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昔又说:“就像我们。”
也很应景。
可霍祈看了看雪人,又看了看谈昔,眉目慵懒,黑眸深处情绪不明,他轻轻叹口气:“老婆哪有这丑。”
谈昔又仔细观察着那个瘦弱的雪人,感觉虽然不好看,但也算不上丑啊。
难道在霍祈眼里,她美如天仙?
自然,普通的雪人难以跟天仙比较。这一想,她心里有点美。
谈昔眯着水眸盈盈一笑:“霍祈,只堆了和不够,们再堆一个小小的雪人吧,这样一家三口才够完美。”
霍祈抿唇笑了:“是想生宝宝了吗?”
谈昔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没有啦,也没打算这早,就是突然觉得两只雪人孤零零的,应该再堆一个雪人宝宝来陪伴他们。”
霍祈眸中含着笑意,一把攥住了谈昔的手腕,她力气本就不大,轻而易举就被带入他的怀中,他低沉着嗓音说:“昔昔,一点儿都不孤单。”
每天爱你千千万万遍,所有的时间拿来爱你都不够。
怎么可能会孤单。
作者有话要说:难道这场绝美爱情不值得流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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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婚后
四月份按照谈母的求,小两口去她家住几天。
其实两个人工都很忙,根本抽不来时,但是那天经答应了,也不能再反悔了。而且过段时就到们的婚礼了,也该住一段时,所以两个人都请了假。
谈昔那边请假比较容易,毕竟程立则也乐意放走,其实霍祈就更容易了,因为医院本来就有的股份,只是自己是一个很负责任的医生,觉得这样就走了很不好。
只是也不得不回去。
请了三天的假,加上一个周末,一共是五天。
前段时霍利杰来看过们,是动来的,看样子有有想和霍祈和好的心。
毕竟之前因为谈昔的事情,兄弟俩难免会生一些罅隙。
但是全程看们的相处,霍祈似乎一点都没有生的气。
因为孙艺曼还住在疗养院,所以就不太便到霍祈的家那边去了,而霍利杰也来看过们,所以只到谈昔家那边去就可以了。
比起上次在电话的霍利杰的状态,好很多了。
喜欢的女孩儿好像是醒了,们之的事情,谈昔也不清楚,只是听兄弟俩的聊天,她能够大概的拼凑一个故事。
虐虐的,不是那么简单。
霍利杰对她说话也宽厚多了,还给们俩都买了礼物,看样子也心眼儿认她这个弟媳妇儿了。
说真的,谈昔从来都没有恨过霍利杰。
因为她站在的角度上完全能够理解,即使并没有商业的这一层关系,也更希望自己的弟弟能够娶一个更加健康的女人。
这是正常人的想法。
谈昔也很热情地为霍利杰做了果盘,还帮霍祈下手,为霍利杰准备了丰盛的午餐。
霍利杰走后,霍祈问她:“你不恨我哥吗?”
谈昔了:“那是你的哥哥,我怎么可能恨?”
捧起她的脸,:“昔昔真善良。”
“这也不算善良,只是站在别人的角度考问题而。”
这是正常人就应该做的事情。
“可光做到这一点,就经败许多人了。”霍祈目光诚挚地看着她。
“你这是情人眼西施啦,懒得理你。”
谈昔真的觉得自己只是做了自己分内的事情,就算是当年霍利杰并没有把信交给霍祈,她只会觉得遗憾。
霍利杰是霍祈的哥哥,自然会站在的角度考虑问题。
“说真的,我恨过我哥。”霍祈说,“尤其是知那封信被丢掉的时候。”
们就只差这么一点了,却因为这个小插曲硬生生错过了这么多年。
“仇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谈昔说。
“嗯,”霍祈看向她,“只是那一刻很过,我命由我不由,既然老天把你送到我面前,我就不会让你跑走了。”
错过了一次,还能错过一辈子吗?
谈昔微:“所以老天爷也是聪睿智的,它知我们两个就应该在一起,所以我们两个现在才可以这么幸福。”
霍利杰也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坏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
“过段时,我们也去老宅看看你哥吧?”谈昔说,“一个人住在空荡荡的老宅,应该也很孤独吧。”
“怎么会孤独呢?”霍祈轻,“有邵然姐陪着。”
霍利杰这次过来,能看来眉眼温煦了不少,有爱情滋润的成分在。
两人到了谈昔家那边,谈母认认真真地收拾了谈昔的房,房宽敞亮,被子柔软芬芳。
这次两个人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睡在一起,以正式夫妻的身份。
们到的时候,刚好叔叔婶婶在谈昔家聊天,见到霍祈的第一眼,眼前一亮:“哎呦,这小伙子长得精神啊!”
是谈昔的一个叔叔,她叫了声“叔叔”,又说:“我老公岂止是精神,超级帅好不好。”
婶婶了:“是挺帅啊,咱们附近还真没有这么帅的小伙子,是申城人吗?”
霍祈微微颔首:“我老家是这边的。”
“你家人做什么工的啊?”
“开了公司,从商。”霍祈简单地介绍。
“小伙子,你呢?”婶婶又不依不饶地探起霍祈来。
谈昔有点无语,心想第一次见面听这些真的好吗?
“我是医生,在至华医院。”
“哎呦,至华医院可了不得啊,”婶婶惊叹,“名气那可大很了,我认识一个,得了个好难治的病,就是去的至华给治好了,这个医院还不做广告,也不怎么宣传,但是大家都知它很厉害。”
霍祈眸含着,点了点头。
婶婶又将话题扯回霍祈本人身上:“婶婶有个问题,我们昔昔可从小就是乖孩子,都没见她早恋过。”
谈父心虚地咳咳两声,试图断婶婶,可是婶婶仍然说着:“小伙子,看你长得这么好,工也好,肯定有前女友吧?”
其实说这个有点不太礼貌了。但是婶婶跟们关系很好,而且婶婶的儿媳妇就有个初恋,结了婚也不安生,经常跟初恋搞事情,所以她可能比较担心霍祈也会如此。
谈父抚额:“昔昔她早恋过。”
婶婶:“?”
霍祈勾唇了,黑眸深深望向谈昔:“是和我,我们都是彼此的初恋。”
“请婶婶放心,这辈子我都不会辜负昔昔的。”
语调诚挚,长得也英俊,话语是不容置疑的意味,也不知为什么,就是很容易让人信任。婶婶本意也是为了谈昔,所以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谈父本来想在酒店订个包厢,一家人过去吃饭,可谈母觉得和乐融融在家吃更有感觉,谈父惯常让着谈母,最终叫了菜来家。
婶婶她们就先走了,毕竟论起亲近,们几个才是一家子。叔叔走了后,爷爷奶奶也过来了。
们不住一起,毕竟爷爷奶奶身子骨还硬朗。
奶奶看上去经很老了,谈昔跟奶奶感情深厚,奶奶刚过来,叫了声“昔昔”,谈昔就立刻奔了过去,像一个小孩子。
之前两家父母坐在一起商讨两个孩子的婚事,其实就都经见过面了,但是当时时比较急,没怎么深入接触。
奶奶看到霍祈,就不会像婶婶那样,问一些基础的问题了,因为之前奶奶经了解过情况了。
奶奶了:“昔昔,也没几个月没见面,我怎么觉得你的脸圆了一大圈?”
谈昔生气,哼了一声:“奶奶,你还说想我们呢,这就是你想人的式吗?”
虽然的确胖了不假,得有七八斤的样子。
“看样子小霍很疼你呀。”奶奶又眯眯地看向霍祈,“昔昔在家就懒,房也不收拾,也不爱扮自己,饭做的也不好,她有不好的地呢,你就跟我们说。”
谈昔:“?”
这一家子是怎么回事,亲妈没事就损她两句,就连亲奶奶也不说句好话。
霍祈淡淡了,接过话茬:“昔昔她很好的,她的手娇嫩,我也不舍得她做家务。”
谈昔补了一句:“家有阿姨的,只是我更喜欢吃霍祈亲手烧的菜,所以一般都是做饭。”
谈母瞪她一眼:“总不能天天缠着人家做饭吧?人家小霍的手是拿手术刀的。”
“我哪是胡搅蛮缠的人!”
“妈,霍祈自然而然地叫谈母妈,两个人结了婚,那自然就是一家人了,嗓音含着宠溺,喉结动了动,“亲手给昔昔做饭我很幸福。”
谈父乐不可支,看向谈母:“你以前不也说过,亲手给我做饭你也很幸福吗?这一做就是二十几年。”
菜送过来的时候,谈父才意识到,一家人光顾着快乐地聊天,竟然忘了叫汤了。
光有菜吃怎么够,谈母连忙走到厨房,准备简单地烧一锅汤。
谈昔和霍祈帮着收拾餐桌,她突然想到一件事,神神秘秘地走进厨房。
家有暖气,很暖和,谈昔早就将厚外套脱掉了,只有一件宽松的高领毛衣,是褐色的,很衬她的肤色。
到了厨房,她将袖子撸上去,露大半截白皙的手臂来,在谈母面前伸直,眼眸弯了弯:“妈,你看,跟之前有什么不同?”
谈母一眼就看不同:“怎么回事啊?竟然伸直了。”
“练好的。”谈昔得意地挑了挑眉梢。
谈昔这个病虽然是先天基因缺陷导致的,但是从小其实并没有病征,只是学走路比正常孩子慢了一点,而且容易摔倒。
大家都以为她只是身体比较虚弱。
直到上了小学,每次跑步都是倒数第一,都不想跟她一个组,怕被拖后腿。
再后来,身子慢慢地开始不舒服,蹲下起来也困难,坐久了起身浑身疼,胳膊也伸不直了,所以买衣服她都是买宽松的款,不然显得很没气质。
怎么说呢,得了这样的病,基本上跟气质就扯不上什么关系了。
她曾经为了爱想过好好锻炼,因为谈母亲身经历证,这个病虽然不可能锻炼好,但是只多多锻炼,症状肯定会减轻。
可惜实在是太难了,她知永远也练不好,也就不了了之了。
后来念大学,去外地工,谈母总是叨叨着好好锻炼,谈昔生活繁忙,也没怎么把谈母的心放在心上。
“前段时有时就去锻炼,霍祈医院那边有一些高级设备,能帮助我康复,一直帮着我练,我是不配合就对我黑脸,我也没想过,胳膊竟然伸直了,那天一照镜子吓我一跳,以后可以不经常穿同一款衣服了。”
谈昔眼角眉梢都跳跃着欢喜。
胳膊从什么时候开始伸不直的她经不记得了,但她从未想过还能有恢复的一天。
谈母也开心:“这个女婿可真是找对了,在家的时候让你锻炼,你这丫头还不听我的话,现在得乖乖听老公的话了。”
谈昔忍不住脸上一红。
有时候确实乖乖听老公的话,不然老公有的是办法治她。
“你脸红什么?”谈母问,“怎么还害羞上了。”
“你们俩可以啊,小日子蜜调油的。”
谈昔嘟嘟唇:“妈,你也知锻炼起来有多么累,就能猜到我吃了多少苦了,你不觉得霍祈这个人有点狠心吗?”
“狠心?”谈母重复着这个词,忽地了,“就得给你找个这样狠心的有手腕的老公的,太温柔了不行,你这丫头,就得有人鞭策,你们俩的婚姻可真是结合对了。”
没谈昔说话,谈母又说:“我对小霍这孩子,那是十万个放心。”
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碗泱泱很勤奋的,收藏这个可怜的作者吧qaq求作收求作收求作收,说三遍你们肯定会收藏我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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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婚后
眼看着汤锅里的汤已经咕哝咕哝冒起了泡泡,漾起一阵阵米香。
谈母揭锅盖,深深吸了一口。
谈昔就站在她身后,袅袅的烟雾模糊了谈母的脸庞,但是看得清晰的是谈母的白头发,隐藏在黑发中,一茬一茬,根根分明。
知道什么时候起,妈妈再是那个年轻的妈妈了,脸上悄悄爬上了皱纹,一年染好几次头发也盖住冒出的白发。
谈昔曾经也是真的任性过。
她走路像别的孩子那正常,小学的时候,谈母强迫她每天锻炼身体,她关节有问题,自然锻炼起来很难受,经常发脾气。
别人在背后经常对她指指点点:“这小姑娘长挺漂亮,可惜了。”
“是啊是啊,怎么这么像她妈妈呢?”
实这些她听了就听了,可谈母也这么说她。
“你说说你啊,昔昔,从小就没养成好习惯,光让你爸爸抱着你,也知道自己走路,看看现在,都成什么了。”
“你要是好好锻炼,绝对是这个子。”
就好像,她的身体变成了这,都怪她,怪她懒惰,怪她喜欢运动。
她明明是受害者,在别人的眼里,她变成这子就是活该。
可是比她懒惰的人多了去了,什么别人的腿都比她的健康?
还有,她什么喜欢运动呢?跑起来啊,跑了就会痛会难受啊。
从没人听她的想法,或者说,听了也信,大人总是强权的。
她在家经常看民间故事会,有一次听了一个故事,讲的是一个女人装病,在家躺了十五年,只有夜里会偷偷活动,后来终于面对自己,重新站起来走路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