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裴云谦脸上虽不显,可一颗心早就软的一塌糊涂。
说到这,沈姝顿了顿:“将军若是能”
裴云谦嘴角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语气明显温柔了许多:“若是什么?”
沈姝垂眸,声若蚊蝇:“若是将军平日里能不那么凶巴巴的,多笑一些就更好了。”
裴云谦抬起手摸了摸沈姝的头发,一双精致的桃花眼蓄满宠溺:“本将军答应你。”
闻言,沈姝脸上一喜,看着裴云谦脸上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真的?”
裴云谦扬了扬下巴:“本将军一向说话算话。”
沈姝弯了弯唇,脸上总算是有了几分笑意。
半晌,沈姝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跟裴云谦贴得这样近,抬手推了他一把顺势与他拉开距离。
这一下正好推在裴云谦手臂上的伤口上,沈姝瞬间惊呼出声:“对不起将军,将军今日可有吃过药?”
裴云谦摇了摇头。
“药下午的时候就煎好了,我这就去给将军拿。”说着,沈姝没理会裴云谦阻拦提着步子推开门往厨房走。
见状,裴云谦嘴角勾起一个明显的弧度,转身将屋里的灯燃起来,而后坐在桌旁等着沈姝回来。
没到一炷香的功夫,沈姝便端着药碗信步踏进卧房,她将药碗递到裴云谦面前:“将军,我把药给你端来了,你趁热喝了吧。”
看着沈姝手上的药碗,裴云谦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
姓叶的打哪学的医术,怎么能开出如此苦的药方?
可见沈姝神色担忧,他还是点了点头接过沈姝手上的药碗,缓缓拨动调羹,将万里的苦药一口一口喝下去。
见沈姝一脸担忧目不转睛看着他,裴云谦心头瞬间涌上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几乎将他今晚仅剩的理智瞬间湮没。
沈姝不知他在想什么,见他停了开口道:“还没喝完,将军怎么不喝了?”
裴云谦眼睫抖了抖,缓缓垂下眸子,可嘴角却微不可察的勾起一抹弧度:“这药太苦了。”
闻言,沈姝轻笑出声,没想到裴云谦这么大的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怕苦。
想到这,沈姝看着裴云谦眨了眨眼轻笑道:“那我去厨房给将军拿些蜜饯来。”
说着,沈姝转身就要往出走。
刚转过身,手腕就被一个冰凉的手握住。只听身后的人沉沉的笑了声:“倒也不必如此麻烦。”
没等沈姝反应过来裴云谦话里的意思,就感觉自己手腕被人用力一拉,接着整个人猝不及防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后腰被一双有力的手扶着,整个人贴在裴云谦身上。
没等她开口就感觉到一只手覆在她后脑上迫使她抬头,她眼见着裴云谦缓缓俯下身子,眼前裴云谦的面容逐渐放大。
紧接着,冰凉柔软的触感轻轻印在她唇上,还带着几分湿润。
沈姝倏然睁大双眼,脸颊瞬间发烫,呼吸都不自觉顿住,心头仿佛有一万只蚂蚁密密麻麻从心上爬过。
直到裴云谦放在她腰上的手忍不住轻轻摩挲,她才发觉自己后腰上的手有些烫人。
半晌,耳畔响起一个低沉温柔的声音,尾音还带着勾人的气音。
“呼吸。”
“别憋着气。”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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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婚前夜,宋清漪梦见太子登基大开杀戒,朝野上下血流成河,宋家也未能幸免。
梦里漆黑的宫殿上,男人衣袍染血立在她面前,冰凉的指尖在她脸上划过,声线低沉逼仄:“还跑吗?”
宋清漪摇头:“陛下……饶命……”
男人眸光一凛,缓缓低头俯在她耳畔,声线微哑带着几分蛊惑:“又错了,再唤一次。”
宋清漪声音微抖:“夫……夫君……”
梦醒以后,宋清漪不顾阻拦毅然决然嫁进东宫。
*
为保家人性命,大婚当日,宋清漪双腿发抖一步一步走到太子身边:“民……民女见过太子殿下。”
景黎缓缓抬眼,声音低沉透着危险:“唤孤什么?”
想起梦里的场景宋清漪心头一颤,瞬间改了口:“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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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婚后爱/双C/双向暗恋/小甜饼
【佛系扑街小女星X无底线宠妻影帝】
整个娱乐圈都知道,姜瑜是个走黑红路线还依然糊穿地心的十八线小女星。
网友说她蹭热度、网红脸、白莲花,几次把她骂上热搜,姜瑜都没解释过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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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庆功宴上,醉酒的姜瑜晃晃悠悠靠近祁舟,她踮起脚尖,攀上他的肩,胡乱吻上他的喉结。
四周死寂一片——
所有人都在为姜瑜默哀。
下一秒,向来冷欲寡淡的男人却抬手勾住了她的纤腰,替她稳住身形,低头缓缓靠近女人唇沿:“站稳,往上亲。”
第25章 三更合一
沈姝已经不记得昨天夜里她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觉得裴云谦那一吻吻得她天旋地转,整个人脑子里迷迷糊糊的都不知该做何表情,像是在做梦一样。
至于后来是如何上塌,又是如何睡下的沈姝更是半点都不记得。直到清晨从醒来时看到自己睡在裴云谦臂弯里,她才知道昨天夜里发生的并不是做梦,若不是看着自己醒来时里衣完好无损,沈姝都要以为……
想到这,沈姝脸上不禁浮上一抹红色。
裴云谦见沈姝自打醒了就一直愣着,现在脸色又一阵红一阵白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默了默,裴云谦看着沈姝,嘴角似笑而非,不咸不淡道:“占了本将军的便宜就这么开心?”
“?”沈姝一愣。
她占他便宜?
想到这,沈姝抬眼看过去,忍了半天才忍住骂人的冲动。
半晌,沈姝才将嘴边那句“将军是不是有什么疾病”美化成:“将军误会了。”
裴云谦勾唇轻笑,挑眉看着她,笑得有些浑:“公主倒是说说,本将军误会什么了?”
闻言,沈姝眉尖轻蹙,没答话。
清醒过来她才反应过来,昨天夜里她就是被裴云谦一步一步牵着鼻子走。这人还真是坏得很,不知不觉就给她挖好了坑,一步一步引着她往里跳。
想到昨天夜里那一吻,沈姝眼睫抖了抖,如今晴天白日的可不能再被裴云谦勾引了去。
沈姝别过脸,脸色有些不自然,她小幅度挪了挪身子,低着头道:“让开,时候不早了本宫要起身了。”
裴云谦不算贪心,懂得循序渐进这个道理,昨夜之事已是出乎意料,如今若是再做什么就显得得寸进尺了。
他轻笑了一声,动了动身子让开一块够沈姝下榻的位置,看着沈姝小心翼翼挪动着身子。
沈姝身影孱弱,从裴云谦的角度看只能看到单薄的腰背,微微透着紧致的里衣勾勒出曼妙的身形,肌肤若隐若现。
半晌,沈姝回头,温声道:“将军能否再让开些,我出不去。”
闻言,裴云谦回过神来,心中无数阴暗暴戾的想法都在听见沈姝声音的那一刻尽数收敛,他下意识动了动身子,将床榻边上的位置整个挪开来。
见裴云谦将位置空出来,沈姝赶紧顺势下榻更衣。因为裴云谦不喜让人进他的卧房,自打沈姝嫁到将军府以后每日晨起便是自己更新,如今也算是轻车熟路了,沈姝走进屏风后面很快就将衣裙穿戴完毕。
沈姝本以为自己起身了,裴云谦应当也会起身,毕竟辰时已经过半从前裴云谦都是不到辰时就会起身。
可沈姝没想到,她从屏风后面走出来时,裴云谦依旧保持着刚才她下榻时的姿势,半分都没动过。
现在,正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四目相对,沈姝心中有些发毛。
半晌,沈姝才轻轻舒了口气开口道:“时候不早了,将军也该起身了,那本宫就先出去了。”
正说着,沈姝转身就要往门口走。
没等她走出门,身后就传来冷冷的一声:“站住。”
沈姝脚步一顿,扭过头眼中带着几分茫然。
片刻,裴云谦反手撑着塌坐起身来,声音清冷淡漠:“帮本将军更衣。”
闻言,沈姝一愣,下意识道:“更衣?”
裴云谦挑眉:“对,更衣。”
沈姝皱了皱眉,府里那么多下人裴云谦干嘛要她帮他更衣?
可能是看出了沈姝的脸上的疑惑,片刻,裴云谦拖着调子淡淡道:“昨天夜里脱本将军衣服倒是爽快,怎的今日让公主帮本将军穿衣服公主就犹豫了?”
说着,裴云谦单手撑着头,斜靠在塌上,眼尾勾人饶有兴致地看着沈姝,不咸不淡道:“还是说公主只喜欢脱本将军的衣服?”
闻言,沈姝瞬间瞪大眼睛,咬牙切齿忍住了想打人的冲动。
昨天夜里她回卧房的时候裴云谦明明已经更衣了,怎的今日就变成了是她昨夜给他脱的?他的衣服明明都好好穿在身上。
堂堂一个镇国大将军居然如此无赖!
裴云谦像是看出沈姝在想什么,不以为然地“哦”了一声,看着沈姝一本正经道:“昨夜公主盛情难却,本将军好不容易才将衣服穿好。”
沈姝好悬背过气去,狠狠瞪了裴云谦一眼,咬牙切齿道:“不就是更衣!本宫帮将军更就是了!”
闻言,裴云谦眸光微闪,脸上带着几分得逞的笑意,反手撑着榻坐直了身子掀开搭在身上的被子,嘴角上扬轻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过来。”
沈姝咬了咬牙朝着裴云天的方向走了过去,昨夜明明什么都没发生,可裴云谦偏要一副被她占了便宜的样子。
着实是不要脸!
沈姝顺手那过架子上裴云谦的衣物,提着步子走到他面前。
她抿了抿唇,没看他:“将军,更衣了。”
见状,裴云谦眯了眯眼,抬起手捏住沈姝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怎么?不乐意?”
沈姝看了他一眼,不语。
裴云谦冷嗤着轻笑一声,眼中满含宠溺:“小没良心的。”
说着,裴云谦双臂打开站起身来朝着沈姝扬了扬下巴。
沈姝可不想再跟裴云谦打嘴仗,最后吃亏的还不是她自己。沈姝后退一步,将手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帮裴云谦穿好。
正穿着,沈姝就见着一个熟悉的荷包“啪嗒”一声从裴云谦的衣袖里掉下来落在她脚边。
沈姝一愣,这不是她昨日扔在长廊边上的么?怎么会在裴云谦身上?
正想着,裴云谦没看沈姝的表情,低下头俯身将地上的荷包捡起来,挂在自己腰间。动作流畅自然,一气呵成。
沈姝看着裴云谦的动作,有些微微发愣。
没等她回过神来,耳边就想起裴云谦一如既往清冷淡漠的声音:“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继续穿!”
沈姝这才回过神来,抬头看了看裴云谦,眼中带着几分茫然,她轻抿了抿嘴唇,开口道:“将军怎么会……”
没等沈姝说完,裴云谦转过身挑眉道:“怎么?不是给本将军的?”
沈姝一时语塞,有些不知该如何解释为何会将求来的护身符扔在长廊边上,更怕裴云谦突然问起来。
裴云谦像是看透了沈姝一般,随即轻笑了声,没再看她,转过身去将双臂打开接着等沈姝帮他更衣。
见裴云谦没问,沈姝心中一喜,飞快把最后一件外衣替裴云谦穿好。
刚穿好衣服,没等沈姝说话,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将军,夫人。”
裴云谦微微抬眼:“什么事?”
“刚刚宫中传来消息,说睿王殿下落水生死不明,请夫人回宫。”
闻言,沈姝正在帮裴云谦整理衣服的手指一顿,转身打开房门,眼中满是急色:“怎么会这样?”
见沈姝神色,秦珣一愣,随即躬身道:“回夫人的话,属下不知,宫中刚刚派人来府上传的话,直说睿王殿下是意外落水,如今生死不明,并未仔细说明原因,只说了让夫人速速进宫。”
闻言,沈姝眼中闪过一抹异色,藏在衣袖下的手指缓缓合拢,在手心留下一排深深的月牙。
沈姝嘴角划过一抹冷笑,她的生母是江南人士,她与弟弟也从小熟识水性,沈越更是水性极好,就算后来被太后下毒智力停留在孩童时期,在水下自保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但她了解自己的弟弟,沈越虽然水性极好,可却不喜凫水,也不会往有水源的地方去,何来意外落水生死不明?
自打上一次她为了救裴云谦硬闯了凤鸾宫威胁冯太后以后,她就知道有朝一日一定会遭到冯太后的报复,可她没想到这一天居然这么快就来了,而且冯太后居然一出手就这么狠,她这是在警告自己。
正想着,沈姝的手猝不及防被一个冰凉的手掌握住,接着耳畔就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别慌,我陪你进宫。”
闻言,沈姝抿了抿唇,抬头看向裴云谦眼中带了几分感激。
裴云谦轻捏了捏沈姝的手心,转过头朝着门外的秦珣吩咐道:“去备车,现在就进宫。”
闻言,秦珣躬身恭恭敬敬应了一声:“属下这就去办。”
说完,秦珣转身迈着步子消失在院子里。
秦珣手脚很快,没过一盏茶的功夫,秦珣就反回卧房门口:“将军,夫人,马车已经备好了,随时都可以出发,车上属下还备了些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