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纵成瘾——银八
时间:2021-01-28 09:51:33

  沈惜霜不着痕迹把自己的手从罗宇寰的手里抽出来,不忘叮嘱他:“路上小心哦,千万不要开车,我看到你刚才喝酒了。”
  罗宇寰点点头,竟然真的有种梦回到年少时代在谈恋爱的感觉。
  沈惜霜送走罗宇寰之后,折返回了刚才的私房菜馆。
  老板看到沈惜霜,连忙问:“怎么啦?有什么东西落下了吗?”
  沈惜霜摇头,脸色一改刚才在罗宇寰面前小鸟依人,声线冷淡:“请问卫生间在哪儿?”
  “哦,上楼向左拐。”
  “好的,谢谢。”
  沈惜霜到了卫生间,用力清洗着自己刚才罗宇寰拉过的手。她清晰地很仔细,每一寸都用洗手液摩擦,再用清水洗净,还不够,那就再清洗一遍。
  接着,她把自己身上这件被罗宇寰碰触过的这件价值五位数的外套脱了下来,直接扔在了垃圾桶里。
  从私房餐厅出来,对面就是那间STORM工作室。
  STORM工作室大门口两旁全部都是涂鸦,头顶的招牌忽闪忽闪,有种怪异的美感。
  沈惜霜推开没有落锁的大门,小心翼翼地走进了工作室。
  进去之后,她发现这里是跳街舞的地方。因为墙壁上随处可见的街舞宣传,吸引人的目光。
  沈惜霜饶有兴致地看着那些宣传文案。
  “街舞的种类有:Locking锁舞、Popping震感舞、Breaking霹雳舞、Hip-Hop嘻哈舞、Reggae、Dancehall雷鬼、Clown、Krump小丑舞、Waacking、Punking、Voguing甩舞、JAZZ爵士舞等。街舞起源于美国,是由不同的街头文化或音乐风格而产生许多不同的舞种。”
  其实沈惜霜早就猜测过周柏元是跳舞的,因为他身上有很多伤,这些伤只有跳过舞的人才会知道。
  小时候沈惜霜学过几年的芭蕾,知道跳舞是一件多么伤身体的事情。
  只是,沈惜霜不知道周柏元原来还会跳街舞。
  他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是一个迷。
  曾经的沈惜霜不想了解关于周柏元的一切,可现在却违背了自己的初心。
  “你来干什么?”
  不远处,周柏元背靠在墙上,形单影只。
  他的声线沙哑,夹杂着浓浓的燥意。
  沈惜霜顺着声音望过去,周柏元离光源很远,让她看不清。于是沈惜霜朝他走过去,一步一步,不疾不徐。
  走到周柏元面前,沈惜霜抬头看着他。
  她本来就矮了他一大截,尤其今天还穿一双平底鞋。
  试探性的,沈惜霜伸出手戳了一下周柏元的胸膛。
  周柏元不为所动,面无表情:“别拿你碰过别的男人的脏手碰我。”
  “洗过手了。”沈惜霜的手指沿着周柏元的胸膛往上游走,来到他的脖颈。
  一股淡淡的清香从沈惜霜的手上散开,她的手指很凉,轻触着他。
  周柏元一把抓住沈惜霜的手,咬着牙:“这是什么意思?陪完未婚夫又来陪小情人?”
  沈惜霜仰着头,笑得动人:“你是我的小情人吗?”
  周柏元冷着脸瞪着沈惜霜。
  沈惜霜却一点都不怕,她朝他更凑近一点,整个身体都贴到他的身上,另外一只手也来勾着他的脖颈:“你知道他是我未婚夫?”
  周柏元没有回答,把脸侧向一旁。
  沈惜霜笑着在他侧脸上啄了一口:“你昨晚还让我说了些什么?嗯?”
  知道周柏元这时候不想搭理自己,沈惜霜便伸手在他腰上挠了挠。
  他怕痒。
  周柏元抓住沈惜霜的手,终于正视她的双眼,声线里露出一丝温柔破绽:“你喝醉了的时候反而可爱一百倍。”
  都说,一个人喝醉的状态才是她最真实的状态。
  醉后的沈惜霜像是一只粘人的小猫,爱紧紧地抓着周柏元,在他身上蹭,怎么都不撒手。
  沈惜霜自然也清楚自己喝醉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只是,她只会对自己最信任最亲近的人才会那样。
  连沈惜霜自己都没有预料到,自己现在竟然把周柏元当成了最信任的人之一。
  “我昨晚还说了什么?”沈惜霜赖在周柏元面前撒娇。
  清醒时的撒娇,这是第一次。
  周柏元想起那天晚上沈惜霜所说过的话:
  “他比我大十二岁,长得像个猪头,我一点都不喜欢他。今天在餐厅里我就是为了躲他,他真的好恶心啊,我看到他就想吐。可是因为集团需要我来联姻,所以我必须嫁给他。所以,周柏元,我不能做你女朋友的。你知道吗?”
  周柏元到底心软,冷着声对沈惜霜说:“你说你要做我女朋友。”
  沈惜霜闻言倒是真的怔了一下。
  周柏元看到她的反应,轻哼一声:“说话算数吗?”
  沈惜霜咬了咬唇,缓缓把脑袋埋进周柏元的胸膛上。
  她用力在他宽大的怀里蹭了蹭,汲取他身上熟悉好闻的味道。
  周柏元垂在身侧的双手缓缓抬起,先是轻轻地搭在沈惜霜的后背上,再缓缓用力,收拢。
  他将她整个人都环绕在自己的怀里,让她无法逃离。
  没有穿外套的沈惜霜,身子瘦小又单薄,在周柏元的怀里小小的一只。
  良久良久,他们两个人抱在一起没有说话。
  “周柏元,我不能做你女朋友的。你知道吗?”沈惜霜开口,说着和那晚一模一样的话。
  如果,能够抛开身份、年龄、外界因素,沈惜霜真的很想谈一场恋爱。结婚不是目的,只是一场纯粹的恋爱。或许会结婚,或许会分手,但她都会全情投入。可她没有这个资格。
  周柏元的回答是单臂直接将沈惜霜抱了起来。
  他的力气很大,单手托举自己完全不是问题,更别提抱着她。
  几步走到一间舞蹈教室,面前是一整面墙的镜子。
  这间教室非常大,木制的地板,三面白墙。
  周柏元将沈惜霜抱到镜子中间,让她的后背抵在镜子上,咬着牙说:“为什么要来招惹我?”
  沈惜霜的心跳很快,看着面前这张刚毅的脸,想要伸手抚摸。
  她很心疼,很自责,却又很坦然:“我只是想要跟你打个炮。”
  随着沈惜霜的话,只听“嘶啦”一声,她的打底裤被扯破。
  沈惜霜意外,却也不意外。她没有阻止,等待着他进一步的攻势。
  周柏元像是一只发怒的狮子,一双眼炯炯地看着沈惜霜,仿佛下一秒就能喷出火焰。
  “打个炮而已?”周柏元笑得放浪形骸,张口咬住沈惜霜的脖颈。
  “不要咬。”沈惜霜话虽如此,行动上却没有任何一点拒绝的意思。
  周柏元看了眼自己昨晚留在她脖子上的杰作,心一横,在那处吻痕上咬了一口。
  “嘶——”沈惜霜痛得整个人哆嗦,紧紧抓着周柏元的手臂,指甲深陷。
  周柏元自己咬了她,却又心疼地放开,冷着声问她:“你不是很能,干嘛不躲?”
  沈惜霜缩着脖子,因为疼,眼角甚至有些湿润,可她却扬着唇笑着,安抚他:“咬我一口,你会消消气吗?”
  她的语气,她的神态,居然破天荒低到尘埃,在极力讨好他。
  周柏元放开沈惜霜,转个身背对着她,大口呼吸,调整心跳。
  他一只手放在自己腰上,一只手扶着自己的太阳穴,缓缓开口道:“沈氏集团缺多少钱,我给你。”
 
 
第11章 
  晚上十一点的b市。
  在b市的南山,被称为整个b市的富人区。
  南山距离市区中心新车距离莫约二十分钟,一路上风景独特秀丽。
  奥古斯塔缓摩托车慢行驶在上山的路上,不疾不徐。车主人周柏元抿着唇,身子微微弓着,整体线条霸道流畅。
  不久后,车停在一扇金碧辉煌又富丽堂皇的大门面前。
  周柏元下了车,靠在摩托车上,从口袋里拿出烟叼在口中。
  他模样吊儿郎当,仰着头,缓缓抽着嘴里的烟。一缕青烟飘散在路灯下,照耀在周柏元的身上,仿佛给他浑身上下打了一层薄薄的雾。即便是这样,也不能影响他放浪形骸的样子。
  尤其,在他的脖颈上还有一个咬痕。
  周柏元的脑海里突然浮现沈惜霜的身影,不知道她这会儿还在他那里,还是已经走了。
  不多时,大门缓缓打开,从里面出来的管家看到周柏元,一脸惊喜:“元元,你来啦!”
  周柏元表情闲散,淡淡应了声。
  “我马上通知先生和夫人!”
  周柏元闻言他用力抽了一口烟,将烟全部吸入肺腑,再缓缓吐出来。继而他将火红的烟头熄灭在指尖,道:“不用麻烦了,我自己进去。”
  他说完一并将手上的烟头扔到了垃圾桶里,微微挑眉:“你早点休息吧,别管我。”
  “不管你,那怎么像话。”管家乐呵呵的,把电动大门打开。
  周柏元拉起自己机车服的拉链,一并遮住了自己脖子上的那处咬痕。
  管家莫约五十岁,名叫瞿兴国,在周家已经工作了将近二十年,几乎是看着周柏元长大的。
  自从两年前周柏元的哥哥周柏舜去世之后,连带周柏元回家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虽然周柏元人就在B市,但一个月也就回来那么一两次。倒也不是和家里的关系不好,而是周柏元只会想要摆脱自己的身份,想做一个最平常不过的人。
  因为,在B市,周家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管家瞿兴国快步跟在周柏元的身边,脸上带着喜悦的神色:“今天晚上周先生还在念叨着你呢,说到你的生日都快到了。元元啊,肚子饿不饿?我让你瞿姨给你做你最爱吃的肉燕。”
  周柏元脸上的表情漫不经心,说:“好啊,刚好有点饿了。”
  从大门到家还有一小段的路程,周柏元缓缓开着自己的车,顾及着一旁瞿伯的速度不快,没有快速。
  瞿兴国说:“先生和夫人知道你回来了一定很高兴的。”
  周柏元笑:“有什么可高兴的?”
  “害,你说的什么话。”
  “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吗?”
  进了屋里大厅,周柏元懒洋洋地靠坐在沙发上,跟闻讯赶出来的瞿姨打招呼:“大半夜的,麻烦您了。”
  瞿姨脸上带着笑意:“你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周柏元勾了勾唇,仰头看到母亲湛秀媛从楼上下来。
  这间房子一共有五层,配套有电梯和楼梯。
  很显然,湛秀媛刚才就在二楼。
  母子两人四目相对,周柏元反倒没有向对家自家佣人那样客气礼貌的态度,并没有开口打招呼。
  在母亲面前,周柏元一脸大少爷的模样,神情慵懒。
  詹秀媛一身矜贵的睡衣,长发披在肩上,她今年已经有五十多岁的年龄,岁月似乎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什么痕迹。但这种美丽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就比如她上周日刚做的一项面部管理,就花了将近七位数的数字。
  “呦,什么风还把你给吹回来了?”詹秀媛一边说着,一边下楼。
  仔细看,周柏元的长相和詹秀媛有几分相似。他遗传了母亲好看的眼睛和鼻子,只不过他的眉眼更为凌厉一些,天生带着一种侵略性。
  周柏元坐在沙发上,长腿大咧咧地敞着,单手拄着自己的太阳穴,不答反问:“你的额头怎么回事?”
  詹秀媛闻言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说:“我上周日刚做的填充,怎么样,看起来还不错吧?不过现在还在恢复期呢,过段时间会更自然的。”
  周柏元一脸嫌弃:“你能不能少在这张脸上折腾?上次不是说脸僵硬?”
  “那也是一个恢复期啊,而且我只是打针而已,不是整容……哎,跟你说这些干什么啊,对牛弹琴。”詹秀媛捧着手机翻了翻白眼,反问周柏元:“问你了,你大晚上的回来有什么事?”
  “你猜我能有什么事?”
  詹秀媛挑了挑眉,“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是我身上掉下的一块肉,你想干什么我可是清清楚楚的。”
  “那你说说,我回来干什么?”
  詹秀媛半躺到周柏元对面的沙发上,伸了个懒腰说:“你这大半夜的突然回来,肯定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回家里来拉救援了呗,我说得对不对?”
  周柏元:“……”
  正所谓知子莫若母,詹秀媛就像是周柏元肚子里的蛔虫。
  詹秀媛看着周柏元沉沉的脸色,试探性地询问:“要钱?”
  这个社会就是那么残酷,左右能够让她这个傲骨的儿子低头的,也就是这个社会的毒打了。
  周柏元也不拐弯抹角,说:“嗯,要钱。”
  詹秀媛喜笑颜开:“哇,看来是我猜对了呀!”
  周柏元给了自家老妈一个冷眼。
  “干嘛哦,这是你要求人的态度吗?”詹秀媛单手拄着自己的脑袋,没有一点长辈的样子,模样很是懒散。尤其在自己儿子面前,她更不需要什么伪装。
  周柏元问:“我爸呢?”
  “在拉屎呢,马上就下来了。”
  说曹操,曹操到,不多时,周柏元的父亲周开诚也从楼上下来。
  不见其身,就闻其声。
  周开诚人都还在二楼拐角,就朝楼下问道:“元元来了啊。”
  周柏元最受不了自家老爸这股子热情的劲,但也不好拂了他的热心肠,冷冷地应了声。
  周开诚走到周柏元面前坐下的同时,家里的瞿姨端上来了一碗热气腾腾的肉燕。
  肉燕又称太平燕,是福建的名小吃。
  周开诚十几岁从福建来到B市打拼,如今在B市生活扎根,连带周家在B市也占有一席之地。
  虽然在B市待了大半辈子,但周开诚始终是一个福建人,改不了对闽菜的喜爱,连带的,周柏元的口味和也父亲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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