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成康熙表妹——意元宝
时间:2021-01-19 10:12:24

  作为一个小朋友,你知道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这会儿,明夷真带着胤禛往秦淮河去,抵达的时候天早起,尚未暗,但是河边可见那一条条的船,明夷想了想问胤禛道:“坐过船吗?”
  在京城长大,水乡所见不多,坐船的机会寥寥无几。
  对此胤秅不答反问道:“额娘坐过?”
  “小舟是坐过的,其他的就没有。”明夷面对胤禛的反问,如此的回答,胤禛看着明夷分外坦然,丁点都不觉得自己承认得那么坦荡有什么问题。
  “去包一条最好的花船。”明夷有钱,钱多得可以随意挥霍,难得来秦淮河,岂有不挥霍一番的道理。
  胤禛睁大眼睛,有话想说,话到嘴边,愣是没敢说出来,明夷瞧出他那样子,“有话直说,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我没钱。”想到之前借明夷买粮食的钱都没还,依明夷的性格,带他来秦淮河玩,会不会也跟他算账?
  他没有钱,完全没钱。
  明夷给他定的标准那是什么时候他能挣到钱,用他自己挣的钱还给明夷,明夷才会要,现在,再欠上一把,什么时候才能把钱还上啊?
  “啊,你不提我把这事忘记了。上了花船,玩的用的,样样都得花钱,你现在没钱,以后记得还,应该吗?”明夷本无意和胤禛分得那么清楚,可是,胤禛好像不自觉的把一些事刻在脑子里了,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不可越界。
  挺好的,知道自己没钱,要是欠下别人的钱越多,他得越想办法还钱。
  人为了挣钱,为了让自己摆脱不欠人钱的处境,动力那叫一个无限的。
  胤禛抬起头看向明夷,很想说,他现在回头,回家去还来得及吗?
  “我一点都不介意你回去的。”明夷一眼看穿胤禛的所有心思,因此在这个时候,很肯定地告诉胤禛,现在回头来得及。
  “我以后会挣很多的钱,不怕。”回去,都到秦淮河边,这个时候回去,胤禛怕是要吐血吧。
  不,人到这儿了,欠钱,还钱就是,什么时候都以明夷为目标,有钱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即可。
  “钱不怕欠,欠了还回去就是,不至于迂腐不知变通,挺好的。天下那么多,风景那么多,看得多,心胸自然会变得更宽广,你啊,往后不急着读书,多看看。”明夷算是满意胤禛现在的态度,无论有什么宏愿,一个人的胸襟气度,难道不更值得人注意?
  胤禛想了想道:“阿玛叮嘱过让我好好读书的。”
  “那你阿玛给你留先生了吗?”明夷不奇怪玄烨让胤禛好好读书,让人读书,留先生了吗?
  一顿,胤禛最终不得不闷声地回道:“没有。”
  确实没有啊!玄烨的意思让胤禛跟明夷学习的,毕竟明夷的本事,连征知书院都开得,怎么就教不了一个胤禛,不能给他启蒙了?
  明夷摇摇头,“让你好好读书,连先生都不给你留,是让你好好读书的态度?自学成才,自学成才,可以。”
  ……胤禛此时无言以对,说明夷不知玄烨的打算,定然是骗人的,知道明夷偏偏装作不知道,最坏的就是明夷这样的人。
  “快去包船,挑最好的,曲儿要唱得好听,舞也得跳得好。”明夷感慨完,并没有要和胤禛继续的意思,吩咐人去找花船,事得办好!
  可惜五谷丰登面对这样的命令,很是想哭,半天没动,明夷问,“你们不去,打算让我自己去?”
  依明夷想做事从来没有做不好的,他们以为自己不去找,明夷就没有办法了?明夷有手有脚,更有钱,想去包一条花船,女人的生意就没有人做了?
  丰登赶紧地道:“格,不,夫人稍候,奴才马上去。”
  “等等,出门在外,你们的称呼也得改改,别再自称奴才的,一眼就让人看出你们是什么人,容易招麻烦。”明夷那么多年过去,依然不喜欢所有人都称奴才的,现在好了,终于有机会光明正大的让他们改,心情好!
  那个,和明夷都出来了,往后回紫禁城的可能……听明夷的。
  “是。”虽然一下子改口很有难度,再难也没有关系,慢慢的改。
  明夷点点头,让他们走,瞧胤禛欲言又止,明夷道:“让天下人都成为奴才的,古往今来唯大清而已,中华上下几千年,你读过多少史书了?”
  别人家的孩子怎么样明夷是管不着,人在她的眼皮底下,得按明夷的规矩来,玄烨敢把胤禛留下来,敢把人放在她的眼下,把人教成什么样子,按明夷的心思?
  “我刚开始启蒙。”听到史书两个字,胤禛嘴角抽抽,谁会拿史书来给人启蒙不成?
  明夷扫过胤禛一眼,那毫不掩饰的嫌弃,胤禛……
  “我记得太子可是从三岁开始听史的。”明夷完了更是幽幽地说起此,胤禛嘴角抽抽中,“二哥是二哥,我是我。”
  陈述一个事实中,并无丁点觉得自己不好的语气,也无半点的妒忌。
  “哦!”明夷冷淡的回应,胤禛说不出心中的怪异,明夷分明话中有话,说着说着,怎么就不说了,让人极不自在。
  胤禛自在不自在的,明夷才不管,话说到这个份上足够再想继续下去,胤禛再长大一些再说吧。
  很快丰登寻好了花船过来,老鸨一脸笑容的走下来,在看到明夷的那一刻微微一僵,随后目光看向丰登,“这?”
  可能还是极少有女人上花船的吧,所以老鸨在看到明夷一时控制不住,带着询问求确定的。
  “女人上花船,你们不乐意?银子照给,你们唱你们的曲,跳你们的舞。”明夷不用丰登回答,抢先一步问起老鸨。
  “自然不是,可这世道哪有女人上花船的,我做了那么多年的生意还是第一回 见。”老鸨绝对是第一次见,难免诧异,最要紧的是明夷旁边还带着一个胤禛,一个孩子呀。
  这莫不是哪家的后娘有意捧杀孩子,所以不管孩子小小年纪,竟然把孩子带到这种烟花之地?
  脑子一闪而过的念头,面上挂着笑容,不曾流露出半分来。
  “一回生,两回熟。伺候的好,总有下回的。”明夷那叫一个直言不讳,莫以为男人需要她们伺候好,她一个女人上花船就想着应付明夷就是了。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老鸨的眼神直往胤禛的身上飘,胤禛努力板着一张脸,不让人瞧出一丁点的不适来。
  不就是上花船,明夷都敢带他来,他有什么不敢上的?
  “夫人请。”看样子明夷没打算把孩子留下,真要把孩子带上船,老鸨内心如何崩溃暂且不说,客客气气的请人上船。
  明夷颔首,大步流星的朝船上走去,胤禛在后面紧随,却不知在那后头不少船都看到如此情况,满目都是不可置信,难以想象,女人上花船就算了,还带了一个孩子一起。
  财大气粗的明夷,直接让丰登将花船整艘包下来,换句话来说,这花船上的姑娘得使出浑身解数让明夷满意。
  虽然船上的人相互打过招呼,今天包她们的船是一位夫人,还带着孩子,真正看到明夷慵懒的倚在榻上,美人卧榻,这比她们船上的人都美,怎么这样的夫人会到她们船上来?莫不是打着上船的名号,找她们船上的哪一位算账?
  “好好的唱你们的曲,跳你们的舞。”明夷对于每一个人看到她和胤禛都微微一僵的神色,虽然习惯了,也希望这些人能正常一点。
  不就是女人和孩子上花船吗?果真有什么大不了的,至于一个个大惊小怪。
  人都已经在花船,让她们唱曲跳舞了,依然不断打量,银子不想挣了吗?
  明夷蹙紧眉头表露出不满,也让船里这些最擅长察言观色的人意识到明夷的确不高兴。
  上了她们船的客人就应该让人宾至如归,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该一样,否则传扬出去,她们花船的名声可就砸了。
  “客人且莫动怒,我们这就准备节目。”一看明夷不高兴,老鸨第一个反应过来,巴巴的安抚明夷。
  “那就赶紧的,我来这里就是看你们的表演,你们怎么对男人就怎么对我们。客人都是一样的,无论男人女人,能让你们挣钱,你们都应该一视同仁。”明夷一看老鸨算识趣,终于愿意正视明夷这样的大客户,那就亮出她们的拿手好戏。
  “是,是,是!”女人敢上花船难得一见,但也充分证明这个女人绝对不是可以随便忽悠的,而是要见识真正花船是怎么样的。
  很快歌唱起来,舞跳起来,旁边的乐师弹的曲亦是极好。
  明夷听得惬意,看的脸上尽是笑容,一旁的七巧玲珑没能忍住的小声嘀咕,“老夫人特意叮嘱,绝对不许夫人出入八大胡同,八大胡同夫人是没去,现在都往秦淮河来了,消息要是传回去让老夫人知道,老夫人会怎么生气?”
  玲珑更扎心地道:“要是皇,爷知道他才刚走,格格立刻往秦淮河来,一刻都没耽搁,怕是气得更不轻。”
  对视一眼,总觉得远在京城的两位大佬,就算没能马上教训明夷,但也绝对会把这件事记在心上。寻着好的机会,绝对会和明夷算账。
  比起明夷的惬意自在,浑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的态度,胤禛是从一开始的如坐针毡到慢慢的适应,这样一番转变,不知受到多少人目光的洗礼。
  由此胤禛也悟出了一个道理,做人得脸皮厚,明夷一个大人都能镇定自若,泰然处之,他一个孩子,长辈敢带他上船,他有什么好怕的?
  “嘭!”曲儿听得极好,舞看得也算尽兴,可是船却突然受到了重击一般,整个船身不断的晃动着。
  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接受眼下场景的胤禛被那么一撞,不悦地皱起眉头,虽然是大晚上的上花船不假,但是不至于突然被人撞上吧。
  胤禛都心情不好,明夷本来好好的听着曲,突然听到动静,当然也会心情不佳,拧紧眉头朝五谷看去,五谷那叫一个机灵,赶紧出去看看外面什么情况。
  “继续?”不管花船遇到什么事,明夷花钱上船是要玩得尽兴的,绝无可能画船被人一撞这事就算完。
  同样被突然的撞击不得不停下来的姑娘们听到明夷的询问,立刻恢复原本的队形,奏音再起。
  唱啊跳啊,明夷想把方才的事掀过,可是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大,都快掩盖里面的声乐。
  五谷去了半天到现在都没回来,明夷挥手让人停下。
  “夫人!”明夷正在思量,五谷为什么到现在都没回来,这时候五谷折回来,明夷应了一声,五谷上全去把外面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明夷。
  明夷听完抬起眼问道:“所以这是有人想和我抢花船?”
  先是撞船,现在又在外面胡搅蛮缠,明夷得出结论来。
  “是。”一切是这么一个情况,因此五谷回来和明夷讨论,到底外面那些人该如何处置才好。
  “还用问吗?”明夷的目光落在五谷的身上,明夷的个性如何?难道五谷不知道?跟了明夷那么多年的人,明夷什么时候吃过亏?
  凡事总有先来后到,明夷已经把这艘花船包下来,也就意味着这一个晚上这艘船,这艘船上的人都应该为明夷服务,别人想和明夷抢,那等于是老虎头上拔毛。如此不识抬举的人,必须教训。
  五谷这下明白了,立刻恭敬的退了出去。
  可是其他人听着明夷和五谷的两句话,根本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怎么样也看出来情况不对劲,很快外面传来一阵阵惨叫声。
  七巧就守在明夷的身边,反正外面不仅有五谷,还有其他大内侍卫守卫着,五谷吃不了亏。就是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犯到明夷的头上,唯有一句节哀顺变给到。
  老鸨此时急急地回来,一脸恐惧的道:“夫人,外面的人打不得,打不得呀。”
  “这天下间还没有我打不得的人。”连皇帝明夷都敢打,还有什么人是明夷不敢动的。
  “你处理不好,是他们竟然敢抢到我的头上,自然由我出面,有什么后果也不需要你担着。这些人将来要是问起你我的身份你也只管告诉他们就是。”明夷敢做当然敢当,更不怕后续有谁敢找上她寻她麻烦。
  “可是,可是……”老鸨万万没想到明夷口气那么大,想来想去还是不安心,明夷半眯起眼睛道:“我包了你的花船,银子给够你,你不会想告诉我说,你要为了外面的人把我赶下船,以平息他的怒火?”
  谁都听得出来明夷语气中充满了不满,只要眼前的老鸨说一声是,接下来她面临的将是灭顶之灾。
  “自然不是,可是夫人为了这么一点小事惹上一个大麻烦,多不值当。”老鸨瞧着明夷那张脸,这样倾国倾城的容貌,要是被外面的人瞧见了,怕是要不管不顾。
  但是明夷和她们这些烟花女子不一样,又怎么可能会轻易由人打量?
  “值不值不由你说了算,由我。我的事就不劳你操心,总而言之我惹的麻烦我能处理,他们不犯到我手里也就罢了,若不识抬举,非要和我争个高低,我也无所畏惧。”能让老鸨担心的人,无非是非富即贵。再富再贵能富贵得过明夷吗?
  “这……”谁也没想到明夷竟然如此大放厥词,根本不把外面的人放在眼里。
  应该说连听都不想听外面来的究竟是什么人直接一言定论,有什么事只管冲她来,无论是什么人,明夷都无所畏惧。
  怎么看明夷都不是那种不知深浅的人,能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绝对是有无身份的人。
  到现在为止,明夷也没说过自己什么来历,身边的人只唤一声夫人,但是明夷的人能把那些来闹事的人打得落花流水,单从身边人的身手来看,高下已经立见。明夷的身份未必见得比外面的人低。
  老鸨不蠢,能在秦淮河上混得风生水起有名有号的人,怎么可能连点审时度势的眼力劲都没有。
  好心的提醒一句,既然明夷认为不需要,那也就不用再三提醒。
  “船要继续开吗?”明夷一番话把态度表露的明明白白,现在就等着老鸨说清楚,船要不要继续开下去,船上的这些姑娘们是不是应该继续表演?
  “开,当然开。夫人包了我们的花船一夜,这一夜都听夫人吩咐。”老鸨理清楚厉害关系,马上和明夷解释清楚,一切都听明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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