哪一头出去,她们都能拍到你。这一层……”
  司策凑近了和她咬耳朵,“就这一套房。”
  这便意味着,只要是从这一层下去的人,就一定是从司策房里离开的。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意味着什么自不必多言。温蕊感觉自己都没办法活着离开这间酒店。
  “就不能让保安把下一层的人也请走?”
  “她们定了一间房,是酒店的住客。住户乐意大晚上在走廊或者楼梯口逛逛,也没人管得了,你说是吧?”
  这最后一句听得温蕊浑身不自在,总觉得自己像是落入了司策的圈套中。
  她斜晲他一眼:“这些人不会是你请来的吧?”
  司策双手插兜笑着冲她摇头,随即转身往里走。温蕊此刻进退两难,一时竟不知该做何反应。
  就在这时郝青的电话打了过来,她赶紧转身钻进了旁边的一间书房,关起门来接电话。
  郝青对她的行踪十分关心:“……怎么透个气人又不见了,上次就是这样,吓得我真是……幸亏后来司……”
  她的话音戛然而止,像是突然反应过来司策这个名字轻易提不得。
  吱吱唔唔了半天后,郝青又问:“所以你到底上哪儿去了,安妮也不见了,是不是提前回房了?你包还在我这儿呢。”
  温蕊就拜托她先帮自己把包拿回房间:“……我这会儿有点事,可能要晚一点才能回去。你先睡觉就好,不必等我。”
  “这么晚你有什么事?”
  “我、我出门去逛了逛,被只流浪狗缠上了,等脱身了自然就回去了。”
  怕郝青追问,温蕊急匆匆挂了电话。一抬头才发现司策不知什么时候开门倚在了门框上,棱角分明的脸上挂着戏谑的笑容。
  “所以我是流浪狗?”
  温蕊不接他话茬,一屁股坐在了书房的沙发里:“我就借坐一会儿,等那些人走了我就回去。”
  “大晚上一个人打车回去?”
  “坐地铁。”
  “地铁再过一会儿,末班车就要开走了。”
  温蕊这才留意到此刻已将近午夜时分。地铁赶不上,出租又不安全,她像是进入了一个死胡同,前无去路后有追兵,司策和他的那个狂热粉,她把逼到了两难的境地。
  她知道自己今晚若是不走,便要住在这里了。
  司策自然也是这个意思:“这会儿放你走,我也不放心。我现在被人紧盯着,做什么都不方便,你不如在这里将就一晚,省得被那个人发现徒惹一身麻烦。”
  道理说得都对,温蕊也听了进去,可她就不太高兴。这事儿明明是安妮惹出来的,可最后却像是她被司策给算计了。
  偏偏有苦难言,竟是抓不到他一点错处。
  温蕊扫他一眼,冷冰冰道:“行,那这里借我窝一晚,明天一早我就走。”
  “这里不大合适,我一会儿还在在这里办会儿工。你今晚睡客卧。”
  温蕊便跟着司策离开书房,进了另一间卧室。总统套房的格局处处透着大气华贵,一间客卧都大得不像话。内里设施一应俱全,浴室衣帽间,还有一个小小的吧台。
  落地窗外就是个观星的大玻璃房,方便客人一边品酒一边赏月。
  温蕊如今半点赏月的心思都没有,一进房间就把司策赶了出去,随即一个人坐在超大尺寸的床沿边,拿着手机默默发呆。
  过了一会儿她站起身走到门边,不放心地将锁落下,这才收拾起心情放水洗澡。
  她在司家待了十几年,对高级酒店并不陌生,熟练得放了水泡了个澡后,裹了件浴袍便走了出来。
  她早已想好,今晚就这么将就一晚,明天一早穿着脏衣服回酒店,对郝青就解释说自己错过的地铁末班车,在这附近的网吧窝了一晚。
  想好了策略后温蕊的心情便好了一些,正想找吹风机把头发吹干,另一个人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这次打来电话的是卫嘉树。
  “我听说你被只流浪狗缠住了,所以打电话过来问问?”
  郝青这人还真是,一转眼就把她给卖了。
  卫嘉树电话里的声音轻松张扬:“你别怪她,我知道你们今晚有聚餐,没打通你电话我才问的她。”
  温蕊想那一定是刚才自己洗澡的时候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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