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再听，心情就完全不同了。
他喜欢姜暮的心情，就像是这首歌的歌词唱的那样。
他甚至觉得，所有的情歌都像是在唱他自己。
听了一遍又一遍，沈砚止不住叹了口气。
姜暮怎么还没回复啊。
他今晚怕是睡不着了。
……
姜暮当然看到了消息，她是故意没回的。
她拿着手机刷淘宝刷微博，就是没回复。
等她困了，她就直接睡了。
而沈砚则一晚上没睡，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到学校操场跑了几圈，吃了早餐回来，顶着一双黑眼圈在宿舍看书，可他的眼睛却一直看向放在桌上的手机，只要手机一震动，就立刻拿起来看。
好几次都是失望地收起手机。
不是垃圾短信就是有班上的女同学问他去不去图书馆，去不去看电影之类的，还有想给他介绍女朋友的。
沈砚全都不回复，一心等着姜暮的消息。
到了中午十一点，终于被他等到了。
姜暮给沈砚回了一句：【不好意思，昨晚见你没回复，我就睡了。】
他黑着眼圈，红着脸，兴奋地不能自已，他悄悄低下头回复：【没关系，是我没有及时回复你，让你等累了。】
姜暮看到他把过错揽到自己身上，笑了笑，随手回了个表情包。
她的随意，在沈砚看来，确实莫大的欢喜。
得到了喜欢的人的回应，好像世界都在冒粉红色的泡泡。
一整天过去，沈砚和姜暮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到了夜深，沈砚突然有一种冲动，他想要告白。
最起码他也应该问一问姜暮有没有男朋友。
想到这里，他又开始担心。
姜暮怎么优秀，怎么会没人追呢，也许她已经有男朋友了，只是把他当做一个年级小的弟弟。
毕竟她比他大那么多。
沈砚没有谈恋爱的经验，所以他面对比自己年长又这么有魅力的姜暮一点自信也没有。
虽然从小到大，有很多异性和他表白。
但是他都没什么感觉，这是他第一次喜欢上别人。
先动心的总是弱势的，更何况，他还摸不清姜暮的想法。
沈砚犹犹豫豫地问宿舍的同学，该怎么和人表白。
结果六人寝室的其他五个人都震惊了。
他们学校的校草什么时候春心萌动了？是谁让他动了凡心！
在众人的严刑拷问下，沈砚都没有把姜暮的身份供出来。
不是他不好意思，而是怕影响到姜暮。
毕竟姜暮是一个老师，如果事情传开了，他的喜欢很可能会给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只说是自己认识了一个女生，想要表白，让同学们给他出出主意。
大家也没为难他，纷纷开始出谋划策。
但是沈砚失策的是，他宿舍的同学，个个都跟他一样大，最大的也才二十岁。
都没进入社会，对于姜暮来说，他们可都是孩子，他们能出的主意，拿到姜暮面前可都不够看的。
果然，沈砚听了室友的话，拐弯抹角地想要问姜暮有没有男朋友的时候。
姜暮总能把话题扯到别的地方去。
而且每次一扯远，沈砚就拉不回来了。
几次下来，沈砚不仅没套出姜暮的话，还稀里糊涂说了很多自己的事和沈墨的事情。
不过，姜暮还是告诉了他自己的课表，一周哪几天会去学校。
所以周末过去，姜暮要去学校上课的那天，沈砚就约了姜暮一起吃饭。
说是上次让姜暮请客，这次他特意问了同学，明大有哪些好吃的，可以带她去吃。
姜暮没拒绝，沈砚高兴极了，说是等她下课后就在学校门口等她。
沈砚出门前，破天荒地对着镜子弄了好久的发型。
整个宿舍都知道他是要去约会。
他打算等见到姜暮就当面问姜暮有没有男朋友。
如果没有，那他就直接表白。
……
姜暮今天穿得很温柔，白色的薄毛衣下面是红白色的鱼尾格子裙，杏色的尖头平底鞋，露出漂亮纤细的脚踝和小腿，整个人都散发着柔美的气息。
沈砚一看到她就舍不得眨眼了。
他有点儿紧张。
“怎么一直盯着我？我脸上妆花了吗？”姜暮淡淡地笑着。
“没有，只是你今天特别好看。”沈砚小声地说。
“谢谢，你也很好看，也很可爱。”姜暮抬手拍了拍沈砚的肩膀。
“我没有……没有你好看。”沈砚的声音越来越小，姜暮却听清了。
姜暮柔柔一笑，“你今天要带我去吃什么？”
沈砚选的地方是在明大东门附近的一家火锅店。
位置有点儿偏，但是好几个同学都说特别好吃，环境也好。
沈砚不想带姜暮去学校吃那些小摊贩，不是因为不好吃，是他觉得姜暮不适合站在路边吃那些东西，姜暮看着就是个比较讲究的人。
沈砚：“火锅，可以吗？”
“好啊，我也喜欢吃火锅。”姜暮欣然点头。
“那就好。”沈砚松了口气，其实他还有备选，如果姜暮不爱吃火锅，那就带她去吃日料。
沈砚提前打电话定了位置，两人到了餐厅，不用排队就可以进去入座了。
上菜后，一直是沈砚问姜暮要吃什么，他就给姜暮烫，好了又给姜暮夹。
姜暮只需要坐着吃就好了，沈砚甚至都忘了给自己夹着吃。
还是姜暮看他忙活半天一口都没吃，主动给他夹了两片肥牛。
沈砚就红着脸说谢谢。
因为这些细节，姜暮暗暗给沈砚加了许多分。
除了长相，沈砚的优点也挺多的嘛。
“其实……”
吃得差不多之后，沈砚终于要开口问姜暮有没有男朋友了。
“我想问……”
姜暮放下筷子，看着他。
沈砚被姜暮这么看着，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像是被蛊惑了一般。
姜暮笑着说：“其实我件事情想找你帮忙。”
沈砚愣了下，说：“什么事？我能帮的话我一定帮。”
姜暮却说：“不不不，你不用有压力，拒绝也没关系的，我想请你做模特。”
“模特？”沈砚有些疑惑。
“嗯，我想画一幅人体油画，需要一个男性模特，我觉得你很适合，所以想问问你愿不愿意。”
“可以啊，这个没有问题的。”
知道姜暮想画他，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见他答应得爽快，姜暮却笑着摇摇头，“你不要答应这么快，我还没说完，我要画的是裸.体的，所以，你不能穿衣服，只能挡住关键部位。”
姜暮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清澈，看沈砚就像是在看一幅艺术品，没有别的想法。
但沈砚还是惊呆了，“啊？”
第12章 第 12 章
沈砚惊住了。
姜暮这是让他做裸.体模特？
不穿衣服，这怎么可以？
沈砚有些无措。
姜暮说：“是不是太为难你了？没关系，你不愿意也没事的。”
沈砚刚要松口气，却听见姜暮继续说：“我照别人也行的，我再去问问其他人。”
沈砚神色一变，急忙说：“我可以的，我愿意。\"
姜暮：“真的吗？”
比起让姜暮去找别人做人体模特，他宁愿自己来。
就算自己难受点，也不想让姜暮去看别人的身体。
即便他知道姜暮这样的艺术家，画人体就是单纯地为了创作，看着裸.体也不会有别的想法，但他心里还是不舒服。
“嗯。”沈砚点头。
“谢谢你，不过我会给你报酬的，做人体模特还是很辛苦的，不会让你白干。”姜暮笑得很自然，但是沈砚心里却有些苦涩。
他答应姜暮可不是为了报酬。
但是想到要在姜暮面前赤/裸着身体被她画，他就觉得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
期待，害羞，紧张交织在一起，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还是不想。
……
两天后，姜暮没有课，她给刘阿姨放了一天假。
沈砚来到了家里。
听到门铃声，姜暮快步跑下楼。
看到是沈砚在门外，她才打开门。
姜暮穿着一件白色吊带背心加上灰色休闲短裤，披着着宽松的长开衫，微卷的长发披在胸前，虽然是素面朝天，但是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慵懒迷人的气息。
沈砚看到她的那一刻，眼睛都直了。
姜暮不化妆的样子，比她化妆还要好看。
她素颜的样子看着又年轻了三四岁，皮肤细腻有光泽，像是牛奶肌，她的脸并不是很瘦，眼睛却很大，可能是因为跑下楼的缘故，她的脸颊红红的，她扑闪扑闪着睫毛，看到沈砚就淡淡地笑，少了一丝的成熟又多了一些可爱。
这样的穿着本来应该是很休闲的，但是背心太修身了，她的身材完全凸显出来，鼓鼓满满的胸脯和白白嫩嫩的大长腿都是如此令人想入非非，脚上只穿着一双拖鞋，小巧的脚趾上涂了裸粉色的指甲油，像是水果布丁。
简直是又纯又欲，甜中带着一点儿媚，整个人就像个水蜜桃，差一点儿就熟透了。
“你来了。”
姜暮的一个眼神就让沈砚忘了自己是来做什么的。
“嗯。“沈砚呆愣愣地看着姜暮。
“愣着做什么，进来吧，外面热不热？”姜暮伸手拉了一下沈砚的手，将他牵进来。
沈砚整个人都被她牵着走。
“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