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路子很野——闻垚
时间:2021-01-24 09:11:48

  只能出下策了  。
  她咬了咬牙,狠下心喊道:“陆昭奕你个负心汉,夺我清白,以为给几个臭钱就能不负责任了吗!?你们放开我!”
  唐婉舟的话如一道惊雷炸懵了在场的所有人,他们光风霁月的太子殿下竟是这样的人!
  他们缩着身子拼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被陆昭奕灭口。
  压制着唐婉舟的侍卫也呆滞在了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陆昭奕的视线冰冷了下来。
  纪福生见状心下一紧,对唐婉舟训斥道:“大胆刁民,竟敢直呼太子殿下名讳,毁太子殿下声名,”又对侍卫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将人带人拖下去!”
  唐婉舟脸也不要了,囔囔道:“陆昭奕!那天你把我衣服都扒了,强取豪夺的事也做了,现在在这立什么贞节牌坊。”
  陆昭奕脑中骤然浮现出那日交手的情景,唐婉舟被划破的衣衫下乍现出的修长的脖颈还有白皙的锁骨再次在他眼前重现。
  陆昭奕平静的眸底有了一丝波澜,耳垂也染了红,他收回落在唐婉舟身上的目光,微微侧头,沉声道:“胡言乱语。”
 
 
第11章 我有喜了,是太子的
  纪福生捏着兰花指附和:“还不将人拉下去!”
  “住手!”这招不成,唐婉舟干脆破罐子破摔:“我有喜了,孩子是太子殿下的,我看你们谁敢动我。”
  在场的人无不面露诧异,目光齐刷刷的往陆昭奕看去。
  皇家子嗣非同小可,唐婉舟若真的怀孕了又是个小皇子,那可就是皇长孙,唐婉舟他们可碰不得。
  女儿家的清白可是比性命还重要,看唐婉舟的模样也不似撒谎,纪福生的心里没了底,看向了陆昭奕。
  只见自家太子殿下耳垂泛红,表情看上去似是与寻常无异,可纪福生服侍了陆昭奕二十余年,对陆昭奕虽不能说看透,但也能读懂一二。现下,太子殿下他的心乱了。
  纪福生心里的那杆秤渐渐向唐婉舟偏去。
  陆昭奕恼了,呵斥道:“都看着本宫做什么,还不将她扔出去。”
  想想偷下催/情/药的尹灵秀,再看看污蔑太子殿下名声的唐婉舟,前者是杖毙,后者仅是逐出盛京。
  他们两人若是没什么关系,在场的各位打心底是没人信的。
  但太子下令,他们不敢不从。
  唐婉舟这么做也是没办法的办法,皇城守备森严,若真被丢出去了,说不定就再也进不来了,羊皮卷是她寻找父母的唯一线索,她必须抓住这次机会。
  唐婉舟趁着侍卫出神的空挡,使劲摆脱了束缚,直冲陆昭奕而去,紧紧地锢住了他的腰肢。
  她哭嚎道:“太子殿下,民女已经是您的人了,若您对民女不管不顾,可让民女怎么活啊,可让民女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活啊!”
  陆昭奕一惊,连忙将人推开。
  可唐婉舟的两手臂就跟铁焊的似的,丝毫推不开。
  陆昭奕皱眉咬牙切齿道:“松开。”
  唐婉舟想也没想,  便道:“不松!”
  陆昭奕深吸一口气,平息自己的怒气,好声好气地问道:“你究竟要如何?”
  唐婉舟抬眼,眸子中有点点星光,她得逞地笑道:“我要羊皮……”
  话未说完,便被陆昭奕捂住了嘴。
  陆昭奕扫视了眼四周,冷声道:“你们都退下。”
  纪福生愉悦地带着一众侍卫退下了。
  苍天有眼,终于让太子殿下这株铁树开花了。
  四下无人,陆昭奕目露嫌弃的对唐婉舟命令道:“还不松手。”
  唐婉舟道:“我不,除非你先答应把羊皮卷还给我。”
  陆昭奕垂眸,视线锁在唐婉舟身上:“唐婉舟,你可知矜持为何物?”
  唐婉舟眉梢一挑,嘴角微微勾起,轻笑道:“堂堂太子殿下连青楼都逛了,现在搁这跟我谈矜持,逗谁呢。废话少说,快把羊皮卷还给我,否则――我就不松手了。”
  陆昭奕:“不可能。”
  话音刚落,陆昭奕便伸手抵着唐婉舟的肩膀推拒,唐婉舟也是跟他死磕到底,手非但没松还越箍越紧。
  陆昭奕道:“本宫从未见过如你这般厚颜无耻的女子。”
  唐婉舟磨牙凿齿道:“过奖,能开拓太子殿下的眼界是民女的荣幸。”
  陆昭奕:“恬不知耻!”
  唐婉舟:“与太子殿下相比,是小巫见大巫了。”
  两人一推一抱,他骂一句,她回怼一句,谁也不让谁,像街巷里吵架的孩童,幼稚的很。
  “太子殿下。”一个黑影飞入院中,在距陆昭奕几步远处跪下。
  陆昭奕心中一跳,手中下意识的卸了力。
  唐婉舟猝不及防地撞入了陆昭奕胸口,耳畔传来了沉重有力的心跳声,带乱了她的心跳,脸上也似着了火,热的滚烫。
  唐婉舟僵住了身。
  陆昭奕趁此推开了唐婉舟,理了理衣冠,像是什么都没发生,
  但就着膳房屋檐下微弱的灯光,陆昭奕的耳垂,一片殷红。
  他看向墨桑沉声问道:“何事?”
  墨桑看了眼唐婉舟,见陆昭奕并未将人禀退,便直言道:“秦老先生解读出羊皮卷了。”
  特质的艾香虽然可以让羊皮卷显出字形,但显示出的仍是密语,常人看不懂。
  而知晓密语规律的只有苏容若和康成帝,而这两人目前都不知所踪。
  所以陆昭奕让墨桑带着羊皮卷去边塞找秦老先生,当今南域国乃至整个天下最厉害的演算师秦九卿秦老先生。
  解读出羊皮卷了?
  唐婉舟赶忙跑到墨桑跟前问道:“上面写了什么?有没有我娘的线索。”
  下面的事不是唐婉舟能够知道的。
  墨桑低垂着头并未言语。
  陆昭奕看着唐婉舟的背影,想了想,叹了口气说道:“知道的太多对你没有好处,你娘是……”陆昭奕顿了顿,改口道:“若是有你娘的消息,本宫会命人告知你的。”
  唐婉舟回首看向陆昭奕,眼中燃起了希望:“所以,我娘和这件事有关是不是?”
  陆昭奕淡漠地说道:“有关或者无  关,都不是你能插手的。”
  唐婉舟径直跪下,对着陆昭奕深深地叩首,直起身来,目光坚定而又恳切:“太子殿下,请您准许民女留在您的身边,为您做事,民女什么都不要,只求知晓家母的线索,找到家母所在。”
  陆昭奕侧过身,躲过了唐婉舟的视线,道:“不可。”
  唐婉舟:“你就铁了心要把我赶走?”
  陆昭奕:“是。”
  “那就别逼我了!”
  语毕,唐婉舟又赖皮的抱住了陆昭奕的大腿,还一屁股坐在了陆昭奕的鞋面上。
  陆昭奕动弹不得。
  “唐婉舟你适可而止,信不信本宫杀了你。”
  唐婉舟已经完全死猪不怕开水烫,脸丢完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该做的不该做的也都做了。
  找不到父母,家中就她一人,小蟑螂也转头忘了她,她在这世上没什么可牵挂的。
  不想不知道,这么一想,唐婉舟觉得自己好可怜啊。
  眼泪毫无预兆地流了出来。
  她动作自然地擦在了陆昭奕的衣摆上,一边擦一边操着哭腔说道:“你要杀便杀吧,找不到父母我活着也没意思,但我警告你,就算你把我杀了,把我手臂给砍了,我的手还会死死地挂在你腿上!”
 
 
第12章 卖身
  话落,她又扯起陆昭奕的衣摆醒了一下鼻涕。
  陆昭奕的双拳紧握着,努力按捺住内心想打人的冲动。他的余光偶然扫到了唐婉舟的胸口,以他的角度,恰巧看到了藏在衣衫下的龙凤吊坠。
  陆昭奕眼神一凝,眸中多了几分思量,他道:“本宫可以让你留下来。”
  唐婉舟扯开嗓子正准备再嚎一嗓子,听到陆昭奕的话愣了一瞬,赶忙问道:“真的?”
  陆昭奕扫了眼被唐婉舟握在手中蹂/躏的不成样子的衣摆。
  唐婉舟识趣的松开了陆昭奕,将他的衣摆重新展平,又贴心的用衣袖擦了擦上面的泪痕和鼻涕。
  不过效果甚微,好像还越擦越脏了。
  陆昭奕气得都要把自己牙给咬断了,他躲开唐婉舟的手,后退了两三步。
  唐婉舟起身尴尬笑笑:“太子殿下若不嫌弃脱下来民女帮你洗洗?”
  陆昭奕面无表情的冷眼看着她:“留下来是要付出代价的。”
  唐婉舟收敛了笑容,抱拳正色道:“太子殿下有什么条件尽管提便是,民女必定唯命是从。”
  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膳,陆昭奕会提出条件完全在她的意料之中,若是没提她的心里反而不安了。
  突然间,唐婉舟想起陆昭奕之前给她的大把银票,不知道这太子殿下还记不记得,会不会要回去?可她都花了很多了,要她还短时间内还是有点困难的。
  思及此,她的思绪发散了,陆昭奕在说什么也没听进去。
  “唐婉舟!”陆昭奕加重了语气喊道。
  敢在他面前走神,唐婉舟还是第一个。
  “啊?”唐婉舟蓦然间回了神:“太子殿下您说什么?”
  陆昭奕一句一顿道:“本宫说,  要想留下来,以后都得听本宫的话,本宫让你往东,你绝不可往西,本宫让你上刀山,你绝不可下油锅。”
  “这不就是卖身契吗?”唐婉舟睁大眼抬头问道。
  陆昭奕道:“你若不愿,现在便可离开。”
  “我愿意!卖身契就卖身契。”
  *
  “陆昭奕,你就是小人,有本事堂堂正正的打一场,这么给我使阴招算什么好汉。要不是为了羊皮卷,我铁定把你打的满地找牙,管你是太子还是啥。”
  唐婉舟一边暴躁地搓着衣服,一边小声嘟囔道。
  突然,从房间内飞出一颗黑色的棋子打在唐婉舟的手腕上,唐婉舟毫无防备的嗷叫了一声。
  书房内,陆昭奕端坐在棋盘前,一手握着棋谱,一手又从棋罐中夹起新的棋子,微微勾起的嘴角昭示着他的好心情。
  他声音淡然地说道:“洗快点,承和殿的地还等着你去扫。”
  “你……”唐婉舟指着书房就要破口大骂,但想到羊皮卷就生生忍了下来。
  昨夜,陆昭奕虽同意让她留在东宫,但并未告知那破解出来的羊皮卷的内容。
  问他便说:“看你表现本宫再决定是否告知,否则本宫如何知晓你是不是哪来的奸细。”
  抢了她的羊皮卷反倒怀疑她是奸细。
  唐婉舟差点没忍住脱下自己的臭鞋往陆昭奕脸上拍去。
  不过往好处想,好歹是留下来了,羊皮卷的事来日方长。
  唐婉舟这才收了手。
  但这会,她后悔了,后悔昨晚没拍过去。
  今天一早,天都没亮,陆昭奕就开始折磨她了。
  早早地,墨桑就来敲她的房门,让她去花园里收集花露,说太子殿下早上要喝花露泡的茶。
  唐婉舟原本想打点井水蒙混过去,万万没想到,陆昭奕那厮竟然让墨桑在旁边监督她。
  无法,她只好乖乖就范。
  花了个把时辰,终于收集好了几盏花露,正准备回去睡觉,陆昭奕又作妖了。
  墨桑道:“主子说今日想吃莲藕,还请唐姑娘去池塘里挖来。”
  唐婉舟道:“膳房今日有莲藕。”
  墨桑道:“膳房的不新鲜,主子就要吃刚挖上来的。”
  唐婉舟深呼吸了一口气,微笑道:“好,我去。”
  刚腰酸背痛的从池塘里爬上来,墨桑这狗腿子又出现了。
  “主子让你去洗衣服。”
  唐婉舟忍无可忍,跑去承和殿同陆昭奕理论:“陆昭奕你什么意思?”
  陆昭奕闲适地抿了一口花露泡的茶,道:“本宫的衣裳是你弄脏的,让你洗有什么问题吗?”
  ……
  唐婉舟无话可说。
  洗衣服她洗便是了,陆昭奕却偏偏让她在承和殿门口洗,说什么:“本宫的衣裳金贵,不看着,本宫怕你偷走了。”
  唐婉舟揉了揉被打疼的手腕,愤愤地朝着书房的方向瞪了一眼:“等老娘得知羊皮卷的内容,就不伺候了。”
  语毕,又任劳任怨地洗起了衣服。
  立在陆昭奕身后的纪福生看着着急:“殿下,东宫新招来的丫头  都手脚勤快,扫地洗衣的活儿做的都麻溜,老奴去招他们过来吧,唐姑娘怀了小皇孙,这怕是会伤了胎气啊!”
  皇孙?
  陆昭奕嗤笑了一声,纪福生不提这茬,他差点都忘了唐婉舟还“怀”着他的儿子。
  他道:“既然怀了皇孙就得多动动,太娇惯了不好,容易难产,本宫记得十几年前容昭仪就是这么去的。”
  “可是……”
  陆昭奕冷声道:“纪公公,本宫身边不需要多话的人。”
  纪福生骤然跪在了地上,额头冒着虚汗,做奴才的,最忌讳的就是左右主子的决定,没想到他一把年纪了,还犯这种低下的错误。
  “老奴有错,还请殿下责罚。”
  陆昭奕挥手淡漠道:“罢了,起来吧。”又问道:“那小福子呢?”
  纪福生擦了擦额头的汗,心有余悸地说道:“谢太子殿下宽恕。”
  至于小福子:“小福子被尹灵秀招供,杖责了五十,但他仍不认罪,因为没有确凿的证据,现在还在牢房里关着,等候您的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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