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风云之我家都是皇帝——意元宝
时间:2021-01-19 10:07:37

  李初已经默默不作声,所以说当皇帝的人,尤其像李治如此皇帝,帮着武媚娘斩断红尘,不再相信任何人,着实是……
  “心里在偷偷地骂我?”李治突然问起李初,想知道此时的李初到底在想什么,可是在骂他呢?
  李初答道:“骂父亲我能偷偷的骂?要骂也得光明正大的骂。孩儿只是想起韩非子里说过的一句话,上古竞于道德,中世逐于智谋,当今争于力气。我们现在算是哪一种?”
  李治答道:“不能三者相结合?于人要求道德,于己要求智谋,对敌只要力气?”
  李初能想到有一天李治会作答至此?上下打量李治,“父亲,孩儿要学的东西多着。”
  “你才知道,学无止境,朕今日何尝不是同你一般需要学习,学习,学会了一样,总要学另一样,永远都学不完。”李治说到这里指了指李初,“我儿难道不曾教我?”
  教了啊,教着李治有话直说,尤其对武媚娘的要求,不想让武媚娘碰解的事,不想让武媚娘多管的事,李治适才已经告诉武媚娘,武媚娘应该是听进去了吧。
  李初并不能确定!但是眼下李治说到学习,“父亲,往后我都不太确定要不要跟你学了。”
  吕太后着急啊,“群主莫说气话,李治如此心智谋略,不和他学怎么能行,学会了将来你才能立于不败之地,千万别意气用事。”
  李治笑了,“看来吓着初儿了,初儿不想成为像我一样的人?可是像我这样有什么不好?”
  没事的时候他会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只有在有事的情况下他会让自己站在大唐皇帝的立场,做出的都是利于大唐,利于天下人的决定,有什么不好的?
  李初道:“于父亲来说没什么不好,但我又不是父亲,我只是一位公主,纵然要帮着哥哥也不需要学得太好,好得都能跟父亲相提并论。”
  李治再次愉悦的笑了,“初儿,你是天赋异禀,想逃你都逃不掉,既然明知逃不掉,为何还要逃,放开去学,所谓学精在身用与不用在你。你不会我,我教你一直都相信你不会成为像我一样的人。”
  不想让李初在为像他一样的人,李治认为自己不好了?
  “并非朕认为自己有何不妥,只是朕觉得初儿不管再怎么做,怎么学,你依然是你,不会成为我。”不一样的人,本质不同,自然是会不一样的。
  李初品着李治的话道:“父亲是高兴我和你不一样的?”
  李治笑得眉眼弯弯的,“是的,朕很高兴你同朕不一样,非常的不一样,纵然朕再怎么的教你,你都不会成为像朕一样的人。朕,希望初儿能像现在一样,只做你自己,你想做的自己。”
  喜欢李初的李治,只希望李初可以一直保持现在这样的自己,将来,或许可以成为李治的一个安慰。
  李治没有再说,意示李初继续的往前走,说了半天的话,应该要往前走,往前走走,看看在大明宫,李治的眼睛能看到的东西越来越少,在还能看到的时候,能多看一眼就多看一眼吧!
  李初问道:“父亲看不到会难过伤心吗?”
  “若是设身处地,初儿会如何?”李治问起李初,想知道李初的想法。
  “太医已经看过,没有根治的办法,既然没有,只能接受,怨天尤人的过一天是一天,开心快乐的过一天亦是一天。”李初只是从事实的结果去想一件事,不能改变的悲痛,除了接受,开心的过好以后的每一天才更重要。
  “是啊,有些事改变不了,朕为何要一直放在心上,揪着不放?”眼疾无法改,李治只是无法像以前一样看清每一个人的脸,依然可以感受到人的情绪,相较眼睛看到的,感受到的更真实。
  “放心,父亲比你想像中的更坚强。”李治知道李初是担心他,拍拍李初的手背让他放心。
  李初思量了商城,商城是太没用了点,都只有理论上的东西,那也好过没有吧,得空研究研究李治,想办法让李治的病不会太难受。
  “走吧,我们初儿长大了,能陪着父亲走走,散散步的日子不多,就是不知道将来有谁能入我儿的眼,成为我儿的驸马。”李治有些不舍,更有几分妒忌,女儿就算明知道她要嫁给别人,不代表当父亲的想到自己千辛万苦养大的女儿都能舍得轻易让人娶走。
  “父亲若是舍不得,便多留孩儿几年,留到孩儿碰到自己喜欢的人,愿意嫁的时候,父亲再让女儿嫁出去?”李初试探李治的口风,要是李治愿意让李初久留宫中,不着急让李初出嫁,就算武媚娘想,武媚娘能和李治来硬的?
  李治一下子读懂李初的心思,“我儿不想嫁人那么早?”
  李初都被问到重点了,要是一直的瞒着不说实话,将来哪来的机会?
  “父亲,嫁人的事太复杂,丈夫,公婆,七大姑八大姨,样样都要经营,做得好人家说是理所当然,做得不好就是丢尽皇家的颜面,父亲,我仅是不喜欢花太多的心思去经营诸多陌生的关系。不如现在一个人轻轻松松的,多好!”
  李初摊手说明对于未来所谓的婚姻生活一点都不期待,倒是更希望自己可以一直都不需要去过。
  “你这孩子,大唐疏律有规定到了年纪该婚嫁就得婚嫁,你是大唐的公主,更得以身作则。”万万没想到李治劝李初竟然不说大道理,直接拿起大唐律法压人。
  可怜的李初听着瞪大眼睛,李治指着李初道:“你一向喜欢以身作则,千万不能成为犯者。”
  李初幽幽地答道:“父亲,虽说大唐疏律有规定男子女子到了年纪就该婚嫁,对于不配合者行以责罚,不过罚钱罢了,孩儿自己能担起责罚,父亲有别的问题?”
  问到此,李治愉悦地道:“有啊,作为一个君王以律法规则于民,作为一个父亲,我并不希望你孤独终老,没有一个人陪你太孤独。”
  “有人陪着就不会觉得孤独了吗?”李初并不认为有一个人陪着即不会孤独,孤独有时候并不是陪伴就能解决的,至少在她看来并不能。
  李治半响没有回答,有些孤独就算身边有无数的人陪着你,依然很孤单。
  “果真有此想法?”李治原只当李初在说着玩的,仔细听了听,李初怕是没有在说着玩,而是很认真的考虑这个问题。
  李初拿不准李治的想法,不能确定李治是同意或是不同意的,“父亲支持还是反对?”
  想确定李治的想法后再回答,李治能让她套住吗?万不可能的!
  “初儿想好再同朕说,眼下并不急。”即将往泰山封禅的皇帝并不会要在此时此刻定下李初的婚事,因此李初想得到他的态度后再回答他是不是真有一些想法,李治避而不谈。
  老狐狸啊老狐狸,李初想套李治的话,可惜李治并不中计。
  “好吧。”没办法从李治的嘴里问出准话,那就不问吧,李初果断地止住话题。
  *
  不过数日,李治和武媚娘带着浩浩荡荡的大臣们往泰山去,李贤和李显还有李旦,甚至年幼的李末都一道去。
  大明宫里只剩下李弘和李初,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不用上课不用和父母双亲谈心,日子再悠闲不过。
  可惜李初才刚让人做出夏凉的布料来,从李治的手里讨到人手还有钱。
  当务之急是在宫外选一个地方适合作为染坊,而且要够宽广的地方。
  要知道染坊后面更得改造成流水线,李初最大的目标不是世族,而是百姓!
  好在李治临行前已经带李初见过他派来的人,其中的一个更是李家的本家,要说关系的话,某人得唤李初一声姑姑。
  父母双亡,家中只有一个妹妹,长得温文儒雅,眼里时刻带着笑意,就好像没有什么事能让他心生烦忧。
  “李语见过公主。”虽然按老李家的辈份来说李语要称李初一声小姑姑,架不住亲情血脉都不及君臣之别。
  唤一声公主没有错,二十五六岁的李语,李治说起他时特意提醒李初,“我手中的生意一直由语儿打理,往后让他帮你,他底下带了几个人,你挑着合适用,另外一位妇人,李十一娘,她略懂医术,往后无论你去哪里,一定将她带上。”
  李十一娘,又是李家的人,李治用人不避嫌未免太直接了吧?
  “旁人有才要用,李家的人有才不可用?”似乎一眼看破李初的想法,某位当父亲的直接问起李初。
  “自然不是。”绝对肯定不是这个意思,李初一直都认为只要人是有才的,别管什么人都可以用。
  李治一下子明了李初的意思,“你担心他们无才?”
  李初都叫李治看破说破,坦然地道:“是,若他们无才,孩儿可不要。”
  哪怕是李家的人,不能为她办事,不能尽心为她办事的人,她是断然不会留着的。
  “可。”李治留下一句可,便是将他们都交到李初的手里,能不能留下为李初办事,得看他们自己有没有本事。
  留下人李治即和武媚娘离开长安,往泰山去。
  李初得李治的准话,心中的大石终于放下,还好还好,亲爹没说把人给了她,就许人骑到她的头。
  旁的人都好说,李语是李治特意介绍的人,更说明此人从前就是帮李治打理生意的人,本事其实李初不怀疑,可是想仗李治来欺人,完全有可能,李初把丑话说在前头,更叫李语亲耳听到,无非只是想让李语心里有个数,她并不是一个好欺负的人。
  想把生意做大的李初压根没想让人骑在头上。
  眼下宫外的事李初交给叶九娘和李语一起处置,目的很明确,叶九娘负责销售新做出来的布料,只凭衣裳穿在身上让人觉得凉爽一点,李治都可说可以一掷千金,因此李初毫不犹豫地将价格提啊提,一匹布一千两,仅二十四匹,先到先得。
  一匹布卖到一千两,价格定出来第一个不适应的人即是卫因,“一百两的布有人买已经了不得,一千两一匹,公主,有人钱多得慌吗?”
  李初哭笑不得,“钱多倒是不至于,不过比起舒适来,一千两银子不算什么,世族谁家没点家底,父亲说价值千两,父亲难得定价,自然按父亲说的办。”
  提起李治,卫因就算心中诸多的想法,此时此刻完全不敢再多言,皇上说的,公主说的,肯定不会有错。
  只是卫因在想有谁愿意花一千两买一匹布时,拾遗坊出新布,特点是夏凉!
  夏凉意味着什么,字面上的意思,有人不相信的,不相信去试,布放在手里,那凉凉的感受能假的?
  不假。一千两一匹,买啊!
  如同上回一般,布料刚拿出来立刻一抢而空,相较上次的订做,此次李初不说定制,夏凉的布料难求,拿回去做里衣足以,求实际的人不必花哨。
  一气赚了两万多,看着银子的人个个的眼神都像是见鬼一样,尽是不可置信。
  “娘子,一千两一匹的布,一千两一匹的布,竟然真的卖出去,卖出去了。”可怜卫因一个月的月银才多少钱,在她的认知里,宫里赐下的布料想买一匹好的已经不容易,结果倒好,李初做出来的布竟然卖到一千两。
  “做出来的布本就是要卖的,怎么能卖不出去?”李初可以理解卫因的想法,毕竟像卫因一个没有钱的人,她怎么都想像不到要怎么样才能凑到一千两来买一匹布。
  一千两银子买个宅子不好吗?
  想想李初买的宅子才多少钱?
  钱,对于人来说就是衣食住行,但所谓衣的要求一开始仅是能裹体足以,完全不是李初手里的布所给人带来享受的感觉。
  卫因不断地摇头,想不明白,想不明白,她拒绝想下去。
  李初轻轻地笑了,“无事,卫因不需要去懂,人和人原就是不一样的,他们追求他们的,你追求你的,开心就好。”
  是啊有钱的人认为买匹布让他高兴,就算价高至一千两又如何,没什么大不了的。
  卫因一想道理没错,一个劲点头道:“娘子说得对,我和他们不是一样的人,他们的想法我不懂,我的想法他们同样不懂。”
  慈心扫过卫因一眼,傻人有傻福啊,看李初竟然出言开解卫因,谁都没此待遇。
  “娘子,宫里出了点事。”李初的拾遗坊再次赚得荷包满满,谁的心情都好,可是曲和从宫中得到一些消息,立刻赶来同李初禀告。
  “染坊的事尽快选好地址准备人手开起来,接下来我们出的布料要越来越好,夏天,夏凉的布料怎么能只出一批就够,改进之后再出,价格只管提,试过的人会回来再买的。”李初朝叶九娘及第一次前来拾遗坊的李语提起。
  “是。”李语清楚李初吩咐的人是他,立刻应下。
  “我先回去,其余的事你们安排。”哪怕李治和武媚娘不在宫里,有言在先的提醒李初,出宫可以,做生意一事李治已经同意,但是李初要守规矩,无论什么原因都要准时回宫,不能在外留宿,若李初有违此,不饶。
  李初好不容易争得未来的自由,前途一片光明,怎么可能为了晚上回宫一点小事惹来李治不喜。
  不用人提醒,没什么事她都不出宫,生意开张起来,她更应该努力研究各种布料,要知道想把生意做大,任重道远,非一时可成,她得再接再厉。
  李语和叶九娘都送李初走,李初在路上意示曲和说说事。
  曲和赶紧在李初的耳边同李初一阵耳语,没有人上前,更无人打听。
  “怎么会碰上了?”李初听完面上无色,只是问起原因,好好的为什么给碰上了?
  “太子在长安巡视各处,宫中不过心血来潮走一走,偶尔碰到了。太子的性子公主清楚的,最是仁厚不过的,难免善心一起,后面的事,就是奴适才禀告的事。”
  曲和大致清楚来龙去脉,吕太后@李初一记:“群主,知道曲和告诉你宫里的事意味着什么吗?”
  李初正在消化曲和说的事,突然被@了一记,进去一看答来,“知道,意味着母亲不在宫里的时候希望我帮她处理宫中的事。”
  吕太后:“要不是因为你忙着做生意,理当接手武后的内宫,挺好的机会。”
  所谓机会就是李初可以顺理成章的安插自己人!
  李初不以为然,“当儿女的如果没有特别的原因,为什么要安插自己的人?机会有时候更是杀机。我有父亲给的人足以,有些事想让我知道的他们会让我知道,不该我知道的我去深究即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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