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皆是修罗场[快穿]——唐宓
时间:2021-01-21 08:18:22

  除了好,贺兰箬实在是想不到其他别的任何词了。
  他几乎所有的心神全都放在了棠宁的身上,在她差点摔倒的时候,更是第一时间扶住了她。
  看得一旁的春檀那叫一个啧啧称奇,不过进了一趟刚刚的屋子,为何她总觉得小公爷和夫人的感情又好了些。
  算了,不管因为什么,姑娘过得好,她就开心了。
  当天晚上,晚膳的时候,想着明日就是正月十五上元灯节了,从来没有见识过京城的上元节是个什么模样的棠宁,当即就缠着贺兰箬想要他带着她出去见识见识。
  熟料,她这边贺兰箬还没说通,另一头的青平长公主却派人过来发话了。
  才刚新婚,上元灯节就先别出去了,大家一起在家里热闹热闹。
  一听到这样的传话,棠宁整个人就如同那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
  见她这么想出去玩,贺兰箬眼珠一转,一个主意便冒了出来。
  第二日傍晚,好容易等国公府里的看管松懈下来之后,国公府一处隐蔽的围墙旁,先一步跳下去的贺兰箬,站在外头伸出双臂,就让坐在围墙上头的棠宁放心跳下来,他会接着她。
  用力咬了咬牙,棠宁纵身一跃,便被贺兰箬抱了个满怀。
  两人便用这种旁门左道的法子,在长公主放松警惕的时候,出了府。
  另一头,同样在傍晚时分,听贴身大太监说那身负异香的波斯女奴已经到了京城当中最大的春红楼里的司徒鄞,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也出了皇宫。
  因为厌恶身旁人看向他面容的眼神,司徒鄞还在一旁的小摊子上挑拣了一张青面獠牙的面具给自己带上了。
  这一边,已经随着贺兰箬来到大街上的棠宁却看着正前方距离她只有十几米的,站在小摊旁,戴着面具的玄衣男人头顶的鲜红大字,愣了。
  司徒鄞。
  系统评分:92。
  当前好感度:??
  对此,54088:???
  棠宁:???
 
 
第115章 被炮灰的真千金(二十九)
  就在棠宁正在为自己这最后一位攻略对象的系统都打问号的好感度,而满心诧异之时,走在她身旁的贺兰箬忽然伸手指向了左前方的位置,“看那里,围了好多的人,我们过去看看如何?”
  听了他的话,棠宁下意识抬起头来看向对方指着的方向,甚至还没来得及回答,手就已经被贺兰箬假装不经意地一把拉住了,然后牵着她便往左前方的方向跑去。
  奔跑的过程中,棠宁还特意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刚刚那位司徒鄞站着的位置。
  没想到不过一个没注意,先前还头顶鲜红大字的最后一位目标,就彻底没了踪影。
  对此,棠宁也没有太过在意,毕竟与对方相遇是迟早的事情,并不急于这一时,不过现在司徒鄞的出现,倒是给了她一个很好的机会。
  想到这里,看着身旁贺兰箬仍与她说个不停的小模样,棠宁甜甜地扬起了嘴角。
  像是一下子甜到了贺兰箬的心里面似的。
  最紧要的是,他牵起棠宁的手,对方却根本没有抽走的意思。
  这说明了什么?
  贺兰箬的手微微收紧,却又控制在了一个适当的力道中,没有让棠宁感受到一点的不适。
  之后两人便这么无比自然地手牵着手在京城大街上逛了起来。
  因着前天下了雪,天气又冷得厉害,道路两旁的屋舍房顶上还覆了一层薄薄的积雪,一些大家走得比较少的巷子中,甚至还被调皮的小孩子堆了几个可爱的小雪人。
  看得棠宁都不由自主地笑眯了眼。
  棠宁笑,贺兰箬自然也跟着笑。
  可没过一会儿,棠宁就兴冲冲地想要去北区那边瞧瞧,毕竟平日里那边就已经热闹得不得了,真想不出来,到了上元灯节,那边又会是会中热闹非凡的景况。
  而等到了北区,棠宁也算是真的见识了到底什么叫做熙熙攘攘,人山人海,城中的道路虽说足够宽敞,却也承载不了这样多凑热闹的百姓们,一路都拥挤得十分厉害。
  为此,贺兰箬一直小心翼翼地护着走在他身旁,带着白色面纱的棠宁,甚至差不多都要快将她整个人都护在了怀中了。
  这样走了好一会儿,终于在一家名为春红楼的青楼旁边的巷子里,两个人才终于望着对方,一个没忍住就笑了起来。
  才笑了没两声,棠宁的肩膀便瞬间被从她身旁的匆忙走过的,一个抱着孩子的矮小妇人用力地撞了下。
  “嘶。”
  她下意识倒吸了口冷气。
  贺兰箬第一时间便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了那妇人。
  “哎,等等,你这人怎么回事?撞了人连句歉意都没有吗?”
  贺兰箬有些不快。
  一听到贺兰箬斥责的话,那妇人像是忽然被吓了一跳似的,随后便冲着两人露出了一张凄苦苍老的脸庞来,满脸惶恐失措地抱着孩子就给他们不住地鞠起躬来,“抱歉,夫人,我……我刚刚走得太急,没有看见,求夫人恕罪,恕罪!”
  她瑟瑟缩缩地这么说道。
  可就矮小的身子一瞬间仿佛更瘦小了,就连脸上的皱纹也深得好似被风干了的橘子皮似的。
  见她这样一副眼泪都快掉下来的模样,棠宁当即拉了拉贺兰箬的衣袖,“好了,子初,我并没有什么事,让她去吧。”
  听到棠宁温和的声音,又看了看这抱着孩子的妇人一脸的可怜巴巴,贺兰箬轻皱了下眉头,这才随意地一挥手,任由这妇人走了。
  不过一瞬,对方便立刻抱紧了怀中的孩子,出了小巷之后,整个人像是入了水的鱼儿似的,不见了踪影。
  “跑得还挺快的。”
  贺兰箬低语了一句。
  两人刚刚转过身来,棠宁忽的伸手一把拉住了贺兰箬的手臂,“等等,子初,刚刚那妇人像是能给自家孩子买得起金脚镯的人吗?”
  她的话音一落,两人便立刻互相对视了一眼。
  拐子。
  随即贺兰箬转身便要往外追去,可追了两步,他又停了下来,回头担忧地看了眼身后一脸焦色的棠宁。
  “你快去啊,我就在这里等你,哪里也不去,别担心我,快追!”
  一眼就看出贺兰箬在犹豫些什么的棠宁,当即快速地这么说道。
  听了她的话,贺兰箬这才丢下一句“好,那你等我!”就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还好,那抱着孩子的妇人腿短,路上人又多,他们反应过来得也足够及时,贺兰箬仅追出去没多远就抓到了抱着怀里孩子,步子迈得飞快的女拐子。
  并在第一时间制服了她,将孩子抢夺了下来,不顾呼天抢地的妇女,与周围人诧异异样的眼光,贺兰箬直接便将孩子身上包裹着的破旧布包打了开来,露出了里头熟睡孩子身上穿着的绫罗绸缎与胸前挂着的硕大金色长命锁来。
  看看孩子的打扮,再瞧妇女那样面黄肌瘦的模样,围观的百姓们哪里还不懂她分明就是个拐子。
  只要家里有孩子的,向来最厌恶拐子这种人。
  这不,这妇女见机不妙连逃都没逃掉,就被周遭愤怒的人群按到了地上,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来。
  最终,因为担心棠宁一个人,贺兰箬直接就把这女拐子外加抢夺下来的孩子,直接交于了一旁带到巡视的城内巡卫们,就急忙忙往他先前与棠宁分别的巷子跑来。
  越是跑,他心里就越是慌,甚至都开始后悔了起来。
  这北区这般乱,他怎么就能将棠宁独自一人放在那样一个偏僻的小巷子里呢,拐子又如何,别人家丢了小孩又如何,他若是因此害得棠宁遇到了什么事情,简直死上一万次都弥补不了。
  早知如此,他说什么都不该带棠宁来这龙蛇混杂的北区的,不对,应该说从一开始他就该听他母亲的话,不管棠宁怎么求他,都不应心软地带她出府。
  带着这样复杂的情绪,喘着粗气的贺兰箬当即就跑到了先前的那个巷子。
  然后——
  他望着空无一人的巷子,心咚的一声就坠了下来。
  极度的恐慌在这一瞬间顿时席卷了他浑身上上下下。
  棠宁,棠宁,棠宁……
  不是说好了就待在这里等他哪里也不去的吗?不是都说好了吗?
  贺兰箬的手指难以遏制地不停哆嗦了起来,站在巷子口,他猛地转过身来,眼神茫然而焦灼地看向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只恨不得下一眼棠宁就立刻出现在他的面前。
  男子的呼吸越来越粗重,迈起千斤重的双腿,往人群当中走去。
  直到走到春红楼的面前,脸上一片苍白的贺兰箬这才听到一道天籁般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了起来。
  “子初!”
  呼唤声刚落,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传来,随后他的衣袖便被人轻轻拉了拉,“你这么快就回来啦?怎么样?追到人了吗?小孩子寻回来了没有?刚刚我在那个巷子里等你,可是你前脚刚走,后脚就路过了几个看着眼神不正的男人,我一个害怕,就从巷子里走出来了,站在人多的地方,就好多了!你怎么了?怎么好像脸色很难看的样子?是孩子没有追到吗?还是怎……”
  后面的话棠宁甚至还未说完,整个人就立刻被贺兰箬不管不顾地一把伸手抱进了怀中。
  被抱得有些发懵的棠宁,眼睛猛地瞪大,可很快她就反应过来,现如今两人正站在大街上呢,就算是夫妻,可被人瞧见了多羞人啊。
  当即,棠宁便开始用力地挣扎了起来。
  “子初,你干什么啊?这里可是大街上,你松开我好不好?我觉得……觉得好难为情……大家都看着我们呢……”
  棠宁红着脸,声音细细小小地这样说道。
  她的话才刚说完,也不知道贺兰箬是将她的话听进去了,还是怎么回事,竟真的缓缓松开了自己的怀抱,同时拉起她的手,便闷不吭声地往外走去。
  仍有些弄不明白对方是怎么了的棠宁,便只能赶紧迈开步子跟上了对方的步伐。
  熟料,刚路过一个拐弯,一个没注意,棠宁就又与人轻撞了下。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仅慌忙留下这么一段话,棠宁便被贺兰箬扯着继续往前走去。
  “所以现在我们是要回府里吗?”
  跟被她撞到的,带着青面獠牙面具的玄衣男人道完歉之后,棠宁便语气不舍地这么询问起身旁的贺兰箬起来。
  却没有注意到刚刚被她撞到的男人只往前走了两步,就立刻停住了脚步,随后猛地转过身来。
  只可惜,他们相遇的位置只是一个窄小的巷子,刚刚不小心与他撞到一起的女子早已没了踪影了。
  而此时走在玄衣男人身边的另一个同样戴着面具的男子,见状,急忙半俯下身问道,“主子,怎么……”
  属于太监的那股子细柔的嗓音才刚响起,男子就已经一把将他推开,同时不可置信地迅速追了出去。
  只是待他追出去的时候,外头的街道上哪里还有先前撞到他的那个女子的半分身影。
  见此,他还因为烦躁特意拨开了挡在他面前一众人来。
  可惜得到的除了这些人的抱怨与厌烦,没有,不管哪里,都没有刚刚那个女子的身影。
  为此,司徒鄞用力地捏了捏自己的拳头,看着面前挤了一层又一层的人群,那股子暴戾血腥的冲动又再次在他的心头滋生了出来。
  他已经足足有十多年没有再感受到过那样轻松的感觉了。
  自从中了美人香之后,他的脑袋就真的再也没有像刚刚那般放松过了。
  即便有美人相陪,即便有御医为他特制的药,他的头痛从此之后也只分成了剧痛与微痛两种类型罢了。
  偏偏就在刚才,一不小心嗅到了撞到他的那位女子身上的味道时,他终于再次重温了久违了十多年的平静,那般的轻松平静,甚至……甚至使得他产生了一瞬的失神,待他回过神来时,那人已然消失不见了。
  站在原地动也不动的司徒鄞,闭了闭双眼。
  急匆匆从巷子里追过来的太监总管,见自家主子就这么站在路边,在心里斟酌了下之后,他还是小心翼翼地凑了上来,恭敬地问道,“主子您……不去春红楼了吗?”
  “唔。”
  隔着面具,司徒鄞无可无不可地这么回道。
  闻言,太监总管的眼中瞬间掠过了一丝诧异,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陛下对那位波斯美人的期待了,怎么都到楼下了,他忽然选择不进去了呢?这是怎么回事?
  然后他就发现,他们的陛下司徒鄞不仅不进春红楼不说,还第一时间出动了自己的暗卫,开始在整个京城寻找起一个带着白色面纱,有着一双杏眼的黄衣女子来。
  京中的各方势力几乎在一收到司徒鄞暗卫出动的消息,不管心里有鬼还是没鬼的各路官员,全都躲在家里瑟瑟发抖了起来。
  毕竟追溯到上一次这位英明神武的陛下出动他这些疯狗一般的暗卫时,还是他清洗先皇贵妃一派的势力时,那段日子说起来,可真是一把辛酸泪,好好的朝廷大员们几乎都被那些暗卫们吓得跟个鹌鹑似的,毕竟这些人先前在太子司徒鄞的命令下差不多屠灭了整个司徒皇室不说,更一个个武功奇高,做起事来,那叫一个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就连当时与秦将军并驾齐驱的镇南大将军,都能在数千士兵被他们取了首级,更遑论他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了。
  可以说,一时间除了一无所知的百姓们还在过着他们热闹的上元灯节,京中的各大官员的府邸早就已经安静如鸡,灯早早地熄了不说,家中小辈们若是哭嚎,也只会引来这些老大人们不由分说地一巴掌。
  更有甚者,已经连夜开始写起认罪书了,想着若是今晚能逃过这一劫,以后什么贪污受贿的事都不做了,他怕了,真的怕了,呜呜。
  而此时对此一无所知的棠宁,在司徒鄞的身影一消失在了巷子口之时,站在面具摊后,面对贺兰箬当即就拿开了脸上的红面鬼面具,做出一个吓人的鬼脸来。
  只可惜贺兰箬没有被她吓到不说,脸上的表情好像还更严肃了似的。
  见状,虽然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做错了的棠宁当即就放下了手中的恶鬼面具,拉着贺兰箬的手,哼哼唧唧地轻摇了摇,“好嘛,好嘛,都是我不好,是我做错了,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你这样,让我好害怕,我……我都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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