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的死对头好像暗恋我——有只胖头鱼
时间:2021-01-26 10:20:12

  她挑的是一部片名文艺的电影,看封面讲的应该是个清新爱情故事,上映后的评分也不错,傅北瑧怕被剧透,就没点开看下面的详细评论,直接裹着小毯子坐在沙发上按下了播放。
  直到开播二十分钟后,她才发现自己错了。
  这这这,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小清新文艺片,而是部货真价实的恐怖片啊!
  傅北瑧无声抱紧了身上的小毯子,在内心对这部电影堪称欺诈的片名和封面恶狠狠来了个差评。
  只有对结局的好奇和她开都开了就一定要看完的强迫症驱使着她把电影继续看下去。
  电影的进度条一分一秒往前移动,傅北瑧的san值也随着音响里传来惊悚音效和屏幕上的森森鬼脸一路狂掉,正当她看着电影里的主人公抬手往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敲去,仿佛随时要来个开门杀时,突然,耳边响起了“咚咚”的声音。
  傅北瑧一个哆嗦。
  抓着的毯子角咻得掉到了沙发上。
  她咽了咽口水,又瞄了眼电影屏幕。
  突然观影体验感太过真实,有时候也并不是件什么好事。
  傅北瑧给电影按下暂停。
  她过去开门时,脑海中还飘荡着影片中那一个接一个冒出来的鬼脸,连门都只被她拉开了一小条缝。
  她透过这条缝隙向外望去。
  段时衍站在门外,隔着那道细长的门缝静静与她对望。
  他抬抬眉梢,伸手按在门框上,没有直接用力将门打开,而是缓声对她道:“我的身形,看上去很——”
  他停顿片刻,目光又在她开出的那条缝上转过一圈,才慢慢翻出个合适的形容词:“……狭长吗?”
  “…………”
  傅北瑧默默探出一根手指头,将门往里推开几寸,又朝段时衍做了个请的手势。
  段时衍坦然走进屋里。
  因为拉了遮光帘的关系,套房的客厅里黑漆漆的,只有大屏幕上投射出一些微弱的光。
  段时衍的视线自然地往客厅唯一的光源处扫去。
  傅北瑧往客厅挪回来:“你怎么来了?”
  “该谈的事谈完了,我不回来酒店还能干什么,”段时衍说起,眸光望向傅北瑧,“你喜欢看恐怖片?”
  “……”
  当然不是。
  傅北瑧那句“那你回酒店来的怎么是我的房间”被她重新咽了回去,她在承认自己一时大脑短路把恐怖片当成文艺片放和昧着良心表示她无惧恐怖片的威力之间犹豫了三秒,挺起胸膛心虚选择了后者:“对,就是这样。”
  她就是那么有勇气的人。
  “嗯。”段时衍扫了眼片名,“喜欢看恐怖片的话,你挑得的这片子不错。”
  傅北瑧脑海中那根绷紧的神经咣的颤了一下。
  段时衍仿佛没察觉她的不对劲,他依然平静地解说着:“我认识的朋友里有人去看了首映,据说这部片子的后半段高.潮迭起,很受恐怖片爱好者们的推崇。”
  傅北瑧自动给他这番话做了个翻译。
  很受恐怖片爱好者的推崇=往死里吓人。
  只要吓不死,就往死里吓。
  “……”
  作为一个平平无奇的普通观众,她觉得自己不太行。
  段时衍笑着对她说:“正巧,这电影我也有些感兴趣,介不介意我留下一起看?”
  当然不介意了!
  她分明求之不得好么!!
  众所周知,恐怖片这种东西,孤零零一个人看和有人陪着一起看的惊吓程度是完全不一样。
  傅北瑧一边揪着他的袖口将人往屏幕对面的沙发上拉,一边口是心非地客套:“但是我已经看了小半了,从中间开始看起,你会不会看不懂呀?”
  段时衍微笑:“我相信我的理解能力。”
  身边多了个人陪着,傅北瑧也多了几分勇气,她裹好她的小毯子,屏气凝神按下了播放键。
  然而从段时衍身上汲取到的勇气没能让她多坚持多久。
  开场不过十五分钟,傅北瑧就被阴气森森的配乐和逼真得仿佛下一秒就会从屏幕里爬出来的狰狞鬼脸吓得打了个颤。
  不行了,她撑不住了。
  傅北瑧本能地扭头,将视线从面前的屏幕上挪开,去看离她近在咫尺的段时衍洗洗眼睛。
  男人进屋前脱下来的正装外套被他随意搭在沙发背上,他松了领带,露出脖颈上微微凸起的喉结,屏幕折射的光线打在他脸上,勾勒出他侧脸分明的轮廓。
  她虽然没再看屏幕,但音响放出的乐声还是不断传入她耳中。
  傅北瑧可以想象,这种音乐再配合上画面,惊悚效果绝对可以往上x2。
  但她旁边这个人依然坐得稳稳当当的,连眉梢都没多往上抬一下。
  十分不给恐怖片导演和里面卖力表演的演员排面。
  “……”
  受他影响,傅北瑧觉得自己又可以了。
  她悄悄打量段时衍一眼,确认过他是在认真盯着屏幕,这才小心翼翼往靠近他的方向挪了点过去,伸手捂住眼睛,在心中倒数了几个数,再慢慢将手拿开,从指缝中向屏幕看去。
  ——还没等她看清屏幕上的内容,眼前便重新黑了下去。
  另一只温暖的大手盖在她手上,掌心贴合着她的手背,挡住了她全部的视线。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廓,傅北瑧听到,段时衍低沉喑哑的嗓音取代了恐怖片的音效在她耳边响起:“这段不行,还不能看。”
  她听见他嗓音里压低的笑意:“再等一会儿。”
  “等能看了,我告诉你。”
 
 
第三十二章 怎会如此?!
  有段时衍做她的危险警报器, 跳过那些过分惊悚的画面,傅北瑧后半程的观影体验还算愉快。
  尤其是电影最后的十五分钟,将前面的伏笔一一揭开, 两只鬼魂的辛酸往事居然还看得她有点点感动。
  连带着看那张森森鬼脸都眉清目秀了不少。
  她抱着酒店沙发上的抱枕, 一边给电影打分一边跟段时衍讨论:“……好可惜,但凡那只男鬼生前不要像个锯了嘴的葫芦一样什么都不说, 他们也不会落到那种境地。”
  傅北瑧振振有词道:“所以说, 遇到机会还是要抓紧,该上的时候就直接上啊!”
  大家都是年轻人,讲什么武德。
  段时衍侧头看她一眼, 他抬抬眉梢, 若有所思地道:“你也这么觉得?”
  “当然了, ”傅北瑧没注意段时衍话里那个“也”字, 回答得毫不犹豫, “该争取的时候不争取, 难不成要等到七老八十了才开始后悔吗。”
  那岂不是太亏了。
  她扭头向段时衍寻求赞同:“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在她的视野里,段时衍轻轻扬了扬唇。
  他微笑着说:“嗯, 你说的, 很对。”
  —
  结束港城的行程回到京市后, 傅北瑧也开始投入到新的工作当中。
  她最近正在筹备一个新的珠宝系列,灵感来自于古巴比伦尼布甲尼撒二世为其王妃修建的空中花园, 要将公元前独特而美丽的建筑奇迹凝聚在珠宝上,更考虑到整体的美观与和谐度,傅北瑧费了不少精力构思, 光是前期废掉的设计稿就足足塞满了一整个废纸篓。
  好在最终的定稿没有辜负她所花的心血,整体明丽而别致,更难得的是有种时代赋予的特殊浪漫, 可以想见当这一系列从设计稿转为实物时,会是怎样的夺人眼球。
  傅北瑧伸了个懒腰,总算有空把被她鸽了好几次的顾予橙叫出来,约了个下午茶。
  顾予橙捧着杯珍珠厚鲜奶,双目满含幽怨:“瑧瑧你变了,你自己数数,你都多久没出来和我好好逛过街了。”
  “你说,你外面是不是有了别的狗了?”
  “瞎说什么,”傅北瑧自知理亏,招手叫来服务员又点了两道顾予橙喜欢的甜品,向她割地赔款道:“今天你想怎么逛,去哪儿逛,我都奉陪,满意了吧?”
  顾予橙哼哼唧唧应了声:“差不多吧。”
  “对了,你一从港城回来就忙着设计,我就没好拿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打扰你,”她手肘撑着桌子,跟傅北瑧聊起她闭关画稿期间的八卦,“听说了吗,宋彦承和周诗绮之间,算是彻底断啦。”
  傅北瑧听得怔了怔:“怎么回事?”
  上次在宠物医院看到他们两个,她还以为没了她这个未婚妻挡在中间,这两人很快就会旧情复燃了呢。
  怎么这旧情是燃过了头,直接烧成灰了?
  顾予橙摇摇头:“不清楚,虽然我觉得吧,是周诗绮外面踏着的小船不小心闹到了宋彦承面前翻了车,但是大部分人都以为——”
  傅北瑧事不关己,只有一搭没一搭地问了句:“以为什么?”
  顾予橙:“……以为是因为你。”
  “咳,咳咳,”傅北瑧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的热饮差点没喷出来,顾予橙同情地给她递了张纸,迎着她不敢置信的眼神重复了一遍,“你没听错,就是因为你。”
  傅北瑧:“…………”
  跟她有哪门子关系?她何其无辜?!!
  逻辑呢,逻辑在哪里???
  顾予橙摊手:“没办法,谁让你们仨这关系在外人眼里,周诗绮不就是你的眼中钉肉中刺,现在宋彦承主动把这根刺拔了,也算是向你表达了诚意,所以……”
  傅北瑧被这傻逼话生生气笑:“所以,只要宋彦承肯回头,我就非得喜笑颜开地原谅他?”
  她靠在椅背上,细白手指掰着餐厅的小银叉,冷冰冰地道:“怎么,我看上去长得很像一个活体废品回收站吗?”
  顾予橙打量着她面上神色,十分上道地摇头:“不像,当然不像。”
  她福至心灵地夸道:“像我们瑧瑧那么漂亮的,怎么可能跑去垃圾桶捡男人。”
  傅北瑧抬了抬下巴,勉强表示满意。
  认真说起来,她的确讨厌周诗绮不假,但比起周诗绮,她更讨厌的还是那个睁眼瞎不算,退婚后反倒跟块狗皮膏药似的时不时往她面前晃一圈的狗男人。
  她甚至搞不懂宋彦承身上那股自信究竟是从哪儿来的。
  他哪来的错觉,会以为就算退了婚,她还是会站在原地乖乖等他,只要他肯招招手,她就会开开心心朝他跑过去,把一切旧账翻篇。
  傅北瑧冷笑。
  这种好事梦里才可能有。
  现实中的她,只会开开心心地过去——
  然后拿出一把无敌大铁锤,分分钟锤爆他的狗头!
  “好啦,别不开心了,”顾予橙见她嘴角都掉了下来,有些后悔不该拿这破事让她心烦,她想方设法转移起了话题,“听说郊外的马场新进来几匹好马,现在天气也不像前阵子那么热,要不咱们过几天等你有空了,一块去挑几匹看看?”
  顾予橙说的马场远在郊外,那里环境设施不错,除了方便跑马的马场外,还配备了一个标准的高尔夫球场和度假别墅,专门面向会员开放,一般是用来供同一圈子的人消遣小聚。
  “行啊,”傅北瑧看出她是有心想逗她高兴,“到时候时间你定,对了,之前不是说你定制的包包到了,等会儿一起去看看?”
  她主动说起这个,顾予橙立马兴奋起来,忙不迭地拿出手机给她叭叭起她这次新定的包包有多貌美。
  与此同时,顾予橙先前所提到的场子。
  今天是京市圈子里那位颇有名望的夏老先生组局,夏老先生德高望重,又不吝于提携晚辈,一向很受人敬重,有这位老先生坐镇的局,自然少不了人捧场。
  段时衍和几个商场相熟的朋友打过招呼,那边和人说话的老爷子看见他,笑着推开围在他身边的人群向他走来:“时衍,你来啦。”
  段时衍过去与夏老爷子站在一道聊了几句,老爷子聊着聊着,话题不知怎么就偏了过去,老人家若有所思地问:“上次我和我们那几个老骨头小聚,听你奶奶的意思,你最近是有情况了?”
  段时衍闻言淡笑一下,他虽未答话,却也没有否认的意思。
  这就是默认了。
  夏老爷子边笑边摇头:“行,也是好事一件,省得你奶奶老操心着这事,连带着我们也听了不少抱怨。”
  他难掩好奇地问:“是哪家姑娘,我认不认得?”
  段时衍笑了笑,温声答了句:“到时候事情定了,我跟她一块儿过来见您。”
  夏老爷子见多识广,哪里听不出他话里的认真,当下对那个能让段家这棵铁树开出花来的姑娘愈发好奇。
  几人坐在遮阳伞下聊了一会儿,起身去打了会高尔夫,段时衍中途接了个电话,等他挂完电话转身,倒碰巧又撞上个人。
  他目光在对方那张与傅北瑧有三分相似的脸上扫过,脚步停了停,颔首称呼对方一声“傅总”。
  “段总今天也在啊。”虽然彼此不熟,但既然撞见了,傅南恒还是和段时衍打了声招呼。
  “上次我听家里人说,我家北瑧现在和段总住的同一小区,之前她生病还是段总带她去的医院,我这个做哥哥的,还是要多谢段总对舍妹的照顾了。”
  泰川公寓那一带住的熟人不少,傅南恒本来也只是想起这事顺口一提,不想段时衍反倒接过他的话淡声答了句:“不用,我应该的。”
  傅南恒:“……?”
  非亲非故的,你这是应的哪门子该??
  他直觉有哪里不对,可仔细一想,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傅南恒此前和段时衍交集不多,这次在夏老爷子组的局上碰见,倒聊得不错。
  他和几个商场上的朋友打了几局球,就看见自己的助理握着手机过来:“傅总,傅小姐那边出了点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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