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蛊后——天日月
时间:2021-01-15 09:53:22

  “唉,也只好如此了。”那怕王熙凤自个也好奇的很,不过她也明白,王何氏不想说的事情,那怕她再怎么问,也是问不出个所以然的。
  她吩咐道:“以后二太太再派人再上门,也不用让人跟我说了,直接打发了去便是。”
  平儿笑道:“那会再派人来借钱呢,二太太也不是不知羞的人。”
  上次奶奶只借了五两银子,明明白白的是用着打发叫花子的态度,要是二太太还要点脸,断是不会再让人来借银子了。
  王熙凤不屑的冷笑,“这种事儿,可还真不好说呢。”
  要是没二老爷这个拖后腿的,说不定姑姑的本事,也能平平安安的经营住一份家业,不过有着二老爷在,这一切可不好说了。
  毕竟一个男人要像二老爷这般无能的,也着实少见了。
  也不知是否是碰巧,王熙凤这才吩咐下去,隔日一早,王夫人身旁的老嬷嬷又遮遮掩掩的过来借银子了。
  平儿好奇一问之下,果然又是贾政惹出来的事啊。
  说起来,虽然贾家二房因为太子收债之故,一瞬间的整个精穷了,就连贾政也被撤了职,家中顿时失去了贾政的那份收入,但也绝对没到贾家得借银渡日的日子。
  毕竟贾家二房当时也分了一些田产,发卖下仆时也把他们手里的田产、铺子,据为已有,虽是东一块、西一块田,打理不易,不过靠着这些薄田,只要贾政不作死,贾家二房一家日常生活嚼用还是勉强够的。
  但偏生王夫人受了棒伤,这平常人家最是生不得病,随便一剂药少说都要好几百文银子,一般人家吃得一剂、二剂,但可吃不得十剂、二十剂。
  更别提王夫人年纪大了,伤势本就极重,先前和贾政争吵之时被贾政推挤之下,跌倒在地,伤口破裂,弄到后来,伤口感染,甚至开始发黑腐烂。
  眼见情势不对,王夫人又连忙请了大夫,那知大夫一瞧,便说王夫人中了疮毒,要是不及时刮去腐肉,敷以药膏,让疮毒继续发作下去,只怕王夫人就会活活腐烂而死,死时苦不堪言。
  不过那祛腐生肌的药膏,因为用了不少珍稀的药材,可真真不便宜,小小一瓶子便要十两银子,可真不是现在的王夫人用的起的。
  性命忧关之下,王夫人也顾不得其他,只好再让嬷嬷前来借银,怎么说也得借到十两银子,好歹先过了这一关才是。
  老嬷嬷急道:“平儿姑娘,这一次二太太可真真等着二奶奶救命啊。要是没那药膏,二太太怕是过不了这一关了。二太太平时虽然苛刻,但对二奶奶倒是极好的,求二奶奶看在姑侄一场的份上,好歹搭把手,救一救二太太吧。”
  平儿虽是同情王夫人,不过有着王何氏的吩咐在先,平儿那敢应了,她推脱道:“嬷嬷,不是咱们想误了二太太的事儿,不过二奶奶当真不在啊。二奶奶抱着大姑娘去东院了,再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扫了大老爷含饴弄孙的兴啊。”
  随着大老爷管家,大老爷在荣国府里的积威日重,别说是她了,那怕是二奶奶又或着是二爷,也绝对不敢在大老爷含饴弄孙的时候扰了他的兴致。
  一说到大老爷,就连老嬷嬷一时间也不好说了,她沉默片刻,意有所指道:“就连平儿姑娘能有眼下的日子,也得谢一谢二太太啊,当初要不是二太太帮着说话,说不定平儿姑娘就像先前的安儿姑娘一般被赶出去了,那有现在的好日子过呢。”
  二奶奶可是个妒性重的,二爷拉几个上床,她就敢发卖几个,当初安儿便是因为一时意志不坚,私下和二爷成了事,最后还不是被二奶奶给直接提脚卖了。
  当年二爷拐了平儿上床之后,要不是二太太劝住了二奶奶,平儿少不得会像安儿一样,直接被二奶奶给发卖掉,那能像现在这样好好的继续做她的平儿姑娘呢。
  说句不好听的,二太太可是与平儿姑娘有着救命之恩呢,平儿姑娘怎好眼睁睁的见着二太太没了呢。
  果然,说到这事平儿微微犹豫,下意识的便想要掏荷包出来,但她想起王熙凤的吩咐,强自忍住。
  平儿推脱道:“嬷嬷,我一个做姑娘的,一个月也不过就一两银子,平时打赏这,打赏那的,还得靠着奶奶时不时的接济着,那有法子帮衬着二太太呢。”
  平儿这话说的极巧,一则点明了自己的身份低微,手里可没有这么多的银子;再则,又点明了自己是王熙凤的人,王熙凤都不肯借银了,她一个做下人的,那好逆了自家主子的意思。
  老嬷嬷说了又说,求了又求,最后终究是空手而回,着实把王夫人气了个仰倒。
  因为疮毒发作,王夫人脸色灰白,着实难看,一听见老嬷嬷的回报,王夫人当下大怒,“一个二个都是没良心的,不过是小小的十两银子,也诸般推脱!”
  在荣国府里,谁把这区区十两银子放在眼里了。
  当然,要说没良心,最没良心的自然就是贾政,贾政眼下还能有口饭吃,还不是多亏了她舍了老脸,狠下心来把荣国府分给他们的下仆卖了,方能维持住。
  她不过是和贾政商量着卖几亩薄田,好歹换些银子回来给她瞧病,贾政便是一顿好骂,话里话外都说她是自作自受,死了也是活该,更甚者还把田契都抢了去,让她即使是想私下卖几块田来救命也不成。
  要论狠心,那有人能及得上贾政的。
  王夫人眼眸微眯,突然想到一事,低声道:“你且再去一趟荣国府一趟,跟王熙凤说件事儿。”
  王夫人悄声在老嬷嬷耳边交待了一番。
  老嬷嬷吓的脸都白了,直道:“太太,这……这……这事要是让人知道了,只怕王二老爷当真会和太太生份了啊。”
  王夫人厉声道:“眼下也顾不得了。”
  她也瞧得明白,什么兄妹之情都比不上她二嫂的枕边风,横竖都已经生份了,也不差这一点半点的。
  她恶狠狠的续道:“去!跟王熙凤说明白了,要想知道她爹娘怎么没的,就乖乖给我银子,否则……”
  王夫人嘿嘿冷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老嬷嬷无奈,只能又跑了一趟荣国府,原本王熙凤也没把王夫人借银一事当回事的,不过一听见老嬷嬷所言,当下坐直了身子,“你说什么?”
  姑姑的意思,便是她爹娘当年早逝之事与二叔有关!?
  可这怎么可能?因为二叔跟她爹不和,当年二叔一房早早的便被分了出去,一直都在京城为官,甚少回到金陵,直到她爹病逝之后,她才头一回见到她二叔。
  这京城与金陵相隔二地,二叔再怎么的,手也不可能伸的这么长啊。
  老嬷嬷笑道:“回二奶奶的话,这事情的真相如何,怕是只有少数人知道了,要是二太太再没了……”
  王熙凤微一沉吟,吩咐道:“这银子是当真不凑手。”
  一听此处,老嬷嬷微感失望,不过王熙凤话风一转,“不过府上虽是分了家,但这次分家分的突然,针线房早早把这一季的新衣裳做了,嬷嬷回去时不妨也顺手带回去便是。”
  针线房上的人说是这次分家分的突然,便把二房上下的衣裳也做了,做完后才知道分家之事,不过这话也只能哄一哄外人,谁不知道针线房里的猫腻,只不过大老爷一时间还未管这块罢了。
  虽是针线房报了虚帐,不过二房里的几个主子的衣裳倒也真的是做好了,摆在府里也着实碍事,还不如顺手推舟给二房的人送了去。
  嬷嬷大感失望,不过就是几件衣裳,能顶得上什么呢。
  虽是如此,但她也知道荣国府里的衣裳用的都是上好的料子,送到当铺里说不得也能换些银子,当下还是收了,转手便送到王熙凤推荐的当铺里换银。
  原本布料就不怎么值钱,制成衣裳之后就更不值钱了,即使再好的料子,也不过当上几两银子便就顶天了。更别提这些都不过是普通的衣裳,也不是什么大毛、小毛的皮裘,按说应该不值几个钱的。
  也不知道那当铺是怎么算的,不过是几件衣裳,倒是当了十来两银子,不但这次的药钱有了,还可以再支应一阵。
  且不说王夫人那一边敷药,一边骂着见死不救的王熙凤,另外一方面,诸事妥定之后,平儿也悄悄地来回报王熙凤。
  “奶奶,这事都安排好了,一分银子不多,一分银子不少,也够二太太支应好一阵子了。”
  王熙凤微微点头,“做的好!”
  很少人知道,那间当铺其实是她的嫁妆之一;而且并不是二婶当初给她置办的嫁妆,而是她娘留给她的嫁妆,就连二叔、二婶也不知道。
  这一次要不是当真为了自个爹娘的事而好奇了,她也不会让老掌柜的私底下帮了一把。
  平儿低声道:“奶奶该不会真信了二太太的话吧?不是奴婢说,眼下二太太和二夫人之间的心结极深,二太太又……要是逼急了,胡言乱语也是极有可能的。”
  王熙凤叹道:“这事我何尝不明白,只不过姑姑所言的,当真和爹娘当时的死状对的上,要不是爹娘当真如她所说的是被人毒害的,姑姑怎么能把爹娘的死状说的如此吻合?”
  “这……”平儿一时语塞,下意识的回道:“即使如此,咱们也不好做什么啊,大爷是个不挣气的,要是没了王家二老爷撑腰,只怕咱们便会成了第二个二太太呢。”
  这女人可不能没有娘家,要是没了娘家人撑腰,二太太的下场便是她们的明日。
  王熙凤无奈苦笑,“要不是怕着这,我又何必兜那么大的圈子给二太太送银子。”
  区区十两银子,在她眼中当真算不得什么,要不是顾忌着二婶,她随手给就给了,何必废这么大的劲,又兜了这么大的圈子送银。
  “对了,我二叔何时回来?”
  平儿数了数道:“也不过就是这几日的事了。”
  只要王二老爷回来,她们也不必在二夫人和二太太之间夹着,左右不是人了。
  王熙凤点了点头,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只要二叔回来,这事也就可以告一段段落,到时她爹娘之事究竟是真是假,也可以水落石出了。
  不只是王熙凤数着日子等王子腾回来,就连王夫人也在等着王子腾回来。
  她瞧得出来,她二哥是当真被她二嫂子给哄的心都歪了,说什么也不肯帮衬她,要是像以往那般,正正经经的上门去求,只怕二哥是不会理的,还不如想个法子逼上一逼。
  怎么说她都是他的亲妹子,只要二哥还要点脸,必然不好见她过着苦日子。
  至于之后会不会得罪她二哥,王夫人也顾不得了,眼下连活下去都不容易了,那还管得了什么亲戚情份。
  且不说王夫人暗搓搓的安排着,另外一方面,王子腾这次大败北戎,连北戎王室都被他给带了回来,可说是不世功绩,自然不能随随便便的进城。
  光就这献俘一事,也是钦天监算了个好时辰,不只如此,到了献俘那一日,平康帝更是让太子带着百官亲迎,声势着实壮大。
  就连贾赦这个宅男都按不住好奇心,特特带了一家上下前去瞧热闹。
  说起来,王子腾这献俘倒是比什么状元打马游街还要热闹,要不是王子腾早有妻室,年龄又有些偏大,说不得还会有些小姑娘抛什么荷包之类的呢。
  虽然没有荷包,不过疯妇倒是来了一个。
  只见王夫人蓬头垢面,穿着一身半新不旧的衣裳突然冲了出来,嘴里哭喊着,“哥哥!妹妹好惨啊!”
  王夫人的打扮虽然朴素,不过大伙还是认出了来人正是王夫人,众人忍不住惊愕,邢夫人甚至颤声道:“王氏终于疯了吗?”
  要不是疯了,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
  就连素来最不要脸的贾赦都没话说了,莫名的,他突然有些担心自家宝贝孙女的智商了。
  毕竟宝贝孙女的亲娘恰恰好也姓王,又是王夫人的亲戚,再想想王熙凤以往的为人,贾赦莫名开始担心了起来。
  不只是贾家人认出了王夫人,就连太子也认出来了王氏,太子忍不住嘴角微抽,要论胡搅蛮缠,只怕贾赦都远在王夫人之下。
  太子暗道晦气,偏生王夫人是王子腾的亲妹妹,王子腾又有功于大晋,着实不好处置了。
  正当大伙决定暂且忍着王夫人这个疯妇之时,却见王子腾眼眸一利,喝道:“那里来的贼人!”
  王子腾直接飞起一脚,重重的踢中了王夫人的胸口,王子腾这一脚着实不轻,直把王夫人踢的倒飞数尺,口吐鲜血,瞬间晕了过去。
  王子腾眼眸间微露出些许快意,吩咐道:“来人!还不把这企图闹事的疯妇给送到疯人塔中。”
  既然王夫人找死,那他不妨成全她!
 
 
第92章 元春作死
  王子腾一说把王夫人给关进疯人塔里,好些看热闹的人都忍不住呆了呆。
  这疯人塔顾名思义便是专门关押疯子的地方,不知从那个朝代开始,在京郊左近之处便设置了疯人塔,专门关押那些失了常性之人。
  原本这疯人塔中也备有大夫,可多少帮着医治病人,也有好些病人当真在疯人塔里得到了医治,最后能离开疯人塔过一过正常人的日子。
  但随着时日过去,王朝衰弱,连人都快过不下去了,那还有人顾得了疯人塔这处,也因此这疯人塔也越发不像样,不只没再聘请大夫医治那些疯子,里头的疯人也没少被疯人塔的狱卒欺淩,时而有疯子无故死亡之事。
  说句不好听的,京城里一直有一句俗话,进了天牢,九死一生;进了疯人塔,十死十生,可见这疯人塔之可怕了。
  那怕大晋建立之后,政治清明,也没少关怀弱势之人,不过即使到了现在,这疯人塔还是人人为之色变的地方。
  除了当真家贫到无法照料家中病人的家庭之外,一般寻常人家,即使病人疯的再厉害,也不会特意把自家人送到疯人塔里,毕竟那可不是什么帮着照顾病人,而是当真送病人去死了。
  是以一听到王子腾要把王夫人送到疯人塔,那怕深觉得王夫人与疯人塔很配,太子还是忍不住直言问道:“王大人可确定?这可是──”
  不待太子说完,只见王子腾一脸正色道:“太子此言差矣,眼下正是宣扬我大晋国威之时,岂容一个疯妇破坏。”
  一瞬间,王子腾直接把王夫人前来破坏之时直接上升到了国家大事,整个大晋朝的面子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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