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细腰——咬金大美人
时间:2021-01-26 10:23:35

  听说是无人问津呢。
  再这么拖下去,要不了多久,便成老姑娘了。
  这不,赵芯儿这番话说完,祝芷雅气的脸色都青了,“你——”
  旁边祝芷桐,则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祝芷雅的脸色愈发的青紫,啐了一句,“你们,太欺负人了!”便羞愤不已的离开了。
  她走后,祝芷桐没忍住翻个白眼,“她还贼喊捉贼上了。天天瞧不起这个,酸那个的,也不多操心操心她自个儿。”
  “管她作甚,平白浪费了好心情。”赵芯儿道。
  “你说的是。”
  赵芯儿虽面上不显,但是听了祝芷雅那番话,心头也是气的。
  领着包子回了袁府,便将袁子琰留下的房契地契都拿了出来。
  出去这般久,不说寄信,好歹差人捎个信儿回来,偏生一走就跟没这个人了一般。
  问谁谁都不知道他去了哪儿。
  难不成,他比当皇上的行踪还要隐蔽?
  临走前,不想着交代清楚,便只想着那事儿。
  臭不要脸!
  且还是欺负了她一番,就连夜走了。
  将她累的,也没了盘问他的力气。
  赵芯儿越想越气。
  下午她就要带着包子去添置衣服首饰,花他的银钱!
  左右家底都在她这儿,若他真的带个女子回来,她便将他撵出府去,再养上几个漂亮公子解闷儿。
  哼,谁稀罕他。
  正巧这时,包子拿着一封信,满脸喜意的进来了。
  “夫人,公子来信了。”
  赵芯儿一边接过信,一边问道,“信是从哪儿来的?”
  包子回道:“听送信的人说,是从晋城那边寄过来的。”
  赵芯儿拆着信的动作一顿。
  晋城,那块儿不是在打仗吗?
  且离着澧县路途遥远极了,夫君好端端的,怎么去那边谈生意了。
  在打仗的那边儿,也不知会不会有危险。
  赵芯儿担心的柳眉紧蹙,伸手拆起信封来。
  芯儿吾妻,见信如晤:
  这些日子,你在家中可好,可有那不长眼的混账东西欺负你?若是有,你便叫包子打他一顿,再在本上记上他的名字,回头拿给我看,我帮你挨个儿教训,替你出气。
  我在外一切都好,不必挂念,只是想你想的紧,经常夜不能寐。
  赵芯儿抿了抿唇,小脸微微泛起红。
  前头倒是文绉绉的,后边儿就原形毕露了。
  若是真想她,怎会这般久不来消息。
  花言巧语,大骗子。
  赵芯儿虽这般想着,但嘴角还是微微翘了起来。
  她继续往下看,接着,小脸上便露出几分惊讶神情。
  他在信上说,大概十日后,会有人从京城过来接她。
  届时她领着包子跟人去京城那边儿,他过些日子,会直接去京城寻她。
  赵芯儿放下手中的信,神情有些发怔。
  夫君竟叫人接她去京城。
  赵芯儿长这般大,还未去过京城。
  她突然忍不住想起当初三小姐去京城前跟她说,像她这种人,这辈子怕是都去不得京城。
  一时之间,赵芯儿心头有些复杂。
  不过左右是十多天后的事儿了,慢慢收拾就行。
  赵芯儿当即便找了纸笔,给袁子琰写信。
  那边如今在打架,嘱咐他平时小心些,注意安全,虽说他很能打,但是那边儿那般乱,双拳不敌四手,注意些总是好的。
  同时,还嘱咐他早些启程去京城,没事儿就不要在那边耽搁了。
  写完,便将信给了福伯,托他寄出去。
  福伯笑呵呵的问,“听说公子寄信回来了,可说了什么?”
  赵芯儿思索了下,便告诉了他要去京城的事儿。
  福伯闻言,便点头道,“那我这些日子,便先替夫人收拾着行李。”
  赵芯儿见福伯面上没有多惊讶的样子,便沉下了一张小脸:“福伯,你老实跟我讲,你们是不是瞒了我什么?你家公子,为何要叫人接我去京城?”
  福伯一听,冷汗都快下来了。
  这事儿他哪里敢说?
  “夫人,冤枉啊,老奴、老奴是真的不知道啊!”
  这中间的种种,只能日后由公子同夫人说了。
  赵芯儿狐疑的道:“福伯,你若是敢骗我,我便叫包子拔光了你的胡子!”
  福伯顿时间苦了一张脸。
  “老奴不敢。”
  “这信,你托人寄出去,定要寄到夫君手里。”赵芯儿又嘱咐他。
  “老奴省的。”
  时日过得很快,转眼,便是八天过去。
  赵芯儿的行李已收拾妥当,因着不知要去京城多久,所以芯儿并未带太多的东西。
  只带了一些银钱,以及常用的首饰,跟一些要穿的衣物。
  临走前,她还特意去了一趟祝府,与老夫人二太太大小姐等人告别。
  听说赵芯儿要去京城,几人都有些惊讶。
  “这没多久,便要过节了,怎的这时去京城?”大小姐讶异的问道。
  老夫人也道,“虽说最近没前些日子冷了,但也不暖和,若没什么急事,明年开了春再去也不迟。”
  赵芯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夫君那边已经差人来了,许这两天便要走了。”
  而旁边,祝芷雅则是一声不吭的坐着,心里边儿别提多嫉妒了。
  那莽夫生意做得这般大,竟还做到了京城去!
  去京城是她想了许久的愿望,谁知,她没去成,赵芯儿这个小蹄子竟是要去了!
  祝芷雅酸了吧唧的道,“芯姐姐,日后发达了,可别忘了我这个妹妹。我还未去过京城呢……”
  赵芯儿把她的话头截住,“我只是过去一趟罢了,年前没准儿便回来了。”她可不会想不开,带着祝芷雅这么个到处给人添堵的。
  祝芷雅捏紧了帕子,心头很是不屑,还以为能在京城扎根儿呢,没想到就是过去走个过场。
  还是三小姐有本事,日后定是要嫁给京城的公子哥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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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日后,京城来接她的人,便真的来了。
  那日,是个好天儿,太阳暖洋洋的,将冷意都驱散了大半。
  一辆瞧起来打点的十分豪华漂亮的马车,便摇摇晃晃的朝着这边儿来了。
  后边儿还跟了几个骑着马的护卫,瞧起来气派极了。
  祝府的家丁瞧着,立马打起了精神。
  以为是府里头来了哪位贵客,没提前来消息,正准备迎接呢。
  路人在旁边瞧着,也以为这气派的马车是朝着祝府来的。
  谁知,那马车到了祝府门前,并未停下,而是径直路过了祝府,停到了隔壁破破烂烂的袁府门前!
  祝府的家丁与路人都懵了。
  这是……走过了?
 
 
第三十八章 接人   大将军新纳的贵妾
  众人都直勾勾的盯着这边儿瞅。
  好半晌, 也没瞅见马车上下来人。
  倒是为首的男子十分利索的从马上跳了下来,四周看了看,然后朝着袁府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 便抬手敲了敲门。
  年轻男子瞧起来也就二十多岁,一张白面皮, 高个子,身材瘦削,笑起来很是和善的模样。
  很快,福伯就走了出来。
  “福伯, 近日来, 您身子可好?”男子笑眯眯的跟福伯打招呼。
  “李程?原来是你小子。”福伯笑呵呵的道,“一路辛苦了, 进来吧。”
  众人十分惊讶。
  这一行人,竟是真的去袁府的!
  进了袁府,李程就低声问道,“福伯,您跟我交个底儿,咱们这位小夫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他在京城,也没听说公子娶了妻这事儿啊!
  就前些天, 他才突然收到了公子的信儿,说是让人跑一趟澧县, 去接他的夫人。
  当时, 李程便惊讶坏了。
  这冷不丁的,怎么就凭空冒出个夫人来!
  福伯闻言, 便如实回答道,“这位新夫人,是咱们公子前些日子自个儿求来的, 着实花了一番功夫。”说完,又嘱咐,“这位小夫人是公子心尖尖上的人,等到了京城,你定要好生伺候着,绝不可怠慢。”
  李程顿时间更惊讶了。
  公子这颗铁树,竟也有开花的一天!
  同时,对这位新夫人,也愈发的好奇起来。
  京城那么多大家闺秀,且一个赛着一个的漂亮,公子硬是一个瞧上的都没有,竟在澧县这小地儿,娶了一位夫人。
  想来,这位夫人定是有什么过人之处。
  他朝着福伯一拱手:“多谢您老提点。”
  正巧这时,包子出来了。
  原来,是屋内的赵芯儿听到了外头的动静,便叫包子出来瞧瞧,可是有人过来了。
  包子问:“福伯,夫人差我出来问问,可是来客人了?”
  福伯:“你告诉夫人一声,是京城那边来人了。”
  随后,又想着日后包子随着夫人去了京城,定要经常与李程打交道,便给两人简单介绍了一番。
  李程笑着朝着包子拱了拱手,“包子姐姐,日后还请多多关照。”
  包子出身乡野,又向来莽惯了,并不懂那些繁缛礼节。
  这会儿见李程眼角都有褶子了,比她岁数大不少,张口就跟她叫姐,登时就有些不高兴了。
  “叫谁姐姐呢,你看起来比我老多了。”
  李程是个笑面虎,又是府中管事,对府中的丫鬟们,从未严厉过,且他长得白净,还有那么几分俊朗,平时跟谁说话都是一副笑模样,所以府中的丫鬟们,跟他说话时都是一副脸儿羞红,轻声细语的模样。
  还是头一次遇到包子这样的。
  李程的笑脸一僵。
  这虎背熊腰的丫头,怎的这般没趣儿。
  福伯在旁边瞅见李程吃瘪,乐了,“你少去惹包子,她能打的很,小心将你打趴下。”
  李程摸了摸鼻子,没说话。
  心说再能打能有多能打,他在公子手里头都能过几个回合,若真论动起手来,谁将谁打趴下,还不一定呢。
  京城既然来了人,赵芯儿自然是要见一见的。
  穿戴妥当后,赵芯儿便叫包子将李程叫了进来。
  “李程见过夫人。”
  李程进了屋,先弯腰行了个礼,并未抬头。
  赵芯儿轻声道,“不必多礼,起来吧。”
  声音软软的,有些好听,这位小夫人大约年纪不大。
  李程想着,便抬起头来。
  目光落在赵芯儿脸上之时,他便微微怔愣了一下。
  就如预想中的一样,这位小夫人年纪不大,眉眼瞧起来还带着几分稚气。
  她身穿一袭湖色襦裙,外边套了一件狐裘大衣,软软的狐狸毛簇拥在她的细嫩的脖颈边,衬得她肤白如雪,脸也仿佛没有他的巴掌大。她正襟危坐在椅子上,虽努力做出威严的气势,但仍旧掩盖不掉那股子娇憨的气质。
  一双猫儿似的眸子清澈有神,娇媚而不自知。
  玉骨冰肌,丽质天成。
  李程回过神来,慌忙垂下脑袋。
  这小小的澧县中,竟藏着这般美人儿。
  也难怪,公子会这般疼着了。
  赵芯儿又问:“先前没见过你,你也是夫君手底下的人吗?”
  李程整理好面部表情,随即笑眯眯的回答道,“奴才跟了公子有十余年了,先前一直在京城,您没见过也正常。”
  赵芯儿心头微微惊讶,她突然想起,先前这个宅子,一直都是空着的。
  是前些日子,夫君等人才住了进来的。
  原来,夫君前些年并不在澧县,而是在京城。
  难怪,夫君要差人接她去京城。
  “除了接我去京城,你家公子可还有说别的?”赵芯儿又问。
  李程回:“公子只说叫小的们好生伺候您,没再说别的。”
  赵芯儿迟疑了片刻,蹙起柳眉:“你家公子,在京城是做什么生意的?”
  难道是今年京城的生意不景气,才来了澧县这小地方,又去晋城那危险的地儿去谈生意。
  李程挂着笑的面上一怔。
  做生意?
  李程年纪轻轻,便成了府中的管事儿的,自然不是个榆木疙瘩。
  他遂又笑道,“公子心善,在京城做的都是一些帮人除忧解烦,护人安康之类的活计。”
  行军打仗,也是帮人除忧解烦。护国为民,同护人安康,也意思差不离。
  便是夫人日后追究起来,他今日,也不算是说谎。
  赵芯儿闻言,点了点头。
  原来夫君是开镖局的,难怪不仅能打,气势看起来还那般骇人。
  李程等人大老远从京城过来,赶路好几日,赵芯儿便吩咐休息一日,等后天再启程去京城。
  袁府门前停了一辆气派马车的事儿,很快便传到了祝府里头去。
  第二日,祝芷桐便过来了。
  她算着,芯儿先前说去京城的日子,便是这几天了,所以过来问问。
  谁料,她过来之时,被祝芷雅给瞧见了。
  祝芷雅一听她要去找赵芯儿,便像个狗皮膏药,非要跟着一同来,祝芷桐撵都没能撵走。
  拿她没了法子,便只能任由她跟着了。
  到了祝府,她的面色便有些不好看,赵芯儿刚开始没瞧见后头的祝芷雅,瞧见她一副很是糟心的模样儿,便好笑的问道,“怎么了,谁惹着你了这是?”
  祝芷桐朝着后头努了努嘴,赵芯儿朝着门口看过去,便见祝芷雅走了进来。
  祝芷雅还是头一次来袁府,许是嫌弃赵芯儿这边住得破,进门槛之时,祝芷雅还皱了皱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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