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知道的后来——米狸
时间:2021-01-29 09:27:08

  “想,”她快哭了,“想得快要死掉了。”
  庄久霖托着田芮笑上楼,两人都不再说话,抑制着爆发前最后的矜持。进了卧房,庄久霖一脚把门踢阖,放下她,以疯魔般的深吻开启这一天爆裂的爱/欲。
  “怎么又化妆?”他掐着她的下颚,不悦地看着她浓艳的红唇。
  田芮笑欣赏着他脖子上的口红印,笑道:“好让自己相信,真的吻到你了。”
  他的吻疼爱地往下:“傻瓜。”
  这是之后好几个小时里,两人间最文明的对话。
  屋里充盈着事后温香,田芮笑趴在庄久霖身上,还不停地啃咬他的脖子和胸膛,像一个要把他连骨带血都蚕食干净的妖女。
  见他过于淡定,她开始无理取闹:“你为什么不想我?”
  他一笑:“我怎么不想你?”
  “你为什么不像我一样停不下来亲你?”
  “刚才是谁喊受不了?”
  田芮笑一愣,下一秒被他翻身压住,她立马怂了:“我错了……”
  田芮笑翻身面朝大海,庄久霖从后抱住她,轮到他停不下来亲吻她裸/露的背,就连露在被子外的两双脚也在相互缠绕。
  缠绵到了日落,可田芮笑总归还要回家。“十点前我得到家。”她委屈地看着庄久霖。
  庄久霖说:“我找好了车,可以直接送你到家。”
  田芮笑一怔,转身咬他:“庄先生好周到。”
  明天他们还会再见面,庄久霖这趟过来没有别的事,只为陪他的小姑娘。
  他们拖到最后一刻才出门,晚上已过十点,庄久霖一手掌舵,一手与田芮笑相扣,往口岸开去。全程不到一小时,他将她送到了小区门口。
  下车之前,见他还一副没有表示的意思,田芮笑忍不住了:“你就没想起来什么哦?”
  庄久霖迟了迟,挑眉,从口袋里取出皮夹,抽出一张卡片,递到她面前:“宝贝,情人节快乐。”
  今天是情人节,所以他赶着这一天过来。
  田芮笑拿到手里,细看才知是银/行/卡。她错愕地看着他:“给我干什么?”
  “刚发了年薪,工资卡不给你给谁?”他好理所应当。
  她刚刚看过年报,他今年拿到超过两千万,平时衣食住行基本又不用自己掏,这张卡里怕是已经攒了几年薪水。田芮笑的手往他的方向一推,知道她要拒绝,庄久霖抓住她的手,率先说:“给我一次机会吧,今年开始,我就不从浦越拿薪酬了,这是最后一次。”
  田芮笑怔住:“你是说……”
  他告诉过她,一旦他正式从庄徐行手里接过掌权位,他就不再从浦越拿薪酬了。
  庄久霖沉了口气,道:“应该不出年后。”
  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可能也许一周内完结。
 
 
第67章 Chapter 67
  田芮笑一时无言, 庄久霖握着她的手,一边帮她将那张卡收进包里, 一边说:“下个月要配售新股, 也或许在那之后。”
  田芮笑没有再拒绝他,问:“发多少?”
  “初步定了八十亿, 每股三十六块。”
  田芮笑暗自为他捏了把汗。“你最好给叔叔一个惊喜。”她已经可以这样拿他开玩笑了。
  缠绵了一日, 临别也不能缺吻别。田芮笑拎着大包小包回到家里,好让芮娴相信她真的是去逛街——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欣然接受庄久霖给她买东西。
  洗完澡回到房里,才看见庄久霖的消息:我就在深圳住酒店, 明天你不用跑太远。
  田芮笑问:在哪里?他发过来酒店名和房号,简直不要太明显希望她明天在他睡醒前过去。
  可知道他近在咫尺, 她哪里还等得到明天。
  田芮笑做了个胆大包天的决定。她起身将睡衣带内裤脱掉, 穿上风衣系扣, 拎一双高跟鞋,赤脚走出去。平时扳动门把不到半秒钟, 她用足了十秒才把门打开到能让自己钻出去。父母都已歇下, 四下全黑, 她做贼一般猫着腰, 蹑手蹑脚往外走。
  当防盗门锁发出“咿呀”的响声,田芮笑几乎吓得魂飞魄散。她僵在空气里超过一分钟,确认父母没有反应后,才敢继续钻出门……关门时,门锁又是重重一响。都到了这份上,她豁出去了, 撒腿往电梯跑,大不了明天被骂得狗血淋头,也不能让她失去这美好的一夜。
  直到出租车上路了十分钟,都没有接到父母打来的电话,田芮笑狂跳的心才稍稍平复几分。
  一路她都在和庄久霖聊别的,到了酒店,直接上楼到他门前,按响门铃。如她所料无人回应,她操着他没听过的南方口音问:“先生需要服务吗?”
  第二声铃响之后,还是无人回应。她猜他会直接打给酒店前台上来赶人,只好切回他熟悉的声音,怏怏道:“真的不需要啊?我活儿还不错的。”
  不出一会儿,门终于被人打开。庄久霖错愕又无奈地看着田芮笑扑进自己怀里,斥了声:“真调皮。”
  “那先生到底需不需要服务?”
  “怎么收费?”
  “那要看先生点什么内容咯。”
  庄久霖捻住她下巴,令她乞讨般望他:“我怕我点的内容,你不敢接。”
  田芮笑勾了勾唇:“先生需不需要先看看货?”
  庄久霖用玩味的眼神回应了她,她从他手里出来,踏着高跟鞋扭腰往前,到了够远的地方,姗姗回身,向两边打开身上风衣。
  田芮笑看着庄久霖疾步过来,粗暴地吻住了自己。她被他带到全身镜前,她穿了高跟鞋之后与他适配得十全十美。高跟点地的声音被地毯缓冲,他听得不够爽,便托着她去了洗漱台,终于能听到鞋跟与瓷砖地撞出清脆的声音,过快的频率放大了他们的节奏。
  几次翻涌到了下半夜,田芮笑还是喜欢趴在他身上,耳朵连着他心口,听他说话时身体微震,直接就传到她心里。“你也敢偷偷跑出来,”他在笑,“真是个坏孩子。”
  “那是谁把我逼成了坏孩子?”她得意地说。
  “但是宝贝,你怎么能这么穿出来,又不提前告诉我,相当于没人知道你上车之后去了哪里,你知道这样多危险吗?”
  田芮笑爬起来看他:“别让我有下次了,下次我想直接告诉爸爸妈妈,我要来找你。”
  庄久霖迟了一会儿,说:“其实好像感觉还不错。”
  “感觉不错?”
  “瞒着别人父母,偷偷把人家女儿骗了出来,听起来很像黄毛小子会做的事,”庄久霖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惊喜,“这让我觉得自己年轻了不少。”
  “才不是,年轻人做起来是浪漫,你做起来就是拐骗少女。”
  昨天情人节,两人都只想专注彼此,到今天才说起彼此之外的事。几天前的周末,田芮雯已经和伊恩办理了离婚,更早的两周之前,她已经拿掉了孩子,接下去一段时间都要好好疗养。那天,庄久霖听田芮笑在电话里哭了很久。
  “多陪陪姐姐。”庄久霖说。
  “她要了两周休假,这周刚去上班,周末还会回来住,我每天都给她煲汤,”田芮笑说,“我觉得我的手艺现在都比你好了。”
  “好啊,”他好乐意,“等你回来,以后都你做饭。”
  怀里没了声音,庄久霖低头下来:“怎么了?阿姨还不肯让你去北京?”
  田芮笑把脸埋起来,才敢说:“其实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去。”
  庄久霖问:“什么时候出成绩?”
  “……今天,一般都是下午。”其实是凌晨,也就是说,现在已经可以查了。
  “好啊,”他很高兴,“刚好陪你一起看。”
  庄先生啊庄先生,我怎么敢跟你一起看成绩?万一是一个糟糕的分数呢?
  料想他不太了解考研,田芮笑放心说:“学校会给排名,所以明天就知道能不能进复试了。”
  “紧张了?”
  田芮笑不说话。直到现在,她才敢在他面前露怯。
  “会成功的,宝贝,”庄久霖抱紧她,“我刚从明天回来,已经帮你看过成绩了。”
  田芮笑一愣,扑哧一声笑出来。“好嘛,”她重新爬起来,“那我放心啦。”
  一觉睡到天明,惊扰有情人的是一通来电,不是找田芮笑的,而是庄久霖的。田芮笑从他怀里翻身出去继续睡,迷糊中感觉到他捞过手机接听,不出几秒,猛地掀开被子起身。
  田芮笑跟着惊醒,听见他急切地应:“我马上回去……”
  庄久霖挂了电话,马不停蹄联系人紧急安排航线,他的飞机还在香港。等他安排好一切,开始穿衣服,田芮笑已经坐到床边,失色地看着他:“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爸爸昏迷,阿姨今早叫了他很久都不醒,已经送去医院了。”庄久霖面色冷峻,快速利落地穿戴整齐,进了洗漱间。
  田芮笑跟到他身后:“你别着急,现在还算及时,等你回到,叔叔就醒了……”
  庄久霖撕开牙刷,匆匆应了个“嗯”。
  田芮笑满眼痛心,上前抱住了他。前不久庄久霖跟她提过,庄徐行状况有所恶化,精神也愈发不振。将近一年时间过去,谁都知道,这或许是大限已至的征兆。
  “你是一个超级棒的儿子。”田芮笑抱着他说。
  等庄久霖漱去泡沫,才道:“但愿他也这样认为。”
  “我早点回北京,陪希未,陪爷爷奶奶。”
  庄久霖转身回来,吻了吻她的额头。
  出门之前,庄久霖不再有心与她拥抱,就连退房都留给她办。
  庄久霖走了,田芮笑愣了好久好久,才转身回去找手机。一开微信,她和蒋纯庄希未已沉寂许久的群聊有了动静——家里最近多事,她们不想聒噪惹她烦。
  很早蒋纯就醒了:能查分了吗?我还进不去。
  庄希未说:害,中传号称全北京最晚,我今天最后报信。
  蒋纯:@老田,我看微博有人晒你校成绩了,你查了没?
  之后都是蒋纯在说话,庄希未在家里,一定是庄徐行昏迷后她陪着去了医院。
  田芮笑难受得胸闷,缓了好久才好一些。她终于抬头,决定就在这里,独自一人,查成绩。
  全北京只有一个学校凌晨出分,也只有一个学校会给排名。
  担忧庄久霖冲散了她原本的紧张,她只是平静地拿出手机,登录网站,输入姓名号码,点击确认……
  网络畅通,一瞬跳转。田芮笑飞速瞥了一眼总分,长舒口气——413分。她才敢继续往上看:
  思想政治理论:72
  英语一:88
  数学三:136
  金融学综合:117
  总成绩/专业排名:413/9
  第九名,偏偏是第九名。田芮笑弯起嘴角,好像比拿了第一还开心。
  怕庄希未会告诉庄久霖让他分心,田芮笑单独发给蒋纯:我打个样吧。蒋纯回了一串惊天动地的感叹号。
  洗漱之后下去退房,回到家里,芮娴已去上班,田镇南惊讶地看着她:“我以为你还没起来。”
  田芮笑脱口而出一个完美理由:“今天出成绩,就起得早,去吃早饭了。”
  田镇南坐直了腰:“怎么样?”
  “413分,第九名。”田芮笑平静地说。
  田镇南瞪直了眼睛,病情退化了他的面部肌肉活动能力,他呆呆地看着女儿,连声道:“好,好,笑笑好……”
  田芮笑笑起来:“我给妈妈和姐姐打个电话。”
  田镇南点头,她穿过客厅回房。她这身装扮芮娴或是田芮雯一眼就能看出猫腻,还好爸爸不会。
  芮娴和田芮雯如出一辙的激动,都保证了早下班回来加菜。
  总算有了点好消息。田芮笑如释重负地倒在床上,不知是第几次看了时间。庄久霖最快也要午后才到北京,即便知道他飞机上有网,她也不敢烦扰他。
  午后刚过,蒋纯就发来了成绩——358分。除了数学不到一百,其他三门都算不错。按照燕大往年分数线,这个分数无法进入复试,但在调剂中还算抢手。
  田芮笑提醒她:开始搜罗调剂信息吧,说真的我不知道北京哪个学校的电信不是热门,调剂可能不大,你最好多看看其他地区。
  蒋纯:知道啦。
  千辛万苦熬过初试,被筛选出来的拔尖者还要继续面对第二轮复试的考验。复试包含笔试、英语口试以及面试,可操作性很强,细数那些不公平的黑幕,只怕三天三夜也道不完。但这是最坏的时代,也是最好的时代,除去那些被权贵阶层占去的极少数位子,还有大多数机会能让你为之努力。
  能让人民有可努力的方向,就是一个有希望的国家。
  到了夜里,庄希未才出现在群里,直接甩了一张截图——361分,并简单说明:悬,只比去年分数线多几分。
  两人都先问:你爸爸怎么样了?
  庄希未:中午我哥回到前就醒了,精神不太好,就吃药吧。
  没人敢接话,庄希未又提醒:@老田,你可以给他打电话了。
  庄久霖一接电话,田芮笑就听出他有倦意,她问:“在干嘛?”
  “没干嘛,刚回来,就坐着。”他说。
  “……叔叔怎么样了?”
  他毫无波澜地叙述:“醒了,精神不太好,就吃药吧,看能到什么时候。”
  田芮笑没有马上接话。她知道他不需要什么安慰,就像当时田镇南生死未卜,她也不想听到任何安慰一样。她说:“那你好好照顾叔叔,问问他想吃什么,嗯?”
站内搜索: