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魔教护法有绯闻——子琼
时间:2021-01-25 10:26:18

  重新躺回床上之后,可能是今天晚上担惊受怕久了,有点身心疲惫,施月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施月有些头疼。
  走出房门,何安塘正站在外面,脸色苍白,眼底乌青,明显昨晚上没睡好。
  施月心中一紧,她实在不知道自己身上出了什么问题,因此也无从解决。
  “师姐,你醒了啊。”
  施月点了点头:“你今天什么时候比赛?”
  何安塘:“今天的演武大会暂时取消。”
  “怎么突然取消了?”施月一边问,一边小心观察着何安塘的神情。
  何安塘的嘴唇有些苍白,还有些发干,似乎很久没喝水了:“和姜师姐的事情有关,魏叔叔觉得魏家庄内的防护大阵不太严密,要重新安排一下。”
  施月点了点头表示明白:“那你之后准备做什么?”
  “我想跟魏琳雅去她俗世住的地方看一看,师姐你要一起吗?”
  何安塘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显得干巴巴的,像在背台词一样,说完之后又一脸紧张地看着施月,好像生怕施月拒绝一样。
  施月皱了一下眉:“我就不去了,我昨日都出去玩过了,况且姜师姐受伤,我也没什么心情,我一会儿再去看看姜师姐吧,顺便再看看花含烟伤得怎么样。”
  听完施月的话,何安塘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师姐竟然跟姜师姐关系这么好了。”
  施月“嗯”了一声:“上次和姜暮云一起吃饭的时候挺谈得来的。”
  何安塘僵了一下,似乎在思考应该说点儿什么来应对,半晌才道:“那好吧,我去找魏琳雅了。”
  望着何安塘离去的身影,施月眉头皱得更深。
  刚刚何安塘的反应,给她的感觉就好像是想故意引她去什么地方,然后再来个瓮中捉鳖一样。
  这种感觉很不好。
  何安塘似乎在怀疑她。
  可是,怀疑什么呢?
  有什么可怀疑的?
  这一切的变数都是从昨晚上丢魂开始的。
  她身上肯定是出问题了,而且这问题还非常严重,严重得何安塘和姜安尘都在试探她。
  她甚至觉得今天演武大会突然停止可能并不是何安塘说的那个原因,而是和她身上出的那个问题有关。
  毕竟,如果只是单纯的由姜暮云的事件引发出护山大阵不严密的问题,昨天下午就应该已经发现了,不会今天早上才提出了来。
  想到这里,施月开始有些坐立难安。
  如果她是原来的虞青影,她根本不会这么忐忑,可是她不是。
  万一何安塘他们在她身上发现的问题并不涉及到她的穿越,但是在解决这个问题的途中暴露了,那可怎么办?
  所以施月才跟何安塘说她要去看看姜暮云和花含烟,她想去探究一下,自己身上到底是出什么问题了。
  尤其是花含烟,最值得关注。
  姜暮云在她丢魂的时候跟她说“小心花含烟”。
  说不定这件事的本源就在花含烟身上。
  施月又在自己的屋里枯坐了一会儿,把各种问题梳理了一下。
  她明白,她现在别无选择。
  何安塘和姜安尘明显在布置着什么准备对付她,她现在如果不做点儿什么,就只有等着落网了。
  她迅速的梳洗了一番,深吸了口气就出门了。
  第一站,探望姜暮云。
  可是刚一走出虞氏住的院子,施月就发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
  按理说,今天没有比武大会,魏家庄内来回走动的人应该挺多的。
  可是施月所过之处却都是空空如也。
  门扉紧闭,一个人都没有。
  像座空城。
 
 
第25章 25仙人抚我顶五
  施月来到姜氏弟子住的院子时,脸色已经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了。
  这一路走来,她一个人都没有遇到。
  偌大的魏家庄就像被人清过场一样。
  而且,施月始终有一种,似乎有什么人在暗中窥探她的错觉。
  直到走到姜暮云屋门口的时候,那种感觉分外清晰。
  施月觉得,姜暮云屋内很危险,非常危险,是她无法应对的危险。
  这想法产生的一瞬间,她突然脚下发力,整个人从姜暮云屋顶跃了过去。
  这完全是一种本能反应,就好像是为了躲过某种危险的本能反应。
  一个念头在她脑中产生:姜暮云屋里有陷阱。
  她不会御剑,但是飞檐走壁却难不倒她,几个起落之后,那种被人窥探着的感觉终于消失了。
  她此时的许多行为都是依靠着本能,但她却觉得自己的大脑异常的清醒,清醒的知道自己现在这么做才是对的,这样就不会有人发现她。
  突然,她发现不远处有一个在屋檐间起起落落的黑衣人,那人身法矫捷,非常有目的性的朝着一个方向狂奔而去。
  她起初愣了一下,以为那人是奔着她来的,但很快发现对方并没有注意到她。
  施月下意识地就跟了上去,这身影让她觉得很熟悉,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对方是谁。
  她跟着他一路出了魏家庄,出乎意料,他们并没有碰上类似于护山大阵一类的禁制。
  施月看得出来,此时的魏家庄其实是布置了防止外人出去的阵法的,但她跟踪的这名黑衣人所走的路似乎正好是这个阵法的盲点。
  此人对魏家庄非常了解。
  他们向着东溪镇的南面就疾速而去,周围的景致越来越荒凉,很快他们就到了东篱镇的郊外。
  一间小院子藏在影影绰绰的树林里。
  黑衣人迅速钻进了院子里,施月躲在树上默默地看着。
  神秘的黑衣人一落地就谨慎地观察了一下四周,但对方并没有发现她。
  不知是不是错觉,施月觉得这黑衣人的举动甚至于熟悉到了一种近乎诡异的状态。
  黑衣人快速的走到了一间屋子前,他并没有敲门,而是朝着屋里掷了一支羽剑。
  很快,一个人走过来打开了门,这个角度,施月正好能清晰的看清楚那人的脸。
  姜昔玦,开门的人是姜昔玦。
  之前的神秘黑衣人解开了罩在身上的黑袍,整个人显露了出来。
  黑衣黑发,身姿婀娜,容颜妩媚,正是花含烟。
  一瞬间,施月的有些僵住了。
  无数个问题冒了出来。
  花含烟怎么在这儿?
  她也是拜月教的?
  她和姜昔玦是什么关系?
  姜昔玦这次来皖南又有着什么样的目的?
  还有……姜昔玦是不是在骗她?
  姜昔玦闪身将花含烟让进屋里。
  待到屋门彻底合上,施月闪身来到窗边,侧耳听去。
  她听到了姜昔玦冷淡的声音:“你来的时候没人看见吧?”
  花含烟嗤笑了一声:“我的轻功可是跟教主学的,谁能发现得了。”
  “你昨天做的事情有些过分了。”
  “过分?有吗?”花含烟有些不以为意:“不过是中了缚魂术,半个月后也就醒了。怎么?心疼了?”
  “没有。”姜昔玦的声音非常冷。
  花含烟轻笑了一声:“好好好,没有就没有吧,我这次来找你是想说,计划可能有变,魏家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准备重整护山大阵,似乎要对付什么人,我过几天可能就没办法偷跑出来了,还得从长计议。”
  “你连发生了什么都没……”
  话没说完,声音戛然而止,施月意识到不对的一瞬间,一道血色剑光向她刺来。
  “噗嗤”一声,窗户被刺了个洞,施月被逼得翻身跃了出去。
  “虞青影!”花含烟显然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变故:“你一直在这里?”
  施月没看她,眼神落在姜昔玦身上,眉头紧锁。
  姜昔玦依旧是惯有的冷漠,只是眉头微微蹙了一下:“你怎么在此?”
  花含烟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你跟她说那么多干什么,既然她都看见我了,那就必须杀了她,只有死人才能守口如瓶。”
  姜昔玦微微上前半步,挡住了花含烟的视线,眼睛虽看着施月,话却是对着身后的人说的:“你先走,这里我来解决。”
  这一幕落在施月眼里,倒像是姜昔玦挡在花含烟身前在维护她。
  花含烟笑了一声,并不退让:“姜护法还是这般优柔寡断啊。”
  “快走。”姜昔玦冷着脸下达了命令。
  “好呀。”花含烟脚步一点地,身影却瞬间绕过姜昔玦,直奔施月,一掌狠狠拍去。
  这一掌带着浓浓的杀气,毫不留情。
  姜昔玦脸色一变,他反应极快,脚下一个错步就出现在了施月面前,毫不犹豫地迎上了花含烟那一掌。
  势头一起,收是收不回来了,那一掌正正好好落在了姜昔玦的胸口上。
  无声无息地碰撞之后,姜昔玦稳稳地站在原地,花含烟却仿佛受到了一股巨力的冲击,整个人都弹了出去,脸色变得无比苍白,似乎是受了些伤。
  “快走。”姜昔玦依旧重复着这两个字。
  花含烟不再是嬉皮笑脸的神情了:“姜护法,你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吗?你最好想清楚要如何跟教主交代!”
  “我自有定夺。”
  花含烟“哼”了一声,明显面有不甘之色,却也不再停留,重新将黑袍罩在了身上,身影几个起落,消失在了树林里。
  直到花含烟的身影彻底消失,姜昔玦才转身再次看向施月。
  这一转身,一把剑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是他常年佩戴在身上的那把黑色长剑。
  施月握着剑的手出奇的稳,语气很陌生:“你不杀我灭口?”
  这一切仿佛变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所有情绪在这一刻突然爆发了出来。
  刚穿越而来时的茫然。
  总是被噩梦困扰的心惊胆战。
  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恐惧。
  包括,好不容易有个盟友,似乎还狠狠地骗了她一把。
  凭什么都这么对她?
  她就想好好活着而已。
  剑架在脖子上,姜昔玦依旧看不出来有多少慌张,仿佛对生死根本不甚在意,又或者说,他是笃定施月杀不了他,他只说了两个字:“不会。”
  “那你完了,我要把你和花含烟的事情捅出去。”施月不怕死般的挑衅着,眼中神情非常认真,不像是开玩笑。
  “你不能这么做。”
  施月乐了,气乐的:“凭什么你说不能就不能?我是你什么人?为什么要听你的?姜护法?”
  姜昔玦在听到“姜护法”这个称呼时明显愣了一下,像是被勾起了某段回忆。
  施月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中有一股巨大的火气,怎么压都压不住,她非常生气,生姜昔玦的气。她到底在气什么,她自己都不太明白。
  气他不该放任花含烟对姜暮云出手?
  气他图谋不轨?
  又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
  在这生气的深处,似乎藏着一丝很深的委屈。
  她觉得自己被骗了。
  还让她相信他。
  这怎么信?
  “姜昔玦,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杀我灭口,要么就等着我举报你们,你完了。”
  这是一句蠢话,不像是威胁,更像是在逼迫姜昔玦杀她。
  又或许在她心底深处,其实有着什么别的期许。
  姜昔玦是皱了一下眉:“你为什么这么生气?”
  “你跟花含烟是一伙的?”
  “嗯。”姜昔玦点头认了。
  “她伤了姜暮云,你却帮着她。”
  “你误会了,姜暮云只是中了缚魂术,那是姬氏创造的秘术,会造成神识受损的假象,半月之后就恢复了,这秘术失传已久,即使是魏伏南也辨认不出来。”
  “可是刚刚她想杀我灭口!”施月瞪着姜昔玦,眼圈竟然有些发红。
  姜昔玦大抵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虞青影”,他竟然怔住了,半晌才道:“别哭,我会护着你的。”
  声音轻柔,却无比认真,这句话像回答,更像是一个诺言。
  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散了。
  施月有一瞬间的茫然,握着剑的手也松了松,如果姜昔玦这个时候暴起发难,可以轻易夺下她手中的剑,但他没动。
  施月笑了一下,笑得有些凉:“要是你们教主想杀我,你怎么护我啊?”
  姜昔玦望着她,没说话,眼底深处却有一丝复杂闪过。
  他果然没法回答这个问题,如果缘溪老祖要杀她,姜昔玦又怎么会拦着呢?姜护法对拜月教教主可是出了名的忠心。
  反正,在这个世界上,她施月只是一个过客而已,没谁会真的对她好,真的护着她。
  姜昔玦看着她,眼神有些哀婉:“我没骗过你,从来都没有。”
  不知从哪吹来的风,夹带着树叶腐烂的气息,令人有些难受。
  这一刻,施月终于意识到她之前的行为宛如智障。
  她到底是怎么了?
  姜暮云因花含烟受伤,她虽心有怒气,但也并没有怒到要帮对方报仇的地步,她甚至相信姜昔玦的解释,相信姜暮云很快就会醒来。
  虽然花含烟想杀她,但姜昔玦确实拦了。
  至今为止,姜昔玦没有骗她,也没做过伤害她的事,只不过是很多事情没同她讲而已。
  换句话说,人家是拜月的教护法,凭什么事无巨细,样样都告诉你?
  也就是个穿越之后经常帮她的本土人而已,人家愿意帮是情分,不愿意帮是本分。
  她被骗了说明她傻,本就无亲无故,能做到这份儿上不错了,没必要事事向她报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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