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一码归一码,小偷是小偷,脑子算是不错,还会想出闹小偷的事坏李初的生意,可惜小把戏对别人有用,李初这里行不通。
“你你你,你又干什么,又想把我们送官府去?”李初开口闭口提的都是官府,而且他们第一次见面李初便将他们送到官府去,他们真担心。
李初摇了摇头,“你们进官府都进得像自己家了,不好。”
可是把他们送到哪里去可以教训他们,不会让他们再有机会出来坏她的事?
拧着眉头想着,吕太后已经第一个出声:“问曲和,这种驯人的事就得教给曲和。”
……想到上回吕太后一眼看出曲和是个审人的行家,到最后果然没错。
想了想院里的大大小小的人,在院里呆着都是不哭不闹的,曲和没准治人有两下。
“曲和,将他们教给你,你看如何?”征询问来,李初虽然觉得吕太后看人很有一手,实在不太确定。
“奴领命,一定将他们整治得服服帖帖,保证他们从今往后再不敢冒犯小娘子。”曲和连一丝犹豫都没有的应下了。
李初默默在群里冒泡问:“吕太后,求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吕太后得意了啊,答来:“有些人有些气息一闻就能闻得出来,你还是太小,不必管里面的事,过几年你再学着点,你也可以。”
好吧,阅历都是慢慢积攒起来了,她便再耐心一些,多学着点。
“不是,你要把我们带到哪里去?你,你不要胡来。”李初和曲和一问一答间,五个小叫化子都急了,他们一点都不想落在曲和的手里。
送到官府去他们会怎么样想都能想出来的事,但是落在李初的手里,他们不了解李初,更不清楚李初要怎么对付他们,心里没底,怕的啊!
李初摇摇头道:“放心,给你们些教训,让你们往后把眼睛睁大点,想找人麻烦合该想想你们找的人是不是你们惹得起的。”
是啊,他们要是细细想过这个问题,也不会犯下今天的错,送上门来寻李初的麻烦等同于找死的。
“况且,我要是想对你做什么不妥当的事,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李初见他们又想张口,想争得一个权利,只为不落入李初的手里,生死不可知,可是李初并不想伤害他们,她仅仅想要这些人安生一些,莫要做出令她十分不喜的事来。
“行了,带下去吧。”几个小偷,原本把人送到官俯去,于李初来说事情算是完结,没想到他们本事大得很,更能寻到这里来,知道店面是她开的。
不错,有些本事,能查得出这些事的人,确实是有些本事,且留着他们,给他们一条活路,至于将来他们会变成什么样子,就得看他们自己了。
一群人还想说话,曲和同慈心两人一道上前,一个是动过手没让他们还手把他们全都捉起来的人,一个是将来要管他们的人,两人望着他们,无端让他们有话都说不出来,不知是气还是急的。
人就关在院里,驯人曲和看着办,李初并不多问,起身准备回宫,人都交给曲和,如何把人管好,往后都不会再出现在她的面前,不再敢坏她的事,就是李初要达到的目的。
只是,李初高高兴兴的回宫,想告诉武媚娘她今天开张的生意甚好,其实要不是她想开染坊,足以将李治的钱还清。
没想到她高兴的去,竟然在武媚娘的宫殿前听到一阵哭声,伤心悲痛的哭声,叫李初一时间听愣了。
“姨母,姨母,母亲突然惨死,敏秀不知如何是好,请姨母,请姨母帮帮敏秀,帮帮敏秀吧。”名字是一听李初便知是谁了,因此她也并不避讳地走进去,。
“母亲,竟然是表姐进宫了。”是的,敏秀,贺兰敏秀,正是武顺的女儿,此女年长李初五岁,眼下正是最好的年华,此时跪在武媚娘的面前,哭得梨花带泪,面对武媚娘是苦苦的哀求,而这份心都是为了武顺。
武媚娘看了一眼贺兰敏秀,见李初行来,冲她招招手,让她走过来。
李初走过去,贺兰敏秀连忙朝李初见礼,“公主殿下。”
武顺时常出入宫廷,连带着她所生的两个孩子,贺兰敏之,贺兰敏秀也是时常出入宫廷,大家都是相熟的人,就算感情未辨真假,表面功夫总是有的。
只不过李初因为武顺的原故,一道迁怒于人,作为武媚娘长时间里唯一的公主,她原该和贺兰敏秀这位表姐的感情不错,可偏偏李初不喜欢和贺兰敏秀接触,每次贺兰敏秀进宫只打一个招呼,要是想把人留着陪她玩,不过是她在看书,贺兰敏秀在一旁呆坐着,想要找话多说些,愣是找不出来。
一来二去的,贺兰敏秀便不乐意进宫,不,是不乐意进宫陪李初。
那倒好,李初面对武顺是恨不得早早把武顺赶出去,借着武媚娘上位的人,最是可恶,李初心里记着此事,就算一直装着,不过都是装着疏远,不与人亲近罢了。
李治哪怕看出来,做贼心虚的人,怎么可能敢问李初为什么不喜欢武顺?
至于贺兰敏秀,李初和人在一起的时候看书,看书是什么错处?
贺兰敏秀想和李初亲近,想同李初多说话,但是找不到话题和李初细说,那又是李初的问题?
既然不是,贺兰敏秀又有什么资格和任何人提起此事?
武顺死了,连同那日在长安大街碰到偷了武媚娘送给母亲杨氏令牌的女郎也都死了。
有些博弈,李初碰到的事只是一个起头,真正决定她们生死的人是李治和武媚娘,李初更清楚里面有武媚娘绝对的推动。
那个时候,正是李治拿不定主意除不除武媚娘的时候,武家的人一个接一个的撞上来,不好拿主意的李治不能对武媚娘动手,还不能对别人动手?
“姨母,皇后娘娘,母亲的死必有内情,请姨母想想办法为母亲讨回公道,求姨母了。”贺兰敏秀此来的目的一开始说明,因此就算李初来了,贺兰敏秀见礼后转移回来原本的话题。
“是吗?你是有什么发现?”武媚娘问起,武顺死了,李治和武媚娘都让人去祭拜,更有赏赐,但也仅此而已。
贺兰敏秀进宫来求,武媚娘一个最清楚内情的人,此时波澜不惊地问起,单纯只是想知道贺兰敏秀都有什么发现。
说了半天都没有得到武媚娘接话的贺兰敏秀此时得到武媚娘问起,立刻激动的道:“姨母,姨母,母亲的脸是黑的,分明是中毒而亡。”
只有收殓尸身的时候,亲近的人才会去看尸体,恰好贺兰敏秀伤心难过得不能自己,在武顺下葬的时候,她看过武顺的尸体,有此发现。
“皇上驾到。”值于此时,门外传来叫唤,李治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武媚娘:又一个送死的人!
第046章 奏表
李初站起来,武媚娘亦是,跪着的贺兰敏秀颇是惊喜地抬起头,李初一直都注意着,见此情形微微一怔。
太后们这个时候已经讨论起来了,七嘴八舌地发表意见。
吕太后:“又来了一个不知所谓的人,找死。”
萧太后倒是不以为然:“这有什么,作为一个有出息的人,理所应当的上进,以最高的权势,最能庇护她的人为目标,就算撬自家墙角有什么大不了的,最后能达到目的即可。”
宣太后:“当皇帝的人就是艳福不浅。”
萧太后:“没错没错,还都是送上门来的女人,李治看着如此鲜活的女郎,能躲得过?”
李初本来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听完太后们的话,更是不想作声了。
走了一个武顺,再来一个贺兰敏秀?一个两个都想往武媚娘的心上捅刀?
哈,享受着武媚娘带给她们的一切,她们日子好过了,就想取武媚娘而代之,哪里来的脸?
李初想着,恨着,更希望李治犯过一次的错,千万别再犯第二次。
女人,李治或许并没有太当一回事,送上门来的人罢了,对他而言最最重要的还是武媚娘,作为他的皇后,更是和他同行并进的人,李治能将其他的女人当作调节生活的物品。
但是,这些人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有武媚娘的亲人。
李治走进来,武媚娘已经见礼,注意到李初没有动静,武媚娘唤李初一声,李初惊醒。
“初儿没回来?”李治走进来,屋里看到好几个人,没有走近看不太清楚人脸,因此询问起武媚娘,他是听到武媚娘的声音,还有另一道,但并没有李初的。
武媚娘道:“回来了,适才不知在想什么,连陛下来了都忘记见礼。”
一眼的扫过李初,李初已经走到李治的面前,如常地道:“父亲父亲,我在这儿,父亲着急寻我所为何事?”
李治被李初挽过手臂,闻之而无奈地答道:“怕你不回来。”
“父亲真是的,我怎么会不回来!”李初肯定地回答,她的家,不管她要往哪里去,终还是会回来的。
李治拍拍她的手小声地问道:“今天如何?”
“父亲,我要是不想扩大,不想自主生产,我可以还你钱了。”问到生意的事,李初小声地告诉李治,李初微怔。
李初难得看到李治脸上不可置信的表情,很是可乐,“父亲想不到吧。你还盼我开张不利,这样一来我就得乖乖回来,和父亲认错,还要求得父亲的原谅,往后再不敢动此心思。”
对啊,李治就是想让李初知难而退的,最好再也别想做生意,安安份份的留在宫里,做她无忧无虑,其实也是全然靠李治而活着的公主。
李治道:“你母亲竟然如此厉害?”
没错,李治知道李初为武媚娘做了一套衣裳,还是打着拾遗坊的名号做的,当日的惊艳,李治并没有忘记,难道李初做的其他衣裳一样出类拔萃?
“为何父亲不觉得是我拾遗坊出品的布料难得,一价难求?”李初询问。
李治轻飘飘地瞥过李初,“你想到为你母亲做一套衣裳,就没想过为你父亲我做一套?”
……听起来似乎在吃醋,吃醋?
“父亲借我钱,这是父亲帮我,母亲为我穿衣裳,何尝不是帮我。父亲和母亲我向来不会厚此薄彼,父亲莫急。”忙都是分开的帮,要送的礼自然也会送到的,不过分个先后。
听得李治满意了,“莫让我久等。”
武媚娘的礼物到手,帮忙也帮成了,倒是李治早就帮完李初,可是礼物到现在都没有收到,不好再拖他的礼了吧。
“一定一定。生意还要做,只要父亲别说刚帮完我一个忙,又还得帮我另一个就好。”有言在先,礼嘛,原本就不是一份单纯的礼,独一无二的绸缎,多威风,多有面子。
武媚娘那一份,李治也会有一份,谁都不会例外。
“父亲,天要热了,赶在天气真正的热起来,你和母亲往泰山封禅前,我肯定把礼物准备好。”李初连声保证,李治满意了,要说准备往泰山封禅一事准备起程没有多久,所以李初说好要在此之前备下好礼,正合李治之意。
李初笑着,余光瞥到贺兰敏秀带着妒忌的目光小心翼翼地望着李治,希望能得李治温柔对待的是她,李初……
吕太后:“群主啊群主,你要出手吗?这可是想抢你父亲的人。”
抢武媚娘的男人也就算了,竟然还想抢李初的父亲,父亲是能抢得了的?
李初十分肯定地答来:“男人能抢,父亲抢不了。”
萧太后:“不然,男人可以抢,父亲同样可以抢的,你要是想听听我怎么抢夺父亲的宠爱,再想看你的弟弟们,他们难道不曾妒忌你?宠爱这类东西,就算是有血缘关系同样需要用心经营,否则吃亏的会是你自己。”
要说争宠一事,萧太后算是几位太后里最清楚的一位了,她说起的话题,假不了。
吕太后:“争男人的宠便罢了,争父亲的宠,若都是兄弟姐妹,自不必争,若不是,争不过的吧。”
萧太后:“吕姐姐就是太不懂男人了,所以你就算得到权势,却失尽刘邦的心。”
李初恍神水群帮吕太后说话:“难道不是因为刘邦喜新厌旧?想要抛弃糟糠之妻?”
萧太后:“没错,刘邦作为一个帝王功绩不能否认,但是作为吕姐姐的丈夫,完全就是不合格的一个,渣到底了。”
此话让吕太后颇是满意的,萧太后没说完,“但是,吕姐姐,戚姬的一套你会多少?你知道男人喜欢的都是小鸟依人的女人吗?男人在外面征战天下,回到家里仅就喜欢有一个女人愿意依附他,像一个父亲,又像一个男人。”
萧太后说这到里顿了顿,“后面的话不太确定要不要说给群主听,我怕教坏群主。”
李初又不是真的小孩子,不通人事。“恋父,恋女?”
犹豫在想要不要说清楚的萧太后听完这两个词,“我比较好奇群主以前的世界了,群主总结得精辟。”
李初:“总结一事不是我的功劳,我只是借用。萧太后的意思我明白了,这是极有事能的。”
“咚!”李初回萧太后,脑门被敲了一记,李初吃痛地回过神,抬头一看李治,“想什么?”
在李初被群聊天吸引的时候,李治不知和李初说了多少话,一直没有得到回应,李治只好给李初敲一记脑门,让她回过神。
李初摸了摸脑门,倍无耻的答道:“我在想要怎么样给父亲做一套独一无二的衣裳,让父亲不至于那么热。”
李治是个怕热的人,虽说天热的时候会在屋里置冰,架不住衣裳粘得紧,好的衣裳得不粘肉吧。
“好好想,莫让我失望。”李治以为李初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不料她竟然在思考和他相关的事,那必须要赞赏,还要肯定。
李初看着贺兰敏秀问道:“表姐定好人家了吗?姨母过世,按规矩表姐要守孝一年。父亲,我觉得守孝一事区分父母委实不妥当。”
本来想坑一记贺兰敏秀的,说到区分对待父母过世子女守孝一事,李初哪里顾得上贺兰敏秀,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一听李初想要说起此事,李治头痛了,“此事容后再议。”
李初岂是听不出敷衍之意,李初道:“凡有进谏者,父亲都是这般,话都没听就想让我闭嘴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