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这下宁宁更是惊讶了,“那你怎么会拿着宗三左文字?”他手上的打刀可不是神社里供奉的模样,而是时之政府出品的刀鞘衣装啊,她对自家宗三可是很熟悉的,绝对不会错认。
水色头发的青年也没有隐瞒,“这是之前时之政府赠送给我的,最近校园里有些异常,我就带在了身上以防万一。”
“时之政府送给你的?”宁宁被对方越说越糊涂,时之政府怎么会赠送对方刀剑,要知道这些刀剑可不是随便街边随便可以捡到的东西,“为什么啊?”
倒是宁宁肩膀上蹲着的狐之助在愣了愣之后,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它在前任审神者离开之后经常在时之政府混迹,在那里听到过不少的小道消息。
包括曾经有个本丸流落到了其他的时空之中,后来又因为有人帮忙找回来的事,当时可以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呢。
宁宁脱口而出的问话之后,又发现自己问得不太妥当,这毕竟是别人的事,她又不认识别人,问这种话就有点太过了。
“啊,抱歉,不用回答我这个问题的,”宁宁反应过来之后也不等人回答了,立刻就先道了歉,“请不要介意,我只是好奇。”
青年倒是不在意,他看起来有些冷漠不好相处,实际上却是宁宁问什么就答什么,“不用道歉,不是什么大事,你想知道的话我等会儿可以说明,”顿了顿,他看了看宁宁,“不过在此之前,我想先问问,你带着狐之助,应该是审神者吧?”
宁宁听话听音,知道眼前这个青年和时之政府颇有渊源,对时之政府的事也很了解,她也没隐瞒自己的身份,“我是审神者。”
青年微微颔首,“那能不能先告诉我,最近校园里的异常是怎么回事?”他伸手指了下刚才时间溯行军的方向,“就是那些突然出现的怪物,你们应该称为时间溯行军。这些时间溯行军为什么会出现在校园里?还是出现在这个时候?”
“时间溯行军会出现在校园里是因为学校里可能会有以后引动风云的大人物,”宁宁顺口解释了句,“这应该是时间溯行军的攻击目标,至于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时候,”她也觉得莫名其妙,“我也觉得很奇怪,这个时间点,时之政府并没有收到时间溯行军攻击的消息啊。”不然她怎么敢不带刀剑就带着狐之助跑过来,又不是嫌命长。
“没有收到攻击消息?”青年显然也没想到宁宁的回答是这样的,“那刚才那个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宁宁满头雾水的瞥了一眼眼前的青年,“我还以为你知道呢。”不然刚才她干嘛叫住对方。
水色头发的青年沉默了下才开口道,“我不知道,这些时间溯行军是近段时间突然出现的,我不知道怎么联络时之政府,刚看到你之后,还以为你能解答我的疑问。”
“这……”宁宁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比较好,感情他们两个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吗?
“主人大人,”这时狐之助插话进来了,“说不定我知道原因。”
宁宁低头,“狐之助?”所以还是时之政府的辅助式神靠谱吗?这么快就知道了缘由。
在外人面前,狐之助还是个看起来很正经的辅助式神的,它朝宁宁点了点头,然后看向那个青年,“这位大人,如果我得到的消息没错的话,您之前是不是有帮助过一个流落在您这个时间点的本丸?之后时之政府为了答谢您,才赠予了您两振刀剑?”
那青年听了狐之助的话就是点头,“确实如此。”
狐之助露出了然的神色,“那我就知道了,因为您拿着时之政府赠予的刀剑,又快速地消灭了那些时间溯行军。使得那些时间溯行军只是出现,并为在历史上留下任何痕迹,所以时之政府并未收到历史被攻击的预警。”刀剑男士们是为了对付时间溯行军应运而生,也只有刀剑们能消灭时间溯行军,当然时之政府赠予的刀剑同样也能够做到。
“原来是这样啊。”宁宁听狐之助这么一说才稍微搞清楚了来龙去脉,不但是突然出现的时间溯行军,还有这位带着刀剑的青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宁宁说着就再次转头看向那个青年,他刚才说时间溯行军已经出现有段时间了,“那个,我能再冒昧的问下,你知道这些时间溯行军攻击的目标是什么吗?”
“不是很清楚,”青年似乎也不知道此事,“这些时间溯行军出现在校园里太危险了,我只能尽快消灭它们。”毕竟以前他也是做过类似的代工的,下意识的反应还是有的。
“那倒也是,”宁宁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毕竟是到处都是学生的校园,肯定要尽力保证安全,“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了,回去之后我会立刻上报给时之政府,会有人来解决这个问题的。”
人家毕竟只是援手做白工,总不能一直让人做下去吧,这怎么说也该是时之政府的工作。
“那就好,”青年似乎也是松了口气,“我过段时间要离开日本一段时间,现在有人来接手是最好的了。”
宁宁也不认识人家,对于人家的私事肯定也不好过问,“我知道了。不管怎么说,这段时间十分感谢你的援手。”
说着,宁宁就按照日式礼仪,向着青年鞠躬道谢。在外,她代表的可是时之政府的审神者的形象,对于别人无私的帮助,至少态度上是要拿出来的。
青年见状忙摆了摆手,“不用这样,我也只是顺手而已。”这里是他的学校,也有他的朋友他想保护的人在,他既然有能力,当然是义不容辞。
宁宁抬起头来露出笑容,三分礼貌还有七分恳切,“虽然在你看来只是顺手,但确实是帮了大忙了。”
这位看起来是冷冰冰的样子,但在这种情况下也丝毫未露任何骄骄之色,有能力就帮助别人不求回报,不矜持不自傲也不惶恐,实在是让人很有好感呢。
狐之助闻言也是点头,“是啊是啊,这位大人,确实是帮了很大的忙,实在是非常感谢。”
青年似乎并不想纠缠这个话题,“你们太客气了,”他说着就转移话题,“之后那些时间溯行军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威胁了吧?”
“请放心,”狐之助立刻给对方拍胸脯保证,“时之政府会维护现世的和平的。”
青年点了点头,看着狐之助的目光多了两分暖意,“你和我认识的那位狐之助很像。”他也有些想念对方了。
“嘿嘿,”狐之助摇摇头晃脑的,“我们都是时之政府的式神嘛。”每年时之政府的辅助式神培训,那才叫壮观。
宁宁揉了把狐之助,又转向青年,“我们失礼了,还没请教你的名字。”她审神者担任久了,对于名字的理解就有些不同了,不过对方不是审神者,应该就完全没有问题。
果然,青年答得相当干脆,他说话的时候生意是没什么起伏的平淡,却会看着人的眼睛,显得非常的真诚,“我的名字可能有些拗口,我姓风,名字是风荷。”
宁宁愣住了,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你是中国人?”水色头发的青年操一口流利的日语,她还以为对方是日本人,直到他自报家门,名字用的是纯正的中文,宁宁才反应过来。
风荷也不止被一个人问过这个问题了,毕竟他名字的发音根本不是日本人能读出来的,“对,我是中国人。”他还没意识到宁宁问这句话的意思。
宁宁笑了,比起刚才礼貌的笑容,一下就多了两分他乡遇故知的亲切,她瞬间就切换了语言种类,换了流利的普通话,“巧了,我也是中国人。”
风荷怔了下,随即微微扬起唇角,他不常笑,但笑起来的时候就如同冰消雪融般春分拂面,“中国人?”
“是的,”宁宁笑着点头,“做我们这个工作有些禁忌,你可以叫我宁宁,安宁的宁。”自从当了审神者之后,她的全名就很少被人提及了。
虽然按照时之政府的说法,刀剑付丧神根本不具备知道名字就能神隐审神者的能力,他们也会对审神者提供保护,但多注意点不会是坏事,在没有必要的时候,宁宁不会非要以身试法。
“好,”风荷之前和另一只狐之助一起生活过一段时间,多多少少知道些审神者的忌讳,“你是来留学的吗?兼职作为审神者?”
她的口音听起来就不像在日本长大的中国人,还穿着制服的话,是留学生?
“留学?”宁宁笑得花枝乱颤,“我不是来留学的,审神者也不是兼职。”果然现在看起来小就是占便宜啊。
宁宁正想解释下,就看到熟悉的金光闪过,在看清楚上面的金字之后,哪怕再是冒青筋的话也只能说得一本正经,“我当审神者就是为了在本丸开后宫的。”
要命!金句系统果然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长相好看的男人的,但能不能放过她,让她在新认识的帅哥面前保持那么一丢丢的形象?
风荷怔了下,随即相当淡定的点点头,“有志向。”
宁宁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随即嘴角有规律的抽搐了两下。
到底是她不对劲,还是眼前这个同样是中国人的帅哥不对劲,看看她说的是什么,对方又答的是什么吧。
为什么他能把她说开后宫都接得好像她说自己立志要上东大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不认识小风的小天使就当原创人物看就好,嘿嘿~感谢在2020-11-25 18:52:18~2020-11-26 20:28:5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泓茗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伤心的道友10瓶;回忆陌笑2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82章
审神者不在的本丸,因为本丸之主并没有长时间离开,且在出去之前也安排好了本丸一应事物,所以也和平时没什么区别,一样井井有条。
刀剑男士们各行其是,该出阵的出阵,该远征的远征,该做内番的做内番,没有任务安排的想练习想休息或者干点其他自己喜欢的事,不一而足。
在这些刀剑当中,有银色短发的付丧神,一身在本丸里普通的内番服装扮,穿过建筑之间的回廊。
前时政监察官的山姥切长义今天没有任务,虽然皱着眉头像是在想什么为难的事,但步履并不匆忙。
转过回廊的转角,远远的又另一振刀剑正好从回廊的尽头走了过来,恰恰只能容许两人并排走过的回廊并不宽阔,狭路相逢,想装作看不到都难。
都是一个本丸的刀剑,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山姥切长义对于那一振山姥切的赝品君也是熟悉得很,偶尔当面撞上还要习惯性的挑衅一番。
没错,虽然平时看起来也是优雅有礼的刀剑,但山姥切长义就是看不惯山姥切国广占着山姥切的名字,仗着自己先到本丸来,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他才是山姥切的本科刀剑,至于那个赝品君,这根本就不是像不像的问题。
然而本丸的刀剑包括他们家主人,都是叫那个赝品君山姥切,叫他长义,真是可恶。
只是这次,虽然看到了对面走来的金色短发的打刀,山姥切长义仍旧是目不斜视,难得的似乎并没有开口的打算。
在极化修行回来之后,山姥切国广虽然仍旧会在穿内番服的披上自己有些脏兮兮的破布,不过不会再试图挡着脸。
现下在五月灿烂的阳光下,他毫无遮拦金色的短发显得特别的耀眼夺目。
山姥切长义皱着的眉头锁得更紧了些,却仍旧没有开口说什么,而是保持着沉默和山姥切国广擦肩而过。
和山姥切长义不同,山姥切国广从来不会是主动挑衅的类型,山姥切长义不开口,他当然也不会多说什么。
只是在错身而过之后,修行回来之后各方面都强了不少的金发付丧脚步微微一顿,在思忖了片刻之后蓦地开口,“等等。”
听到山姥切国广的声音,山姥切长义的脚步一顿,随即输人不输阵的转头,一脸居高临下的表情看向山姥切长义,“哟,赝品君?”
金发短发的打刀有一把低沉好听的嗓音,现在略微压低了声音说话,更显得沉稳,“是仿品,不是赝品。”
他不是赝品,他虽然是山姥切本科刀剑的仿品,也是为了主人而存在的杰作,到了现在,他绝对不会弄混这一点。
山姥切长义似乎并不想和山姥切国广争论这个问题,“你叫住我,就是想说这个吗?”
山姥切国广没有回答山姥切长义的话,而是直入主题,“我有话和你说。”
山姥切长义闻言整个人都转了回来,他略微抬了抬下颚,“你想和我说什么,又是你那一套想当然的理论?”
他可不会忘记,这个赝品君修行回来之后对他说的那些话,什么名字不重要,什么更重要的事,话还只说了一半。
比起山姥切长义,山姥切国广看起来整个刃稳定得多,“你到本丸的时间也不短了,应该也清楚主人是什么样的人了吧。”
山姥切长义脸色微微一变,“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他平时也是聪明自持的刀剑,只是一遇上山姥切这个名字相关的事,就无法完全冷静下来处理。
对于山姥切长义怎么都算不上好听的话,山姥切国广似乎完全没有受到挑衅而动摇。
看着对面的本科刀剑,山姥切国广的声音依旧稳定,“我们是刀剑,天生就是为了保护主人而存在的,如果连主人都保护不了,那刀剑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
瞬间,山姥切长义的脸色蓦地难看起来,却强撑着没有泄气,“你到底想说什么?”
山姥切国广看了眼明显神色不对的山姥切长义,“之前,我也曾这么想过。”不能保护主人的刀剑,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不等有些吃惊的山姥切长义说什么,山姥切国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那次,是我没有保护好主人。”
说到这里,山姥切国广稳定的声音也是微起波澜。作为刀剑,他不但没有保护好主人,反而要让主人来保护,躺在血泊里的主人是他大概永远无法忘记的梦魇。
山姥切长义脸色难看,“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