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风云之我家都是皇帝——意元宝
时间:2021-01-19 10:07:37

  如此霸气的宣告,落在松吉的耳朵里,松吉很清楚,李初说得出做得到。
  “是。”事到如今,不如人就得认。恭恭敬敬的认,只为给自己的国争取一个存活下去的机会。
  “具体的条件你们聊。”李初算是主事的,她将大方向定下,那么具体的细节就交给手下的人了。刘仁轨是大都护,掌一州军政大事,交给他和吐蕃磨,或许会有预想不到的收获。
  李初抬脚离开,将诸事交给他们,人啊,不能事事揽在身上,否则会把自己压垮的。
  萧太后:“这就准备回洛阳了吧?”
  吕太后:“或许是回长安。”
  大唐的两都制,皇帝两边跑,大臣也跟着两边跑,萧太后:“李弘的身体能撑着来回折腾吗?”
  宣太后:“能不能的又不是由我们说了算,自然是由皇帝皇后说了算。”
  萧太后一叹,“可怜的孩子。”
  *
  为了平息大唐的怒火,吐蕃给了丰厚的赔偿,甚至亲自前来迎回他们吐蕃唯二的两位王子,只为了让吐蕃后继有人。
  吐谷浑终于可以夺回属于自己的国土和权利,但自此与吐蕃大战小战不断,可以说,大唐出兵解救吐谷浑,就是为了给吐蕃找一个掣肘吐蕃的敌人,不需要大唐去对付吐蕃,自然吐蕃会帮大唐盯着吐蕃的一举一动,不让人有任何再犯大唐的可能。
  这一招用得妙,妙的刘仁轨连连叫好。
  诸事已定,李初开始准备回洛阳了。
  是的,回洛阳,李治和武媚娘都在洛阳,回去,自然也要回洛阳。
  不过李初得到消息,对于文成长公主归唐一事,朝中的大臣分成了两极,一派是认同文成长公主回来的,一派正好持相反的意见,认为文成长公主应该继续返回吐蕃,行和亲之责。
  任他们吵得天翻地覆,李初在没有回到洛阳之前都置之不理。
  而在返回洛阳的途中,李初得到了一个算是不错的好消息。松赞干布死了。
  在文成长公主的儿子回国之后,长子正式继承赞普之位后,松赞干布就死了。
  吐蕃在松赞干布的手里变得强盛,可是也是松赞干布毁了吐蕃的强盛,功过是非自由后人评说。
  不过松赞干布意思,李初也算是松了一口气,接下来该应对的就是洛阳的纷争了。
  朝臣分成两派的是李初绝口不提,文成长公主并不清楚洛阳因为她吵成了什么样子,一路归程,文成长公主和小女儿诺言解说关于大唐的风景,说起大唐的历史,听得诺言震惊不已。
  谁也没有想到文成长公主会为自己的女儿取名诺言,不知文成长公主是想提醒自己不要忘记诺言,还是提醒松赞干布不要忘记曾经的诺言。
  只是松赞干布的死讯,李初拿到了,还是告诉文成长公主一声。
  文成长公主在得知松赞干布已经死去的消息时,长长的一叹,“终是错了。”
  不知指的是她和亲是错,或是松赞干布所作所为是错。
  诺言哭的不能自己,那是她的父亲,父亲死了她不能回去送葬,哭一哭总是要的。
  “你想回吐蕃?”文成长公主是不打算回去的,但是还是要问一问诺言是否想要回去。
  这个问题,在送走两个儿子的时候,文成长公主问过诺言,然而诺言当时是拒绝的,她不想回到吐蕃,曾经让她无比热爱的国还有家,都变得很陌生。
  唯一让她觉得真实的只有眼前的母亲,母亲一直没有改变,也是支撑她活下去的理由。
  “不,我不想回去,母亲我不要回去。”诺言是文成长公主一手抚养长大,精通雅言,说的十分流利。
  文成长公主看到她悲伤的落泪,原以为她是想回去送一送松赞干布的,但显然松赞干布对文成公主做的事,让诺言十分惊恐。
  她不愿意再回到吐蕃,想起那些让她恐怖的事情。
  “我只是不想让你后悔,不想回去那就不回。”为人子女的,总想回去送父母最后一程,文成长公主不想让诺言留下遗憾,不管松赞干布怎么对的她,并不曾薄待诺言的啊。
  “母亲,我真的不想回去,不想再回吐蕃那个伤心之地。父亲,早就已经不是我所熟悉的父亲了。”诺言亲眼看到松赞干布如何将文成长公主下狱,曾经宠爱母亲的男人,冷酷无情的挥开母亲的手,也挥开她的手,眼中的冷漠,她一辈子都忘不掉。
  文成长公主安抚的拍拍诺言的背,想让诺言能够冷静下来。诺言感受到文成长公主手掌的温度,渐渐的恢复平静。
  “放心,到了大唐,你想做的事尽可去做,不想做的事没有人可以强迫你。”李初同样出言安抚让诺言能够平静下来。
  诺言望向李初,像李初这样的女人,她是第一次见到,从未想过有一天,女郎也可以活得像李初一样光芒万丈,肆无忌惮。
  “虽然诺言不愿意回到吐蕃,有些东西还请安定公主帮忙准备一二。”文成长公主朝李初郑重的拜托,李初道:“一应物甚,我会为姑母准备妥当。”
  纵然不曾回到吐蕃,但是父亲去世,当女儿的也要尽孝一二。文成长公主刚一开口,李初已经明了文成长公主要的是什么。
  松赞干布的死对于所有人来说只是一道插曲,路还得继续赶。
  抵达洛阳时,谁都想不到,竟然是李弘亲自来迎。
  “姑母。”李弘领着不少的官员和将士站在城门之前,朝着其中的马车,恭敬的作礼。唤得一声姑母,正是冲着文成长公主换的。
  文成长公主早就得到禀报说已经到洛阳,而且是太子亲自前来相迎。连忙从马车上走下来,“太子。”
  虽是素未谋面,而君臣有别。文成长公主,虽知自己对大唐有功,但是在太子面前依然恪守礼节。
  “姑母辛苦了,姑母能够平安归唐,使大唐之幸也。”李弘朝文成长公主见礼,在他身后的官员何尝不是一道朝文成长公主一道见礼。
  “太子不必多礼,快快请起。切莫折煞于我。”文成长公主是万不敢受李弘的大礼,避之一旁,同样请李弘站起来。
  李弘只是想表达自己对文成长公主的敬意,文成长公主不受之,他连忙请道:“姑母请入城,父亲和母亲在宫中等着姑母。”
  如此一位为了两国和平而和亲的公主,谁人敢不礼遇有加,身为皇帝和皇后的人更得做足了场面,彰显对于文成长公主的尊重和感激。
  “有劳太子了。”文成长公主客客气气的,李弘同样客客气气的相请。
  有人前来迎文成长公主,李弘才有时间顾上李初,李初分外知趣的上前,“哥哥。”
  “辛苦你了。”李弘看着李初的眼神只有感激,“这些原是我该做的事,因为我的身体,因为我的无能只能让你去做。”
  一听这话李初赶紧的道:“哥哥,你我之间需要说这样的客套话吗?若不是因为我们是兄妹,我又怎么会事事做在前头。我就是想要哥哥可以安安心心的稳坐朝堂。只要哥哥不是不相信我,那么以后就不要再说这样的话。”
  客气是客气,感谢是感谢,但是相对李初来说,她最看重的更是李弘的信任。
  李弘微微一顿,随后道:“我自然是相信你的。”
  只要是相信一切就好说了,李初上前去扶住李弘,不经意的号了李弘的脉象,心下更是大惊。
  “哥哥这几个月是又怎么啦?”此问一出,李弘抬头看向李初,不禁一叹,“东宫门下臣子,道我多年一直没有子嗣,提议让我多选侧妃。”
  李初想要骂人,这都是什么人啊?李弘因为身体不适不能见臣子他们要参,李弘无子嗣又是因为什么他们不知却也一样要参。
  在哪里当的是太子啊,完全就是被臣子夹着动弹不得的木头。
  “有时候我真不想当这个太子。”事事被人盯着,事事叫人拿捏,不管做什么都有人管着。这样过的日子有什么意思?李弘的眉眼间皆是疲惫。
  “哥哥别担心,有我。”不就是撕人吗,她这一次回来不定有多少人准备撕她呢,好啊,那就一起来解决了。
  李弘将所有的事都告诉李初,未尝没有让李初帮他出头的意思。
  宣太后:“群主你这样事事都为太子出头,事事都为他着想,你确定这是好事?”
  李初被问得一愣,吕太后:“不错,群主你要知道,这是太子,这样一点小事太子都解决不了,将来如何解决国家大事,如何驭下面对诸多臣子,成为皇帝。”
  宣太后:“没有错,李治是想让群主你辅佐太子不假,但是并没有想让你事事都帮着太子。”
  李初答:“比起其他,再没有比哥哥的身体更重要的事。”
  她号了李弘的脉,现在的情况如果再让大臣们压迫李弘下去,李弘随时都有可能出事。什么当好一个太子,什么成为一个好的皇帝,前提都是李弘可以活着。
  人要是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李初管不得太多,她只想要李弘能够好好的。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一提到身体康健的问题,两位太后立刻不做声了。
  好吧,她们都忘了最主要的一个原因,李弘的身体并不像李初一样康健。
  至于萧太后和孝庄太后两位依然是不作声,素日最多话的萧太后尤其的安静,落在他们的眼里立刻明了,这是多么不正常的事情。但是没有人把心中的疑惑问出来。
  “臣子进谏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你不要……”李弘想说让李初口下留情,不要把臣子得罪得太过。
  “因为文成姑母回来的事,朝中的臣子大半都对你有异言。”李弘小声的提醒李初,让李初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李初早就知道了,“没事,正好一起解决了。”
  听着李初混不以为然,大包大揽的口气,李弘拉了拉她的衣袖,“心里还难受吗?”
  担忧的看着李初,有些事就算过去了,他也从来没有问过李初,却并不代表他没有放在心上。那么多年了,李初唯一的一次心动,没有想到却落入了旁人的计划中。
  李弘知道李治和武媚娘都有意招萧路为驸马,就差一点点,只是那么一点点,萧路就要成为他的妹夫了,而李初还亲手杀了他。
  彼时李初内心的挣扎和痛苦,李弘可以想象得到,但是在李初伤心的时候,李弘绝口不问。
  直到现在看着似乎完全恢复的李初,李弘才将心中的疑问问出来。
  “哥哥,没有什么事是过不去的。”伤心难过总会熬过去的,李初或许天生就是一个凉薄的人吧,在去吐蕃的这些时间里,李初并没有怎么想起过那个人,那个死在她手上的人。
  李弘打量李初,想确定李初有没有在说谎,最终确定并没有,暗松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是啊,李弘多担心李初会因为一个情字一蹶不振,现在听到李初的话,李弘心中的大石完全放下了。
  “哥哥还操心我的事情。”李初感叹着,最最忧心的更是李弘的身体。
  李弘不以为然地道:“也没有怎么操心,就是时常想着你的心里好不好过,是不是放下了,想问又不敢问。还好今天看着你精神抖擞和从前一般的,一时没能忍住,我就问出来了。知道你迈过去那道坎了,我很高兴。”
  高兴是真心的,李弘一直没有问,不代表不将李初的事放在心上。
  “贤儿和显儿的婚事都定下了。”家里的一些事,李初不在家或许并不清楚,李弘和李初提上一句,好让李初心里有个数。
  “定的是哪家的女郎?”李初并不意外两个弟弟定下婚事,只是好奇是哪家的姑娘。
  “贤儿定的是房家,房仁裕之孙,房先忠之女;显儿定的是韦氏之女,只是一个小官之女,好在身家清白,最重要的是显儿喜欢。”李贤的婚事也就罢了,李显的婚事说来还是李初一手促成的。
  李初眨了眨眼睛,“母亲能同意,一切都好说。”
  李弘附和的点点头,“不错,母亲能够答应,一切都不是问题。”
  韦氏,一听这个姓氏,李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想给一个宫女找个出身不是什么难事,尤其是武媚娘出马。
  “贤儿的婚事应该明年就会成婚,到时候你也多了一个伴儿了。”李弘倒是处处都为李初着想,李初挥挥手道:“哥哥就别总想着我了,我是有伴没伴都无所谓。就是你的身体,不能再多思多虑。不管是什么事情,都不值得你放在心上。你信得过我就告诉我,我会帮你解决。”
  一定要去解决,她决不能让太多的事缠绕在李弘的身上,让李弘不安。
  李弘低声地道:“好!”
  “太子,公主。”兄妹说这话,一路走着,该上马的都已经上马,就剩他们两个了,一旁的内侍,轻声的唤一声提醒。
  “和我一起?”李弘是坐着马车来的,此问着李初,李初没有异议,“好!”
  正好和李弘一路上好好的合计合计,纳侧妃一事不可取,李弘自己的身体自己比谁都清楚,这个时候,再折腾出什么事来,更是落人口舌。
  不过才上了马车,比起李初想要合计李弘的事来,李弘欲言又止。
  “哥哥有话不妨直说,你我之间没有什么话,不可以说的。”李初看出来了,直言让李弘直管的开口把心里话说出来。
  李弘道:“你的婚事。”
  就这几个字,意思很明确。
  李初望向李弘,李弘道:“朝中的臣子为了你的婚事已经争执不休。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是公主,但也是大唐的臣民,也该守大唐的规矩。今岁一过你就十七了。父亲和母亲对你绝口不提,都是想遂你的愿不让你受他人干扰,可是你回来了,你总会知道这些事情的,以其让别人告诉你,不如我直接跟你说清楚。”
  李初只问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管天管地的管到她的婚事头上,可是谁让大唐的律法规定了男|女婚嫁的年龄。
  李初倒是不怕,只是想知道这件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要说这背后没有人推动李初一个字都不信。
  要是换了以前太后们一定跟李初说,选个驸马就把事情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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