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心尖宠(清穿)——窈九
时间:2021-01-17 09:35:59

  也不知皇上他是清楚执意如此,还是被人设了套不得不如此。
  胤禛惊奇的看了眼齐悦,颇感意外,小格格竟也有聪明的时候,他点着头表示赞同,圣旨一下,太子在朝堂的助力就被砍掉了一大半,,不好。
  胤禛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换了衣服戴上帽子就往外头赶,临行前还特地交代齐悦,让午膳别等自己了,怕是来不及回来吃。
  驾着马扬着鞭,一路风驰电掣到了宫门口,大步流星的往毓庆宫赶去,连小格格都能猜到皇上跟太子之间会产生隔阂,那太子他自己呢?
  太子,不,二哥心里该会有多痛苦,不提别的,单只是看在二哥多年对自己的照顾份上,胤禛就不能看着他出事。
 
 
第306章 红肿
  到了毓庆宫里,四下奴才具都跪倒在地, 领头的崔宝柱一瞧见四贝勒爷就跟瞧见活菩萨似的, 赶紧着就把人往里头迎, 一边带路, 一边还在那给人解释, “四贝勒您好歹是来了, 太子爷今儿得了索大人的死讯就发了一通火,还让人上了十来坛子酒, 喝得人醉醺醺的,奴才看着都害怕,可太子爷就是不让奴才们进去,才刚李师傅倒是进去了,他老人家年纪大爱说教,说不准就和太子爷争吵起来出个什么事,您进去好歹劝着点。”
  这李师傅就是上书房里曾经教导过太子的一位儒学大师傅, 年纪六十多岁了, 依旧只是个正六品的小官, 就这还是皇上看他年纪苍老给皇子教书, 避免脸上不好看,特意提拔上去给的侍读学士。
  宫里上书房教书的先生们不算少,唯独这一位,是不论哪一位阿哥提起来都想摇头的,真可谓是把书读到脑子里,整个人都读傻了的代表性人物。
  学问呢是有, 可脑子死板得很,张口就是之乎者也,闭口就是天地君亲,除了面上对师傅的客气外,没谁乐意听他在哪说话,怎么这会倒进宫来了,可别把李师傅气出个好歹来。
  胤禛想想就加快了脚步,殿门半开半掩着,他下意识放轻了脚步声走近,就看殿中央那传来了动静。
  太子果然如崔宝柱所说大失体态,就那么穿着寝衣躺在地上,四周是散开了的倒下来的酒坛,看模样想必是已经喝了不少,整个人昏昏沉沉醉倒在地,袖子遮着头,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
  那位李师傅就跪在边上,挺直了腰板捧着孔圣人的书籍,声音洪亮的很,在那背诵圣人语录,一边背一边还在那指责太子如今的行为是有多失仪。
  “子曰:父母之所爱亦爱之,父母之所敬亦敬之……”长篇大论絮絮叨叨,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皇上是您的父亲,作为他的儿子,孝顺皇上才是你最该做的事情,父亲喜欢什么,儿子就也该喜欢什么,父亲厌恶什么,作为儿子的你就应该也厌恶什么,怎么如今反而还因为父亲的作为产生不满的情绪呢,这样简直就是不孝。
  这些话也就是李师傅这个脑袋里只剩下书本的腐儒才敢说出口了,其余人谁敢当着太子的面说这些,胤礽起初拿袖子掩耳不听,可没想他越说越来劲,念了快有半个多时辰,又因为是教过自己无法处置,气得人拍打着地面就叫人把他给架出去!
  要是再留下来,他是真想打人。怎么,现在阿玛杀了索额图,自己还得去鼓掌叫好吗?
  胤禛站在柱子后面,眼神复杂着看着太子,几乎快辨认不出这是当年那位丰神俊朗,志气昂扬的二哥,瞧他如今这样,几乎都快被逼成个了疯子。
  他不敢想到底是因为什么,只心下一软上前止住胤礽还想伸手去拿酒坛的动作,劝阻道:“二哥……好歹保重身体。”
  胤礽愣了一愣,努力睁着醉眼朦胧的眼睛想要辨认是谁,盯着胤禛的脸看了四五秒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老四啊,怎么,你也想来看我的笑话。”
  他没有好语气,“滚吧,都滚吧,孤不想看见你。”
  见胤禛只跪在身前没有动作,气得顺手就将自己手中的酒瓶砸了过去,正好砸到他的额头,虽然没见血,可是却红肿了一大块。
  “二哥,起来吧,地上凉。”胤禛没有捂额头痛呼,只默默扶住了胤礽,低声再一次劝说他道,再闹下去,传到外头让汗阿玛怎么看呢。
  只会以为你心藏怨恨,父子之间矛盾更深。
  胤礽没理会他,躺倒在地继续挥掉了胤禛的手,继续拿袖子掩住头,不多时便传出了阵阵鼾声,他睡着了。
  胤禛抿了抿嘴唇,没有继续拉扯吵醒他,只站起身挫败的出了殿门,为担心宫里人看到伤口,还特意将帽子往下压了压。
  养心殿内,康熙正手执毛笔临字,见梁九功从外头回来随口就问了一句:“看见了?”
  “回皇上的话,守门的侍卫瞧了,四贝勒额头上一大块的红,帽子都遮不住,可见是被东西砸的。四贝勒倒没声张,反而有意在替太子爷遮掩呢。”梁九功低着头细细回禀,把胤禛原先想藏住的伤口全呈报了上去。
  “哼!”
  康熙气得弃了毛笔,拿起宫女呈上来的热毛巾一边擦手,一边叹气,“老四还是那个性子,看上去冷冷的,心里重感情,比他那么几个兄弟都赤诚,为了那个不忠不孝的畜生,他还想着替他遮掩!”
  康熙话语冰冷,提及胤礽时连名字都不在叫了,显然是恨到了骨子里,吓得梁九功屏住了呼吸,头也不敢抬,他可不敢掺和到这些事情里。
  不敢提东宫那位,就接着话茬顺皇上的意思夸赞起四贝勒来,“四贝勒品行温厚,早些年受过照顾哪能说忘就忘呢,听奴才们讲,贝勒爷今天还特意劝太子保重身体不要让皇上担心,替皇上您两头难受呢,这会受了伤还想着遮掩,可见兄弟之情。”
  这一顿夸奖要是换之前,得送一马车的金银才够换梁九功在皇上面前说的,可眼下却像不要钱似的一箩筐一箩筐往外吐露,就盼着皇上注意力转移到四贝勒身上去,别在想东宫那位了。
  “嗯,”康熙沉吟了一会儿,就写了条子让人去库房里挑选上好的药材和汤剂送到四贝勒府去,好治他额头受的伤,顺道安慰安慰自己这个心善的四儿子。
  有胤礽在那比对着,老四的心实在纯孝,让康熙大觉慰贴。
  东西送过去的时候,胤禛没有出面,只是身边的太监苏培盛做主收了下来,没办法,贝勒爷如今人不在前院,在小院内被人揪着耳朵念叨呢。
  齐悦见到才从宫里回来的胤禛几乎快心疼死,好好的出了门怎么回来之后就带伤了,左边额头那有婴儿拳头那么大的一块红肿,皮子油亮亮的映着下头的淤血,红肿得几乎快破了皮,瞧着别提多吓人了。
  赶紧让人取了冰块,用手帕包了敷在人的额头上冰镇,听胤禛讲完进宫的事情后,气得攥紧肚子都快炸开了。
  好嘛,齐悦现在可全没了之前心疼胤礽的那股子劲了,她都快恨死胤礽了,怎么还打人呢。
  你弟弟心多好啊,还特意跑过去安慰,你倒好,借着酒劲发火撒泼,就这能耐还当什么太子。
  硬气点倒是砸自己满脑袋包呀!
  呸!
 
 
第307章 情话
  瞧着齐悦皱着眉头气极了的样子,胤禛这个苦主反而在边上轻笑, 还安慰人道:“今天虽然挨了打, 倒也不算坏事。”
  还不算坏事啊!齐悦担忧的看着她四哥, 心里开始默默怀疑起该不会是被砸出脑震荡了吧, 怎么智商一下就下降了这么低, 这年月还有挨了打替人家推脱的?
  胤禛看着小格格怀疑的眼神哭笑不得, 忙向齐悦耐心解释道:“悦儿你不知,昔日二哥在宫里照顾我, 我同二哥的交情汗阿玛是看在眼里的,如今要是索额图一出事,我就跟二哥划清界限,纵使事情不会牵扯到我身上,可难免被人说成是冷血心肠,汗阿玛也会嫌弃我没有兄弟情意。”
  “所以今日我进宫,不但为了太子, 更为了自己。再者说了, 砸头的事情未必不是坏事, 我去劝二哥是出于真心, 二哥只怕也察觉到了,才会故意借着酒劲与我撇清关系,在汗阿玛面前帮衬了我一把。”
  胤禛长吁了一口气,二哥这是在帮他啊。
  得得得,齐悦在水盆里拧着帕子甩了他两颗白眼球,合着你们兄弟俩这是在互用苦肉计, 彼此心心相印呢是吧,就我一个是坏蛋,在那哔哔哔的说坏话呗。
  她把浸满了冰水的帕子重重拍在了胤禛脑门上,没好气道:“知道了知道了,下回四哥你要是再带伤回来啊,我肯定一个字都不说!”
  你们爱新觉罗家的男人啊,心计一个比一个深,她是琢磨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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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次日,宫里就传出了太子生病的消息,皇上虽然处置了索额图党羽的人,可对太子依旧关怀有加,这不,听说太子生病连朝会也不开了只守着人,还命太医一班六个昼夜不歇的驻扎在毓庆宫,这份恩宠看得人心惊。
  朝堂上原本热火朝天的情形一下就安分了下来,照这个样子,只怕皇上未必想舍弃太子爷,他们还是收着点吧。
  朝上安分了下来,贝勒府里福晋也安分了,这周边的环境一下就变得平静了起来,时间仿佛就像被人拨动了的闹钟似的,嗖一下就到了来年的三月,又是一年选秀季呀。
  齐悦探头看着花园里新开了的花沉思,就如这些结了骨朵的花一样,那些年轻的小姑娘们只怕这会也就坐着驴车,一辆一辆的往宫里来了。
  每到这个时候,齐悦院子里的丫头们总会格外小心谨慎,连说话都不敢放大声了,生怕刺激到侧福晋,让她想到选秀的事情心里不痛快。
  齐悦看着她们一个个放慢了动作跟哑巴似的对话就觉得很无奈,她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
  “有啊。”云雀认真的点点头,也就是她了,还能在日渐威严(传言中)的侧福晋面前插句话,还伸出指头在那儿跟齐悦比划计算着:“自从侧福晋您知道了选秀日子要来的消息,奴才看您脸上就没怎么笑过了,饭吃的也比往日少了许多,脾气更是比上个月要差得多,这些还不够说明的吗。”
  “等等,等等——”
  齐悦抬起了双手,交叉在胸前,绝不接受这种污蔑,“你倒是记性好,连这些都能记得清楚。”
  她扶着额头一笔一笔的跟云雀回忆,“没怎么笑是因为弘曦和得福这两调皮蛋的缘故,你瞧瞧她们俩人整日家吵吵闹闹的,谁能有个好心情,所以我脾气不是很正常呢吗。至于饭吃得少……”
  齐悦纳闷了,她站起身转了个圈朝云雀示意道:“你难道没觉得我最近胖了点儿?”她那时为了减肥呢。
  生了孩子的妇人本身就比年轻小姑娘要胖一点,尤其是胸腹处,特别容易囤积脂肪,再加上她好吃懒做,划掉,应该是养尊处优这么多年,运动量和之前一比是大大的减少,能不胖吗。
  之前齐悦还羡慕过李格格人家的火爆身材呢,可现在她不用羡慕了,洗澡的时候往下看看,她身材比人李格格的火辣多了。
  就是似乎肉了一点,在以含蓄清瘦为美的清朝,好像不大流行。
  看着边上小鸡爪似的云雀,还有那新进宫的含苞待放窈窕纤美的秀女们,齐悦只觉得自己肩膀上充满了压力,特别大的压力。
  虽然她觉得自己的魅力和以前比没差多少,可要是真在身材上被她们比下去了,也挺耻辱的。
  胤禛喜不喜欢她们,那是他自己的事,可自己要是比不过她们,那齐悦心里就不是很甘心了,她骨子里就没服过输。
  这不,除了减少吃饭的分量外,齐悦还额外加了每天早上去花园逛上几圈的人物,下午呢则是带着两个孩子玩跳绳、跳格子、捉迷藏等等娱乐活动,好增加运动量,争取在三月瘦她个十来斤。
  就齐悦这点动静,哪里就能瞒过胤禛了,他头疼得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悦儿又在那里不省心了。
  你说说,这不是作妖吗?
  自己这连一句关于今年秀女的话都没在她面前提起过,眼睛老老实实的只盯着她,每日上朝回宫更是没见过一个陌生女子,怎么又惹小格格来了这么多的危机感。
  他一边儿摇头叹气吧,一边儿还在苏培盛面前挺得意的,只觉得在一起这么多年,小格格依然能为了自己这么紧张,这不正说明自己有魅力吗。
  苏培盛:……突然好想跟守门外的小徒弟换换,不想在屋里了,酸!
  胤禛没理会苏培盛那纠结的表情,喜滋滋收拾了一番就往小院赶去,晚上等齐悦运动完躺回到床上,他那手不老实的就伸了过去。
  被翻红浪卷,鬓发两交杂,云雨山前落,面如海棠共谐欢。
  熄灯之后的床架子嘎吱嘎吱直响动,到了后半夜才渐渐没了动静,胤禛在那满足的给小格格递了帕子擦汗,吃饱喝足之后才仰着头偷笑道:“下回你呀,别再整这些花里胡哨了,四哥心里头只有你——”
  他还正准备聆听小格格那被自己感动的稀里哗啦的样子,却没想话说出来半盏茶的功夫,也没见人有个反应,刚凑过去打算瞧瞧,就见小格格翻了个身,嘴里吧嗒着睡得可欢实了。
  齐悦的运动量可比胤禛大得多,人睡前还跳了几百个的绳子呢,这会儿又被他翻来覆去的折腾,早困死了,哪还有心思听胤禛这些话。
  眼睛一闭,躺上了枕头,睡意唰地一下就把人带到梦乡里了,等第二天日上三竿醒来的时候,床边上的人已经没了踪影,云雀云鹤两个丫头过来伺候她洗漱,一边服侍,一边在那儿悄悄的笑。
  “笑什么?”齐悦有些莫名其妙的,难不成吻痕落脸上了。
  云雀笑着就指了指外边道:“主子您还不知道吧,今天早上主子爷醒来的时候,就把您之前跳的绳子带到前院去了,还让奴才们给您留句话,说千万要等醒了之后再告诉您,还让您仔仔细细的听着呢。”
  齐悦有些疑惑,“什么话?”想说怎么不昨晚上和自己说呢?偏偏到了第二天早上让丫头们转交给自己,奇奇怪怪的。
  “主子爷说呀,不管您是什么样子,他都喜欢。以前喜欢,现在喜欢,将来还是喜欢,让您千万别学别人,他喜欢的就是您这样。”
  这番话的威力实在太大,饶是云雀在屋里,也忍不住红了脸,她把话重复说了一遍给齐悦听,自己也忍不住替她高兴,瞧瞧,主子爷能说出这么一段话,可见是把侧福晋疼到了心里去。
  这会借着机会就劝道:“你之前那样辛苦的运动,什么跳绳呀减肥的,如今都可以放心啦,听主子爷说的,他最喜欢的就是您了,别人再好也入不了他老人家的眼,主子您放宽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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