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二五仔之王——尹桃蹊
时间:2021-01-24 09:13:59

  【我是大师姐:他找我哪个马甲?】
  【世界第一的名侦探大人:高穗由果和玛蒂达。】
  我琢磨着,芥川应该还不知道“高穗由果”的死讯,要不要“好心”告诉他呢?
  结束和侦探社的联络后,差不多就到了每天和高穗杨桃的“对打”时间。
  意外就在这时发生了。
  我才刚出一招,就被福地樱痴这个不请自来、一点都不讲究的老头看见了。
  他眯了眯眼睛:“这个拔刀术起势……你和福泽谕吉是什么关系?”
  原本我们之间的距离很远,现下福地樱痴却瞬间出现在我面前,用手握住我的竹剑,目光犀利地盯着我。
  对上高穗杨桃的时候我连百分之一的力都不用出,因此竹剑被捉了个正着。
  我眨了眨眼睛,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我单知道师父和森鸥外很熟,压根不知道他和福地樱痴也熟啊!
  而且只消一眼就看出我的剑道路数,这得熟成什么样子?曾经理念一致的同伴森鸥外都不可能做到这一点吧!
  我迅速在脑中思考,从这种熟悉程度看,两人要么是老对头,要么是老朋友。
  真不愧是我师父,港口Mafia的首领是他的老熟人,特务科的种田长官是他的老熟人,就连猎犬的队长也是他的老熟人。
  简直就是黑白通吃。
  系统意味深长道:
  【宿主,您不也是到处都有熟人吗?】
  我想了想,还真是。
  不过师父性格低调,都没有跟我讲过他自己的人脉圈,现在突然被扒马甲,就……挺秃然的。
  好在福地樱痴的眼神里并没有敌意,身上也没有杀气,老对头的选项被我直接排除,老朋友的话……那应该算是我的长辈。
  既然如此——
  我深吸一口气,发挥我戏精本精的演技,“哇”地一声就哭了。
  ·
  在说起我的剑术之前,首先我要简单介绍一下我师父的江湖地位。
  我师父福泽谕吉当年作为保镖纵横黑白两道的时候,有个闪亮的代号——“银狼”。
  他熟习拔刀术和柔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行内的人对他是这样形容的——
  “如果他手里有把刀,就能斩杀百名恶人;如果他手里有支枪,便能对抗一个军队。”
  所以无论在体术方面,还是多武器应用方面,我师父都是首屈一指的高手。
  师父本身倡导“因材施教”和“有教无类”,而我作为师父的首徒,跟着他的时候年纪又小,所以师父当时虽然没经验,却很上心。
  就像孩子小的时候家长会给孩子报很多兴趣班一样,为了观察我喜欢哪一项技能,师父差不多把能教的都教了。
  他没有想到,我和其他小孩子不同,完全没有玩乐的心思,反而对所有能让我变强的途径都很感兴趣。
  因此他一度担心过我会不会长歪,变成只崇拜武力、却不懂得控制的暴力狂。
  当然,事实证明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身为一名混沌善,虽然我的立场并非绝对正义,但当曾经的被施暴者有了能力,还是希望自己的出手是“符合道义”的。
  和拜师晚的国木田师弟不同,受时间和精力所限,国木田师弟选择了能够最快看到成效、四两拨千斤的柔术,而我基础打得好,师父会的我几乎都会。
  除了俳句。
  但是说实话,我出师的时候远没有现在厉害,如果以社会大鹅为衡量单位,差不多是两个太宰治吧。
  如今“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的高穗由果,是因为曾经有比别人多出几倍的时间,在体术方面又融合了很多其他世界的精髓。
  至于武器应用方面……可以说,基本就没有我不会用的武器。
  嗯,喝最烈的酒,开最猛的高达……高达都开过了,其他武器在我眼里也和玩具差不多了。
  总之到最后,我反而很少用到传统剑术,毕竟能摸到剑的场合不多,平时猎犬出任务,佩戴的也是那种带护手的西洋轻剑。
  没想到时隔多年再次用剑术,还是指导别人,却被识货的一眼认了出来。
  我有点担心会不会被炒鱿鱼。
  ·
  这声嚎哭不只吓了高穗杨桃一跳,福地樱痴也彻底懵逼。
  【叮咚~劈叉指数+300】
  “她这这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哭?我没说重话也没欺负她吧?”
  福地樱痴胡子一抖,说话都结巴了,表情茫然地看看我,又看看高穗杨桃。
  高穗杨桃比他更懵逼,手里的竹剑都吓掉了。
  我一边哭一边扯脖子嚎:“福泽谕吉是我师父呜呜呜……”
  “呃……差不多五六年前,我和福泽通电话的时候听他说起自己收了个徒弟,是个小女孩,难道就是你?!!”
  福地樱痴指着我,吹胡子瞪眼:“你不在侦探社好好待着,跑到老夫这边做什么?”
  “因为师父他不要我啦呜呜呜……”
  我抱膝蹲在地上,哭得特别难过:“我好不容易努力忘掉了这件伤心事,您干嘛又提醒我呜哇啊啊啊……”
  福地樱痴眨眨眼:“……对、对不起?”
  可能是我的嚎啕大哭过于令人震惊,福地樱痴无语良久,最后蹲下身,戳了戳我。
  “哎,小姑娘,别哭了。”
  我没理他,继续哭。
  “我又不知道福泽把你扔了。”他小声嘀咕了一句,又说:“我能问句他为啥把你扔了吗?”
  我哭唧唧道:“因为他有别的崽了。”
  “……”福地樱痴捏着下巴回忆片刻:“哦,是那个叫江户川乱步的小鬼吧?我对他有点印象,当年侦探社挂牌的时候我去喝酒,还见过他呢。”
  我心里想着,看来师父和福地樱痴的关系是真的很好。
  侦探社挂牌的时候我没去,因为当时在闹别扭,也就没机会认识师父的那些朋友。
  虽然我现在明白,我的性格不适合侦探社,但是当时不懂啊。那时候我心理年龄也就十几岁,师父什么都不解释就把我塞进特务科,我肯定要误会嘛!
  讲真,我觉得师父其实不会带孩子,他一个作风老派的大龄单身男中年,怎么可能有那么细腻的心思,尤其我还是个不知道哭也不会要糖的“乖孩子”。
  师父后来会带孩子,纯粹是被江户川乱步那麻烦的个性磨出来的,想当年刚捡到乱步的时候,他也是动过把乱步扔进沟里的心……
  这么一想,我忽然哭得真情实感起来。
  “哎,好了好了,你别哭了。我差不多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福地樱痴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感慨:“福泽那家伙啊,肯定又说什么‘人生道标’和‘灵魂契合’之类让人听不懂的话了吧?可是所谓的道标和方向,哪里是那么好找的。哪怕到了我这把年纪,也依旧在迷茫啊。”
  所谓人生道标,这个我倒是可以理解,对于师父而言,道标就是侦探社。
  心里有数后,我抽噎着问:“您和我师父是?”
  福地樱痴笑了笑,捏着胡子说:“我们是发小,曾经在一个道场修习剑术。”
  啊,果然是很近的关系。
  “你如果还没有找到人生道标的话,可以先留在猎犬,说不定走着走着就找到了呢。”
  我心说,混沌善还要找什么道标?
  混沌立场的人不需要其他事物做道标,我们的道标就是自己的感受。
  不过听福地樱痴的意思,应该不会炒我的鱿鱼。
  “你是靠能力进猎犬的,又是福泽的徒弟,我们也算是同出一个师门了,我平时就多照顾一下你吧。”
  ……不,我是靠二五仔之力进的猎犬。
  我捂着脸哽咽道:“谢谢您啊,队长,我果然最喜欢doge了。”
  最后福地樱痴一脸复杂地离开我家,连饭都忘记吃了。
  好不容易石头剪子布赢了一次呢。
  等他一走,我的眼泪瞬间止住。
  高穗杨桃看到我收放自如的演技,沉默片刻,一本正经道:“教练,我想学变脸。”
  “书架上有本《演员的自我修养》,乖,自己去看。”
  她看我放下竹剑往屋子里走,在身后问道:“今天不对练了吗?”
  “今天你先自己练着吧。”
  我回到房间,掏出手机,给坂口安吾打了个电话。
  “安吾先生,我有个问题。”我语气十分平静:“您当初选择我去军警做卧底,是因为我师父和福地樱痴是发小吗?”
  以我的身份,就算暴露,福地樱痴也不会对我做什么,这样最大程度保证了我的人身安全,所以这个任务才会落在我身上。
  ——我是这样想的。
  不过安吾先生却愣了一下:“他们是发小?”
  我也愣了一下:“您不知道?”
  电话对面的语气似乎有些头疼:“如果我知道,怎么也不可能派你去……”
  他话音微顿,随即正色道:“高穗,现在就脱离吧。”
  我这次真的有些诧异了:“为什么?”
  难道是不信任我?
  “并非不信任。”对面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语气放缓:“我只是在担心,如果卧底身份暴露,你以后将如何自处。”
  我弯起唇角,话音愉悦:“您这是在关心我?有点感动怎么办?”
  “当然这只是理由之一,还有一个理由是,侦探社和军警会不会因为你的身份产生罅隙。”
  听安吾先生这样说,我不由陷入了沉默。
  我觉得安吾先生的担心不无道理,于是当天下午就写了一封辞呈放到福地樱痴的桌上。
  结果……
  “我不同意。”福地樱痴拍了一下桌子:“如果你是担心早上的事,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福泽是福泽,你是你。老夫不是那种不能容人的领导。”
  不,我担心的才不是这个,我是担心未来你和我师父会因为我打起来。
  虽然我只是正常的工作外加给自己攒头发,但是莫名有种红颜祸水的微妙感觉呢?
  “如果我坚持呢?”
  “理由。”
  我一字一顿道:“我要考大学。”
  福地樱痴吹了吹胡子:“老夫有不让你考大学吗?”
  “我……我还要管公司。”
  “条野不是也管着公司吗。”福地樱痴大手一挥,表示这都不是事:“你留在猎犬正好可以跟他取取经,看他是怎么兼顾两头的。”
  “我觉得自己要秃了,一定是因为太忙碌了。”我语气肃然道:“您知道的,头发对于我来说很重要。”
  福地樱痴露出和蔼的笑容:“异能技师正在研究快速生发的办法。”
  我:“……”
  糟糕,我好动心啊!
  最后福地樱痴说什么都不让我辞职,甚至还威胁我“要么留要么死”。
  我:“……???”
  行吧,你偏要我留下,我还能怎么办。
  我当然是愉快地留下了啊,大不了以后把锅推给特务科呗。
  最后,我哽咽着给安吾先生打电话:“安吾先生,我承受了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压力。”
  “呃,怎么了?”
  悠长地叹口气,我用看破红尘的语气说:“一个人过于优秀也是一种错,我宁愿不要那么优秀。”
  安吾先生:“???”
  是的,我以为我无法辞职是因为过于优秀,结果当晚江户川乱步就给我打了电话,说今天社长接到了老朋友的慰问。
  具体情况他还绘声绘色地跟我转述了一遍——
  福地樱痴用那种小人得志般的语气说:“福泽啊,感谢你为我们军警培养出一个人才哈哈哈哈!”
  师父微微挑眉:“……高穗?”
  “就是高穗,多好的小姑娘啊,你怎么能不要她呢?说起你把她扔了的时候,她哭得可伤心了呢。”
  福地樱痴“啧啧”了两声:“算了,你不要她,我们猎犬要她。”
  师父不咸不淡地怼了一句:“那你放心,她不会在你那里待多久。”
  笃定的口吻仿佛在说:不属于你的,终究会离你而去。
  不过福地樱痴误以为师父说的是我会回侦探社,于是作死地反驳道:“如果高穗离开军警,我就直播铁锅炖自己。”
  这句话,说得要多自信有多自信。
  我:“……”
  原来不让我辞职的理由是不想直播铁锅炖自己?
  不是,你们瞎几把打赌时为何都如此自信?不怕翻车吗?
  听过乱步的转述,我觉得猎犬的队长,完了。
  然而还不等我幸灾乐祸,乱步的手机就被师父拿去了,对面的话音颇有些无奈:“我没有不要你,你永远是我的大弟子。”
  我微微向上抿起唇角:“我知道呀。”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补课,国木田已经把教案和习题集准备好了。”
  我:“……”
  乱步还在那边插了两句嘴:
  “为了给你上好生物和化学,与谢野收拾了三遍解剖室,那些器具都被她擦得闪闪发亮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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