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太后:“孝庄妹子说得在理,以前群主不就是按她的意愿行事的,既然以前没有什么问题,暂时还是不会有的,群主不必起争权之心,心怎么样,当皇帝的人看得明白,容不得人随意欺骗的。”
傻子都看得出来现在的李初在李治和武媚娘的心里有着不同凡响的地位,谁要是作死的毁了这份特殊,最后吃亏的是她们。
吕太后:“孝庄妹子提醒得对,千万不能因小失大,群主有今天都是群主苦心经营的成果。而且看看我们涨的积分,都是群主的成就,我们的积分只要一直的涨,将来有一天群主总是能达到系统的要求的。”
所以啊,萧太后再一次被孤立了,一个个都同意李初行事,独独是她迫不及待的想让李初加快速度。
萧太后想到自己可怜的积分,气哭了,“你们都欺负我。”
……谁能想到萧太后竟然会哭喊起来,一个个泪流不止的表情,还有字里行间的真情流露,每个人都在脑补萧太后哭的样子。
李初想了想问,“你真哭了?”
萧太后:“还能是假的?”
李初理所当然地回答,“总觉得你是能假哭的人,所以问一问。”
萧太后更是泪崩了,她要哭,她要哭,哭得昏天黑地,不管不顾,谁都别拦着。
好像也没有人会拦哎!
吕太后:“行了行了,你难过什么,都是当太后的人,怎么觉得你越发小气了?不说让你向我们学习,学着点群主就可以,群主可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扪心自问,要是换了你,你是喜欢你自己,还是更喜欢群主?”
讲理得讲理,吕太后不容易,苦口婆心的开解人,要是从前她才不管萧太后如何,只是看李初一心待人收获的真心,算了,做点好事,先让自己做了,旁人要是不领情,再将人弃之如敝履。
李初不太好意思:“别夸我啊,我其实没有那么好。”
谦虚一下,谁都没管她,外头卫因拉了拉李初的袖子,李初没法再看吕太后怎么开解萧太后的,赶紧撤出来。
“怎么了?”询问卫因是怎么了,卫因可怜巴巴的道:“公主,皇后,皇后实在是……”
“咳咳!”慈心最是明白卫因了,闻言立刻知道卫因想说什么,轻咳地打断,一眼瞥过青芜,对,曲和是不在没错,还有一个青芜在,说话不过脑子是想怎么样?
慈心方才已经感受到武媚娘的警告,因此赶紧的提醒卫因一声,想让卫因控制住,别什么话都敢说,脑袋要不要了?
卫因确实想起来了,皇后啊皇后,她要是说皇后的不是,传到皇后的耳朵里,她能活命吗?
“公主,奴婢忠心耿耿,公主千万别舍了奴婢。”卫因脑回路亦非常人,听听她的话,李初笑出声来。
“放心,母亲不会同你们计较的,你们只要做好自己份内的事即可。”笑完了,李初得安抚卫因一二,卫因是个单纯的人,怕武媚娘是真怕,要是往后见到武媚娘就躲,没准真会惹了武媚娘不喜。
看在卫因不错的份上,李初自然是不想让她死的,出言安抚,让卫因只管的放心。
卫因最相信的人非是李初无疑,听到李初这么说,已经大松一口气,“公主说没事肯定没事。”
李初有时候看到卫因全然信任的眼神都想问问李治,到底从哪里挑了卫因这样的人来的。暗卫里能出卫因如此单纯的人,简直是难以想像。
不过都亲眼看到了,没有什么不信的,李初比起其他人来,可见的喜欢逗卫因。
卫因不再担心武媚娘的事了,迫切的问起李初,“公主,我们今天出宫去酒楼吗?”
“不一定。”李初如实而答,确实不一定啊,若是有需要就会去,不需要即不去。
“这样啊!”听此答案卫因一下子萎了,想想酒楼里各种各样的美食,她从来没有吃过那么多好吃的东西,公主最最大方,每次有新的菜色都会让她试,她被养胖了。但依然想吃。
是的,李初先前没有意识到卫因是个隐藏的吃货,李初换了一堆各色的食谱,岂有不利用一二的道理,衣裳要卖,酒楼要开,眼下的长安城里,李初是在东西南北四市都开了一家酒楼,反响都不错,每个月收入一度让李治怀疑李初是怎么样的狮子大开口宰人的。
可是等李初把账本给李治一念,好吧,宰人不太算,只是相较下李初酒楼客流不断,人一多,生意一好,钱赚得自然就多了。
李初看出了卫因想吃东西,想了想道:“哥哥和贤儿还有显儿旦儿都说上次菜色好吃,你去一趟要一份回来,自己想吃什么就吃吧。”
李初有旁的事不会去酒楼,她是不想下厨,兄弟姐妹们想吃,李初让卫因去打包。
“公主放心,我一定将热腾腾的饭菜给太子,王爷他们送到。”卫因本以为自己今天要错失美味,不想她有神助攻,竟然可以借太子和诸王之势,得偿所愿,她保证一定会把热乎乎的饭菜给他们送到的。
“公主。”看卫因高兴的样子,慈心拧紧眉头唤李初一声,想让李初不要太宠着李卫因。
李初道:“卫因不管喜欢什么从来没有失职,我为何要管她?”
知慈心何意,慈心没少背地里训卫因没大没小,对李初失了恭敬,李初就算有时候看见都会当作什么都没有看见。
卫因的性子虽然单纯并非没有分寸,像李初吩咐她做的事,卫因从来没有办砸过,对于李初来说卫因已经做到她该做的事,苛责的连一个人的喜好都不能容,何必。
“来日你若是有了中意的东西,大可告诉我,我今日如何待卫因,以后也会如何的待你。”看慈心再要相劝,李初先一步笑着同慈心说来,也朝着另外一个没有作过声的青芜道:“青芜也一样。”
青芜倒是落落大方,朝李初福福身相谢道:“如此奴婢谢过公主。”
慈心还能说什么,李初是一视同仁,并不是对卫因例外,她再要拿着此事不放,失礼的人就是她了。
“奴婢谢过公主。”慈心只能和青芜一样福身相谢。
*
总的来说李初报纸一经投放引起的反响并不小,识文断字的人在看到所谓的报纸时,惊叹什么时候竟然出来如此物甚,最后得知竟然是一间名叫百姓报馆刊登出来的,即讶于所见所闻,拿上手看到报纸上的内容更多是大惊,敢议国事的报纸,什么来头。
此后,每日百姓报纸都有投放,里面囊括天下各类,国事,民生,还有各种各样的诗词歌赋,写文的人为天下人所知,名声鹊起,至此,开始有不少的人想往报馆内写作,投放各类文章,其中又以庶士最多,李初在看到一篇篇的好文章时,赶紧给李治送过去,让李治见见,想要贤才如何能不给人机会?
观文章可知人的心性,不得不说李初确实开一个好头,百姓报馆一向不管什么人来投文,来者不拒,待馆内的看过文章,觉得写得不错的都会给了李初挑出来。
当然,那得说说由名誉上作为百姓报馆主编的人。
文采自是不必说的,更有傲骨铮铮,此人是李初千挑万选出来的,乃是一位名扬天下的儒士只是其余年从未出仕,若非李初将报馆所刊的内容告诉他,他是断然不会答应李初的。
而此人名为魏企,今岁已经五十有六,姓魏的人总是让人不自觉的想起魏征,李初读过关于魏征的谏言,不得不说魏征是位了不起的人物,敢怼得皇帝都怕的人,古往今来仅此一人啊!
所以魏企此人,李初只要他把好关,开好头,百姓报馆是为百姓,为天下而存,只要是关乎百姓的事,无论多少人都可以报,各家士子但有言不能上达天听,报馆照样可以帮他们做到。
短短不过一个月,每日投稿的人不要太多,李初高兴,李治更在读到诸多的文章是更高兴,“原以为天下无才,不料如此多的士子藏于民间,不为我们所知。可是科举之制为何没有他们上榜?”
是的,大唐不是第一次开科举,李初拿来的文章里可见文采出众的并不在少数,为何科举取才之时没有他们的名字?
李初道:“父亲,参加科举的人想到你的面前前,他们得过五关斩六将,臣子各有各的心思,能为才而用,无畏于人的有几个,或许我们应该想想。百姓报馆就不一样了,文章刊登出来,叫他们看到我们是一个可以纳天下言的地方,他们想说而不敢说的话,尽可畅所欲言,他们想要扬名天下,何尝不是希望可以借百姓报馆显露在父亲的面前。”
是的,李治细细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李初接着道:“送文章来的人其实在试探,他们想知道百姓报馆是不是真的可以直达天听。”
“想是他们不在意结果到底如何,成则成,不成他们其实也没有其他的损失,毕竟他们失败过一次,再一次的失败,他们能接受。”李治明了李初的话,接过想起其他人的心思,心中百感交杂。
李初叹一口气,不无难过的道:“世族门伐,何等庞大,庶士想要出头不容易,但相对从前总是容易得多了,往后唯盼能越来越好。”
科举的改革,不是一步登天的,还得想办法才是。
“举才不避贤,你是大唐的公主,你是可以举贤的。”李治不知是有意或是无意提起此,李初惊得差点把脖子扭了,好在控制住,没有出洋相,但颤颤地问道:“父亲,你没说笑。”
李治道:“关乎国家大事岂能说笑,看看你的母亲,她同样举贤而用,你有何不可?”
……拿她和武媚娘相提并论,李初怎么感觉心里越发的不踏实,唤一声父亲,李治应一声,提醒一般的道:“初儿,不要忘了你的初衷,想要将来越来越多的人相信百姓报馆,想让他们信任你,你就得展示一二。”
展示什么?展示她背后有人,她说的话完全可以传到李治的耳朵的,她,她,她……
宣太后:“我总觉得李治在下一盘大棋。”
吕太后:“总觉得对眼下的群主有利,可是将来是不是有利就不一定了。”
萧太后:“将来的事顾不上了,先顾眼前吧,要是不能把握机会难道群主心里不难过?”
孝庄太后:“机会是要把握的,风险和利益都是一起存在的。”
“父亲,能缓一缓吗?”李初怂怂的问,李治一眼瞥过她道:“在我还能说话做主的时候你不自己立起来,将来会有人愿意给你机会?”
宣太后@李初:“在理!”
孝庄太后@李初:“在理!”
吕太后@李初:“在理!”
萧太后……
手太慢了,她们都说在理了,罢了,不用她了!
李初收到三记@,全都是一样的意思,更想捂脸,李治道:“开弓没有回头箭,初儿,往前去吧,不管前面有多少的事,记得我在你的身后,眼下没有人顾得上你,即是你最好的机会,把根扎实了,多向你母亲学习,那么无人能动你。”
……李初想抖,不抖都不行,谁能想到李治能扶起武媚娘,然后现在又想扶起一个李初?
“旁人不足以让我相信,独独你,初儿,大唐交给你我很放心,你的兄弟姐妹们交给你我同样放心。”李治幽幽地说来,李初差点给跪了,什么大唐交给她啊,亲爹千万别说出引人歧义的话啊。
“父亲,大唐江山应该交给哥哥,不是我。”李初地解说一二,李治可千万别再乱说话啊,完全是吓死人不偿命啊!
李治看出李初的怂一下子笑了,“初儿啊初儿,你啊!”
看着笑得花枝招展的李治,李初才不管,重申的道:“真的,父亲往后千万别再说此类话,会让人生误会,到时候孩儿得被人用唾沫淹死。”
什么肖想大唐的江山,李治有儿子不传,倒打上李初的主意,莫不是疯了!
别的事都好说,哪怕举贤都可以,但是招人误会的话万万不能说。
“哈哈哈!”李治笑得更高兴了,李初莫名,她说的话有那么好笑吗?看把李治笑成什么样了?
李治笑了半响终于停下来了,冲李初道:“初儿啊初儿,不错,不错。”
说着不错的父亲伸手抚过李初的头,李初读出满意之色,额,更不明白了,她说的话不好笑吧?分明是一个再严肃不过的问题。
夸她不错,应该是话说得不错,确实不错啊,亲爹想坑人,盼他莫要坑得太过吧。
李初严肃地想着,朝李治道:“父亲夸我,额,我算是受之无愧了,不过父亲往后类似适才的话,你千万别说了,你要再说,我往后可再也不跟你说话了。”
必须有言在先,李治万万不能坑她。
“好,好,朕都记下了,往后绝不再提。”李治眼中都是笑意地答应下,手摸着李初的头,尽是慈爱。
“父亲和母亲为何喜欢摸我的头,好不容易才梳好的头发,叫你们都摸乱了。”李初控诉抗议,让李治往后摸头的时候注意点。
李治一听倒是用力一揉,故意把李初的头发弄乱,“宫里伺候的人多着,乱了让人梳即是,还不许为父摸了?”
摸头什么的,有什么不好的,李初的头发乌黑发亮浓密,李初又是喜洁的人,摸起来毛绒绒的,手感极佳,谁能不喜欢?
李初头发都让李治弄乱了,能怎么办,干脆地道:“好,父亲喜欢只管摸,反正父亲高兴就行。”
看李治心情愉悦,李初何尝不是高兴,李治嘴角的笑意再次勾起,有个贴心的女儿就是好事,“万望将来的末儿能和你一样的贴心。”
要求可真高啊,李初倒是想到一个问题,“父亲是不是要想想末儿的封号了?孩儿可是一出生就得了封号,末儿都已经记事了,父亲到现在都没想好末儿的封号?”
李治被扎心地问起一记,感叹地道:“一直犹豫不决,你是不知道?”
“那都想了多少年了,至于到现在都定不下?”李初嫌弃李治,一直没定下封号什么的,唤公主唤末儿公主的,又不是正经的封号。
“依你所言你希望给末儿一个什么封号?”李治感受到李初的嫌弃,无奈啊,敢在他的面前嫌弃他的人只有一个李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