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一把刀[种田]——谁清浅
时间:2021-01-18 08:51:21

  温迪低头仔细搓揉自己的手,不敢相信,再摸摸脸,更不敢相信。
  但她是要坚持不信,还是要信任一下自己的手感呢?
  温迪纠结好久,还是决定要相信自己的手感。
  毕竟,人总是要面对现实的。
  所以,她的脸已经变成丝瓜了?温迪立马冲回去,打了一盆水,然后端到院子里看,借着外面的光,通过水面来端详自己的脸。水镜看不出她脸的颜色,一些细节也看不清,但她幻想中已经千疮百孔分分钟要融化的恐怖烂脸没有出现——可见事情还没有糟糕到那种地步。现在仅仅是摸上去手感比较奇怪而已,还有得救。
  应该吧。
  虽然不知道是否真的能救,但什么都不做是不行的。
  温迪先把黑毛叫醒,让他替自己盯着粥,然后进家禽室拿了两个鸡蛋出来。她先把鸡蛋磕进碗里,然后用勺子打捞,只取蛋黄。在自制面膜界,关于用什么材料,各位民间保养大神也是很有心得的,温迪以前懒得做自制面膜,但是出于好奇,也了解过相关知识。比如鸡蛋的蛋黄和蛋清起到的效果不同,蛋黄较为滋润,而蛋清则可以提供紧致肌肤并平衡油脂的效果。
  因此,经过各位英雌的多年人体实验,温迪学到,干性皮肤用蛋黄,油性皮肤用蛋清,中性皮肤推荐用一半蛋黄一半蛋清。温迪这回是打算给脸上做个保湿,所以需要的是蛋黄的滋润效果,因此,她这次只取蛋黄。
  蛋清嘛,等锅里的肉粥煮熟了,打进去起个蛋花肯定好吃。
  蛋花。
  唉,要不要再洗点紫菜?紫菜蛋花汤会更好吃啊。
  温迪认认真真思考了三分钟菜谱,黑毛问她干嘛把蛋黄跟蛋白分开,她说为了敷面膜。
  “哦!”温迪惊悟,她现在的重点是敷面膜!
  但是紫菜蛋花汤真的很好喝啊……
  “敷面膜,是什么?好吃吗?”黑毛追问。
  “你赶紧去洗点紫菜,等下煮个紫菜蛋花汤。”温迪把这任务交给黑毛。
  这下,敷面膜和紫菜蛋花汤就可以两不误了。
  黑毛还是追问:“敷面膜是什么?”
  温迪匆匆教他,等下告诉他,“但你要先去给我泡点紫菜,这个更好吃。”
  一听更好吃,黑毛立马分出轻重缓急了,当即往储藏室里跑。
  温迪拿着筷子,先把蛋黄打匀,再打蛋白。
  完了她就抱着装蛋黄的碗跑到火炕上,人先坐好,把蛋黄全抹到脸上,然后慢慢躺下,脑袋落在枕头上,眼睛盯着天花板。最后闭眼睛,把剩下的蛋黄接着糊满脸,连眼皮也不放过,就剩俩出气的鼻孔没堵上,其他都涂得严严实实。黑毛回大厅找人,找到火炕上看到一个蛋黄脸吓了一大跳:“哇啊!”
  “你见鬼啦?”温迪挣扎着张嘴叫他,“紫菜洗了吗?”
  “敷面膜是什么?”黑毛还记得这事。
  温迪就指着自己的脸:“这就是面膜,往脸上涂,叫敷面膜。”
  “哦……”黑毛深感失望,“不能吃啊?”
  “吃皮。”温迪继续问他,“紫菜洗了没?”
  “还没,我急着问你敷面膜的事。”黑毛扭头走了,嘴里还在嘀咕,“不能吃啊……”
  温迪庆幸他走了,他嘴里那话委屈得像是想把她的脸给啃干净似的。
  可怕。
  她催着黑毛把紫菜洗了,每隔几十秒就问一次,直到黑毛大声答她:“洗了!”
  然后温迪赶紧教他这个紫菜汤怎么煮。
  “料理台上放的那个碗里是蛋白,等紫菜汤快煮好的时候,你悬空绕着圈把蛋白倒进去,在石碗里打出蛋花就行,放盐只要一点点,借着水沸腾的翻滚它能自己煮匀,别拿勺子搅,尤其不要搅蛋白,到时候把它搅得乱七八糟,难看又难吃。”温迪说完就闭上嘴,免得生蛋黄流嘴里。
  生鸡蛋可腥。
  可是黑毛吧,他就偏偏不乐意放过她,还在远处问。
  “紫菜好像黏到一起了,我怎么把它们分开啊?”
  “粥怎么办?”
  “蛋白什么时候放啊?我怎么知道紫菜有没有煮好?”
  “粥会不会糊啊?”
  “我好像闻到糊味了!”
  ……
  温迪皱紧眉头,然后立马松开。
  在敷面膜,不要皱眉,要冷静。
  深呼吸。
  吸气。
  呼气。
  吸气。
  呼气。
  冷静。
  温迪重新张嘴:“你没切紫菜吗?粥没糊,没有糊味,你是因为紧张所以有错觉,糊锅没这么快,但你现在赶紧拿着勺子把石碗里的粥搅动一下!不然就真的糊底了!嗯,赶紧过去……好,搅拌完,用筷子把紫菜分开。它们不是头发!没黏住!也没缠住!只要你记得切紫菜,用筷子搅拌几下就能把它们分开!嗯,加盐,行,时间差不多了,倒蛋白。”
  她有条不紊地用嘴指挥,冷静的声音也安抚了慌张的黑毛。
  他直接放弃思考,按照温迪教的来做,不再手忙脚乱,按照顺序处理好所有事。
  然后就处理好了。
  紫菜蛋花汤煮好了,肉粥也熬好了,阿黄也适时地出现,用声音提醒二位,它已经连续两天没吃饭了:“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它怎么叫得那么惨啊?”温迪躺着问。
  “不知道。”
  “你踩它了?”
  “没有!”黑毛赶紧撇清自己,“我离它有五米远!”
  “它咬你了?”
  “呃,暂时没有。”黑毛边盛粥边低头看突然出现在自己脚边的狗,“但我觉得有可能。”
  温迪还是没想起来自己昨天忘记给阿黄做饭。
  她问黑毛:“肉粥煮得怎么样?糊底没?”
  黑毛把石碗里的粥全倒出来,然后检查石碗,笑着说:“没有,煮得很好!”
  “那就好。”温迪告诉黑毛,让他先吃,她再躺会儿。
  等蛋黄面膜再干一点,她再起床把满脸的蛋黄洗掉。
  刚说完呢,被黑毛无视的阿黄闻着味就来了。
  它没吃过生蛋黄,但它喜欢腥味。
  “汪!”阿黄扒在火炕边,抽着鼻子拼命闻味,“汪汪汪!”
  “阿黄干嘛呢?”温迪听它叫得挺有食欲,不禁问黑毛,“它想吃我?”
  “我觉得它是看中你的脸了。”
  “喂。”
  “没有,我是说它好像看中你脸上的蛋黄了。”黑毛给出猜测的答案,吹着粥碗慢慢地吃。
  温迪躺着思考了一会儿,继续问他:“你给阿黄夹了肉吗?”
  “啊夹什么肉?”
  “肉粥里的。”肉粥煮得很清淡,只放了一点盐,粥里的肉适合阿黄的口味,它能吃。
  “为什么要给它吃?”黑毛继续费解。
  “……”温迪突然沉默,算了下时间,“你昨天是不是也没喂它呢?”
  “好像是吧……呃。”
  两个人同时露出愧疚的表情,全想起来了,昨天到今天,阿黄恐怕是粒米未沾,滴水未进。
  温迪叹气:“你赶紧喂它吧!”
  怪不得阿黄扒在火炕边一副要吃了她的叫声呢,合着是饿惨了。
  她本来想下床的现在都不敢了。
  要是自家养的狗,她敢,反正驯养几千年了,饿一天也不会发狂。这是阿黄,能够穿越铁蒺藜林来的野狗,饿了一天她还真不敢惹它。总之先把它喂饱。温迪在火炕上接着躺尸,直到黑毛告诉她已经把阿黄喂好了,她才下来,用清水把脸上的蛋黄洗干净。
  洗完,温迪用水洗润了手再摸摸脸。
  行,不敢说滑嫩得如同煮熟的鸡蛋,起码现在摸上去手感属于脸了。
  温迪越琢磨越担心自己,不光夏天,冬天也得保养,尤其得保湿。
  要是老不管,这么风吹日晒雨淋的,再待满半年她这张脸就该烂了。
  温迪越想越害怕,决定自我督促,勤劳起来,每隔几天就得敷个面膜。
  反正呆在山洞里不出去,又没正事要干,闲得慌,还不如敷面膜打发时间呢。
  何况这还意义!
  所谓,一日之计在于晨,一年之计在于春,一生之计在于勤。
  温迪个人浅见,一身之计在于脸,这话也有道理。虽然它并非前人言,语出自:温迪本人。
 
 
第192章 第192日
  温迪发现她现在真是过日子。
  不愁吃,不愁穿,衣食住样样好,家里还配备的温泉,活得相当之滋润。
  于是她又重新捡起旧计划。
  确切地说,是曾经被她废弃的计划,现在日子过好了,又觉得能干了,重新再捡起来。
  其实也没废弃多久,就几天前的事。
  那个钟表。
  之前她觉得四种钟表都没法做,电子表和机械表不说了,日晷月晷得摆在室外,水滴计时器吵得要死,乍一琢磨都不适用。可是等她做好窗户,解决了起床看天色的问题后,就又重新琢磨起这个日晷和月晷。坦白说,现在用不上,以后总用得上,春天和夏天就可以用,不怕晚上出门冷,白天也会常常在院子里待着,如果有个能看时间的钟表,一是计时方便,二是能随时确认自己该做什么事。
  比如三餐吧,她现在都不确定自己吃得准不准时,反正起床吃一餐,等到太阳走到正顶上时,假如饿了,再吃一餐,等太阳下山,开始做饭,做好饭也掐不准是四点,五点还是六点,总之做好了就吃,不太饿也得吃。
  要是能随时知道时间,到家出门都知道自己是什么时间去的,回的,那不是舒服得多?
  所以,做两个日晷和月晷,还是很实用的。
  温迪说服了自己,就进柴房里选木头。一般做日晷和月晷讲究用石头做,成品大气,也能经得久放。不过她可没有足够的工具,能够把石头打磨得那么平滑,归整,用木头倒是能做到。再说她也用不着久放,能撑过半年就行——用木头做的日晷和月晷,要撑过半年还是没问题的。
  选好了木材,温迪就把木材带出来,拿到院子里做,都打磨成圆盘,再往中间怼一根细木棍。完了先抱着日晷拿去安置,正好今天出太阳,阳光不错,温迪就按照阳光洒落照在木棍上,木棍给日晷表盘上打下的阴影做记号,做好记号以后,再刻,标记时间。主要现在是上午,时间刚好,等一阵就来到中午,等太阳走到顶上时确立为正午12点,温迪标注好12点的位置,它就算走得比较准的“钟”了。
  月晷也是一样的制作方法,主要靠洒落的月光与木棍落在月晷表盘上的影子来推断时间,所以得等到晚上才能做。温迪先把完工的日晷和半成品月晷搬回到山洞里,放在储藏室角落,提醒黑毛不要动它。
  黑毛看了看这俩钟,也不是很感兴趣。
  他问温迪要不要下象棋。
  “你怎么又来了……”温迪无语,“我好不容易才清静几天。”
  “下嘛!”黑毛拉着她往象棋桌边走去,把人按在椅子上,“请坐。”
  黑毛就生怕温迪不答应,不乐意,因此举止尤为礼貌。
  温迪抬头看他一眼,“下一盘?”
  黑毛瘪嘴:“怎么也得下三盘吧?”
  “下两盘。”
  “这样吧。”黑毛说,“两盘。可是,要这两盘里下出了平局,或是我赢了,就加一盘。”
  温迪从他眼里看出得意。
  嗯,几天不下,上房揭瓦。
  “可以。”温迪答应。
  十分钟后,黑毛败。
  又五分钟后,黑毛惨败。
  “想用耍无赖这招跟我骗平局?你还嫩点。”温迪嘚瑟地起身走人。
  这招她小学三年级就不屑玩了,小菜鸟跟谁这耍心眼呢?
  她停在棋桌边,本来打算说几句落井下石的风凉话,奈何黑毛这死小子抬头露出俩眼,眼泪汪汪的,顿时又叫她说不出口了。温迪只得啐一句:“你好歹是个男人,怎么老是哭啊?”
  “不是说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吗?”
  “再强的人也有权利去疲惫……呃我干嘛跟着你唱。”温迪撇嘴,“不准哭,你这么高还哭?”
  “长得高就不能哭吗?”
  “对啊。”温迪理直气壮地点头。
  她才不想被哭包扼住吐槽的喉咙,立马开始扯瞎话:“长得高还哭,特别的丢脸。”
  “丢脸就丢脸吧。”黑毛接着红眼睛。
  他倒不是多想哭,是纯粹觉得丢脸跟扼制哭腔比起来,后者比较难。那倒不如丢脸。
  温迪伸出一根手指头指着他:“不许哭,不准哭,不可以。”
  “哪有你这么不讲道理的?”
  “我就是不讲道理,不准。”温迪直接动用硬性规定,“红眼睛也不行。”
  “我忍不住啊。”黑毛只好说,“眼睛自己红的,又不是我叫它红的。”
  “反正不行。”温迪说,“还有啊,每天下象棋,你不觉得无聊吗?”
  “蛮好玩呀。”黑毛摇摇头,特别激动地说,“我喜欢玩这个,我想天天下象棋。”
  “我看出来了……”温迪捂着脸想了一下,“要不玩别的?”
  “玩什么?哪有别的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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