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后我暴富了——舒书书
时间:2021-01-18 09:01:20

  岑岁在荣知行面前,自然还是嫩得不行的。
  她察觉不到任何异常的东西,只觉得老爷子很好说话,和她很投缘,像是认识了很久一样。
  陪荣知行吃完晚饭,时间还不算太晚。
  但顾念老爷子精力有限,岑岁也没有带他再去做别的事。
  她帮他找地方住,打算给他定一间套房。
  但荣知行在身上摸了一会,有点不好意思地对她说:“丫头,我忘带身份证了。”
  没有身份证,那就住不了酒店了。
  岑岁开着车想了想,“那要不带您去荣默那里?”
  荣知行这还犹豫了一下,为难道:“就怕我那孙子不喜欢我,不让我去住啊。”
  岑岁转头看他一眼,又想了想,忽然打方向盘,把车停在了路边。
  停好车,他给荣默打了电话过去。
  电话一接通,荣默就开口先问了句:“我爷爷走了吗?”
  岑岁对着电话轻声慢慢说:“这么晚了,走哪去啊?刚吃完饭,在我车上呢。他忘带身份证了,没办法住酒店。你那里方便住一晚吗?如果不方便的话,我就把爷爷带回我家了啊。”
  荣默拿着电话轻轻吸了口气。
  这老头,身份证没带不是假话,那肯定也带司机了。
  东西不在他身上,肯定在司机身上装着。
  就算现在开车回湾口市,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一听就知道他这是故意的。
  不过荣默没有拆穿,沉默了一会开口道:“不用这么麻烦,让他去我那住吧。”
  岑岁看着荣知行比了个“OK”的手势,笑一下道:“行,那我现在就把他送过去。”
  在她比完手势以后,荣知行也笑着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住宿的问题算是解决了,岑岁松了口气。
  她轻轻踩上油门左打方向盘,上路直奔荣默家里去。
  路上和老爷子轻松地聊天扯地,到了荣默家里,她开门带他进去。
  荣知行看每道门上都录了岑岁的指纹,自然在心底笑了笑,心想这孙媳妇应该是妥了。
  进了院子,岑岁打开院子里的灯。
  现在是春暖时节,正是院子里各类花开得最盛的时候,荣知行站着左右看了看,只觉得这小宅子里外打理得真不错,跟个仙境似的。
  正当他沉浸在院中景色里的时候,突然两声狗叫惊醒了他。
  他低头一看,只见自己面前突然多了只大黄狗,瞬时便吓了一跳。
  现在小黑的个头已经不小了,岑岁弯腰摸一下它的头,笑着道:“是亲戚,别乱叫。”
  安抚完了小黑,又转头看向荣知行说:“这是荣默养的狗,叫小黑。”
  荣知行倒也不怕狗,笑一下道:“他过得是真自在。”
  自己住着这样一座独门独户的宅子,收拾得比外头景区还别致,开个小古董店打发时间,有个可爱漂亮的女朋友,还在家里养了只狗。
  岑岁顺着荣知行的话说:“每天看书喝茶,养花养狗,是挺惬意的。”
  荣知行深深叹口气,心想自己这都快八十了,也没过上这样舒心的日子,这小子是真会享受啊,在苏安市找这么个地方,过得跟神仙似的。
  岑岁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随后又带他进屋,让他今晚住在荣默的房间里,并给他拿了荣默没穿过的睡衣,告诉他洗手间浴室在哪里。
  安顿好了,给小黑放了狗粮,她也就要走了。
  走前对荣知行说:“爷爷,那我就先回去了,明早我再过来。”
  荣知行很客气,一直把她送到院子大门上。
  看着她出门,还不忘嘱咐她一句:“丫头,路上开车慢一点。”
  岑岁走后,他关上大门转身进屋。
  小黑现在跟他也熟了,跟在他屁股后面跑来跑去的。
  进屋后他也没急着洗漱,在荣默的屋里又各处转了一圈。
  看了大半下来,越发忍不住感慨——爷爷活得不如孙子呀!
  看到最后,他打开了岑岁的房门。
  房门一打开,他瞬间便愣住了,大概是没想到荣默这里会有女孩子风格的房间。
  不过想想也是,他这里所有的锁都录了岑岁的指纹,会有她的房间,也在情理之中。
  继续想想又觉得很不对——这都住一起了,居然还是分房睡的?
  握着门把关门的时候,荣知行摇摇头,转身的时候“啧”了一声。
  然后他也没再多看,直接拿衣服洗澡洗漱去了。
  洗漱完去荣默的房间躺下,撑不住这么折腾,也就要睡了。
  然后他关了手机,放去床头柜上,又伸手关了灯,扯一下被子闭上眼睛,很快便睡着了。
  甭管晚上几点睡下,第二天早上五六点准会醒过来。
  睡不着了,起床洗漱之后,他去院子里,站在花影间打了套太极,随后又给小黑放了点狗粮。
  八点多的时候岑岁过来,给他带了点早饭。
  把早餐往餐桌上放的时候,岑岁问他:“昨晚睡得还好吗?”
  荣知行坐下来点点头,“挺好的,他这地方好,适合养老,再住两天估计我就不想走了。”
  岑岁笑笑,也在餐桌边坐下来,“是吧,我也觉得很适合养老。”
  荣知行很满意,一边吃早饭一边说:“没想到他还挺会过日子的。”
  说着又看向岑岁问:“丫头你吃了没有,一起吃。”
  岑岁笑着道:“我在家吃过了,这是我家阿姨做的饭。”
  荣知行一副哪哪都满意的样子,“口味很不错。”
  岑岁就这样坐在餐桌边,陪着老爷子吃早饭聊聊天。
  吃完早饭以后,她也没有再去店里,陪着老爷子休息了半天,中午带他出去吃了午饭,下午开车在苏安市随便逛了逛,然后才带他去古董店里去。
  他没有要走的意思,岑岁自然也就没多问。
  这种话问出来,像是在赶人。
  这样呆到下午四点多钟,本来说了晚上回来的荣默,提前回到了店里。
  他到店里的时候,荣知行和岑岁坐在书案边,正在下围棋。
  看到他进门,岑岁先笑着打了声招呼:“回来啦。”
  荣默笑着冲她点点头,目光扫到荣知行脸上的时候,笑意瞬间便收得干干净净。
  荣知行:“……”
  这孙子,还以为他不会笑呢!
  荣默也没和荣知行打招呼,直接到书案边坐下来,坐在岑岁旁边。
  他看着荣知行,片刻才开口道:“过来找我有什么事?”
  荣知行手里拿着棋子往下落,声音闲闲道:“下着棋呢,晚上回去再说。”
  荣默:“……”
  他这是不打算走了?
  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荣知行看向荣默又说:“再住一晚,明天一早回去。”
  荣默轻轻吸口气,没有当着岑岁的面多说什么,捏起棋子往下落了一颗。
  ……
  荣默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陪荣知行下棋,虽然只是在帮岑岁。
  下棋下到傍晚,三个人一起去吃了饭,吃完饭荣默先送岑岁回家,之后带着荣知行回去自己的房子里。
  进了屋到沙发上坐下,爷孙俩默声对视,更像对峙。
  气场上不相上下,荣默先开口道:“我暂时不想卷进荣家的那些事情里,也不想被荣腾特别关注加针对,您还是少跟我接触吧。”
  荣知行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只慢声道:“我有分寸,他们不知道我来这里。”
  荣默没什么情绪,也慢声道:“您不用想着弥补我什么,这些年我过得挺好的,比在家里过得自在,没受什么委屈。”
  荣知行当然是看出来了。
  他轻轻松口气,半晌道:“明早回去,我就暂时不来了。”
  说完了不想再说这个,直接又转移话题,“怎么样?最近有没有查到其他什么线索?”
  荣默摇摇头,“没有,查到一点线索也会很快断掉,藏得太深了。”
  荣知行倒也不着急,“慢慢来,接应的人我都给你安排好了。”
  荣默静静看着他,片刻又道:“这件事带有一定的危险性,我不打算让岁岁知道,以她的性格,她会掺和进来。所以关于我的身份,还有家里的一切,暂时都别让她知道。”
  荣知行点点头,“我知道,我没跟她说什么。”
  说着他又很自然地切换话题,“我挺喜欢这个丫头的,你可得加把劲,把她带回家给我做孙媳妇。”
  荣默轻轻抿口气,拒绝道:“她只做我老婆,不做你孙媳妇。”
  荣知行也不生脾气,看着他道:“呵,让她再和我相处几天,不定是想给你当老婆,还是想给我当孙媳妇呢。”
  荣默:“……”
  真想把这个老头拖出去让他露宿街头……
  而荣知行说着又正经起来了,看着荣默道:“她和我们荣家有缘,我第一眼看到她,就觉得很亲切很熟悉。也很奇怪,突然就让我想起了我师父,唉……”
  荣默对荣知行其实不是很了解。
  这种再往上数几代的事情,别人不知道,荣默更不知道。
  他看荣知行眼神中略带感伤和惆怅,便好奇问了句:“你还有师父?”
  荣知行看着他,又轻轻叹口气,“都是老一辈的事了,我那些个老兄弟,人都陆陆续续走得差不多了,你们小辈都不知道,我也没怎么说起过,我师父姓今。”
  荣默听到这话不自觉蹙了一下眉,下意识出口:“今信之?”
  荣知行倒没觉得讶异,还是语气感慨,“看来他老人家的影响还是大的,连你们都知道他。”
  荣默只知道荣家世代鉴古,但不知道他爷爷荣知行还给今信之老爷子当过徒弟。
  荣知行看他好像对这事很感兴趣,难得能和他多聊几句,便又继续说:“虽然我们荣家世代都吃鉴古这门手艺的饭,但当年我能领着一帮志同道合的人快速起家,最重要的,其实还是我是今信之的徒弟,靠着老爷子的威望,借了他的名头。他儿子天赋不行,并且当年早已不知所踪,而我是他收的唯一一个徒弟。后来荣家起来了,这桩事也就没人再提了。”
  荣默听完这段话,稍微消化了那么一会。
  片刻后,他又开口问:“那今家有一件柴瓷莲花碗,您知不知道?”
  荣知行点点头,语气越发沉重,“知道,那是今家从祖上传下来的,是我师父收藏中最珍贵的一样东西,我有幸看到过一次。但是当年动乱,莲花碗早就被毁了。”
  说着又长长叹口气,“那时候真的太乱了,想起来都还会做噩梦。当时有人起哄说老爷子以前给日本人鉴过宝,是汉奸走狗,就被拉去了游街。再之后,老爷子和今家,就都没了。”
 
 
第058章 
  荣默想跟荣知行说,今家的那个莲花碗虽然被毁,但残片还在。
  之前苏安市博物馆接受捐赠的残片,就是今家那个碗的残片。按照今老爷子在手帕里留的信息来推测,剩下的一半残片,应该也有安排。
  但是这话要是说起来的话,必然会牵系到岑岁和岑家。
  引起了荣知行的推测与怀疑,他肯定会安排人去调查,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岑家。
  为了让所有事情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荣默考虑了一下,便没跟荣知行说莲花碗残片的事情。
  当时苏安市这边出报道,只是褒奖岑岁捐文物,关于碗的来历倒是没多说。
  大多数圈内人看那个报道,更多的注意力在柴瓷上,不会特意记着是谁捐的。
  荣知行现在没有联系起那件事来,也就是没有直接的关系可想。
  爷孙俩难得有话题坐在一起多说几句话。
  荣知行看荣默感兴趣,又给他讲了一些他和今信之之间的事情,当年怎么拜师,今老爷子在圈内怎么得人敬重敬仰等等。
  这些事情都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现在再说起来,就跟说故事一样。
  故事说得差不多了,时间也不早了,荣默和荣知行也就分别洗漱睡下了。
  因为荣默这里只留了两个房间,所以他自己便睡在了岑岁那屋,躺在床上闻着岑岁被子上的香味,脑子里想的却都是今家、岑家和柴瓷的事情。
  看到岑岁想起今老爷子,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说了。
  周围认识的人中,因为年龄问题,见过今老爷子的人并不多,夏国梁在自己很小的时候见过他,上次和岑岁去龙树村,也说了同样的话。
  现在荣知行又再次说了起来,就让他不得不多想了一点。
  岑岁这么小年纪就有过人的眼力和经验,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但如果说她是今家后人的话,似乎就更有说服力了一点。
  他还记得以前和她吃饭的时候,她自己说过,他爸爸是开公司做生意的,爷爷是个小银匠,在路边摆摊给人打首饰的。
  到了曾爷爷,就完全不知道是谁了。
  如果她的曾爷爷就是今信之,他爷爷当时带着她两岁的爸爸离开平城,从此隐姓埋名过上最普通人的日子,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毕竟,今老爷子的死对今家的打击应该很大,还有她爷爷,也就是今老爷子的儿子,在鉴古上也没有太多的天赋。
  想到这里,顺着思路接着往下想。
  如果岑家就是原来的今家,那么剩下的半片柴瓷,有没有可能就收在她家?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玩古董玩个缘分这话,倒也是不错了。
  柴瓷本来就是今家的传家之宝,兜兜转转几十年下来,还是全都回到了今家人手里,不就是最好的缘分吗?
  当然,这些都是他自己综合所有事情得出来的推测。
  没有任何真凭实据的事情,也只适合自己放在心里想一想,不好随便对别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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